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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刺殺、上床(6)

  坐過牢這件事情,他何昊檠是知道的,所以,當冷韻寒說,她身上的這個刺青,是因為坐牢留下的時候,他並沒有多大的震驚。


  何昊檠轉身的動作緩慢,他的手緊抓著煙盒,他無法去體會到她一個人在牢中,是怎樣生活下去的。


  她消失在海城的時間,那個時候,她才十六歲,他真的無法想象到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在暗無天日的牢中,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那時的冷韻寒,一定是無助的,那時的冷韻寒,一定是希望他陪在她的身邊的,那時的冷韻寒,一定是受到了很多人的欺負。


  所以現在的她,才會變得如此的冷血。


  何昊檠想到了她穿衣服時,背後的那幾條鞭打的傷疤,他呼一口氣,心情壓抑。


  「你背後的傷,也是這麼來的嗎?」


  「不,身上的刺青,是在牢中,那些人用針,一點一點扎出來的,而後背的鞭傷是其他原因造成的。」


  一點一點,用針扎出來的。


  聽著就會很痛。


  何昊檠倒吸一口氣,身體莫名的感覺到寒冷,他啟唇,唇瓣之間都是顫抖的,他不是真的因為身體,而感覺到寒冷,而是心裡涼的透徹。


  這是對自己的懊惱,對自己沒有保護好她的痛恨,如果當初他不曾離開海城,當初他能夠堅持著自己的內心,冷韻寒就不會經歷過這些,他們兩個人也不會,分開十年後才會相遇,然後是現在的一種局面。


  「痛嗎?」何昊檠片刻之後,顫抖開口。


  「痛,很痛,痛到當時以為自己會死掉,可是為什麼沒有死,當時為什麼沒有死?」


  「冷韻寒……」何昊檠呵斥一聲。


  冷韻寒轉過身來,微微一笑,「我只是開玩笑的。」


  「這一點都不好笑。」


  「嗯,我知道。」


  何昊檠嚴肅臉,「如果當初我沒有離開過海城……」


  「沒有如果。」冷韻寒打斷他,「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我們做一個假設,一個不可能發生的如果。」


  「如果你真的說,如果的話,那我們也不過就只是,看上了,追求了,好上了,開心了,不久之後,膩了,吵了,淡了,散了罷了。」


  冷韻寒抬頭看他,平靜沒有波瀾的眼神,語氣淡淡,「如果當初你沒有離開,我們也不過如此,就像其他平平常常的情侶一樣,最終也會分道揚鑣,也許,只會是最陌生的陌生人,如果是真的這樣的話,你會後悔嗎?」


  「不後悔。」


  何昊檠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就開口。


  他不會後悔。


  如果他當初沒有離開過海城的話,他們兩個人會分道揚鑣,會成為陌生人,那也總比她經歷那些痛苦強。


  他真的無法想象,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是怎樣挺過來的。


  「我會後悔。」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話,她會真的後悔,後悔不曾有過遺憾,雖然經歷過了很多不曾想象的痛苦,有著太多的遺憾,但正是這些遺憾,她才會記得他十年,才會十年後不顧一切的回來。


  有著仇恨也好,總比最終成為陌生人的好。


  何昊檠拿出一隻煙,兩隻手指夾著,抬手放在唇邊,沒點,說著,「你放心,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會對你負責的。」


  冷韻寒全程都是冷漠臉,「我不需要你負責,現在不是像以前,你拉個小手就得對對方負責,現在就算是你上了床,也要當做陌生人,出了這扇門之後,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是怕你未婚夫知道些什麼嗎?如果他真的是特別愛你的話,他就不應該在乎這些東西。」


  冷韻寒冷哼,嘴角一撇,「他愛不愛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冷韻寒。」


  冷韻寒嘆一口氣,「別拿你那些大道理來和我說這些,你要真想理論的話,那我就好好跟你理論理論。」


  冷韻寒冷漠的臉上終於換了一副表情。


  「如果你的女人被別人上了,你介不介意?這與愛情無關,愛不愛是一回事兒,介不介意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你沒有潔癖,不代表別人沒有潔癖。」


  何昊檠看著她的眼睛,深情說出,「如果那個人是你,我不會介意。」


  冷韻寒眼神躲閃,「我曾經和你說過,不要愛上我,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是我說了算的,每一個人心裡重要的東西都不一樣兒,你,就是我最重要的那一個。」


  何昊檠深情看著冷韻寒,他們兩個人之間說過太多絕情的話,像如此深情的告白,是少之又少。


  冷韻寒也沒有料想到,他會說出如此的一番話來。


  她愣了一下,眼神躲開,低眉垂首,「不要再說這種令人誤會的話了,出了這扇門,我們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從此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各自不相見。」


  「有必要如此的絕情嗎?」


  「這不是絕情,只是想要和你劃清界限,我們之間只是十年前認識而已,僅此,別無其他。」


  何昊檠這才將手中夾著的煙放進口裡,「你出了這個門,就當做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好。」


  冷韻寒說了這一個字,走到何昊檠的面前,抬頭,「做任何事情,說任何的話,都要像個男人一樣,說到做到。」


  說著,走過何昊檠的身邊,走出房間。


  留何昊檠一個人在房間,他抽著煙,濃烈的煙霧,在他的身上環繞,原本就惆悵的他,身上更是添加了孤寂大感覺。


  冷韻寒回到家的時候,冷翰墨剛好從樓上下來,他的手上還綁著繃帶,冷韻寒走近,一眼就看到了,「哥,你的手怎麼回事兒?受傷了?」


  「沒什麼,昨天晚上怎麼樣?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怎麼一夜都未歸。」


  冷翰墨知道冷韻寒是被何昊檠帶走的,也知道何芷晞在她的酒里下了葯,應該說是在他們兩個人的酒里下了葯,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但他還是問了冷韻寒一句。


  因為說不說實話,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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