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才不欠她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才不欠她的
發現兩個男人都上山了,時萱問道:「不是不讓你們跟著嗎,你們怎麼又跟上來了。」
「我們真的沒跟著,我們正好也要上山頂來走走啊。」夜辰逸薄唇輕輕的勾起,握住了她的手,將那束花送到了她的手裡說:「你聞聞,我剛摘下來的新鮮花兒。」
時萱低頭看看手中的那一小束花,花朵插的很好,也包裝的很精緻。
她低頭嗅了嗅說:「真的好香,還在夜露的氣息,好鮮艷。」
「喜歡嗎?」
「喜歡吶。」
「你喜歡,我以後每天給你插一束花,好嗎?」夜辰逸鬆開了她,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裹在了她的身上:「山頂上的風很大,別著涼了。」
「謝謝。」他的外套里有他的溫度,他的氣息。
唐可人那邊突然傳來了驚叫聲。
時萱跟夜辰逸趕緊回頭看了看,就見雷景軒把唐可人打橫抱了起來,然後繞著大石跑,唐可人被嚇的「哇哇」大叫。
就怕兩個人一起滾下了山。
這種特別的相處方式,讓時萱還是有些受寵若驚。
她暫時忘了心中的不愉快,看唐可人跟雷景軒兩個人打打鬧鬧,也是覺得十分的有趣。
只是她沒想到夜辰逸更過分啊,竟然把她給舉高了起來,她雙腿搭在了他的肩膀處,令她有一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感覺。
可時萱卻覺得,太高了。
她看的有些頭暈眼花。
夜辰逸鼓勵她說:「你別害怕,我雙手扶著你呢,你不會摔下去的,相信我。」
「真……真的嗎,你千萬不可以亂動啊,絕對不可以亂動。」她雙手放在了他的頭頂,微微抬頭,看向更遠處的夜景。
太湖上突然升起了一束束的煙花來。
時萱一時,忘了恐慌,仰頭看向那綻放到夜空里的煙花。
輕輕的說:「好漂亮,阿逸,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能做到,你只管看,別問我怎麼做到的。」夜辰逸抬頭,也看向了天空。
看了半個多小時的煙火,夜辰逸才把時萱給放下來,他們坐在了大石上,依偎在一起。
趙擎往山上送了不少吃的還有脾氣上來。
今夜,就在這裡過夜,等太湖島的日出。
時萱趴在了夜辰逸的腳邊,身上蓋著趙擎帶上來的毛毯,漸漸的入睡。
唐可人玩累了,也就沒有再計較她跟誰在一起,趴在了雷景軒的背,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
夜辰逸開了一瓶酒,喝了一口,便聽雷景軒問:「莫家你就這樣不管了?」
夜辰逸目光微冷:「以你的角度來看,下一步怎麼打蛇最合適。」
「我喜歡趕盡殺絕,若他們碰到了我的底線,我絕對不會饒過他們。」雷景軒把酒放下,聲音帶著一抹威懾力。
夜辰逸回頭看他:「主導這場戲的人,根本所在並不在莫家。」
「薄家也一樣不能放過啊。」雷景軒說。
「查沒查到薄家背後人,我總覺得不簡單吶。」夜辰逸放下了酒,把手掌覆在了時萱的身上,將她身上的毛毯拉高到她臉上,那樣風就不會吹進她的臉龐而著涼了。
*
「查了。」雷景軒一手捏扁了易拉罐酒,與夜辰逸對視:「這次是什麼都查不到,如果對方是某個集企業的,不可能逃得過我這一關,但如果對方是從事黑暗行業,特意出現幫助薄家的,你猜猜他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不想讓薄氏那麼快挎掉,出錢投資薄氏,讓薄氏在最近膨脹了不少,我想,此人怕是沖著逸景而來,不然……便是沖著我,接著薄氏的手,打擊我這一方。」夜辰逸很理智的說。
這世間不會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所以,對方突然出手幫助薄氏,那麼這筆交易也就變得不簡單了。
雷景軒低笑了一聲:「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不是有人要殺你,就是有人要對你老婆下手。」
夜辰逸眉頭緊鎖,說:「其實我也搞不明白,在我回國接手夜氏集團后,總會冒出一些莫名奇妙的殺手要取我性命,我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都不曾遇到過這種事情,一開始我以為是我在商界上的手段令一些集團高層不滿意,但後來一想,為了一個案子,就花錢買兇殺人,萬一他們自己事情敗露了,把自己性命給搭上去,恐怕不值吧,你會不會傻到幹這種事情。」
「你也知道傻,聰明人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情,那些集團高層,又何嘗不懂得商界的強弱是要靠實力的。」雷景軒道。
