第350章 五殿下賴著不走
第350章 五殿下賴著不走
「怎麼回事?」茹小囡叫起來,蓋上頭她又什麼都看不見了。
「噓……」長恨發出噓聲,「別說話,一切有少卿大人。」
有了這話茹小囡不再擔心。
不過穿著這麼一身大紅喜服這麼坐在當街,確實很拉風。
幾個轎夫全都一臉無辜,好像他們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這轎子怎麼就散了架?
青墨顏這時下了馬,走到散架的轎子前。
玄玉妝模作樣的命人上前查看。
「世子,這轎子太舊了,外面雖然重新打磨過,但裡面的板子太薄了,根本吃不住力。」有人揚聲回稟。
聽到這話,周圍看熱鬧的人一下子就炸了鍋。
不管誰成親都會租用轎子,但是只有那些窮人家的百姓才會租用這種廉價的舊轎,青侯府是什麼地方,再窮也不至於租用這種轎子吧?
再說今天成親的是青侯府的世子,大理寺少卿,又是皇帝賜婚,怎麼可能會沒錢置辦婚事。
有些好事的湊過去看那轎子。
「嘖嘖……裡面的板子全都爛了,難怪……」
「哎,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回見這麼舊的轎子,早就應該當劈柴燒了。」
「青侯府這是想做什麼,他們世子成親就用這種轎子接新娘么……」
「我聽說青侯爺與少卿父子不和……」
人群中不知誰突然冒出一句。
這話就像一顆石子,悄然在人群中激起一片漣漪。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他們父子不和,之前還曾鬧的滿城風雨……」
「青侯爺說世子不孝,好像還為了明悅郡主的事與少卿大人鬧的不愉快。」
「誰讓當時皇上還沒封明悅郡主呢。」有人竊笑,語氣隱隱帶著不屑。
人們嘲諷的看著青侯府,越來越多的非議湧出來,直臊得府里的下人全都低了頭,恨不得尋個地縫鑽進去。
二少爺青錦芝並沒有在接親的隊伍里,按說他是青墨顏的弟弟,應該隨他接親,可是青墨顏卻拒絕了。
他站在府門口,臉色忽青忽白。
史大天在看熱鬧的百姓群里擠來擠去,時不時冒出句驚人之語。
老百姓又是最容易偏聽偏信,看著眼前這爛透了的喜轎,他們更加相信青墨顏與青侯爺父子不合的傳言。
「皇帝賜婚也敢辦的這麼寒酸,嘖嘖。」
就連參加喜宴的賓客里也有人開始抱怨起來。
「青侯爺不會這麼摳門吧,這幾個銀子也要省?」
「聽說皇上賞了不少東西到府里……莫不是被誰貪了……」
對於周圍的議論,青墨顏充耳不聞,跳下馬,將茹小囡抱起來,直接大步走向府門口。
「少卿還真是特別,就連辦個婚事也要鬧出這種事來。」太子幽幽道。
於元君好像沒聽見太子說的話,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茹小囡身邊的那個丫鬟。
明悅郡主過了火盆,跨了馬鞍,跟著青墨顏進了府。
於元君悄悄擠上前,那個丫鬟顯然沒有注意到人群中的他,經過的時候,於元君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草藥香氣。
青墨顏帶著茹小囡進了府。
兩人先是拜了天地,然後便直接去了洞房。
老侯爺臉上帶笑,在前院應酬賓客,可是笑容卻有些僵硬,剛才在府門外發生的一幕,顯然早就有人告訴他了。
喜轎居然還沒進府就散了架,這在夜夏國也是獨一份了,想來此事很快就會傳到宮裡,也不知皇上聽到這個消息後會做何感想。
想到這裡,他狠狠瞪了身邊的二兒子一眼。
府里的事都是由二少爺跟管事操辦的,出了這種事,自然與他這好兒子脫不開關係。
青墨顏與茹小囡的洞房設在他們以前的院子里,他先把茹小囡送到屋裡,然後便將院子封了。
外面準備進來鬧洞房的賓客全都愣住了。
這是怎麼個情況,為什麼連院子都封了?
「今日出了不少意外,郡主受了些驚嚇,鬧洞房便免了。」
青墨顏發了話,眾人只得齊齊退了出來。
都知道玉面閻羅向來是個不好說話的,誰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尋不自在。
青墨顏出去向賓客敬酒,長恨則進了洞房去陪茹小囡。
「有吃的嗎?」茹小囡皺巴著小臉。
長恨將手裡的食盒放到桌上,笑道,「還是少卿最了解你,早就讓人備著了。」
茹小囡大喜,扯開大紅喜服跳下床。
長恨將飯盒打開,將裡面的吃的取出來。
茹小囡笑嘻嘻的坐在那裡大快朵頤。
長恨看著她一臉無奈。
新娘子這時候吃東西本是不合規矩,可是青墨顏他們的婚事原本就是個另類,所以她也不能再用尋常的規矩來要求眼前這個小丫頭。
院外,太子看著眾人尾隨青墨顏離去的背影,從懷裡取出一隻油紙包來,遞給五皇子於元君。「這是什麼?」於元君詫異的問。
「你尋個機會,讓人把這東西帶到新娘子跟前,就能找到你想要的香狸脂膏。」太子於青城微笑道。
於元君好奇的聞了聞手裡的油紙包,稍稍變了臉色,「這東西……會不會有毒?」
「五弟,你當我是什麼人!」於青城收了笑,低聲斥道,「我會讓你下毒害少卿新娶進門的郡主?」
「那這是……」
「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弄來的,新娘子沾了它,就會對香脂的味道格外敏感,到時她會鬧著想要聞這種香脂的味道,你就可以知道少卿手裡是不是真的有香狸香脂了。」
於元君雖然將信將疑卻也只能小心的收好紙包。
「那我就等著五弟的好消息了。」太子微笑著先行離去。
於元君嘆了口氣。
為了他的母妃,他別無選擇。
在院子里轉了會,於元君猶豫著,站在了廊下。
雖然這裡離洞房很近,但是他發現院子里站著不少護衛裝扮的人,一個個面無表情,臉上的表情與這大喜的日子截然不相稱。
他也不敢輕易接近對面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