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順藤摸瓜,查到謝安捷
第212章 順藤摸瓜,查到謝安捷
厲聿寒到梁家的時候,簡溪正從家裡出發去見梁安捷。
到了梁家,厲聿寒是直接闖進去的,傭人們根本無法阻擋,聯想起前幾天發生的事,心裡愈發忐忑。
傭人當即給遠在外地的梁老爺打了電話。
「我馬上回來。」梁老爺接到電話后,立馬說道,又再三吩咐:「你們一定要照顧好小姐。」
然而,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傭人們只能望而卻步。
聽到門被撞開時,梁姍姍看到了厲聿寒,頓時……死寂如灰的臉上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
「是你吩咐人做的?」然而,厲聿寒的一句質問,徹底讓梁姍姍從頭冷到尾,整個人形如枯槁,臉上再沒有半分血色。
梁姍姍急切的邁著腳步奔到厲聿寒的身邊,死命的拉著他的手臂,不停的搖著頭,眼淚……拚命的流著。
她不相信,不相信厲聿寒會這麼快查到她的頭上。
一定是謝安捷,肯定是她告訴了厲聿寒一切,還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
那個女人簡直太心狠手辣了,不僅毒啞了她,還想害死她。
梁姍姍氣的整個的身體都在痛苦的顫抖著,不……她不能讓謝安捷那個狠毒的女人得逞,不能讓她逍遙法外,更不能讓自己成為她的替罪羔羊。
「……」
梁姍姍的沉默讓厲聿寒的怒火燃燒的更勝,伸手……毫不留情的扯開她的手臂,再度開口:「我問最後一遍,那個女人闖到婚禮現場,是不是你安排的?」
梁姍姍拚命的搖著頭,拚命的想要開口說話,卻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厲聿寒見梁姍姍如此的模樣,認定了她是在做戲,伸手……一隻手猛的擒住梁姍姍細長的脖子,緊緊的扼住:「梁姍姍,你好歹是個名門千金,不要在我面前耍這些陰謀小計,也要以為裝瘋賣傻我就會放了你。」
「不可能。」厲聿寒的話斬釘截鐵。
梁姍姍拚命的張著唇,那麼努力的想要發出聲音,想要解釋,然而……卻還是嗚咽的說不出一個字。
正在這時,向遠已經帶著人趕來了。
「厲總……」向遠叫著,立馬上前解釋道:「已經查證了,張偉確實是梁氏集團的員工。」
張偉?張偉?
一聽到這個名字,梁姍姍頓時心如死灰,原來……他們這麼快就查到張偉的頭上了,怪不得……會這麼快就找到她。
厲聿寒的目光寒冰一樣的掃過梁姍姍,開口的話,一字一字清晰的如玉珠滾落在地:「我警告過你,有些人不是你能觸碰的,既然你偏要雞蛋碰石頭,我便成全你。」
隨即,厲聿寒看向向遠冷聲吩咐:「梁家,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最多一周的時間,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企業的任何消息。」
說完,厲聿寒冷冷的邁著步子離開,梁姍姍一聽,踉蹌著倒在地上,厲家的權勢她知道,如果厲聿寒真的決定出手了,別說生存了,就算破產,梁家也會破產的很難看,必定背負一大筆的債務,整個後半輩子都不得安生了。
「不……不要……」梁姍姍張大了嘴叫著,喊著;可是……她的喉嚨里發不出一個字來。
看著厲聿寒的身影漸行漸遠,梁姍姍身體里忽然爆發出驚人的力氣,奔跑著上前, 一把抱住厲聿寒的腿,嘴裡痛苦的嗚咽著:「求你,求求你……聿寒,不要,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放過我好不好?」
厲聿寒只是冷眼掃了一眼身邊的保鏢,保鏢會意,立馬上前掰開梁姍姍的手,直接把她脫走了。
因為發不出聲音,梁姍姍只能絕望的看著厲聿寒的身影消失不見。
終於……整個人再也沒有力氣的虛軟在地上,整個人看起來沒有絲毫生機,像是一朵枯死、凋零的花朵。
向遠悲嘆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梁小姐,如果你安分守已,你還是這個城市無數人趨之若鶩的名媛千金,出盡風頭,受盡愛戴。」
「覬覦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人,還千方百計傷害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你做的最最愚蠢的一件事,罷了……從今天開始,這座城市再也不會有梁小姐這三個字了。」
說完,向遠也準備離開。
