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謀定計劃
孟嚳回到君傾顏的房間,他還沒有進門就聽見三個女人的聲音,其中一個是君傾顏的,另外兩個聲音很熟悉,他大概可以猜到是誰來了。
他面色平靜的走進去,剛才的激動和高興盡收臉底,他看著屋內的三個女子,冷冷一笑。這來人果然是納蘭雨若和狄流寒,這兩個人一個是君傾顏的師傅,一個是她師妹,三人也是好久沒有相見,如今聊得火熱,還沒有發現孟嚳已經進來。
「呵呵,師姐,沒想到你現在已經九重天之境了,看來你現在也不怕噬心蠱了吧?」
狄流寒一笑,為她自己的師姐高興,不過隨後她的眉頭緊皺,罵道:「孟子然這個匆匆忙忙的把我們叫來,自己卻沒有回來,他這是什麼意思?要不是打不過他,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傢伙,太目中無人了,好歹他現在也不是侯爺了。竟然還這麼大的架勢。」
納蘭雨若喝著茶,低聲說道:「呵呵,流寒別亂說,如今孟子然的實力通天,他也許還活在,只是還在神農墓里而已,若是他出來聽見你的話,一旦動起手來,幾十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如今的他已經今非昔比了。」
她面色陰沉,想到當初孟嚳的霸道,那一劍之下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接下,而且最為恐怖的是她聽說過皇宮後山的那一場廝殺,孟子然僅憑一人之力就弄死了九個八重天巔峰的武者,還有兩個半步九重天的武者,如此實力,不可小覷,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時候的孟嚳僅僅只有八重天實力而已。
「現在的孟嚳不知道實力幾何,若是他從神農墓出來,恐怕已經是九重天之境了。」
說這個話的時候她的臉色動容幾分,好像很害怕提起這個想法一樣,她不知道等孟嚳九重天的時候,這個江湖上還有幾個是可以壓制他,恐怕是沒有人可以和這個男人比肩了,那麼說來,武林從今以後只屬於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孟嚳,孟子然!
君傾顏面色沉重,低聲道:「他已經去了二十五日了,我也派人去過葯山,只是沒有發現他的用蹤跡,他可能還在神農墓里,我體內的噬心蠱還沒有死去,這說明他還在。」
她不相信孟子然那個命硬的傢伙就這樣死了,她會一直在這裡等孟嚳回來,只要她心臟里的噬心蠱沒有死去,她願意一直等,若是噬心蠱死了,她也就不活了。
「咳咳!」
孟嚳咳嗽一聲,徑直的走向君傾顏,目光卻一直在狄流寒身上,他發現這個丫頭也已經半步九重天之境了,一身實力強悍,也算是武林中頂尖的高手了。
他看著狄流寒,失聲笑道:「狄將軍的想法很不錯,你若是想和我過過招的話我可以和你切磋切磋,但你若是想要收拾我,恐怕有些痴人說夢,我的實力很強,十幾個半步九重天也不夠我殺的,你還是別想了,雖然你的實力在半步九重天之境也算是不錯的,不過對我來說也是一劍而已,我現在也沒太清楚自己的全部實力,不過我能感覺到你的渺小,我看著你體內的靈氣,感覺你的就是星辰,而我的卻是整個天空。」
他沒有撒謊,如今他的氣海已經變成雷池,靈氣變成雷漿,而且這雷池雷漿還衍化出一片天地,成為他體內的一個世界,這是極為恐怖的事情。這種變化讓他的氣海可以產生源源不斷的靈氣,讓他不會和其他武者一樣,不必再擔心靈氣消耗殆盡,也不比再從外界補充靈氣。
「你…是…孟子然?」
狄流寒一驚,直接站了起來,嘴角抽搐,不敢相信這個孟子然還活著,不由失聲道:「我還以為你死在神農墓裡面了,沒想到你活著過來了,還真是命硬,你這貨怎麼殺都殺不死,當年去高麗也是這樣,墜落冰谷都沒有死,這在神農墓里待了二十幾日也沒有死,你還真是讓人無奈。」
