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對不起,來晚了!
第79章 對不起,來晚了!
黎嘯天看著刻意近身的女人,眼眸中閃過一抹厭惡,就是因為這個女人,離淺才莫名其妙的一個人離開的。最可氣的是,他竟沒有跟上去,如果他跟上去,或許離淺就不會失蹤了。
「攝政王還是先吃些東西吧,離姑娘吉人自有天佑,不會有事的!」
黎嘯天目中閃過厭煩與不耐,對著門外大吼「風!給本王把擾人的麻雀趕出去!」
吼完后才想起,風出去找人去了,一甩袖袍,向外而去。姜婷垂眉,掩去眸中波瀾,睫宇之下,嫉海生波。憑什麼!憑什麼!
…………
「主子!城內沒有離姑娘蹤跡!」
「主子!城外半里地沒有離姑娘蹤跡!」
「主子!沒有人見過離姑娘!」隨著一個接一個的消息傳來,黎嘯天面色越來越陰霾。
「稟報主子!外圍詭異密林外發現可疑血跡!」黎嘯天身子一震,雙目驟然回神,
「主子!姜婷行跡可疑,不動聲色甩開巡查的人,向城外而去!此刻屬下正加派人手跟蹤!」
黎嘯天驀然一握拳頭,只聽啪的一聲,本就殘破的牆壁被一掌轟塌,揚灰塵落之時,原地已經沒有黎嘯天的影子。
…………
離淺醒來時,是在一片密林中,熟悉的藤蔓,纏繞著參天大樹,似有搏鬥爭光之勢!她被一條繩子捆綁於粗壯的樹底,身上血跡斑斑,傷口沒有被處理過。
前方傳來聲響,緩緩抬頭看去,姜婷踏著輕盈步伐而來,她走到離淺跟前,面色驟然變得難看。
捏起離淺下巴,嗤笑道:「所有人都在找你……可惜他們完全沒有頭緒。也絕對沒有人會想到你會被困在這!」
捏住離淺下巴的手用力甩開,面上更是不屑。「所以,你別妄想會有人來救你!」
離淺只是目光冷冷的看著她,不頂嘴也不求饒,默然間一股傲氣從其身上散發出來。姜婷圍繞著離淺仔細端詳,看不到離淺的憤怒,胸中怒火衝天!
「憑什麼!你一出現就佔據了他整個人!來時的路上,他百般護你,你卻不理不睬,反倒得他傾心?」
離淺目色古怪,難道…風……那也不是她本人好伐?真不關她什麼事啊——黎嘯天——!老娘又被你顏粉綁架了!這次你一定得說清楚!
離淺的內心無人知曉,姜婷還在數說。
「我為他每日學曲子、搜集他喜好的東西、穿我最討厭的綠色長裙……我努力的端莊,一顰一笑只求他多看我一眼,終於!他不再排斥我靠近……」
說即此,離淺看到了姜婷面上的滿足感,驟然轉瞬即逝,面上變得扭曲。「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出現?為什麼你一出現他就變了!」
她歇斯底里的大吼,對此極度不甘心,忽然上去揪住了離淺的衣服。「你必須死!你必須死!」
離淺嗤笑著看她瘋狂,看著她說「你必須死!」。這個女人,是徹底被黎嘯天那張常年不變的冰塊臉弄崩潰了。
隨著姜婷的搖晃,身上傷口更是裂開,一陣陣痛意隨著撕扯傳入大腦,使得離淺此刻腦袋極度清明,更加真切的體會著黎嘯天的追隨者給她帶來的傷害。
林內寂靜,姜婷忽然一個巴掌煽在離淺臉上,聲音突兀,火辣辣的臉上如螞蟻在爬。
「賤人!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和我?有一個我來配他就夠了,為什麼還要多個你!他是我的!是我的!」
離淺努力的支撐著,腦中昏昏沉沉,終於無力的垂下了頭,再也沒有抬頭,她失血太多了,沒想到,她最終會流血而亡嗎!
眼角餘光處,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那人在離淺眼中如會分身術一般,千變萬化。
「少主!黎嘯天已經進了林子,很快就能找到這裡!」姜婷跺了跺腳,在遲疑中還是選擇離開。少主?又是少主,難道……姜婷也是天光教的人?
姜婷離開,離淺卻腦袋清醒了不少。黎嘯天就要來了,來救她了……無力垂頭間目光卻定定落在腳下,難以回神。
在她的左手邊,藤蔓樹枝垂頭,死氣沉沉;而右手邊卻恰恰相反,滕蔓比其他地方茁壯,樹葉更加悠亮。
如此鮮明的對比,絕對不是偶然,目光落在左手傷口滴下的血珠子上,血珠子一落下,周圍的植物都黯淡了幾分。離淺驀然明白,是因為她身體里的血液問題,可右邊又作何解釋?
正想著,黎嘯天已經扒開樹枝走了進來,離淺緩緩抬頭看向黎嘯天,目光有些恍惚,怎麼……會這麼快?
黎嘯天伸出的手頓在空中,在看到離淺的那一刻,眼眸緊縮,心中某處被重重一擊!那女人全身是血,一定很痛吧!都怪他,怪他沒有保護好她!小心翼翼的解開繩子,將離淺抱在懷中。
「對不起,來晚了!」薄唇微動,沙啞的聲音細聲傳出,離淺正好可以聽見,離淺所有的強撐在這一刻被擊垮。
渾身無力的靠在黎嘯天的懷中,抓住他衣服的手勁收緊,帶著鼻音的聲音從其懷中穿出。
「黎嘯天,管好你的女人……」
「嗯,都怪本王不好,沒有保護好本王的女人。」
離淺:「……」
「我說管好你的爛桃花!」離淺咬牙切齒的說道。
黎嘯天一愣,薄唇落到離淺臉上,輕微的氣息呼出。「下次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了。」
離淺抬起欲推開黎嘯天的手又無力垂下,警察叔叔,快!這裡有一個乘人之危的傢伙!
離淺看著「色狼」 離開她的臉,有一種要殺人的衝動,她都這樣了,這個禽獸還不肯放過她!
其實離淺著實是誤會黎嘯天了,他真的只是單純的親她一下而已。這時,刑若塵和路長空也找到了這裡,見黎嘯天傻愣著抱著離淺,路長空急忙上前。
「先幫她包紮傷口!免得一碰到就流血不止。」
黎嘯赫然想起,關心則亂,他竟沒想起來給她清理傷口,看著被路長空擺弄的離淺,目中閃過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