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代嫁

  序言。


  或許最初在你身下失去了貞潔，而後，也會失去靈魂。


  這樣的錯誤，會是最後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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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聖旨輕落，皇恩浩蕩，淩家千金淩悠噯奉旨與三王爺藍暮辰十五日後成婚。


  家中泛著喜慶之意，拿著聖旨，淩忠國可是笑得合不攏嘴，自己一輩子為皇家做事，如今老了卻是無什麽出息，而自己的寶貝女兒卻是爭氣，如今就快成為三王爺的正妃了，這親家一攀上，他老頭子以後的日子倒也好過了。


  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帶著賀禮拜訪恭喜，嘴邊都是些奉承的喜話，還句句“以後仰仗你了。”“到時候興旺發達別忘了老朋友。”之類的，確實，嫁女兒到皇家，還是明媒正娶的正妃，多風光不過啊！

  可是整個淩家，卻隻有淩悠噯愁眉不展。


  “小姐，你是怎麽了？明明是喜事啊，你怎麽愁眉不展的？您不是傾慕三王爺許久了麽？”安傾城望著小姐這般模樣，很是不解，思慮再三，還是開口問出了。


  “傾城，”淩悠噯輕喚傾城的名字，淡淡言語中是數不盡的淒涼惆悵，“你和我從小一起長大，雖是主仆，卻也有如親姐妹一般的感情，今日我將此事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悠噯說的很慎重，表情很嚴肅，傾城有些驚訝，與小姐在一起的十一年，她第一次看到她這幅神情，心中便知曉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不會說出去的。”傾城回答得堅定，眨了眨好看的雙眸，緊咬雙唇，似是也很緊張。


  “我……”悠噯吞吞吐吐，臉漲得通紅，似是慚愧，又似是害羞，“我……我失身了。”


  這一語，確實是讓傾城一驚，她家的小姐今年才十六，一向保守穩重，怎麽會……


  “小姐，這……”傾城不敢追問失身的原因，生怕招惹小姐不快，“那……那婚禮怎麽辦？”


  “這也正是我心煩之處，聖旨已經下來了，若是拒絕，則是違了皇上旨意，那是殺頭之罪，可是若就這樣嫁過去，洞房花燭那夜遲早要露餡，要是被三王爺知道我不是處女，那也得玩完。”


  “要不要告訴老爺？”傾城道。


  “這可不行，爹爹知道了絕對會打死我。”悠噯說得無奈，眼圈都紅了，似是要溢出淚來。傾城見這模樣，心也跟著痛，痛小姐的處境之難，卻也無奈。


  若是能幫到小姐，就算付出什麽，都可以的。


  傾城在心中這樣嘀咕，她一向善良，何況如今陷入難處的是自己最愛最親的小姐呀！自己四歲那年失了雙親，在街邊乞討，被淩家收去，當了小姐的丫鬟，小姐對自己如同對待妹妹那般，如今已經十一年了，當時若是沒有淩家與小姐的幫助，或許自己早已經離開這世上了。


  “傾城，其實，還有個法子。”淩悠噯輕聲說道，聲音很低，很遲疑，她低著有，似是不敢看傾城，“但要看你願不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傾城一聽有了法子，便是急忙同意，為了小姐，她什麽都願意。


  “就是……你代我嫁了去，度一夜洞房花燭，第二日離開，隻要不讓王爺看到你的模樣，絕對不會有任何破綻。”淩悠噯說道，她是真的無奈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也明白這對傾城不公平，可是，此刻別無他法。


  傾城愣了，她知道這意味什麽，意味著自己最珍貴的貞操要喪失於一個或許永遠的不會著眼於自己身上的人，意味著作為一個女子，自己的下半輩子或許都不會再找到依靠。


  一秒，兩秒，三秒……房間裏陷入了沉默，淩悠噯焦急地等待著傾城的答複，而傾雪腦中，也是一團亂麻。


  若是自己答應，貞潔便沒有了，下半輩子，也毀於一旦。而若不答應，等小姐失身之事被發現，再傳揚出去，小姐如何做人？今後，大家又該如何看小姐？


  小姐貴為千金，榮華富貴，理所當然，而自己，隻是個賤婢……


  “好，我願意。”傾城一咬牙，答應了，自己的性命是淩家救的，犧牲這點，又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