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受傷
「那還真是麻煩啊,大家打起精神,這種神出鬼沒的功法,太難對付了,要不是痴,我就死了。」天賜打起精神,注視著周圍。
「有可能已經不在了,幽冥鬼宗之所以可怕,就是因為他們那神出鬼沒的功法和一擊不中馬上撤退果斷,他們的功法殺人之時防不勝防,逃命之時也是無路可追。」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白萱也不敢大意。
「師父此人就在你的正前方。」在天賜他們注視周圍的時候,傳來了萱凌的提醒聲。聽到叫聲,天賜反應最快,第一時間,手一指前方,痴就飛了過去。
而在暗中的鬼面人,聽到萱凌的喊聲,直接愣在了那裡,等痴飛過來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可是慢了一步,只能舉起雙匕擋在身前。
「叮」的一聲。
雖然擋住了痴,但是自己的身影卻顯露出來了。
「快想辦法攔住他,別再讓他隱身了。」白萱看到鬼面人露出身形,馬上出聲提醒。可是提醒是提醒了,但是他們這裡又沒有天尊境的人,只有天尊境的人才能封鎖小範圍的空間。
「萬劍訣,劍氣縱橫,天罡」天賜手捏印法,九股氣流直接飛向鬼面人,到的鬼面人身前,變成九把神劍,並且劍氣飛舞最後形成一道罡氣。
這是天賜從御劍術所悟劍法的另一招,這不是封鎖空間,而把形成合圍之勢,把人困在那裡,讓他逃走也得先躲開劍氣。天賜也給他在桃源谷所悟劍法取了個名字,就叫悟劍訣。
看著身邊的劍氣,鬼面人也沒有再次隱去身形,他也知道,就算他隱身了,但還是在劍氣的籠罩範圍,但是他也沒有慌張,而是發出了淡淡的笑聲:「小子,你不會認為,這個劍陣就能把我留下吧?」
「我們和你們從無瓜葛,你們幽冥鬼宗,為什麼要來刺殺我們?」天賜什麼話也沒說,到是白萱反問鬼面人。
鬼面人呵呵一笑:「枉你還是斷情谷的掌門人,問出的話也太可笑了,雖然斷情谷不是什麼大門派,不過你不覺的你的問題有點幼稚嗎?」
「你」白萱還想說什麼,不過馬上被鬼面人打斷。
「呵呵,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幽冥鬼宗從來不是和誰有恩怨才和誰過不去,我們的宗旨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怎麼樣說的夠明白了嗎?」
白萱被鬼面人說的滿臉通紅,幽冥鬼宗拿錢辦事是世人皆知的事,也是白萱情急之下忘了而已,反而被鄙視了。
「言盡於此,我說的夠多了,這已經違反我們宗旨了,要知道,說的越多,那麼逃走的機會或是擊殺目標的機會就會失去,我可是要走了哦。」鬼面人又調戲的說了一句,不是說的越多有可能暴露買主,而是話越多越危險,可想而知他們幽冥鬼宗對於暗殺一道有多麼精通。
說完,鬼面人雙手結印,大喝一聲「鬼道,諸神退避,鬼王印」隨著手印結完,鬼面人的身前出現一道光印,慢慢放大,撐的氣劍的籠罩範圍越來越大。
「不好,我快壓制不住了。」
「半步地尊。」
天賜與白萱同時說道,天賜是在鬼王印出現的時候,我的壓力就倍增,隨時都有可能把天罡撐爆,而白萱則是在鬼面人一出手的時候就看出來此人為地尊境,因此,白萱更加頭疼,要知道在已知的事件中,幽冥鬼宗可是有天尊境的人成功暗殺還虛境,他們不能以常理來衡量。
在鬼王印成功撐開天罡的時候,鬼面人也沒有閑著,而是再度結起手印「羅剎道,萬惡之源,破道」
「轟」天罡一震。
鬼面人的背後出現一道羅剎鬼的身影,鬼面人已經雙手持匕,猛的向天賜方向衝來,身後的身影和他一樣的動作。
在鬼面人結印的同時,天賜也手指變幻「萬劍訣,九九歸一,斬天。」這還不夠,天賜馬上又手一指痴,「劍御」
「轟」
「叮」
鬼面人前刺的一剎那,天罡破碎,鬼面人的匕首也刺到了痴的劍身上,前後都不到一秒的時間,而後破碎的天罡匯聚一點,形成一把光劍,斬向鬼面人,也不到一秒的時間。和幽冥鬼宗的人交手,就和搶時間一樣,還好天賜也是和對方同一時間出手。
「疾影」
這一次鬼面人沒有先前的驚訝,而是在斬天斬向他的時候,馬上快速閃開,想來他也知道那把巨劍的不同之處或是天賜功法的不同之處。
「劍爆」
可是天賜的反應也不慢,好像天賜也知道斬天不會成功一樣,在鬼面人用出疾影的同時,天賜的手一握拳大喝。
「呯」的一聲。
斬天破碎變成無數的光影碎片,全部射向不同的方向,密密麻麻。
