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結識人生第一批夥伴
第十章結識人生第一批夥伴
看著路上行人匆匆往一個方向趕去，正隨著老婦人離去的摩道一臉疑惑的撓著後腦勺。對著前面的老婦人說道：「奶奶，他們這是怎麼了？」老人回頭呵呵一笑道：「好像是天山宗一年一度的收弟子，聽說原本該在一個多月前就收了的，但最近好像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奶奶猜應該什麼了不得的事了吧。隔壁的王婆婆每天吃完飯都要在門口說了一遍又一遍呢。」老人經過摩道的調息，臉色明顯變好了許多。當時調息完老人身體后，摩道還是給他介紹了他的基本信息，比如武修一事，儘管當時老婦人似懂非懂的看著摩道在笑。但摩道還是當作他聽懂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摩道心裡嘀咕到，「哦」回了一句。摩道繼續低頭隨著老人離去。並沒有表現出半點野孩子的模樣。若是讓朝夕相處的老頭看到，會直呼見鬼的吧。
不多時，二人已來到城邊一片殘破的居住區。隨處可見的小販和吆喝聲充斥著摩道的腦袋。還有形形色色的人，摩道這才明白原來天雲城還有這樣的一群人啊。它還看到許多和他一樣大的孩子穿著曝露的破布在來回嬉戲。摩道心裡甚是驚喜，他終於找得到和他一樣大的玩伴了。不過正當摩道想跑過去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一個現象，「這些孩子都不會武修？」。每跨出去幾步，回頭對老人說道：「奶奶，我可以和他們一起去玩嗎？」
老人一臉和藹的應道：「怎麼不可以，但要注意安全，那幾個孩子都調皮的很吶。」老人完全忘了摩道是個修行者。「去吧，我今天就不出去了，我給你做飯去。順便給你騰出一間房子，一會兒讓那幫小崽子們領你到家來就行了。」「好勒」摩道一掃先前的憂鬱，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
當摩道站在那個為數不多的空曠之地時，一些嬉戲的小孩立馬停止了下來。摩道裝作很熟的樣子對著一個八九歲的孩子故作老成的說道：「這位大哥，敢問，你們在玩什麼？我可以加進來嗎？」
很明顯，這個瘦弱的小孩子似乎挺怕生的，唯唯諾諾的說了句：「可可…以，但要問問我們老大。」
「哦？你們還有老大？不知道能否帶我見見老大，本人摩道，原為老大馬前鞍后。」摩道一臉神棍的模樣，要說這些老成的話從哪裡學來的，那就得問問署名為老頭的《初會蒼陽》。彷彿又完全恢復了隕落森林的模樣。從這可見外物對人的影響有多大了吧。切記以後交友和成長環境的慎重選擇。
正當這時，一個十歲模樣的胖小孩拉開站在摩道前面的小孩。歪頭說道：「肖虎，你去叫我哥來，說有人來打架。」摩道正當稀奇一個壯實的小胖娃不怕生時，最後一句入耳，立馬不自然起來。自己好歹是抱著『結交』之心來的，怎麼局面一下子變成了這番模樣。雖然摩道也不怕自己會打不過所謂的『老大』。但那樣豈不是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我是這裡目前的老大王壯，你是誰？」胖小孩臉一抬。完全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我是主宰的樣子。
「我是萬古第一高手摩道子。」摩道原本想著《初會蒼陽》老頭子的台詞來說的。但一想，自己就是自己，當下不再做作，露出本性。俗話說人性難改不是沒道理，儘管一時的受刺激和偽裝都不會改變本性的。
王壯還沒等摩道繼續說下去，便揮舞著拳頭來襲。雖然王壯年齡比摩道足足小了兩歲，但那塊頭可不是『瘦弱』的摩道能比的。一套武技舞的虎虎生威，在場的眾位小孩看著這陣勢，心裡都不自覺為摩道緊了一把心。儘管不熟摩道這個『敵人』，但王壯兄弟是去年在這個片區為數不多被選進天山宗修鍊的孩子，在這群生活在飢餓邊緣的孩子心中就是無敵的存在。就在幾天前，王壯還把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打趴下了，儘管那人沒修習過。但好歹比王壯高大了不止一個身位吧。
然而這在摩道看來簡直就是三腳貓功夫。僅僅一個閃身，摩道就抓住王壯的衣服提了起來。王壯掙扎了半天沒掙脫，臉因為用力過猛，漲紅了起來。正打算調動剛修鍊出不久的靈力攻向摩道時。遠處來了一群小孩。
「住手，放下我弟弟。」出聲的是一個明顯比王壯高、凝實、塊頭高出不少的少年。眾小孩看到來人，便竊竊私語起來。
「哇，王老大來了，他可是在天山宗修行了三年了。是無愧咱們這個區的老大啊。」
「話說，王老大三四個成年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了啊…..況且才比他弟弟大兩歲吧」
…….