她笑了笑,又平靜的坐下,但是她身旁的君傾顏面色動容,直接跑過去檢查這個孟嚳到底是不是她的夫君,等她確定之後,又臉色一紅,很不好意思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回來就好…」
君傾顏又驚又喜,端著茶杯,喝一口茶壓壓驚,也不忘對著窗戶說道:「巫王回來了,你們趕緊準備吃食和美酒,今日全宗慶賀!」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師傅和師妹,這兩個人也是她的親人,她想讓孟嚳和這兩個人冰釋前嫌,所以也邀請了這這兩個人,說道:「待會兒,師傅和師妹就在我這兒吃吧,如今孟嚳已經是我的夫君,一家人吃個團圓飯也不錯,然後也好談談你們的事情。」
她的目光在詢問自己的師傅和師妹,一臉的懇求之色。
「也好,既然我們和孟子然有事情要講,那就在飯桌上說了,以免多去費事。」
納蘭雨若點頭,她知道君傾顏的用意,這才答應下來,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狄流寒身上,隨後說道:「流寒,你也一起來吧,如今孟子然要對付的不是我們,也不是魔宗,而是我的師傅風穹,你不比對他耿耿於懷,上一次他沒有對我們動手也算是看在你師姐的面子上。」
她盯著如今的孟嚳,感覺自己就好像一隻螻蟻盯著大象,而這頭大象隨時都有可能殺死她,很輕易的就可以將她踩死,她已經不再害怕,因為害怕也沒有用,眼前這個男人若是要取她性命,恐怕會比什麼都容易。
孟嚳搖頭苦笑,嘆息道:「你們不必如此害怕我,我不過一個人而已,我現在很不喜歡殺戮,等風穹時候,我就封劍了,不再斬人,以後我會帶著家眷來這苗疆落腳,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多好。」
他看著外面的景色,突然說道:「對了,你們也不必告訴我風穹在哪兒了,我只想讓你們告訴我這第三張殘圖在哪兒,若是你們知道,我很快就要動身去蓬萊,取回不死葯替我的父親和夫人治病。」
不死葯在蓬萊仙境,那一處地方恐怕也是秘境,秘境這種東西說不準就有巨獸守護,若是輕舉妄動的過去,恐怕會有一些兇險,所以他要先去一趟西夷,將那裡的金性功法拿到手,只是他沒想到兵主蚩尤竟然會葬在西夷,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唉,也不知道古代的大神們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先天境的大佬都是腦袋有問題的吧,明明死在大荒中央,卻硬生生要回去西荒,最後大陸漂移,跑到西夷大陸去了,這特么的真能折騰,還有麻煩去西夷一趟,也不知道哪兒的人能不能聽懂我的話,若是聽不懂,估計又得一路殺到底。」
他心裡一沉,,看著狄流寒和納蘭雨若,問道:「你們誰去過西夷,懂西夷語的?」
如果要去西夷,那肯定是要帶一個去過西夷的人最好,尤其是還懂西夷語的,這江湖之大,應該有不少人去過西夷的,只是不知道這西夷語到底有幾個會,若是沒有人會,那也很麻煩,到了西夷之後,人生地不熟,若是別人說話孟嚳聽不懂,那也只能自己一步步的去找兵主蚩尤的位置。
不過自從他得到神木經之後,他總能感覺到有一股氣息在呼喚他,那股氣息來自西夷大陸,應該就是兵主蚩尤在呼喚他過去,讓他接受金性的神功。
「我去過西夷,我也懂西夷語。」
納蘭雨若無奈的開口,她曾經去過西夷,也學過西夷的語言,此刻見到孟嚳問起,她也只能回答,說道:「我隨你一起去西夷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想問你,你可弄明白兵主蚩尤的墓葬在哪兒?你若是沒有弄清楚,整個西夷這麼大,怕是要找到猴年馬月!」
她想到西夷大陸的廣大,不由搖頭苦笑,說道:「西夷大陸還有很多神奇的地方,我們一切都有小心,若是碰見那些東西,我們盡量避免和它們衝突,不然討不到好處,你若是想去,就得聽我的,不然我不會和你一起去。」
