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離淺拜師
第39章:離淺拜師
黃昏將落
那凸出的山崖之上,此時站了一個老者,老者面色平靜,山風吹過他的銀髮,使得他身上的滄桑之意瀰漫四周。
一聲嘆息,自他口中吁出,「麟兒,事隔經年,為師總算等到你了……」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只見老者繼續說道:「這一世,為師定替你除了這嗜酒的噬心蠱!幫你除去身上的折磨!」山風吹起,老者一甩袖袍向下方花谷落去。
……
淅瀝瀝的雨水撒遍大地,使得天地的雨幕一片朦朧,潮濕的氣息瀰漫開來。這一夜,註定是不平凡的!
在這萬獸森林的邊緣,一幫人正冒著雨似在找尋什麼人。
這時,只見一名身穿黑衣的隱衛從後方疾馳而來,站定於一長相傾城的男子身旁。男子立於人群中極為顯眼,容顏俊朗,氣質完美。這一切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無暇到了極致。
也使得隱衛在看向他時目中儘是崇拜之意,男子面容冷漠,見隱衛發獃,劍眉輕皺,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不愉。薄唇微動,輕輕吐出一個字。
「說!」雖只是一字,卻極有震懾之力,隱衛身子一震,冷汗一冒,低頭報道。
「主子,朝中急報,安平王有變!」
隱衛口中的主子,即是黎國的攝政王黎嘯天,此時的他皺了皺眉頭,似有些心事。幽深黝黑的眸子使得別人猜不透其心中的想法,略微沉吟后開口吩咐。
「讓離將軍與路將軍護送皇上回朝,此事由他全權處理」
「是!」 隱衛躬身,就要離去,身後卻傳來主子聲音。
「讓他路上小心些,莫要大意,另外……罷了,去吧!」
隱衛點頭間向遠方深林疾奔而去,暗自擦了擦汗。主子太可怕了,果然皇上說得不錯,得找個女子收了他,不然倒霉的都是他們這些下人。
黎嘯天站定了數息,面上微扯了扯嘴角的幅度。「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雨還在在一直下,黎嘯天轉頭看了身後疲憊的眾人一眼,揮手說道「找個避雨的地方,等雨停了再找!」
侍衛得令四散開去,黎嘯天身旁一男子此時開口:「我們已找了半月有餘,星盤還是毫無反應,難道還要向森林內部找去?」頓了頓又說道:「越往裡走越是危險了,不知道神女此時有無大礙。」
白皙的面容上閃過擔憂,如若沒有黎嘯天在旁,此男子看上去也為一美男子。此人即是那開壇作法的七彩羽衣男子——黎國巫師祭仟。
黎嘯天聞言嗤笑一聲。「怎麼?難道她作為神女,會連保身之法都沒有?」
祭仟抿了抿唇,「你知道什麼,神女也有可能什麼都不會,只是個普通女子,再說這萬獸森林內兇險萬分……」
……
萬花谷
大雨過後,初陽柔和。茅屋屋檐下,離淺褪去了男裝,全身軟趴在檐下的竹椅上,有氣無力,似是腌巴了的白菜。
自出生以來她就嗜酒,起先是甜酒,再長大點又變喝淡一些的酒,沒有酒就會渾身無力,隔得久了不喝酒就會心痛。
父母曾擔心是不是身上有什麼病,去醫院檢查最終一無所獲,所有一切正常,無奈,只得順其自然。如今更是不得了了,這習慣忽然爆發,這才隔了一天一夜沒有酒就沒了力氣。
「唉——」嘴裡輕嘆,小聲喃喃道:「看來要學釀酒了……」
隨著微風拂過,帶來的是一股熟悉的酒香,離淺身子一個機靈,腌巴的白菜瞬間活了過來。
目光定定盯著拂朽手中的酒葫蘆,吞了吞口水,拂朽神秘一笑。得瑟道:「要喝嗎?」
離淺雙目閃動,不言語,拂朽繼續誘導:「叫聲師父,以後天天給你喝。」
見離淺面上有幾分鬆動的表情,拂朽繼續鼓動。「反正只是拜個師,你也不虧什麼是不是?」
離淺低頭緘口,她確實不會虧,只是這老頭太奇怪,也不知他是何目的。不過……
反正也只是拜師,她離淺作為一個新世紀中人,自然不會受任何條條框框的約束!心中主意一定,抬頭時面上已是阿諛之色綻放,甜甜地叫了一聲。
「師父~~」
叫完之後,見拂朽獃滯,悄悄拿過酒葫蘆……一聲「師父」,拂朽已魂飛天外,即便手中空了衣一物也並未察覺,或許是察覺了,並不在意。
……
「麟兒,快叫師父!」站於大殿上粉雕玉琢的女孩甜聲道:「師父」
「聽不到」
女孩翻了翻白眼,「師父——師父——師父~~~」
……
同樣是一聲甜甜的師父,如今聽來其中各種滋味竟是只余自己品嘗,那般亘古久遠,又如此熟悉的印入腦海。
離淺的生活變得忙碌起來,白日練功,晚上則苦心記藥材。自那日喊了師父后,那老頭如變了個人似的,忽然對她嚴厲了起來。
記得那時老頭不知從哪裡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本書,紙質的,離淺眼皮跳了跳。老頭把書交給了她,並嚴令:「快些記熟,三日後為師親自考你」
說完就離去了,離淺對記東西可以說是過目不忘,自然沒在意什麼幾天的期限。
翻開冊子,是一些植物。 有普通的,常見的,也有很多沒見過的,有些更是聽都不曾聽過的。
這些也引起了離淺的興趣,不過離淺最在意的,是上面說到的一種果子,正是她在那森林中吃到的那種長在樹頂,墨黑色的果子。
那顆果子還引來了大蟒蛇的怒火,如今想想都覺得心有餘悸。
只見上面介紹:此果名為碧參果,生於碧參樹上,每五十年結一次果,且此果只為紅果;最難得的為黑果,黑果千年一果,可洗髓身體,提升資質,延年益壽等都不在話下。
離淺看到此雙目閃亮,自知已是吃了最珍貴的黑果,頓時心中心花怒放,得瑟的很。不出一日,書中所記便已記完,幾十萬的植物已然牢記於心。
這若是旁人,定是自傲,而離淺似是已經習慣,對此並無他感。即便是拿著書到拂朽面前,拂朽也吃了一驚,不確定的問了好幾遍。
「你真記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