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我是誰?
咔嚓!
鎖鏈上的兩口棺材晃動起來,那些鎖鏈顫動,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裡面復甦,好像還有遠古的呼喚在孟嚳耳邊響起。
「該死!」
孟嚳一驚,拉著納蘭雨若的手,趕緊跳到鎮守宮的牆壁上,他用靈力抓住牆壁,站在牆壁上看著那兩口棺材,目光閃爍,覺得心裡很是難受。
他的實力被干擾,而現在風伯雨師的力量竟然在這裡復甦,他和納蘭雨若兩個人還不夠這兩個老而不死,死而不僵的魔神殺的,若是他們硬碰硬,恐怕一碰就會碎掉,就好像雞蛋撞石頭一樣,瞬間爆炸。
「怎麼會這樣!?」
納蘭雨若看著眼前的男子,又看著一旁還在動彈的棺材,疑惑道:「他們是要活過來了呢?」
棺材里的東西絕對不簡單,那裡面的兩股力量相似,而且大多數都是邪惡的氣息,而且這兩股氣息越來越強了,棺材里也冒出兩個人影,是兩尊魔神醒來了。
「別動!!!」
孟嚳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兩尊活過來的魔神,這在他眼裡那裡是魔神,不過是將自己的保留的靈氣驅動自己身體的手段而已,不過這種手段卻可以撕碎他,現在的他弱得跟雞似得,他也只能待在牆壁上,靜靜的等待著這兩尊大粽子體內的靈氣耗盡。
鏗鏘!
突然一聲兵器的冷哼傳來,人頭燈籠突然全部聚攏在一起,地上的白骨也飛了起來,開始拼接,最後形成一個巨大的骷髏架子,那些人頭燈籠進入骷髏架子之上,變成這骷髏架子的頭顱,變成一個三丈大小的骷髏巨人,將鎮守宮斗撐破了一個窟窿。
我…這…你大爺!!!
孟嚳臉色焦急,很不好受的吊著納蘭雨若,他看著這個女人,說道:「可惜你是武者,你若是練氣士,我就可以藉助你的靈氣了,那時候這三個傢伙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就解決的事情!」
說完,他眼前傳來風聲,一個巨大的骷髏手掌接踵而至,一掌將他拍飛出去,落在石板上,隨後骷髏巨人一腳踏來,腳上傳來陣陣靈威,那股力量在他的腳掌上鼓動,彷彿可以踏碎一切一般,腳掌帶動空氣,形成氣浪。
「該死!」
孟嚳暴喝一句,手裡多出一柄長劍,他聚氣成兵已經可以信手拈來,直接一劍斬開踏來的骷髏腳掌,將那白骨腳掌斬斷。
「氣破高河一劍開,十五里,百步留人斬消散!」
他手中的劍靈動無比,劍氣如龍,劍尖一點一挑,直接將骷髏巨人的左腿都斬碎了,那些白骨落到地上,讓骷髏巨人失去了平衡,動彈不得,最後直接傾倒下來,跌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震動了整個鎮守宮。
他的劍如同天上的流蘇劃過,一劍如同花火,劍鋒犀利無比,一劍出鞘就要霜寒十四州,每一劍都是那麼精妙絕倫,和他的太陰靈氣結合,將劍氣催動到極致,劍氣散開,快、狠、准,每一道劍氣都攻擊在關鍵位置,這才將骷髏巨人的左腿拆了。
「吼!」
骷髏巨人頭頂上的人頭燈籠突然發出一聲怒吼,隨後地上的白骨有飛到他的身上,化作他的左腿,它毫髮無損的盯著孟嚳,準備將闖入者斬殺。
而此時,另外的風伯雨師的屍體也飛了過來,他們感受到孟嚳身上的靈氣,不由直接出手,從天上下來,兩人聯手,手中風雨交加,雷霆滋生,與孟嚳的太陰靈氣碰撞,冒出星星火花。
這兩人可是兵主蚩尤手下的八十一魔神的兩位,實力非同小可,不過他們已經死了,本來是威脅不到孟嚳的,可如今孟嚳的實力被限制,他也是只有挨打的份,沒有反抗的能力,不過他還是可以自保的,畢竟他的速度很快,自保還是可以的。
「滾開!」
孟嚳身上顯化出一尊虛影,那是他前世的虛象,此刻也被他用了出來,將風伯雨師兩人的屍體震開,隨後他手裡出現一柄三丈大小的巨劍,那是他的太陰靈氣所化。
「給我散!」
他一劍斬落在骷髏巨人的身上,將這白骨巨人劈開,然後他的太陰靈氣開始腐蝕那些白骨,將他們燒得一乾二淨。
風伯雨師殺來,他們兩人雖然是屍體,不過他的力量卻厲害的很,再加上是已死之身,沒有痛覺,就算被揍了也不會覺得疼,會無休止的與孟嚳交手,沒有疲憊感,而且還能將孟嚳打傷,實力非同小可。
納蘭雨若見狀,趕緊出劍迎敵,她的劍速度很快,每一劍出去就會連續擊中風伯雨師兩人,而且這兩人竟然無法躲避這向他們刺去的劍,他們根本不怕,一直壓著孟嚳打,將孟嚳推到鎮守宮的牆壁上,孟嚳的身體砸出一個巨大人形凹坑,他嘴裡溢出鮮血,渾身難受,好像五臟六腑里都是血的味道。
他身體一震,將自己身體四周的牆壁震裂開來,隨後從牆壁中走出,雙指併攏,指尖劍氣如絲線一般的飛了出去,將風伯雨師纏繞起來。
劍繭劍絲劍陣!
