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再見面
窗外吹來的清風,帶著綠竹的味道,撲進雅間里幾人的鼻腔里,多少讓幾人心曠神怡。
嫦曦大大咧咧的啃著一隻鵝腿,有滋有味的舔著嘴唇,大口大口的吃肉,另一隻手拿著酒杯,爽快的喝著美酒。
在她旁邊的蕭如意卻是只顧著喝酒,時不時痛快的說道:「這燈花樓的新酒品的確不錯,難怪韋君御和我家小弟時常跑來偷喝,不過這酒有些貴,據說一小壇就是十兩銀子啊!」
說完她也不忙冷眼看著一旁有些慚愧的孟嚳,彷彿知道這桂花長情是孟嚳做出來的一般。
「不會吧?這酒這麼便宜啊!孟嚳他還時常嚷嚷這桂花長情賣得太便宜,他說這樣沒多少油水可撈……」嫦曦一愣,道出某人的一份心酸。
孟嚳聞言,眼皮跳個不停,心裡有些後悔將嫦曦這個笨丫頭帶出來,他回頭看著一臉抽搐的蕭如意,無奈的搖搖頭,相視一笑。
砰砰砰!
房門被人叩響,侍者在外面試探說道:「侯爺,我家掌柜的來了,可否進去說話?」
這侍者被孟嚳恐嚇過,有些害怕這心眼小得跟豆芽似的侯爺突然大發雷霆,所以即便是自己家掌柜的來了,她也不忘禮數,在外面知會一聲,得到孟嚳的許可才敢進去。
「進來吧!」
孟嚳突然起身,深吸一口氣,看著一旁的嫦曦和蕭如意,說道:「你們兩個趕緊收拾一下,我們今日是來談正經事的,禮數要周到一些,趕緊起來!」
他表情嚴肅,一臉的聲色厲劇,嚇得蕭如意一哆嗦,趕緊放下酒杯站起來,而嫦曦卻是百不聊賴的白他一眼,也只能站起身來,拍拍衣裳的灰塵,舔了舔手指,杵在那裡,一動不動。
房門打開,侍者恭敬的行禮,從她身後走來一個冷冷的美人,嘴角有些白霜,好像受了重病,而她身上的酒氣也說明她近來酗酒過度。
「不知駙馬爺突然過來,所為何事?」
君傾顏面色冷漠,走到孟嚳跟前,質問道:「你若是來取紅利的,大可不必親自過來,我會派人送到你府上去的,若是你來找我麻煩,何不直接一劍殺了我,你應該很隨意就可以辦到吧?」
孟嚳一愣,看著頭髮亂糟糟的君傾顏,有些難受,他回頭向嫦曦和蕭如意示意,讓她們離開,二人也明白孟嚳的意思,蕭如意直接出去了,嫦曦則是捨不得那酒肉,趕忙抱著燒鵝和美酒跑了。
房間里只剩下君傾顏和孟嚳兩人,而候在門外的侍者也安靜的偷聽著裡面的響動,一臉的疑惑。
「這孟子然怎麼又來欺負少主了,他每一次來都讓少主難過,這一次肯定又是來欺負少主的,他是覺得我魔宗無人了?」侍者牢騷一句,突然想起南荒中有關孟嚳的傳言,不由覺得脖子一涼,不再多嘴。
在她回頭的一瞬間,一個魁梧男子走來,站在門外,問道:「孟子然在裡面?」
侍者一愣,看清楚魁梧男子的面目,趕忙說道:「在的,他和少主都在裡面,不過裡面並沒有響動,恐怕還沒有開始交談!」
魁梧男子面色僵冷,站到一旁,不在說話。
侍者一愣,暗自搖頭,覺得今日這燈花樓又要遭殃,兩個高手過招,殃及魚池,燈花樓恐怕會被拆了去。
房間里的孟嚳則是感覺到門外多了一個人,如今他境界在一重天之境,雖然可以感應到外面有兩個人,但是感覺不出來兩個人到底是誰。
「君傾顏,我今日來是想要跟你說一件事情,我準備來辦太學院,這燈花樓地理優勢,我想要拆了它,自然我也會給你一個商機,這是黃金飯的配方,很是實惠,就連普通百姓也吃得起,價值非同小可,我與你換,你看如何?」他多少對眼前女子有些愧疚,說話也是弱勢不少。
想來也不是他辜負了君傾顏,只能說他們二者不能在一起,這是魔宗和俠宗少主的定性,雖然孟嚳已經修書一封,讓越長青過來拿接替他俠宗少主的位置,但他受恩於俠宗,一輩子都是俠宗的分子,脫不了干係。
而君傾顏也是如此,所以二人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宗門,背叛所有,相身一起。
「燈花樓是我一手建立,憑什麼給你?你這是要仗勢欺人,要不你把我殺了吧?你不是要斬斷牽連嗎?我死了,你就不必顧忌太多,不是嗎?」她聲音顫顫巍巍,最後那三個字讓人聽得心口發酸。
孟嚳皺眉,聲音也是淡淡定定,趕緊解釋道:「我會給你另外建起一座燈花樓,這黃金飯的配方也歸你所有,你們南疆不是很缺少銀子?這會給你帶來很多銀子,你真的不換?」
君傾顏抬頭看他一眼,冷笑道:「憑什麼!!?」
一句「憑什麼」道不盡的心酸,她覺得如今的孟嚳彷彿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裡,也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了,她很討厭這樣的孟嚳,所以語氣有些不平穩。
「呵呵,好吧,不拆就不拆,不過你很快要登期了吧?你應該回去南疆了,去那裡好好做你的巫宗聖女,不要參和魔宗和俠宗的恩怨了!」孟嚳想到君傾顏也快要二十有四了,也想到巫宗的登期之禮。
登期是巫宗聖女接受宗門權利的日子,必須要在聖女二十有四的那一天才叫登期,之後聖女便不能離開巫宗,要一輩子鎮守在那裡,除非有人接替聖女的位置,或者有人硬闖巫宗,迎娶聖女,不然聖女就只是做一輩子的老處女了。
聽到孟嚳的建議,君傾顏一愣,冷冷說道:「那又如何,這又與你又什麼干係?你走吧,我和你沒有可說的,滾!」
孟嚳長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出門去,一出門就看見侍者和魁梧大漢,也沒有去在意什麼。
「哪裡走?」魁梧大漢暴喝一聲,一拳砸來。
孟嚳一驚,他躲不開那沙包大的拳頭,雙手護住自己的頭顱,只能咬牙接下這一拳。
突然,一個人影放在孟嚳深山,殺氣騰騰,手持燧樹一掃,將蘇狄掃飛,不知撞壞多少桌椅。
「別打我男人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