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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非選不可

  第一百六十九章 非選不可

  夜志國聽到身後的呼喚聲后,腳步停頓了下來,回身看向自己的身後,就見時萱從房間里走出來。


  時萱雙眸含著一抹怒意,緩緩走向他,在他不遠處停了下來。


  夜志國眯了眯雙眼,冷漠的掃了她一眼:「我是夜辰逸的父親。」


  「所以呢?」


  「直呼我的名諱,一點禮貌都沒有。」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呼叫你呢?」時萱雙手微微攥緊,她需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站在夜志國面前,跟他說這些話,而不讓自己衝動的上去殺了他。


  「就算不稱呼我一聲爸爸,可你也沒有資格稱呼我的名字,記住,你永遠都沒有資格。」夜志國抬起了手,指了指時萱,面容帶著一份自信的高傲。


  警告完后,夜志國便準備轉身離開,然而,時萱突然快步的朝他跑去,語氣森涼的呼喚:「夜志國,如果我沒有資格,那你更沒有資格對我指手劃腳。」


  臨近夜志國身前的時候,她提起了自己的婚紗裙擺,猛地高抬腿踢了出去。


  夜志國的背被她踢中,連連往前跑了好幾步,若不是手抓准住走廊的扶手,他怕是就要這樣摔個大跟頭。


  他粗粗的喘了一口氣,面色一下子紅了起來,惱意衝上心頭,還未緩過神,便猛地回頭怒視時萱:「你瘋了。」


  時萱站在原地,目光冰冷的看他:「這樣就受不了了,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我會慢慢把你送進地獄。」


  「你神經病。」


  「記住你做過的那些卑鄙手段,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夜志國對這樣轉變的時萱有些不解,他猛地抓住了扶欄,胸口悶著一口氣重重的吐出,面容變得有些猙獰:「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他朝她走去,雙手握緊了拳頭。


  時萱同樣緊攥拳頭怒視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看來你是知道了,既然那樣……」夜志國突然揚起了手,欲朝她打去,可廳子下面傳來了一聲怒喝:「夜志國。」


  夜辰逸那一聲,充滿著惱怒。


  夜志國猛地剎住了朝時萱揮去的拳頭。


  而夜辰逸則快步的朝二樓奔去,跑到了夜志國身前,將他給狠狠的推開:「你找死啊。」


  他將時萱護在了自己的身後,若不是早一些進來,還不知道夜志國準備怎麼對他媳婦,剛才那一幕看得他心驚肉跳。


  若是時萱跟孩子再有什麼事情,他發誓絕對會親手殺了夜志國這個混賬。


  夜志國連連後退,眉頭深深的緊鎖,然後抬手指著時萱:「是她先動手。」


  「我沒有。」時萱一口氣否認。


  「你這個賤女人。」夜志國氣急敗壞的冷吼:「你這個媳婦,差點沒把我這個爸給害死,你還護著她。」


  「我只看到你剛才想對她動手。」夜辰逸寒眸一沉,朝著夜志國走了幾步:「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今日的場面,若是時萱和我的孩子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別讓我們父子之間那麼難堪。」


  「你你你……你好啊你,你眼裡是完全沒有我這個父親了。」夜志國抬起手,指著夜辰逸,胸口憋著一口氣,怎麼都無法咽下去,他目光陰狠的瞪看時萱,原本攥緊的拳頭握的更緊:「賤人,你給我小心著點。」


  他猛地轉身快步的離開。


  走出大宅的時候,秦旋攔了他一下,他則猛地將秦旋推倒,再從秦旋身邊越過,完全不管秦旋這個女人。


  時萱緩緩走向了走廊的扶手處,望著夜辰逸離開的背影,眼底釋過了一抹森寒的冷意。


  夜辰逸將她抱在了懷裡,聲音低沉的說:「萱,我知道你恨他,恨不得殺了他,可是你現在不適合去動他,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在十多年前干過那些骯髒的事情,我怕他傷害你跟孩子。」


  時萱抬起手,握住了夜辰逸的胳膊說:「我知道,我剛才的確是想把他踢下樓梯,不過,懷了身孕,力量比以前弱了。」


  若是換成以前,她絕對一腳把他踢下去了。


  夜辰逸沒有說什麼,只深深的皺緊了眉頭,他帶時萱回房休息。


  婚禮算是成功的舉行了。


  那些前來喝喜酒的記者,將夜辰逸跟時萱的報導寫的很好,誇讚夜辰逸與時萱是天賜良緣,郎才女貌,總之都快誇出了花來。


  下午,宴席結束。


  時萱跟夜家的人喝了一頓不算團圓的團圓飯。


  之後,時萱打了一通電話,把江蓉和時晨光都約到了一間飯館。


  時晨光跟江蓉都到場了。


  夜辰逸親自到飯館大門處接待時晨光,將他引到了飯館的包廂來。


  時萱不冷不熱的呼喚了一聲:「爸爸。」


  時晨光點點頭,走到了時萱的面前,抬起了那充滿著傷疤的手,放在了時萱的腦袋上,溫柔的撫摸著:「爸爸沒有什麼好東西送給你,你將這個留著吧。」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枚陳舊的髮夾,那個髮夾是江青寒還活著的時候,一直戴在頭上的。