「現在我明白了一些事情。」夜辰逸說到這的時候,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然後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女人,接著又道:「那天我父親跟我說了一件事情,我很懷疑我父親跟時家有什麼瓜葛。」
雷景軒一聽,下意識的盯著時萱看:「你從哪方面判斷你父親跟時家有瓜葛,就算有瓜葛那又怎麼樣?」
「我還在查,時萱的父親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只是我並沒有告訴她,我現在很擔心一件事情。」夜辰逸說到這時,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雷景軒卻很好奇:「什麼事情?」
夜辰逸搖搖頭。
不敢說,也不想說,他只希望在他查明事情真相的時候,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子。
翌日。
暖陽照在了時萱的臉龐。
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的半個身子趴在了夜辰逸的胸膛,他們的身上,蓋著厚厚的一層被子,難怪在這山裡頭睡了一晚上,並不覺得冷。
他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令她無法動彈。
這時,唐可人那邊傳來了低罵聲,她抬眸一看,就見雷景軒夾著被子和唐可人,令唐可人被厚厚的一層被子壓在底下,卻還要承受著雷景軒的重量。
她突然有些可憐唐可人。
這虐的夠行。
「醒了。」夜辰逸聲音響起。
時萱點點頭說:「醒了。」
他抱她抱的更緊,望著霧色濃濃的天空說:「今天的霧很大,日出是看不了了。」
「真可惜。」她動了動身子,他卻把她抱的更緊,將被子拉到了頭頂,翻身,親吻她的唇瓣。
她立刻阻止:「喂,他們兩個還在旁邊呢,這可不是你家卧室。」
「這是我家的島。」
「快下來。」
「就親一下!」
「……」
*
他們在島上停留了四天,便離開了。
在他們離開太湖島的同一天,夜辰逸也開放了太湖島。
開放措施還在準備中,最快要等半個月後,外面的人才能夠真正的登上太湖島觀賞。
時萱從太湖島回來后,便去了時嬌嬌的醫院看她,時嬌嬌就那樣一直睡著,沒有絲毫轉醒的意思。
時赫光宣布破產後,便在外面租了一間房子,林惠芳再也沒有回來找過時赫光。
時赫光跟夜辰逸都在尋找林惠芳。
當然,兩者的目的是不同的。
時赫光是擔心她在外面吃苦受累,急著將林惠芳給找回來。
夜辰逸則是怕林惠芳會是一個隱患,所以才要找回林惠芳來,至少要讓他知道林惠芳的活動範圍在何處。
看望了時嬌嬌后,時赫光親自送她到醫院大門。
時萱說:「大伯,你不用送我了,這張卡你先拿著吧。」
時赫光低頭看了看她手裡的卡說:「不用了,我拿走了你爸爸那麼多錢,怎麼還能再拿你的錢。」
時萱將卡塞到了時赫光的衣袋裡,說:「如果不是因為我,堂姐也不會在醫院裡,我分得清楚是是非非,那些都過去了,大伯,我們一家人以後好好生活,我一定不會不管你們。」
以後他們做的過分,她沒法餵飽他們的大胃口,但是現在時赫光的轉變,讓她無法狠心的不去管他。
他既然放下一切,她時萱也沒會再斤斤計較。
時赫光拿起了她塞給她的卡,眼眸有些濕:「我什麼都幫不了你,還眼睜睜的看著你大伯母跟你堂姐作孽,害你沒了孩子,你現在還能這樣幫助嬌嬌,大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要再說以前的事情了,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時萱低下頭,然後轉身,上了車。
時赫光看著她離開。
眼裡的淚水輕輕的劃下來。
然後嘆了一聲說:「作孽!」
他轉身準備離開,可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他手中的卡竟然被人奪走。
他猛地回頭一看,就見林惠芳手裡拿著時萱給他的卡。
時赫光意外的驚呼:「惠芳!」
「時赫光,你裝什麼裝呢,這是時萱給女兒的賠償,你是傻了不要,既然你不要,那我就先收著這筆錢。」林惠芳搶過了卡之後,轉身便準備離開。
時赫光卻從身後抱住了林惠芳說:「惠芳,你要去哪裡,女兒一直在等你,你不能走。」
「滾開,跟著你沒有出路,你這個沒出息的老東西,我們的女兒躺在這裡,你竟然在這個時候宣布破產。」林惠芳掙扎。
時赫光說:「這是我們欠時萱的。」
「呸,我才不欠她的,她害我女兒躺在這裡,以前我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統統都抵過了。」林惠芳低下頭,在時赫光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時赫光立刻鬆開了手,林惠芳往後退了好幾步,將卡收進了自己的卡包里說:「時萱她欠我,以後她就得像嬌嬌一樣的供養著我,否則沒她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