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李世民的戒心
太極宮。
一旁的書房裡,李世民一臉倦容的在閱讀這幾天的奏摺,看著那又長有多的奏摺,竟然有一大半都是打壓孟嚳的,真是讓他哭笑不得。
「這孟子然壟斷長安的布料、酒鋪,就連乞丐也被他拉攏,弄了一個報社牟利。哎,他這麼一做可是得罪不少人,蕭氏、韋氏、杜氏都在都視他為眼中釘,真是匪夷所思。」李世民一笑,放下奏摺,端起茶杯,緩緩喝下。
他淡然的看著不遠處的的錦龍衛,一臉的冷笑,罵道:「朕讓你去跟著他,讓你彙報他的一舉一動,你做了些什麼!!?」
「他是朕的功臣,是大唐的福氣,你竟然敢說些粗鄙之語去辱沒他,真是蠢豬,你這樣說,不就代表朕這樣看他的?以後孟子然恐怕再也不會為朕盡心儘力辦事了。」
「蠢貨,自己去大理寺受監一月,滾!」
那錦龍衛一愣,心有不甘,他明明是替李世民呵責孟嚳,如今卻被聖上一頓臭罵,很不解的問道:「陛下,你讓我監視他,不就是不相信他嗎?那個孟子然可是俠宗的少主,若是不加以打壓,以後恐怕會不聽使喚。」
李世民聞言冷笑道:「朕讓你監視他的確是害怕他俠宗擾亂,那可不是小事,可以亂國。但朕沒讓你說那些訓斥他的話,混賬東西,你知道他在高句麗遇到多少危險嗎?你知道長安的百姓如今都能穿上衣服,都是因為他嗎?」
「真是狗屁不通,如此愚蠢還待在錦龍衛做什麼?滾,朕不想看到你!」
那錦龍衛一愣,面色陰沉,趕忙退下。
如今李世民雖然震怒異常,但其實心裡卻是覺得這個錦龍衛做的不錯,但他又不能責怪孟嚳,所以只能借著錦龍衛打壓孟嚳一番,然後自己再做老好人,賞賜孟嚳,也算是不錯的警告。
他長嘆一聲,看著那窗外的月色,不由想要出去走走。外面的空氣清新,也可以排解最近奏摺太多的煩躁。
就在他剛走到太極宮的城牆旁,準備好好欣賞今晚的月色,就被一陣驚呼嚇到。
「父皇,我聽說孟子然回來了?這是真的嗎?」
長樂一臉平靜的走來,胸脯跌宕起伏,喘著粗氣,很是淡然的說道:「稚奴那個臭小子,明明是他的先生回來了,他竟然讓我來問父皇,真是可惡,要不然那臭小子苦苦哀求,我也不會這麼晚來打擾您了。」
她把一切責任都推給李治,以此來遮掩自己心中的羞澀。
朕的麗質啊!怎麼撒謊也不會,把責任推給稚奴,不就是想問問孟子然那臭小子到底回來沒有,真是笨丫頭。
李世民無奈的一笑,他早就知道自己女人是故意拿李治做擋箭牌,但也不好拆穿,只能笑著說:「哈哈,稚奴那小子竟然如此想念孟子然那小子,恐怕又想去孟嚳身邊學習吧!好說好說,明日朕便問問稚奴,看看這他想要幹嘛?」
說到這裡,他還故意看著一旁的長樂公主,弄得長樂一臉通紅。緊張的說道:「父皇,不要問稚奴了,是我想問孟子然回來沒有。好歹我和他也要婚約,他明明進宮想你請安,竟然沒有來昭華宮問候一聲,真是可惡!」
「好說好說,既然如此,那朕明日就不封賞他了,讓他進宮來領二十大板,然後再把他關進大理寺,如何?」李世民故意打趣,緩緩走動起來,看著一旁的茶樹,心中冷靜以待。
反觀長樂,她卻是緊張得很,立馬不樂意的說道:「父皇,你是國君,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呢,既然孟子然為大唐立下汗馬功勞,受您賞賜也是應該的,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啊。而且我,我也只是說說,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父皇你會錯意了。」
會錯意?麗質真是不實誠。
李世民會心一笑,趕忙說道:「明日他應該會在家裡聽封,要不你替朕去封賞他,如何?」
「好!那個……不好!不是……也不是不好,就是那個…好吧!既然是父皇的命令,那麼麗質一定會幫父皇分憂的!」長樂一聽見自己的父皇讓她去封賞孟嚳,不由激動起來,有些語無倫次了。
她實在是很久沒有見到孟嚳了,心裡很是想念,每日每夜都在昭華宮裡待著,她都快悶出個鳥來。如今孟嚳回來了,她又可以去和那死鬼吵鬧,生活又充滿樂趣了。
而且明日也是她和孟子然定下婚期的日子,作為姑娘家,她自然很看重這個問題,也想要看看孟子然的態度。畢竟成親也是一生一次的人生大事,她不想草率。
「好了,時間也不早,明日你就去孟子然那裡封賞他吧,也好和他敘敘舊,你不是很想揍他嗎?朕許了,明日你就替朕揍他,記住別打臉,他本來就丑,若是再被你打腫了臉,會讓人笑話的。」李世明一本正經的調侃,好不正經的挑戰時代的下限。
長樂一愣,趕忙躬身施禮道:「諾,長樂下去了,父皇也早些休息,莫要太勞累。」
說完,她立馬退下,看著太極宮的城牆走向昭華宮。厚厚的城牆遮擋著夜晚的涼風,長樂緩緩走回自己的寢宮。
而李世民也回到書房,繼續批閱那些奏摺。
他冷冷一笑,臉色再次一變,喃喃道:「孟子然,你還是安分一些,朕知道你的內功修為已經達到和裴旻相差無幾的程度,也算是個人才。既然你無心為朝廷辦事,那朕也不為難你,不過你要好好對待長樂啊,安心做一個駙馬爺就好,可別有其他想法啊!」
一邊說著,他還一變寫著詔書,明日要給孟嚳封賞,他以前要準備好,還要就是在詔書里定下長樂與孟子然的婚事。
儘管天色已晚,但他的書房裡還是燈火通明,不曾熄滅。他準備在做完這件事之後,就去睡下,免得明日早朝精神不好,又讓那些文臣武將有話可說。
「哎,上一次孟子然讓我將青雀逐出去,然後處死太子。雖然他沒有說得那麼明白,但意思就是這個。也不知道我到底該不該將這兩個孩子這樣處置,哎,都是觀音婢的孩子,我到底該如何是好?」李世民滿臉惆悵,再次嘆息。
最後他還是沒有拿定主意,只能在那金絲龍床上好好休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