魚無邪搖頭,他的眼睛變化,呈現出其中顏色,紅色、黃色、藍色、青色四種,這四個瞳孔緊緊相連,與他原本的黑色瞳孔貼在一起,形成五環。這是天帝之瞳,如今的他瞳力更加強大,若是他將自己的靈氣注入納蘭雨若的體內,他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這個人,甚至是讓她開口閉口,或者是讓她自殺,這比原來的讓別人身體麻木要強大不少,簡直是利器。
他若是想要控制納蘭雨若,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不過他卻並不想這麼做,去過這樣做,他會覺得自己很不堪,還不如直接聽從這個女人的,讓她自願給這自己去西夷找兵主蚩尤的墓。
「好,等我回去長安交代之後,我們就去西夷,我爹和長樂的狀態很不好,若是他們的病症突然爆發,那可就慘了,所以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耽擱,若是不能在一年以後取回不死葯,我爹恐怕就得仙逝。」
孟嚳面色凝重,他想起自己老爹手腕處的黑線,激動不已的說道:「總之,我們到時候一定要快,最好直奔目的地,我沒有兵主蚩尤墓葬的具體位置,不過我能感應到它的方位,只要我們去了西夷,我想我應該可以知道它的具體位置。」
「在西夷我一切都可以聽你的,只希望你也儘力為我辦事。」
他目光閃爍,心裡很不安,他不知道李世民還能不能撐個一年半載,不知道袁天罡到底能不能讓這個陛下苟延殘喘,若是不能,到時候李治上台,他可又有事情要做,那時候家和國參和在一起,他只能忠義兩難全,不理會李世民的囑託,漿洗街的家人照顧好。
他不是聖人,不會為了大唐放下自己的家人,他是家人優先,而非大唐優先,但他也不想面對這樣的選擇,所以才會如此鄭重的告訴納蘭雨若這些事情,若是這半路出了差池,耽擱他們太多的時間,到時候就來不及找風穹算賬,來不及去找不死葯了。
「你別急!」
納蘭雨若點頭說道:「我會儘力而為,不過你要去蓬萊,那可是會經過東瀛的,你斬殺了那麼多東瀛的陰陽師,你父親也和陰陽師有仇,你若是去蓬萊,他們必然會阻攔你,到時候你該如何?」
孟嚳面色一僵,他一開始的確沒有想到東瀛的那群陰陽師,那群人中還有一個大佬活著,這個大佬可不簡單,是當初陰陽家的雲中君徐福,這傢伙煉製出過不死葯,應該還活著,不過他那個不死葯並不純粹,應該是讓他陷入瀕死狀態,一次來保留生命力,這才讓他活了五百多年,只是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是否已經到達先天境,若是如此,那就麻煩了。
「無礙!如今我的實力應該可以和先天境斗一斗,等我取得金性神功之後,我的境界會無限接近先天境,那時候和先天境的比比也無妨,我本來就可以斬殺比我強的人,既然我可以在八重天斬殺半步九重天的人,不懼九重天武者,自然也可以在九重天巔峰斬殺先天境的!」
他笑了笑說道:「你不用擔心這些,等我們笑道兵主蚩尤的墓葬之後,我會找你師傅清算,那時候魔宗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解散,要麼改邪歸正,加入丐幫,若是你覺得我這兩個選擇不妥,我也樂意清算你們魔宗。」
他這話一處,納蘭雨若無奈的嘆息,而狄流寒則是氣憤,君傾顏是皺眉搖頭,她們三個女人的表情皆有不同,不過孟嚳看在眼裡,也沒有多少動容,魔宗畢竟不適合存在於世,將來他還有抹去自己存在的一切東西,那可就難辦了。
「也好,魔宗散了也好,反正君無道而百姓犯,沒有魔宗也一樣!」
納蘭雨若點頭說道:「我可以散了魔宗,不過你也答應我,不是濫殺無辜。」
孟嚳一笑,點頭道:「自然,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既然你都答應我了,我也不會為難魔宗其他人。」
他心中嘆氣,摸出一張羊皮卷,送到君傾顏的手裡,隨後不再說話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