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我有一個抱負!
太學院。
孟嚳站在講台上,很是安靜而嚴肅的看著下面的一群兔崽子,很想看看這群瓜慫到底有沒有抱負。
人生而有志,既然有志就有抱負,抱負各類,有大有小但也不失為一種可以堅持下去的意志。
他想要知道這群士子的抱負,一來是為了更好的了解他們,二來是為了因材施教,將來也算對得起這群在太學院蒙學的臭小子們了。
不過他的問題也問出口一炷香了,下面還是沒有響動,雖然有人慾言又止,可是始終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抱負,彷彿在擔心別人嘲笑自己一般,不敢多言。
孟嚳目光幽幽,笑道:「既然大家都不願意開口,那麼我就先說說我自己的抱負吧,作為先生,我該先談此事!」
他深呼吸一口氣,伸出手來,那布滿老繭的手看上去粗糙滿掌,接著一股股靈氣在他手上匯聚,慢慢的化成晶質,凝成他的靈魄,氣息斐然。
「大家不用見怪,長安城裡的人大多知道我不為官,因為我是俠宗的墨俠,我是武林中人,但我也是農家出生,我見不得欺行霸市之舉,但也無奈不能肅清此等,所以我只能將抱負寄托在幫助貧瘠百姓身上!」
孟嚳老神在在,解釋道:「大唐百姓五十千千,但吃不飽穿不暖也不在少數,陛下體恤民生,作下以來,已經盡到自己最大努力解決此事,不過百姓貧瘠尚未解決,我既然出生農家,理應為社稷出力,為蒼生效命!」
「臣將之謀,在於遠略,匹夫之謀,在於眼前,偶的仙人託夢,為大唐百姓盡一份力,不為人子,為天下苟且!」
說著,他手裡的劍山靈光大放,那日曜月曦突然飛出,在空中飄舞,勾勒出衣服清明上河圖。
「太學院分為文院和武殿,既可學文也可習武,所謂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文則愚鈍,武則戰仇。不過切記,文才不得恃才放曠,武者不能苟忘匹夫之責!」
說著說著,日曜月曦重新插在劍山之上,那劍山也化作一縷青煙,漸漸消失,孟嚳揮揮手,看著屋外的樹葉,突然一笑。
他且看了看台下的士子,問道:「你們的抱負是何?望告知!」
士子們皆是一愣,發覺眼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先生說的道理既淺顯有極有韻味。
蕭淄河眼前一亮,覺得眼前的老熟人真是愛裝,不由苦笑道:「唉!當年見面的時候就知道他並非凡人,這麼多年過去,他為大唐百姓做的事情,真是歷歷在目啊!」
在他感慨的同時,一旁的韋君御也感慨了。
「哈哈,的確是這樣!當年與他見面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毫無功夫的人,如今已經是大唐第一高手,想來真是恍惚間的事情啊!」
「呵呵!」
韋君御一笑,繼續說道:「上一次他與我爹討論南荒的事情,聽說他斬殺了九重天的陰陽師,那可是比一般武者要強悍許多的人啊,他果然很厲害啊!」
他是一個武痴,對於孟嚳的實力很是崇拜,很希望能成長為一個和孟嚳一樣強悍的武者,不過他也知道資質不同,成長的程度也是不同的,孟嚳能做到,他不一定能做到的。
蕭淄河不由嘴角一抽,一臉的無奈,搖頭暗道:果然是武傻子!
不過好歹韋君御也是他大舅子,他可不想被韋薇臭罵,只得在心裡憋屈的嘲笑韋君御了。
蕭如意不樂意了,笑罵道:「什麼匹夫有責!老娘是女的,你這人說話每次都是如此,簡直是討打?」
她囂張極了,即便是在學堂上也不讓孟嚳分毫,說出一番狠話,想氣一氣孟嚳。
孟嚳一笑,身上氣息浮動,龐大的靈氣掀起一陣氣旋,圍繞著他的身體,一股暗勁驟然散發出來,覆蓋整個學堂。
他的氣息越來越強,彷彿脫離了凡人的境界,到達了神的境界一般,壓的學堂里的人喘不過氣來,就連其中最強的蕭如意也流出了冷汗來。
韋君御和蕭淄河差點噴出一口老血,眼睜睜的看著蕭如意,不敢說話,只能靜靜的受苦,就連差胥洪也在這一刻瑟瑟發抖,他能感覺到孟嚳的氣息比之前在長安城門前還要強烈,讓他幾乎不能呼吸了。
孟嚳一笑,看著蕭如意,很是得意的說道:「哦!蕭如意,你跟皮嘛,我還沒有去拜訪你家老爺子呢,你是想他到這太學院里來看看你?」
他故意威脅,用蕭家的老爺子來壓蕭如意,也好讓這丫頭乖巧一些。
蕭如意一震,原本就吃力抵抗暗勁的她喘著粗氣說道:「臭小子,趕緊收了氣息,我不和你頂嘴了還不行?」
韋君御一笑,鬆了口氣,他害怕孟嚳一直不收回這氣息,把他壓成狗。
蕭淄河也是如此,此刻也放鬆了下來。
孟嚳微微一動,收回氣息,他剛才又借用了屋外嫦曦的氣息,以此來麻痹這群蠢貨,又可以裝叉,他心裡豈能不高興?
他看了看蕭如意,訓斥道:「蕭如意不得進入武殿,韋君御也是如此,只得查閱武殿里的兵書,其餘借不能動,而蕭淄河則是只能待在武殿,什麼時候修成六重天境界,什麼時候離開太學院!」
「其餘士子按照自己的抱負進行自身完善!」
他制定了規則,也希望這種規則能讓這幾個人受益終生。
蕭如意有些不可以,嘀咕道:「這個臭小子,真以為自己是誰啊!竟然不准我去武殿,讓我學文,若不是打不過他,我非得把他吊起來打!」
蕭淄河和韋君御坐在她前面,聽到她小聲的嘀咕,想起小時候被吊打的經歷,內心是恐懼的,而且一抹說不出的心酸在蕩漾。
他的內心想法:大姐頭!真是恐怖!
孟嚳盯了他們兩人一眼,不由覺得好笑,這兩個人從小就被蕭如意欺負,已經走了心理陰影,如今這幅模樣也是弄得他哭笑不得。
他頓了頓,再次問道:「各位,你們的抱負是什麼?」
一句清場,房間里又肅靜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