梁姍姍知道她完了,已經徹底完了。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為什麼她被毒啞,即將變得一無所有,而謝安捷那個女人卻可以逍遙法外,活的舒心又快樂。
這一次,梁姍姍沒有費心開口說話,反而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一張白色的紙,拿到向遠的面前,當著他的面咬破手指,用鮮艷的血寫下了「謝安捷」三個大字。
向遠一看,立馬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停下了腳步。
梁姍姍繼續用手上的鮮血寫著,最終成型的是六個字:「謝安捷,她害我!」
剛寫完這幾個字,梁姍姍已經不堪負荷的暈倒了。
向遠摺疊著手中的白紙,立馬就出去找了厲聿寒。
梁家大門外,厲聿寒一身黑色如漆的衣服正隱在同樣黑暗的車裡,向遠拉開門,厲聿寒出聲:「梁姍姍啞了,發不出聲音,去查一下是誰做的,這件事可能不止她一個人參與了。」
話音剛落,向遠把手中的紙遞給厲聿寒:「厲總,她剛剛已經交代了。」
厲聿寒最快的速度打開了那張紙,上面紅色的血字,是如此鮮艷奪目,幾乎不需要任何猶豫,就能看到清晰的三個字「謝、安、捷!」
手,緊緊攥著手裡的紙條,捏的皺成一團。
手背上,都是清晰的青筋綳的緊緊的,可以看出厲聿寒情緒的隱忍和憤怒。
「……」
許久的窒息和沉默后,厲聿寒才開口:「去查下這件事,查她們私底下是如何接觸的,還有一起密謀這件事的證據。」
「注意,不要打草驚蛇。」
「是,厲總。」
向遠離開后,司機上來給厲聿寒開了車。
果然……他對謝安捷是太心軟了嗎?才讓她有膽量做出這樣的事來。
厲聿寒深知謝安捷和梁姍姍是不一樣的,對梁姍姍……他只要知道她動了手腳,就會毫不留情的打擊,不給她一點退路和餘地。
可是……對謝安捷,他必須把所有的證據都清清楚楚擺在她的面前,讓她再無從狡辯和抵賴,再徹底斷了她所有的退路。
「厲總,我們現在去哪裡?」前面的司機輕聲問。
厲聿寒正準備開口說回家,想先去看看簡溪休息的如何,正好厲馨的電話打來:「聿寒,媽已經醒了,也不肯吃飯,只是吵著要見你。」
「好,你和爸先照顧著,告訴媽我馬上過來。」
「去醫院。」厲聿寒對司機吩咐。
隨後,又拿起手機給佟媽打了一個電話:「照顧好少夫人,讓她好好休息,等她醒了,多做一些有營養的,她喜歡的菜樣,務必讓她多吃一些。」
佟媽都一一應下:「少爺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少夫人。」
簡溪出去的時候,只置身一人,所以……佟媽並不知道,還一直以為她在樓上卧室里睡覺。
……
沒有任何耽擱,簡溪搭車后就直接到了謝安捷口中的地點。
謝安捷早就到了,可以看出……這場約見不是心血來潮,而是蓄謀已久。
「你還是很準時。」謝安捷放下手中的茶杯,招來服務員給簡溪點了一杯茶后,繼續開口:「沒想到……容衍對你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真是不知道聿寒知道後會作何感想?」
「這個就不是你謝大小姐需要擔心的問題了,這樣的戲碼你已經做的夠多了,挑破離間,橫生隔閡,從來就是你的長項,我已經不需要再為你貼金鑲銀了。」簡溪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謝安捷把手中的照片推到簡溪面前,滿臉精緻笑容的等待著。
不錯,照片正是昨天她傷心時和容衍相擁的畫面,謝安捷順手牽羊就拍了好幾張,真是難為她做起這樣「偷雞摸狗」的事也能如此隨心應手。
簡溪看后,只是輕笑了兩聲,隨後……揚起嘴唇:「你要發給厲聿寒便發,我和他之間還沒有脆弱到被一張照片壓垮,這樣拙劣的手段,我已經厭倦了,你怎麼還能夠樂此不疲?」
簡溪的嘲諷謝安捷也不生氣,她仰起頭,努力擺出自己的氣勢:「你和聿寒哥還沒有成功離婚,我怎麼會厭倦了,就算真厭倦,也得你離開了他,我才會停止。」
「呵……」簡溪冷笑,如此厚臉皮之人,她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如果沒有其他重要的事,我走了,我沒有閒情逸緻陪你在這裡浪費時間。」簡溪拿起包,準備離開。
謝安捷的聲音無比堅定的響起:「當然有。」
簡溪不以為意,繼續踏著步子準備離開。
謝安捷的聲音再度傳來:「四年前發生在你入學不久后的一件事,我想……你蘇簡溪絕對不會忘記,甚至……無數個午夜夢回,還是纏繞你的噩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