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她或許在巴黎
第四百六十三章 她或許在巴黎
此時,汪宇宸正在醫院徐管家的病房內。
徐管家受了喪子的打擊,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眼窩深陷,眼睛黯淡無光,整個嘴唇都發著白。
看著徐管家這個樣子,汪宇宸也覺著痛心。
「二少爺,您來了……」徐管家艱難地想要從床上爬起來,汪宇宸趕緊阻止,「不必起來,什麼話在病床上說就是了。」
「二少爺,我要說的話很多,有些事兒我不想帶進棺材了……還有,小飛是慘死在大少爺手下的,我知道大少爺和大小姐暗中所作的一些事兒,今天我都統統告訴你……你一定要給小飛報仇!」
徐管家把大小姐當初怎麼安排人綁架小柔,然後被大少爺救下,然後大少爺又怎麼下令徐飛把兩個綁匪殺了的事兒都說了出來,包括他怎麼通過威脅指使自己在老爺飲食里下毒,怎麼和大小姐密謀要奪下汪家的事兒都統統告訴了汪宇宸。
這些事兒汪宇宸已經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了,現在他最想知道的只有兩件事。
「徐管家,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只有兩件事,第一件是小柔父母的死因,第二件是我十六歲那年是誰派人追殺我的,殺了好幾個無辜的弟兄。」
徐管家也料到二少爺遲早要問這樣的問題,他這次也打算告訴他了。
好多秘密在他心裡,快漚爛了,他不想再背著這樣沉重的包袱了,反正他也沒臉再見老爺,而且這之後,等待他的或許是法律的制裁,所以他已經要把一切托盤而出。
「二少爺,其實就算你這次不問我,我也要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了,背著汪家的這些包袱,真的太重了……二少奶奶父母的事兒當初的確和老爺有關,當年的恆達還是恆遠的時候,公司劉老爺子手裡,當初老爺急功近利,為了儘快讓恆遠變成汪家的,他背後做了很多……」
汪宇宸在徐管家的交代下,才徹底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原來小柔的父親沐之初還是老爺子的好朋友,他是在父親的介紹下進公司的,是公司的首席設計師。
老爺子的偷工減料被沐之初識破了,沐之初勸他不要再繼續這樣做,要對業主們負責,否則要告訴董事長。
老爺子以朋友的名義收買沐之初,卻是遭到了他的拒絕,他說他是公司的工程設計師,有權為整個工程把好關口,兩個人因為這個發生了爭執。
沐之初為人正派,堅決不允許投機倒把的事兒,老爺擔心他真會在劉老爺子面前參上一本,就起了殺念。
其實沐之初出事的那個雨夜,是老爺打了個電話,約個去工地勘查現場,當時他就派人準備好了一切,打算偽造一個事故現場,只是那晚,和沐之初恩愛無比的妻子去工地給他送飯,結果兩個人都喪命了。
汪宇宸聽了之後,感覺心痛的無法呼吸。
原來自己的父親果真是殺害小柔父母的兇手,沒有任何僥倖!
「他怎麼這麼狠心呢,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汪宇宸幽幽地嘆氣。
從警局出來的元彪也找來醫院,他正要進去,就聽到宸少在問,有關當年血案的事兒。
「那我被追殺的事兒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事情就複雜多了,追殺你的人是大少爺派的,他想讓你死在外邊,這樣一來,就沒有人能夠和他爭奪汪家的財產了,只是大少爺要付諸行動的時候,老爺早就及時掌握了他的動態,他一直派人暗中跟著,觀察著,他說其他人可以死,但是你不可以,等看到那些保護你的人差不多傷的傷,死的死,老爺這才讓他的人報警,嚇跑了那伙人,因為他當初的目的也是要逼你回來,既然大少爺幫他做了,也省了他的力氣,只是他也不想讓大少爺因為這事兒鬧麻煩,就製造了一起是道上的人打鬥致人死亡的事件,抓了幾個替罪羊,平息了這件事……」
元彪聽了咬牙啟齒,原來這事兒就是汪宇涵做的,老爺居然也是幫凶,讓他們慘死這麼多年。
元彪的手狠狠砸在了牆上。
汪宇宸聽到了動靜,起身出去,卻是看到元彪矯健的身影已經快消失在過道了,他喊了聲,「元彪!」
元彪沒有回頭。
汪宇宸趕緊追了過去。
二少爺走了之後,徐管家拔下自己的金戒指,然後吞了下去,他孤家寡人,早已無心再活了。
汪宇宸追到樓下,元彪正趴在牆上痛哭。
「元彪……」汪宇宸伸手拍拍他的肩。
「宸少,果然就是汪家的人,大少爺好狠的心……還有老爺,居然把這樣的血案平息了下來,讓他們白白死去了……我真的好心痛……」
「對不起,元彪!」汪宇宸真以自己是汪家人,感到可恥。
「宸少,這不關你的事兒!現在我只想儘快找到那個敗類,給我兄弟報仇雪恨!」
「會的,現在汪宇茹一家已經被控制起來了,我們手裡也有了足夠起訴他們的證據,接下來我們就要尋找汪宇涵,把他繩之於法,另外還有……小柔,我大概知道她去了哪兒了……」
在說小柔的時候,汪宇宸的心更是像被撕裂了一般,以後自己即便找到小柔了,該如何面對她呢?
萬一有一天她知道自己父親就是殺害他父母的兇手,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二少奶奶的下落你知道了?」元彪起身,粗狂地擦了擦眼淚,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該是去了歐陽鈺去的那個地方,歐陽鈺毅然決然地離開阮青青,直奔國外,青青說他是去找小柔去了,我覺著青青一定知道小柔在哪兒,只是不說而已……我已經讓人去查歐陽鈺離開當日的航班了……」
汪宇宸正說著,電話響起,那頭告訴了他已經查到歐陽鈺最後航班的目的的,是巴黎。
掛掉電話的汪宇宸,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語氣里有欣喜也有難過,「她或許在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