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不堪的過去。
第345章 不堪的過去。
事情越鬧越大,簡直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其中有人渾水摸魚,除了晏白之外,利劍直指蘇餘音和陳星繁。
有報道稱,陳星繁和晏白從小就勾結在一起,他們現在所有的成績,都是靠家族獲利。
蘇餘音也唯晏白的命令是從,他們幾個人聯合起來,在酒會的晚宴上對青宴下了葯,將青宴送到了晏白的床上。
青宴明明喜歡的是女人,卻迫於晏白的淫威,不敢反抗,這才勉強自己,和晏白在一起。
此種言論甚囂塵上。
蘇餘音、陳星繁和粉絲度過那麼多風風雨雨,當然是不信的。
「先不說別的,餘音和星繁的演技,大家有目共睹,作品和實力擺在那,不服也得憋著!」
「《金陵往事》堪稱國劇經典,新上映的《十里長歌》到昨天下映,票房已經超出了五十億,好評如潮!餘音和星繁將裡面的角色都演活了,這是他們自己的努力,和家族有什麼關係!但凡長了眼睛的,都看得見!」
可粉絲的戰鬥力再強大,也架不住別人在背後攪弄是非,蘇餘音冷眼看著網路上的謾罵和揣測,心裡生不出一點起伏。
她習慣了。
劇組門口的保全增加了一倍不止,酒店也被晏白包場了,只允許《雪域王國》的演員入住,記者們連大門都進不去。
片場的工作人員每天都要經歷一番嚴格的檢查,非必要不得靠近演員,就算有事要說,也不能帶任何電子設備。
管理簡直苛刻。
尼狄導演卻沒有任何意見,沒了那些外力的干擾,拍起戲來更加的專註,樂得自在。
「這樣,會不會太霸道了點?」
小楊小心翼翼的看著蘇餘音他們:「說不定又要被記者拿去做文章。」
晏白目光如冰山般冷冽,輕輕巧巧的翹著二郎腿:「既然他們說我們都是靠家族,仗勢欺人,那就如他們所願。等我解決完了公司的事情,再找他們算賬。」
此時,晏白的經紀人從外頭走進來,步履匆匆,神情看起來十分焦急。
「怎麼了?」
晏白雙手交握,抬眼看她。
「青宴要召開新聞發布會,這事兒你知不知道?」
「什麼!」
晏白『蹭』的一下站起來:「什麼發布會?在哪?」
「就在你們入住的酒店會議廳。」
經紀人著急的說:「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回去取東西的時候,偶然看見大廳里聚集了很多記者,才知道的。」
停頓了一下,經紀人有些遲疑的說道:「青宴的脾氣不定,我怕他說一些對你不利的……」
這句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晏白打斷,他定定的站在原地,表情看不出喜怒,語氣卻斬釘截鐵:「他不會。」
蘇餘音和陳星繁對視一眼,也決定去酒店看看。
……
會議室內。
演講台上放著一張長排的桌子,上面卻只有一個話筒,一個凳子。
青宴大大方方的坐在那裡,身邊什麼都沒有。
正對著他地方,放著一台攝像機,連通他自己的手機和微博。
「現在這隻有我一個人,你們口中的『惡霸』晏白不在,甚至沒有一個工作人員,這下,我可以證明我自己沒有被人脅迫了嗎?」
青宴痞了痞氣的冷哼一聲,說話一貫不客氣:「為了防止你們又亂寫什麼,我自己開了一個直播,我想說的話,會完完全全的傳遞到所有人耳朵里,省的你們再斷章取義,瞎寫個沒完。各位媒體,沒什麼意見吧?」
一席話說的眾人臉上都不好看,可也沒人反駁。
青宴忽然往前一座,胳膊肘撐著桌子,十分的隨意:「在你們問問題之前呢,我需要先澄清一些事情,在我說話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打斷我。不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現在就可以出去了。」
記者們幾乎是忍著氣點頭。
這也太囂張了!
「那好,我宣布新聞發布會正式開始。」
青宴看了直播一眼,輕笑一聲:「問題太多,我甚至都不知道該從哪一個開始說了。」
突然,青宴的臉色正經起來:「那麼,就先說一說,外界盛傳的、通過蔣慕那個噁心的女人嘴裡說出來的,關於我和晏白兄弟亂/倫的事兒吧。」
底下的記者沒想到青宴這麼猛,一上來就是這麼敏感的問題,紛紛直起身子,殷切的看向他。
青宴一隻手撐著下巴,佯裝隨意,另一隻藏在桌布下面的手,卻早就青筋暴起。
「我跟晏白,並不是親兄弟。也不是什麼同父異母,同母異父。」
晏白就站在門口的角落裡,看到青宴眼中的紅色,心疼的不得了,當下就要上前阻止,卻被陳星繁拉住了手腕:「這是他的選擇。」
「我跟晏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青宴輕飄飄的來了這麼一句:「不過我確實是晏家養大的,至於為什麼……」
嘲諷的笑了一聲:「大概就是……我媽和晏老爺子,有過一段露水情緣?」
頓了一下,青宴暗暗咬了咬牙,口腔都傳來絲絲血氣,才堪堪能發出聲音。
他不在意的表情很是刻意,勾起了嘴角,看著十分的玩世不恭:「三歲之前,我是晏家的私生子,三歲那年,查過dna之後,我就和晏家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可以說,我連私生子都算不上,這麼說,你們懂了嗎?」
底下響起陣陣抽氣聲,記者們都被青宴的直白炸懵了。
誰能想到自從出道以來,背景就相當神秘的影帝,會有這樣不堪的過去?
而他,竟然毫不遮羞,就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了?!
最難以啟齒的東西說出口之後,青宴心情也平復了下來。
他閉了閉眼,娓娓道來。
「你們想也能想到,我在晏家過的不可能好,能長這麼大,還是多虧了晏白。」
「整個晏家,沒有人願意對我好,除了他。」
青宴的眼睛看向了晏白站立的方向,隱隱帶著些許淚水:「在我最窘迫、最孤單的時候,都是他在陪著我。無論我怎麼作、怎麼不知好歹,他都不會跟我生氣,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