  上面的幾朵花瓣已經掉落了。


  時萱如釋珍寶一般的接過,雖然知道江青寒並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可在她心目中,江青寒就是她的媽媽:「爸爸,這是媽媽的東西,你一直留著。」


  「對,我一直留著,當個念想,你若是想你媽媽,就看看它,你媽媽在天上看著你。」時晨光語氣十分的平靜。


  時萱將髮夾攥在了手心裡,點頭說:「我知道了,爸爸,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是我的丈夫夜辰逸。」


  介紹完后,她又對夜辰逸說:「這是我的爸爸。」


  「爸。」夜辰逸走前,語氣帶著一抹敬意。


  時晨光抬起了手,在夜辰逸的肩膀上拍了拍說:「好,坐下來聊吧。」


  江蓉坐在一旁看,似乎只是一個旁觀者。


  時晨光與夜辰逸交談了一會兒,菜還未上來,夜辰逸就先拿出了一份合同,放到了時晨光的面前:「爸,這是我娶小萱的決心,今天既然你也在場,我希望能在你的見證之下,看著小萱將這份合約給簽了,也希望你能夠放心把小萱留在我身邊,我是真心想娶你的女兒為妻。」


  時萱看著那份她帶回來給他的合同,眉頭不由的深鎖了一下。


  時晨光並沒有細看,因為在時萱趕往婚禮現場的時候,時萱已經拿給他看過了,那是夜辰逸名下所有的身家,他一旦將這些東西都轉給了時萱,那就意味著若有朝一日時萱要跟他離婚,他會從一個富豪變成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他推了推合約,放到了時萱的面前說:「簽了吧,我才能放心的把你交給他。」


  時萱看了看,搖頭說:「不需要這些東西。」


  「如果不需要,那我們簽另一份東西。」夜辰逸再一次從公文包里拿出了另一份合約,那份合約是離婚後財產分割,這份合約跟那一份不一樣之處是,在未離婚之前,一切資產都是夜辰逸的,離婚後,他則要凈身出戶。


  無論哪一份合約,對時晨光而言,都是一份安心的保障。


  時萱抬頭看向夜辰逸:「非選不可?」


  「對!」


  「爸爸的意思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時晨光點頭。


  時萱拿起了筆,在第一份合約上籤上了名字:「如果真要簽,第一份會更有意義。」


  夜辰逸唇角微微勾起,把手放在了她腰間,溫柔的說:「悟性挺高,我也覺得這份更適合我們,以後我所有的財產都由老婆管。」


  時萱放下了筆,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說:「爸爸,收手吧。」


  時晨光微微怔了一下,原本握著茶杯的手暗暗的攥緊杯子,沉默了片刻后,才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道:「爸爸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拿出了那支錄音筆,按開,然後放到了桌面。


  錄音筆里傳來了夜辰俊的聲音。


  江蓉跟時晨光聽到那些話的時候,都變了臉色。


  時萱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抓住了夜辰逸的手,說:「爸爸,夜志國跟我們有仇,你恨他情有可原,可你為什麼連大伯母跟大伯都不放過,還有……我跟阿逸的第一個孩子,你差一點讓我不能生育你知道嗎?」


  時晨光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瞪大了雙眼。


  江蓉眉頭深鎖,低著頭不語。


  時萱又道:「報仇的方式那麼多種,為什麼非得到殺人的地步,大伯跟大伯母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我……」時晨光看著她,一時不知如何回她。


  江蓉站起身,冷漠的說:「他們兩個那樣對待你,還想把你嫁給一個痴兒,送入虎口,難道不該死嗎?」


  時萱猛然抬頭看向江蓉,此時江蓉的面目猙獰可怖。


  「你說什麼?」


  「他們該死!」


  「江蓉,別說了。」時晨光低喝了一聲。


  時萱的心冷到了冰點,真的……真的是他們殺的……


  「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我們做過的那些事情,還會少嗎,你要把我們送進去嗎?」江蓉反駁。


  時晨光站起身,低吼:「江蓉,我讓你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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