劍陣之中,孟嚳身後出現的劍氣如同絲線一般,而且還是蠶絲那種絲線,如同鋼鐵一樣堅韌,在他的身後飛揚。他的靈氣凝結成三十六顆蠶繭狀光球,那些蠶繭都是劍氣所化,被稱為劍繭,而這劍繭進攻的時候就會變成劍氣絲,所以被稱為劍繭劍絲劍陣。
劍繭散發出一根根的劍氣絲,每一根都會匯聚在孟嚳手裡的雙指之上,只要他的雙指輕輕一動,那麼三十六枚劍繭發出的劍氣絲也會隨著他的手指武動,在頃刻間便能形成劍陣,將敵人制度,劍陣之中,每一根劍氣絲就一股劍氣,鋪天蓋地的劍氣絲就是無數的劍氣,只要被布陣之人引爆,那些劍氣絲就會爆發,將劍陣里的人切成肉片。
「呵!」
孟嚳面色嚴肅的看著劍陣里的風伯雨師,他這劍陣已經好久沒有使用了,當初還是為了對付祝融神殿外面的劍陣才動用的,以陣破陣是最簡單的,所以他當時才沒有用蠻力去破陣,而是用劍繭劍絲劍陣去對抗。
此時他再次施展這個劍陣已經不是原來能夠比擬的,若不是他的實力被壓制很多,現在他早就一劍將這兩個大粽子給宰了,那裡還用得著耗費自己的靈氣將風伯雨師的屍體困住。
「山隱劍冢碑!」
納蘭雨若暴喝一聲,還在和骷髏巨人大戰,這個骷髏巨人殺不死,雖然孟嚳尷尬燒掉不少白骨,可是這個巨人也僅僅縮小到一丈大小,此刻正在和納蘭雨若廝殺。
一柄柄劍影在天空出現,化作一座座劍碑,那些劍碑上有鎮魔辟邪的作用,直接將骷髏巨人鎮壓住了,讓它動彈不得。
「現在怎麼辦?」
納蘭雨若看著吃力的孟嚳,不由搖頭說道:「你現在的靈氣也快些堅持不住了,若是我們不能走出去的話,恐怕就要死在這裡了!」
她有些焦急,看見這種情況,她生平還是第一次,現在她的心裡已經想好後事了,不過她認為自己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知道,所以後事都沒有人料理,屍體也沒有人來收回去。她不想死,她心裡還有一份執念,所以她不能死。
「別急!」
孟嚳瞪他一眼,說道:「這鎮守宮一定有出去的機關,待會兒你出去,帶著我這裡最後一份不死葯的殘圖出去,我在這裡先頂著,若是我出去,我就會去找你,若是我出不去了,你就幫我去找不死葯,只要能救活長樂和我老爹的分量即可,多餘的就便宜你師傅了!」
他面色猙獰,將骷髏巨人和風伯雨師拉了過來,為納蘭雨若開出一條路,隨後他怒罵道:「趕緊走!」
納蘭雨若一驚,她看著靈氣流逝飛快的孟嚳,猶豫不決,不過她還是邁出腳步帶著那一份不死葯的殘圖走了,她回頭看著僅憑一己之力對抗三人的魚無邪,面色凝重,露出很難用言語說出的痛苦之色。
「孟子然…」
她走進鎮守宮裡面,發現一個奇怪的門戶,那是一座不大不小的人形青銅石門,她打開門,尋找出路。
而孟嚳則是看著眼前這三個怪物,冷笑道:「好歹老子也是泰皇的道身,你們就不能給點面子啊?當年蚩尤還要叫我一聲師傅呢!你們兩個混賬,老子和你們拼了!」
轟隆!
