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靈

  我叫陸小川，是一個靈異愛好者，喜歡收集各種各樣奇怪的靈異故事。


  我驚異於這些故事，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我認為，這些故事藏在這個世界神秘面紗後面，我追尋著這些故事，去揭開這個世界隱藏的一角。


  一個人的時候，我會記錄下這些故事，以免它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


  這些故事填充了我的生活，使我的生活多姿多彩，充實豐富。


  ……


  我有一個朋友，他叫夏帆，身份神秘，幾乎沒有人知道他是做什麼工作的，家鄉在哪裡。跟他熟悉的人只知道他遊走在全國地區，偶爾也會出現在國外某地，朋友們每每問起他的工作以及故鄉，他都是神神秘秘，笑而不語。


  我和他是在我的一次搜集靈異事件的途中認識的。


  一次偶爾閑聊時他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種無形的規則，你看不見，也摸不著，它如同一雙無形的眼睛，巡視世界。


  你或為善，或為惡，它都知道。哪怕是再小的事情，都逃不出它視線。


  你付出的，它給你補償；你強取的，也會離你而去；你為善，總有一天會得到回報，或福澤當下，或澤被後世；你為惡，終有一天也要償還，或不得善終，或禍及子孫。


  不管你相不相信，它始終存在。


  「這你怎麼知道，不會又是拿來忽悠我的吧？我看你整天神神叨叨的，就是標準的一個神棍嘛。」我忍不住調侃他。雖然這樣說，但我還是感覺渾身發冷，汗毛聳立。這不是他第一次告訴我這些稀奇古怪神秘莫測的東西。每次我都是說他大忽悠，讓他拿出點證據來，但是對他說的話卻總是半信半疑，對於這個世界，我了解的終究太少了。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來自那裡。」說著他指了指夜色迷濛的天空。


  天上一顆顆星星遍布在藍色的幕布上，深邃迷人，就像一個玲瓏少女遮掩漂亮臉蛋兒的神秘面紗，讓人忍不住去揭開其中一角。


  「得了吧你，我說我還是文曲星下凡呢！你不會說你是來自星星吧？你韓劇看多了吧！你以為你是都教授，夏帆，夏帆，你還真以為自己叫夏帆，就是天神下凡呢？雖然現在是晚上，可你要做夢，也要回房間到床上做夢啊？」看到他繼續忽悠，我忍不住說道。其它的我到有可能相信，但對於他剛剛的話，我還是嗤之以鼻的，騙人都騙到這個份上了，也屬天南海北，五湖四海，天上地下，宇宙蒼穹的獨一份。


  「你不信算了，反正我也沒打算讓你相信。」說完昂死了頭顱，高傲的如同打鬥勝利的公雞。我扭頭看著他，從我這個角度看去，星光揮灑下的夏帆本就帥氣的臉上更添幾分迷人魅力。唉，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被這張臉勾了魂去。


  「那你說說那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充滿好奇的問道。


  「這個嘛，準確來說，也不算是眼睛，而是一種無形的規則，它管理著大千世界，調節四季冷暖，花開花落，管理著人們的善惡因果。你可以把它當做一種固有規律，就像法律一樣，人人都會遵守，人人都必須遵守，這個適用於大千世界所有物質的，以及非物質的存在。就像溫度達到零度，水就會結冰一樣。或者你也可以把它當作一種『靈』，它管理著世間萬物之生滅，掌控著宇宙之運行。」


  「那你認為它是一種規律的存在呢？還是你所說的『靈』的存在呢？」


  「當然是『靈』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萬物皆有其靈性，它當然也不例外。」


  「哦？那你說很多我們認為的死物都是有靈魂的存在？」


  「這個暫且不談，我們先談一下鬼神。鬼神之說，在很多人眼中認為這是怪力亂神，是迷信。可是你看建築商新建工程哪個不找風水先生看一下，那些廟宇寺院，甚至是百千年的老樹，又有幾個人敢大膽的拆除，砍伐？歷朝歷代，定都之事，又有哪個朝代不選一個藏風聚氣之所，山明水秀之地？哪家蓋房子了，結婚了，誰不選個風水寶地，良辰吉日？還有佩戴吊墜的不知凡幾，吊墜上的諸天神佛，貔貅白菜，以及墜線紅繩，又有哪個不是圖個吉利？他們眼中所謂的迷信的東西卻一直被他們遵循著。」


  「好像的確如此。」我點了點頭，卻話題一轉，道：「如果你去算命什麼的，你絕對是一個最專業的神棍，要是擱在上個世紀中頁，你絕對是挨批鬥的對象。」


  「那『靈』是怎麼產生的？」我又接著問道。


  「關於『靈』的產生，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天生地長，宇宙運轉自然而然產生的靈。比如人們常說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之中的天地，就是所謂的第一種『靈』還有上古傳說中的山神河伯等等，都是山川河流久經天地靈氣，日月精華而產生的『靈』，這都屬於第一種，實際上，包含人在內各種動植物也屬於第一種『靈』，因為這些都是天地自主衍生的存在。還有第二種『靈』，它是在第一種『靈』的基礎上衍生的，比如說某個人心愛之物，他（她）會常常撫摸觀看，寄託一部分感情在上面，那麼這件東西久而久之，就會產生『靈』，當然，這是第二種『靈』這種『靈』或多或少都會帶有這個人的思感情緒性格，還有各種信仰之力凝聚成的『靈』也屬於第二種。但有時候，這兩種『靈』沒有明確的界限，而是處在兩者之間，是天地以及各種信仰共同作用形成的。」


  「說的好深奧高深莫測，我聽的雲里霧裡的。」


  「既然這樣，先不說這個了，反正平時多做好事，壞事別做是沒錯的。種什麼因，結什麼果。所以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唉，你終於說句人話了，這話倒是在理，比如你幫助的那個老人，人家閨女要死要活的要給你做女人。那麼漂亮的妹子，你卻看不上眼。可憐我單身了二十多年，哎，我的真命天女又在哪裡啊？」我有忍不住調侃。


  「恩，這的確是我的因果。」他說的一本正經，然後又突然話鋒一轉，對我說道「要不我介紹她給你認識？說不定你倆會看對眼了。」


  「我？算了，我又跟人家沒什麼因果。更何況，我怎麼能搶你的女人，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我訕訕一笑，說道。


  「滾，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和你說多少次了，我和她沒什麼牽扯，她不適合我。」


  「行，我不說了。走，走，咱們喝酒去。」說著摟著夏帆的脖子，朝路邊一個燒烤攤走去。


  「老闆，來一件啤酒，二十串羊肉，十個雞翅，二十串青菜，再加一盤花生米和毛豆。還有…」剛一坐下，夏帆就嘩啦點了一大堆。


  「行了，點這麼多，你吃的完嗎？」我連忙拉住還要繼續點菜的夏帆。


  「又不要你付賬，你拉我幹嘛？」夏帆的不情願，但還是沒有繼續點菜。


  「你這吃貨，吃不完不浪費嗎？再說，專家都說睡前吃這麼多不利於身體健康。」


  「切！甭信專家這一套，專家專家，專坑大家。你看我身體這麼好，就是吃出來的，不吃飯哪有力氣幹活。像干我們這行的，說不定哪天就得半夜起床，奔赴現場，不吃飽怎麼行？」這貨卻一臉的不以為然。


  「行吧！豬，那你多吃點，過年還能賣個好價錢。」我把裝東西的盤子向夏帆的方向推了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