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的人誰敢動(8)
兩天後,他們回到部隊單位,顧以城還是躺在醫院裡,他閑得無聊偶爾調戲一下新來的軍醫,但幾乎每次都被蘇情看到,每次都用鄙視的眼光看著他,弄得他很尷尬。
剛好蘇情今天給他打點滴,顧以城實在忍不了了,「我說,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守著我一個人,明明病人那麼多,你去照顧照顧他們不行啊?」
蘇情看著他那麼欠揍的樣,故意將針頭扎錯地方,還扎的特別深。
顧以城的手因為疼痛縮了一下。
蘇情一副抱歉的表情,表示自己很無辜的樣子,「哎呀,不好意思,沒找到血管,再來一次。」將針頭慢慢拔出來,被扎過的地方已經滲出血,蘇情像沒看見一樣,又扎了下去。
一連扎了幾次,都沒扎對地方,顧以城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根本就不是找不到血管,而是明顯的在報復他。
他已經儘力在壓著自己的怒火,從牙齒里擠出,「蘇大軍醫,找到血管再紮好嗎?我的手都快成馬蜂窩了。」
他的手上已經差不多十個針眼了,就算再爛的護士,技術也沒這麼差。
蘇情也覺得懲罰的差不多,就給他掛好吊瓶,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希望你儘快康復。」轉過身,向病房外走去。
其實她的心裡在想,永遠不康復最好。
顧以城看著她的背影,翻個白眼,在你這,不死都難,還康復。
果然,古人說的對:最毒婦人心。
鍾離被上級首長叫到會議室,看他身上的軍裝,肩上兩杠四星,軍銜應該是大校,鍾離敬一個禮,「報告首長,鍾離報到。」
「嗯,坐吧。」
「是。」鍾離老老實實的坐下來。
「這次軍演,雖然你們藍軍最後獲得了勝利,但也因為你造成了嚴重的失誤,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接受任何懲罰。」
「懲罰不是最主要的。聽說,你是從肥城調過來唯一女兵?」
「是。」
「我和你父親也算老戰友了,那就這樣吧,把你再調回肥城,就不進行其他懲罰了。」
「什麼?為什麼?」鍾離沒太聽懂他什麼意思。父親?戰友?調回?
何餘生在辦公室,助理就敲門進來,將鍾離被帶到會議室的事情告訴他,他扔下筆,就疾步走向會議室。
他的人,誰敢動。
走到會議室,連門都沒敲,報告也沒喊,就急匆匆打開門。
鍾離和首長的談話,被何餘生的開門給打斷了。
「演習的事,不止她一個人的錯,要懲罰就一起。」說著,就走到首長面前。
鍾離站起來看著他,首長背倚在椅子上,手放在扶手上,「繼續。」
「首長,軍事演習出現的意外,我也有責任,我是她的領導,在做軍事戰略的時候,沒有考慮全面,所以發生意外,我也有責任,所以請首長收起對她的懲罰,我願意,和她一起承擔。」全程他都沒有看她一眼,就連說完話,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你倒想做一個好領導,和她一起承擔責任。」首長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眼神犀利,「既然你這麼想,那就兩個人一起,給我停職兩個星期,在家給我好好反省,寫一份五千字的檢查,還反了你們了。」說完,生氣的一拍桌子,走出會議室。
「少校。」
「已停職。」何餘生冰冷的語氣,轉身就走。
「何餘生。」鍾離一緊急,就喊了他的名字。
「我希望,下次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我能保你一次,不一定能保你兩次,今天寫完檢查,交到我桌上。」說完,關上門。
不是已經停職了嘛!
會議室的門關上,鍾離一遍遍的在心裡說著對不起,這一次是因為自己才連累了他,覺得很對不起他。
何餘生倒不這麼覺得,他關上會議室的門,嘴角上揚,他沒有讓她受到嚴重的懲罰,僅僅只是停職兩個星期,對他們兩個人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剛好還可以趁著這兩個星期好好休息一下。
鍾離坐在會議室的座椅上,回想著首長說的話。
這件事情一定與她的父親有關,不管是參加演習還是最初的懲罰。他無非就是兩個目的,要不在這次演習中立功,讓她繼續待在海城,要不就是出點意外,以懲罰的方式,讓她回到肥城,這樣才能更好的掌控她的未來。
她沒想到,她在海城,他父親還是能干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