孟嚳剛要出手,這鎮守宮就開始搖晃起來,宮殿上面突然破碎開來,冒出一股股的氣體,那些氣體竟然直接燃燒起來,落在石板上,骷髏巨人的骨頭架子上,風伯雨師的屍體上,鎖鏈上,棺材上,孟嚳的身上。
「這是…」
孟嚳臉色雞黃,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看著這幅景象,他喃喃道:「納蘭雨若她…她個傻婆娘!!!她竟然在出去的時候觸動了這裡的機關,現在這個鎮守宮要沒了,我也要沒了!!!」
他差點想哭出聲,他沒想到自己冒死讓納蘭雨若先走,最後竟然弄得他還要死得更快一些,他真是受不了,恨不得把納蘭雨若抓回按在地上摩擦。
而此時,骷髏巨人和風伯雨師突然狂暴起來,他們震開了身上的禁錮,直接殺向魚無邪,骷髏巨人的白骨手掌拍出,掌風犀利。
「滾開!」
孟嚳抽劍一掃,直接將白骨手掌斬碎,隨後他又後退兩步,卻被風伯雨師跟上了。
風伯雨師的手中生出風雨雷電,直接轟擊在孟嚳的胸膛,孟嚳揮手一擋,將那飛馳而來的雷霆阻攔,隨後他面色一愣,看見風伯雨師手臂橫擊過來,手肘轟在他的腦袋上,將他轟進牆裡。
「桀桀!」
隨後這兩個魔神還不罷休,兩人手中雷霆風雨涌動,向前一拍,一條雷龍轟出,在風雨中翻騰,飛向孟嚳。
「大自在劍宗!」
孟嚳身上浮現出一股強大罡氣,他的周身被一柄柄劍影護住,那巨大的劍影排列成一層層劍甲,附著在他的身體上,將雷龍擋在身體之外。
不過他的靈氣比不過這兩個死去的魔神的,他的劍甲被轟出一條條裂痕,隨後雷龍奔涌呼嘯,直接將他身前的一層層劍甲轟碎,雷龍穿過他的身體,將他轟暈過去。
宮殿塌陷,風伯雨師兩位先天境的屍體還在靠近孟嚳,他們的手裡再次滋生出雷霆,準備給孟嚳最後一擊。
「嗯!?」
突然孟嚳醒來,邪魅一笑,身上浮現出金色的光芒,伸手輕輕一點,指尖光芒涌動,直接將風伯雨師兩人的屍體定住。
「這小子真是弱,不過是被五元仙氣功干擾而已,竟然實力跌落下來了,不過你們兩人應該不認識我,不然你們怎麼敢出手,不過是一些弱雞,死後也敢逞凶!?」
孟嚳笑了笑,揮手一掃,隨後風伯雨師的屍體竟然慢慢的化作灰燼,最後變成黑色的土灰了。
他笑了笑,看著這個鎮守宮,喃喃道:「這小子恐怕受了極大的傷,我若是想要保住他就必須要抽取他的靈魄,這樣一來,他很有可能要渾渾噩噩一段時間,不過這也是唯一救他的辦法了,唉!」
隨後這個孟嚳輕輕的按住自己的眉心,他手裡出現日耀月曦,直接將這二者抽離,隨後拍入自己腦海里,他的速度極快,很快就做完了。
隨後他縱身一跳,直接沖開鎮守宮,回到了迷霧山林里,他攤開手掌,發出一條黑龍的印記,讓這條黑龍心裡在迷霧山林之上散發著光芒,然後他就突然倒下,昏迷了。
三日後。
「這是…哪兒?」
孟嚳醒來,看著眼前的房屋,他看了看一旁後者他的人,是一個年輕的姑娘,長得很是漂亮,妖媚,狐狸眼,白玉肌。
他嚇了一跳,趕緊問道:「姑娘,這是哪兒?」
不過問了這一句話,他突然愣了一下,反覆說道:「這是哪兒?我…我又是誰?我是誰?這是哪兒?」
他好像中了魔障一樣,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