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溪溪,不要惹火
第42章 溪溪,不要惹火
厲聿寒緊緊抱著簡溪:「溪溪,我就是你的殼,我會保護你,如果你不想走出自己的世界,沒關係……讓我走進你的世界去愛你。」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呆在我的身邊就好。」
簡溪閉眼,一行清淚流出,耳邊驟然呼嘯起當年的那些話,一聲聲不停歇,瘋狂的在她耳邊嘶吼著。
一遍遍,折磨著她心靈的極限,她捂著了耳朵不想聽,可那些聲音還是穿透了一切,清晰的傳到耳廓里,聲聲叫囂不停。
「蘇簡溪,我已經是聿寒的女人了,我的第一次給了他,這是我們上床的照片,很高清的畫質,免費給你欣賞,不用謝我!」
「蘇簡溪,聿寒已經離開這個城市了,我們會在國外結婚!」
「還是,你還妄想他會回來娶你。」
這些,是謝安捷的聲音。
「蘇小姐,你懷孕了!」
「蘇小姐,你才剛成年,還是打胎吧!」
這些,是醫生的聲音。
還有……還有很多:「蘇簡溪,你現在只是一個搖尾乞憐的狗,你以為你還是蘇家的千金?蘇簡溪,老子今天非要嘗嘗你的滋味,再賜給弟兄們。」
「蘇簡溪……蘇簡溪……」
所有的聲音,齊齊湧來,編織成一聲聲的魔咒,在耳邊久久回蕩。
簡溪伏在厲聿寒的肩頭,軟膩的聲音開口:「厲聿寒,你抱我到床上去好不好。」
「好,什麼都不要想,你好好休息。」厲聿寒把簡溪放在床上,正準備離開,簡溪的手臂忽然藤蔓一樣的瘋狂纏繞著厲聿寒的頸項;「厲聿寒,你愛我好不好!」
在蝕骨的沉淪和纏綿中,或許……就沒有那麼疼了。
「溪溪,到底怎麼呢?」厲聿寒怎麼會看不出她今天的反常和落魄,明明白天一切都還好的。
為什麼晚上會這樣?他完全猜不透。
「沒什麼?」簡溪搖搖頭,清淡至極的語氣道:「就是忽然想讓你愛我,你不願意嗎?」簡溪起身,滾燙的呼吸繚繞在厲聿寒的耳邊,呼出的氣體里還帶著酒的醇香,無端的勾人心。
「我累了,那你抱我去洗澡好不好?」簡溪伏在厲聿寒的肩頭,吐氣如蘭。
厲聿寒抱著她輕薄的身子,走進浴室,將她放在浴缸。
簡溪沒有放棄,一把纏住厲聿寒,柔軟的唇封住厲聿寒的唇:「我好痛苦,厲聿寒,你幫我舒緩一下好不好。」
是啊,好痛苦,心的煎熬與折磨。
厲聿寒雙手緊捏著簡溪的肩頭,推開她的身體:「溪溪,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的發泄品嗎?還是你排遣痛苦的撫慰品。」
聽到這句話,簡溪像是驟然清醒,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流出:「對不起,你走吧,我有些神經質,你走吧!」
厲聿寒沒有離開,反而跨進了浴缸。
簡溪看著他:「既然你不走,那我走吧!」
那些疼痛壓的她翻不了身,明明是那麼久遠的事,為什麼現在回憶起來還清晰如昨,一遍遍瘋狂的折磨著她,叫不出聲,卻又在心底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那些照片,她第一次看的時候,全部都撕的粉碎,謝安捷只是冷眼旁觀的看著她冷哼:「隨便你,想撕多少撕多少,反正這是既定的事實,我早就是聿寒的人,他抱著我纏綿的時候,恐怕早就將你拋到九霄雲外了吧!」
簡溪的腿還沒有邁出浴缸,打濕的白色透明衣服勾勒出她身上美好的線條。
厲聿寒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拽到自己懷裡,火熱的氣勢盡數吞滅她:「溪溪,如果這樣能讓你舒服一點,好受一點,那麼我願意!」
不知是誰先流淚的,最纏綿的吻里夾雜著酸酸澀澀的淚水,越流越多。
順著臉頰,滑到嘴角,吞入肚。
疼痛撕裂的傳來,到最後……厲聿寒幾乎難以自控他的力道,只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揉碎了裝在身體里。
「溪溪,我說過,不管怎樣都不會放手的;如果你是妄想離開我,那是在做夢!」厲聿寒咬著牙道。
簡溪勾著他的脖子,窒息的疼與樂,讓她的雙手在厲聿寒的後背抓出一條又一條的痕迹,好像這樣才能疏解一些,沒那麼疼了。
到床上的時候,簡溪真的是累到極致了,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什麼都不用想了。
「溪溪,火是你點的,不能由你滅,對我太不公平了。」厲聿寒沒有停止,仍然瘋狂抱著簡溪一起沉淪。
這一夜的瘋狂,不知持續到什麼時候,地上是兩人撕碎的衣服。
早上,厲聿寒最先睜開眼,伸手將簡溪攬在懷裡。
她的肩頭,還有那天去紋的小花,旁邊……是厲聿寒留下的深刻吻痕。
許久后,簡溪動了下身體,感覺到有些異樣,察覺出來后一張臉徹底紅了:「厲聿寒,你……你……」
厲聿寒霸道的禁錮著她的腰:「溪溪,你安靜……乖一點,別再動了,不然我不敢保證什麼。」
「而且……昨晚的一切都是由你開頭的。」厲聿寒拂開她的髮絲,精準的指出。
簡溪紅透了一張臉:「那你也不能這樣……這樣……」無恥,簡溪最終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男歡女愛,你情我願,也是繁衍後代的必要過程,哪裡無恥了。」厲聿寒啃了啃簡溪的肩頭,看來在這裡紋一朵花真的很不錯,他很偏愛,愛不釋手。
「好疼……不能讓你一個人啃!」簡溪轉過身,不管不顧的直接啃著厲聿寒的喉結。
「溪溪,不要惹火,你還想不想起床了。」厲聿寒隱忍著警告。
簡溪偏不,臉上揚著嫵媚的笑容,繼續在厲聿寒的身上作威作福,一隻手也悄悄在被子里亂動起來。
厲聿寒倒吸了一口氣,一把抓住簡溪的手:「既然這麼不想起床,那就別起了。」
「好啊!」簡溪燦爛的笑著,勾著厲聿寒的脖子,任由他將自己壓在床上,唇……迎上他的。
最關鍵的時候,簡溪忽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她的雙手輕柔的捧著厲聿寒的臉頰,極盡溫柔,細細的摩挲著,殘忍的話問出口:「厲聿寒,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厲聿寒抬起頭看她。
簡溪湊近他,一字一句都像是沁著血:「你和謝安捷做的時候,也會這麼瘋狂嗎?還是,我比她更吸引你一點。」
是啊,多殘忍的一句話,明知問出來就是兩敗俱傷,誰也討不到好處,但是……她還是問出來了。
此刻的她,像不像一個劊子手,提著血淋淋的刀,往敵人心口戳了一刀,又向自己心口戳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