這一次可就出乎鬼面人的意料了,斬天破碎后,密密麻麻的光影碎片可是無差別功擊,哪個方向都有,想躲都沒地方躲。
「叮,叮」
「咻,咻,咻,噗。」
無差別功擊,所有人都不能倖免,還好天賜的痴一直在身前立著,因為巨大的原因,連白萱她們都沒受到多少功擊,一些遺漏的,白萱她們也能應付。反而鬼面人卻不同了,他是朝著天賜的斜前方跑的,這麼多光影碎片,他只能盡量的躲避,但是也有躲不過去的。
「哈哈哈,小子,你是第一個以比幽冥鬼宗殺手境界低而傷到幽冥鬼宗人的,我記住你了,今天到此為止,咱們後會有期,影遁。」空中傳來鬼面人的身聲后,鬼面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噗」
天賜一捂胸口,噴出一口鮮血,劍由心生,天賜引爆斬天,等於是在引爆自己的心一樣,可是沒辦法了,那個時候天賜只能這樣選擇,不過可惜的是,還是沒能留下鬼面人。
「你怎麼樣,你也太亂來了。」白萱眼疾手快的扶住天賜,沒讓他倒下。
天賜又噴出一口鮮血,無力的說道:「沒什麼大事,只是傷了心脈,可能要一個月的時間不能使用真元了。」
「你這一招也太霸道了吧,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聽到天賜說傷了心脈,一個月不能使用真元,董青衣說道。
白萱瞪了董青衣一眼。
看到白萱的眼神,董青衣小聲道:「我沒別的意思啊,我只是想,他也太拚命了,不值得,我們這麼多人,那個幽冥鬼宗的人也不可能在我們有防備的情況下殺我們。」
「好了師姐,現在最要緊的是讓天賜休息,天賜也只是想一勞永逸而已,可是最後還是讓他跑了。」高淑媛拉了拉董青衣說道。
這時候白萱已經扶著天賜坐下,而她自己也坐到了天賜的背後,雙手在天賜的背後連拍幾掌,然後一拍天賜的肩膀,天賜轉了個身面對著白萱,白萱抬起天賜的雙手與天賜掌對掌,動用自身的真元為天賜療傷。
半個時辰后,白萱收功,站起身,董青衣她們連忙過來扶著,也把天賜扶了起來。白萱擦了下額頭的汗對著不遠的萱凌說:「過來把你師父扶過去,讓他休息會。」
等萱凌把天賜扶走後,董青衣說道:「師姐,現在可不好辦了啊,被幽冥鬼宗的人盯上,我們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其她師姐妹翻了翻白眼,誰都知道被幽冥鬼宗的人盯上不好過,這還用的著說啊,只有白萱說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怎麼擺脫他,天賜的情況可能要比他說的還要嚴重。」
「還能有什麼辦法能擺脫幽冥鬼宗的人啊。」
眾人都這麼想。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董青衣說道:「師姐,沒有什麼好辦法能擺脫幽冥鬼宗的人,剛才那個鬼面人也受了傷,一時半會兒,不會找過來,我們只有加快行進速度,只有到了追雲宗,我們才相對安全些。」
「師妹說的對,大家趕快休息,明天天一亮就出發。」白萱說完,師姐妹幾個全都轉身回到篝火旁席地而坐。
遠在白萱她們幾十里的地方,一個山谷里,此刻有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等確定沒人的時候,他在坐了下來。
「撕,撕」
此人坐下后,撕開自己肩膀、大腿、腹部等多個地方的衣服,可以看到撕開衣服的地方,全都流著血,而且每一個地方都有一條划痕,深可見骨。
此人就是鬼面人,他也沒想到一個靈動境的人,竟然可以躲過他的刺殺,而且還傷到他,鬼面人受傷后明知道對方不可能追來,但是也一直奔行出幾十里地才停下來檢查傷口。這也是幽冥鬼宗的習慣,只有自認為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才會停下來。
「嘶,啊……」
鬼面人從身上摸出一瓶葯,然後灑在了傷口上,疼的他直咬牙。等都上好葯后,他又包紮了一下傷口,這才往身後一靠,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鬼面人所受的傷遠比天賜他們想到的要嚴重的多。這也是鬼面人最不可思憶的地方,半步地尊讓一個靈動境的小子打成這樣,說出去都不夠丟人的,鬼面人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