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無情無義
第274章 無情無義
於是眼前的場景開始不斷的變化，有趙燁與藍夕瑤出雙入對的，有趙燁在人間遊玩的，釣魚的，會客的……還有，和其他女子相談盛歡的畫面……
但是，無一都非常的精緻美好，沒辦法，顏值高，怎麼都好看。
關鍵是，藍夕瑤並沒有成為趙燁的全部，甚至，趙燁也沒有提出要主動迎娶藍夕瑤，他們僅僅像是一個，還算談的不錯的朋友。
僅此而已。
趙燁的眸光，總是烏黑溫和的，似乎看見誰他都是喜歡的，從未，或者說很少見他出現個別的情緒化。
而這一切，都被蕭憐月暗暗的看在眼裡。
但是越看，她就越是不懂了。
如果趙燁認定了藍夕瑤，為何又不娶她呢，不喜歡，可每次見到藍夕瑤，他都格外的溫和，說喜歡，卻又沒有那種感覺。
而這其中，最痛苦的已經不是蕭憐月了，而是藍夕瑤。
求而不得。
她開始頻頻與權貴交往，為的就是可以與趙燁，有幾次偶遇，甚至與趙王府的小郡主走動，為了能多看到他幾眼。
然後趙燁，似乎十年如一日都是那般樣子，時常也與同齡的女子玩笑。
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性，但卻也是出了名了薄情。
不止藍夕瑤，京中多少權貴世家的女子，對他翹首以盼，甚至有人發下重誓，趙燁一日不娶，她便一日不嫁。
對此，趙燁也不曾多看幾眼。
趙燁曾養過一隻貓，不過街上流浪的尋常小貓，被他攏在手裡，直接便寵上了天，京城無一人敢處這貓的眉頭。
但養了兩年，那貓居然抓傷了趙燁的手臂，原以為不是什麼大事，但趙燁直接命人將那貓活活打死了。
原因，只是厭了。
於藍夕瑤而言，同樣是厭。
藍夕瑤心知肚明，但她不是莽撞之人，明白這些后，也只是暗自神傷，甚至閉門不出，卻是畫了一副趙燁的肖像。
思之如狂，卻不能得償所願。
看到此處，蕭憐月對藍夕瑤的恨，估計也沒了，因為比起藍夕瑤的求而不得，她反倒慶幸自己從未被趙燁注視過。
「趙燁，就像是一個無欲無求，無愛無恨的人一般，他從來不會對某個人某件事，存在過什麼多餘的情緒，哪怕誰惹了他，他大怒一場也好，卻從未有人能將他惹怒，他也不屑於怒誰，呵呵呵……」
蕭憐月的殘魂，自顧自的說著，卻又笑的幾分癲狂。
然後場景再次轉換，是玄天正的一出涼亭，「師姐病了有大半個月了，一直祈求二公子能看一眼，如今怎才看一眼就走……」
「我就是多看兩眼，她就能好起來嗎？」
也是，心不在你那，多看幾眼又如何。
十七八歲的蕭憐月，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她似乎鼓足了勇氣，問：「二公子，你可曾想過，十歲那年，其實救你的人，並非是我師姐……」
「是你。」
誰知趙燁回過頭來，他含著溫度的眸子，讓人看著極是舒服，卻偏偏，沒有絲毫的情誼。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你既然知道，所以才……」
「不，你誤會了，你與藍夕瑤之間，我覺的沒什麼不同，至於十歲那年，不過孩童的玩笑，姑娘不用當真……」
好一個不用當真。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只是對她無意而已，到也乾脆。
又過了兩三年，趙燁似乎依舊還是那般模樣，並且年紀也不小了，卻從未有過娶妻的打算。
原以為，他會一輩子會這樣無情無義的活下去，或許蕭憐月心裡也是期待，趙燁，又能娶個怎樣的女子為妻呢。
或者說，為哪一個女子所傾倒，還是說，這世上就沒有那樣的女子？
然！
場景變化，依舊還是玄天正，趙燁雖不喜藍夕瑤嫁給他，但藍夕瑤依舊面前的保持著，與趙燁的普通朋友關係。
趙燁也偶爾會來玄天正走動一二。
但唯獨那次不同，他看到了一個身影，僅僅是一個身影，他立刻神色大變，踉踉蹌蹌的追趕了上去。
原來令趙燁如此失色的，竟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蹲著的痴傻女子。
這女子叫阿恆，不過十五六的年紀，被一位遊歷的師長所救，別看她一副傻傻的樣子，但據說她可看透人的命盤。
但她又從不與外人多講話，已經在玄天正住了有段日子了，卻還是一言不發，只會一個人四處幽靈似得遊盪。
但今日，卻被趙燁一把鉗住了手腕。
「你……」
阿恆回頭，正好撞上了趙燁幾分驚詫的目光，口中喃喃的問：「你是誰？為什麼我覺的在哪見過你？」
阿恆聽不懂趙燁的問話，有些驚慌。
「你怎麼不說話？」
趙燁似乎急了。
這絕對是傳說中那個溫潤無暇的二公子，第一次露出如此焦急的神色，蕭憐月上前解釋道：「她是個痴兒，自然不懂你在問什麼，而且她從來不與外人講話，你這樣會嚇到她的。」
無論如何。
反正此刻看著戲的我，卻是對這個神秘的女子，阿恆，十分的好奇，當即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
我想仔仔細細的看清楚。
但當我看清這女子的容貌時，卻還是嚇了一跳，與那日前朝王地下面的那副畫，太像了，一百多年前的趙燁，就已經如此驚詫，並且並不像是認識阿恆的樣子。
那一百年後的趙初，就更無從得知了。
然而，這只是蕭憐月的故事。
「這叫阿恆的痴兒，仿若有這某種魔力，令極少踏足玄天正的趙燁，居然屢屢過來，而每次過來，都是專程去看那個阿恆的……」
我與師姐，怕是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他為何會對那個痴兒，如此的感興趣，而師姐得以經常見到趙燁，竟也是沾了一個痴兒的光。
場景在變，小小的庭院內。
藍夕瑤一席華麗的衣裙，站在阿恆的面前，但我知道，只是阿恆不願打扮，每日蓬頭垢面的，可若有一日她打扮起來，必然是比藍夕瑤還要絕代的佳人。
藍夕瑤此刻用糖果誘惑阿恆道：」阿恆，我聽說你可觀看人的命盤，這幾日，你可看了二公子的命盤？「
原本藍夕瑤也不打算，這痴兒能答她。
偏偏今日，獃滯的阿恆緩緩抬起頭來，道：「不可說，不可說，說了要出事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