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追兵
北山郡。
街道上突然熱鬧起來,整個北山郡的百姓都聽說可那個讓人高興的消息。
蓋泉霸死了!
這是多麼令人高興的消息,大街小巷都在談論這個事實,北山郡最為可恨的人終於死了。無論是百姓,還是士卒,或者說那些牢獄里的犯人,他們都笑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就是孟嚳,他還在趕路。
山林崎嶇,極為坎坷,孟嚳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趕路還是沒有問題的。
「呵呵,恢復得挺快的嘛!」君傾顏一笑,回頭一看,發現孟嚳不喘不簸的,不由打趣道:「一般的內家高手都沒有你恢復得快,這麼重的內傷,不過是我給你疏通筋脈而已,如今竟然就可以走了,還真是有趣!」
孟嚳微微一笑。
他修行的內功心法叫做《三元造化心經》,乃是春秋時期的儒家的「后聖」荀況所創。
功法極為柔和,乃是修身養息,延年益壽的法門,能夠強生健體,調息體內的血液循環,將筋脈里的氣凝練,變成線狀,將一個人筋脈、穴道里氣擴到最大,而修來的內氣也會變得極為渾厚。
所有的內功心法大概都是這個原理,不過有三六九等之分而已。
上三等:內氣可以附在身體任何地方,修成罡氣,可凝氣成兵,也就是所謂的以氣作劍,用劍氣殺人。
中六等:內氣可以覆蓋整個身體,抵擋其他人的內氣,可以禦寒,可以辟酒,無法做到以氣殺人的地步。
下九等:無非是強生健體的劣質功法,一般的兵士修行的功法,例如《大力吃土經》,這種功法可以增加肌肉強度,反應能力,就連氣都修鍊不出來,而且可以鍛煉飲食能力,適合守衛邊關的將士修行。
不過功法難得,一般人都無法得到,而且修行功法需要筋骨奇靈,條件苛刻,所以軍隊裡面也沒有多少人修行過功法,只是經過訓練,會舞刀弄槍而已。
《三元造化心經》乃是一等一的功法,所以孟嚳的內力深厚無比,而且這部功法的特性就是調養,所以孟嚳才能恢復得如此之快,一個晚上就好了三分左右。
「呵呵,我修鍊的功法有些特殊,所以我的傷勢恢復得極快,但也僅僅只是這個樣子而已!」孟嚳一笑。「我很好奇,你們魔宗的功法到底是那一類,是陰陽五行之屬,還是極其霸道凌厲的那種?」
君傾顏一愣,突然不悅,也不回答,就這樣靜靜地走在前面。
「呵呵,不說話么?」孟嚳搖頭一笑,也跟著過去。
兩人一路行走,一路沉默。
………
咻!
奇怪的聲音響徹整個山林,在天空中形成青煙。
在那青煙出現的同時,整個山林也突然出現一個個奇怪服飾的白衣人,他們衣衫的背面綉著鬼怪的頭顱,那鬼頭含著一把匕首,顯得猙獰詭異,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
「快些,已經發現他們了!」一個奇怪黑衣面具人指示其他的白衣人。「那個傢伙已經受了重傷,肯定跑不遠,必須殺了那個傢伙,不管他是不是八年前的王太子,我們都要斬草除根!」
其他白衣人點頭,瞬間分散開來,直奔孟嚳所在的方向前去。
不遠處。
孟嚳微微一愣,聽見那些風吹草動,趕忙看著君傾顏,驚呼道:「有人來了,我們恐怕被盯著了,你有沒有把握擊退他們?」
君傾顏面色一僵,凝重的看著四周,聽著那腳步聲響,皺眉說道:「至少十幾個高手,而且還有一個實力還在我之上,不過倒是可以埋伏他們,但既然他們都已經發現我們了,說明有人在盯著我們,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孟嚳點頭,捏著手裡的無光劍,做好最壞的打算。
「這就是讓蓋泉霸都恐懼的組織么?在茫茫蒼蒼的歷史上也沒有出現過這個組織,還真是詭異!」孟嚳輕笑,看著一臉凝重的君傾顏,笑道:「你走吧,不用管我了,走一個算一個,若是我死了,那麼替我跟汝蘇還有慕凌說一聲對不起!」
君傾顏一愣,震驚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孟嚳,冷冷一笑,道:「你的死活自然不關我的事,不過我也想看看這來的到底是什麼宗門,竟然有這麼多高手!」
呵呵!
這個丫頭……
孟嚳苦笑,莫名奇妙的感動,看著那站在樹枝上的君傾顏,不再多說,提著劍,靜靜等待著。
既然你們來送死,那就來吧!
………
不久,一群白衣人出現在孟嚳的視線里,他們殺意騰騰,提著的三寸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卧槽!
這特么那裡才十幾個?明明有二十來個啊!
孟嚳直翻白眼,鄙夷的看著遠處的君傾顏,提著無光劍,冷靜淡若看著那群白衣人。
「來送死么?」他喃喃自語,突然詭異一笑,撒腿就跑。「當我傻啊,這麼多人我還跟你們打?」
他的氣血不穩,一邊跑一邊吐血,那個模樣讓人不敢直視。
君傾顏一愣,看到孟嚳給她使眼色,趕忙也跟著跑路,拉開與那些白衣人的距離。
「這就是你說的讓我先走?」君傾顏嘴角一抽,恨不得立馬給孟嚳一拳。「我還以為你還能打呢!」
孟嚳奸詐一笑,說道:「你不是會用蠱嗎?趕緊下蠱弄死幾個,我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遲早會筋疲力盡的!」
君傾顏沒有怠慢,立馬施展手段,她知道孟嚳突然跑路是為了拉開距離,但沒想到這個黑炭臉如此陰險,竟然想用蠱弄死一部分白衣人這種計謀,不愧是奸詐惡徒啊!
這個傢伙……果然是腹中帶黑的……
她悄然將細微若末的蠱蟲撒在風裡,準備陰人,她取出一支長笛,緊緊握在手裡,等待著時機。
果不其然,那群白衣人沖了上來,直接拔刀斬向孟嚳,沒有一點猶豫。
鏗鏘…!
孟嚳提劍一擋,身形踉蹌,倒退幾步,差點摔倒。
「該死!」無光劍插在地上,支撐著他的身體,他抬頭看著那二十來白衣人,咳出一口老血。「咳咳…咳…!特么的,遲早噴血身亡,不知道這丫頭在幹什麼,那蠱蟲怎麼還沒發作?」
嗯?
等等……好像那裡不對啊……?
孟嚳驚疑的看著君傾顏,嘴角一抽,破口大罵:「我靠!我豈不是也中蠱了?這特么……!」
笛聲響起,悠然婉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