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碎裂的玩偶
第18章 碎裂的玩偶
青墨顏捏了捏它的小耳朵，越發覺得這小東西可愛的緊。
就算它不會說話，可是它的綠色眼睛卻能表達出所有的感情。
他才不會告訴它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就算它真的變成了一個女孩子，那也是只屬於他的寵物。
青墨顏抱著它離開樹叢，在玄玉的護送下去了大理寺正卿的書房。
茹小囡這次醒過來后覺得精神異常充沛，不知是不是之前醒的太久的緣故，她睜著圓溜溜的貓眼這裡看看，那裡望望，就連正卿大人看到她時也不禁愣了愣神。
「聽說齊國送來給皇上的貢品里有一隻黑色的香狸，可是在狩獵場逃掉了。」正卿盯著青墨顏幽幽道，「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青墨顏淡淡一笑，「我有什麼可說的，這是我在歸來的途中捉到的。」
正卿眯了眯眼睛，目光在茹小囡的身上轉來轉去，只盯的她全身發毛。
「罷了，你好自為之。」正卿從桌上拿起一份卷宗遞給青墨顏，「這是顧先生後來仿抄的卷宗，你看一看。」
青墨顏翻開卷宗的時候茹小囡也好奇的湊過來，這裡的文字與現代不同，但是她也能看個大概。
「是有關兵部的案子。」青墨顏輕蹙眉頭，「貪墨軍資？」
「據顧先生所言，被損毀的卷宗全都與兵部的案子有關。」正卿沉吟道，「司務吉富到現在也沒有找到，聽說這一切都與一個木玩偶有關？」
青墨顏點頭，「大人可見過那個東西？」
「聽說邪門的很。」正卿道，「我才剛回來，還沒機會得見，你讓人把它拿來吧，我倒要看看，它有些什麼能耐。」
青墨顏有些猶豫：「大人還是去庫房的好。」
正卿想了想，點頭同意。
一行人去了庫房。
玄玉親手打開庫房大門。
茹小囡嗖地立起耳朵，就連脖子上的毛都豎起來了。
青墨顏輕輕捏弄著它的脖子。
茹小囡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弄的有些不適應。
他這是在安慰她嗎？
玄玉提著燈走在前面，青墨顏陪著大理寺正卿進到庫房內。
一隻鐵箱靜靜的躺在地上，箱子上面掛著三個大大的鎖頭。
「打開。」青墨顏道。
玄玉將燈放在地上，從腰間取出鑰匙，將鐵箱打開。
茹小囡全身緊繃，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對於那個詭異的玩偶，她可是沒有半點好感的。
玄玉打開箱子的時候「咦……」了一聲。
「怎麼回事？」青墨顏問，同時上前一步。
玄玉一臉茫然，「木玩偶……散架了……」
「什麼？」青墨顏提起燈往鐵箱里一照。
一股腥臭的氣味撲面而來。
茹小囡嗅覺靈敏，這味道嗆的她用爪子拚命去捂鼻子。
大理寺正卿走過來，往箱子里望去。
只見鐵箱底散落著一堆木零件，玩偶的身子已經分了家，白玉雕刻成的玩偶面部碎成了兩半，從它的身體中段往外滲透出黑色的可疑液體，那味道就好像什麼腐爛了，帶著濃濃的鐵鏽味。
鐵箱里散發出濃濃的血腥氣味。
青墨顏揚聲下令：「取燈來！」
很快，庫房裡亮了起來。
雜役們舉著燈籠圍在四周。
青墨顏從玄玉手裡接過佩劍，在鐵箱里一挑。
一個黑色的東西便被他挑了起來。
茹小囡捂著鼻子，看到那東西的形狀時「唧……」的一聲尖叫，將腦袋埋在了青墨顏的官袍里。
周圍眾人也全都變了臉色。
就算這個東西爛成這個樣子，但是他們還是能認出它的本來面目。
這分明就是一顆心……而且是人的心……
「快去叫長恨醫官來。」正卿大人沉聲道。
庫房外面亂鬨哄的，過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長恨從外面進來。
「見過正卿大人。」
正卿指了指被青墨顏用劍尖挑起的那塊爛肉，道：「你來看下這是什麼。」
長恨看到那東西時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她是醫官，在大理寺偶爾也會做些仵作的活。
她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正卿大人，這是人的心臟，看這腐爛程度差不多有半個多月了……」她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借著火光撥弄著那顆心臟，突然「咦？」了一聲，「這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眾人圍攏上去，只見長恨用小刀撥弄了一陣，從心臟里掉出一個東西。
玄玉拿來托盤，長恨將那東西放在托盤裡。
茹小囡伸長脖子看過去，只見那是一個小紙卷，上面沾滿了污血。
長恨小心翼翼的忙了半天才將紙卷展開。
茹小囡看到紙卷上面的字跡時哆嗦了一下，身體下意識的靠攏向青墨顏。
青墨顏低頭看了它一眼。
綠色的眼睛里滿是驚恐。
青墨顏不禁暗暗生疑：這個小東西的身上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秘密，看它樣子好像對這一切都瞭然於心似的。
「這上面寫的是……生辰八字。」長恨借著火光辨認道。
正卿立即道：「叫錄事顧先生來，讓他順便去查下吉富的生辰八字。」
每個在大理寺當差的人都有存檔在司務處，吉富不在時顧先生便臨時分擔了司務的工作。
很快顧先生將吉富的生辰八字送來了，竟與那紙卷上的一模一樣。
「這塊快要爛掉的心臟……莫不是吉富的吧？」不知誰突然冒出一句。
夜風吹來，燈籠忽明忽暗，所有人的背後俱是一寒。
茹小囡更是縮成一團，整個身子都快縮到青墨顏的袍子里去了。
別人還只是對此存有疑問，只有她最清楚，這塊心臟就是吉富無疑。
要用攝魂之術，必要在人活著的時候取其心臟，將其生辰八字以邪法之術盛入其內，然後便能驅使其為自己所用。
茹小囡以前曾聽祖父說起過這種邪術，每每提及老神棍都是一臉的深惡痛絕，原來她還覺得是祖父在故意嚇她，現在看起來這當真是一種及其可怕的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