摩道本意是來找玩伴耍的，但沒想惹到這群小孩了。不過摩道是何許人也，藝高膽大，自然不怕。摩道雖心性成野，但也知輕重。當下輕輕放下王壯故作老成的說道：「在下摩道子，人稱摩道，今日本打算和眾位兄弟結交一番，但哪知這位大哥要動武。」接著指了指王壯。王壯一看摩道指向自己，立馬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心裡嘀咕道：「要不是不敢用靈氣，本老大滅你如土雞瓦狗。」
「弟弟，怎麼回事？我們練武之人，從不逞強凌弱，況且沒聽到人家說只是結交嗎？」王壯的哥哥王龍說道。
畢竟是十歲的孩子，並在家中被寵慣了。「哼，哥！他欺負我你都不幫我。我一會兒要告訴娘親去。」旋即一副怒氣沖沖的語氣說道。這時稍顯懦弱的肖虎站了出來語氣突然很有底氣的說道：「老大，就是這個人把我們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木房子踩爛了，所以…」
果然在眾位小孩的背後，有一個破爛的木柴堆在那裡，看起模樣，確實像是孩子們像是堆起來玩的。其實這事還得返回前面，摩道剛來那會兒。他們快要把木房堆起來，然後轉身去招呼大家來看的時候。摩道被老人領到此處，眼看那麼多夥伴一興奮就沒注意身前不遠的地方有著眾多孩子們辛苦一早上的玩物。直接腳一跺，躍過幾米在半空中踩在木房子上。弄得剛堆建起來的木房子出現裂縫，從而緩緩倒塌。
摩道看著身後一堆破柴，心中明白了這一過程。臉上突然火辣辣的，心裡不斷嘀咕著：溴大了、溴大了…
王龍雖然年紀尚小，但由於是『多年』的老大。且看著自己的眾多『小弟』受委屈，也拉不下面子，儘管貧窮的家境讓他懂事很多。但終歸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看著那滿臉通紅的摩道做了一個江湖式的拱手：「依規矩，我需要為我的眾多兄弟討一個面子。若是我輸了，此事就算了了，並且以後你就是老大！」儘管王龍不認為自己會輸，但礙於父母平日的教誨，給足了摩道面子。不是以教訓的方式，而是以賭鬥的方式來進行的。贏了也不怕父母的打罵。
摩道先前還不覺得什麼，但是當聽到最後的一句話時，情不自禁的說道：「可以當老大？」眾位小孩望著那滿臉通紅的摩道，心中滿是不解。摩道也不顧眾人迷惑的眼神。只對王龍說道：「請」
王龍不在猶豫，他剛才可是親眼見過王壯被一隻手逮住了的。他可不認為眼前比自己瘦小的人會弱到哪裡去。但是王龍不敢輕易使用靈力，似乎是害怕一不小心傷到摩道。
兩人翻轉騰挪之間已然交手數十招，摩道越打越起興。不知不覺中就慢慢放開心中的束縛，全然不顧王龍越來越凝重的臉色。約莫過了二十招的樣子，王龍雙掌橙火滿布，一股精純的靈氣環繞全身護住周身要害。
而反觀摩道沉醉在自創的身法中不能自拔，仿若與天地相合。王龍越打越心驚，掌心蓬勃而出的靈氣和額頭布滿汗滴的足以證明王龍此刻全力以赴。卻絲毫占不到便宜，反而這樣下去會耗盡靈氣而落敗。可是王龍心裡那個納悶憋屈啊，明明雙掌噴薄的的離火儼然打在摩道身上，卻絲毫傷不到他半分。難道見鬼了……
摩道完全不知道，那身法再啟動時，周身靈力也隨著經脈自轉。吞吐吸納之間，那霸道的《八荒六合決》自然而然的吸收王龍的靈力。不僅把靈力傷害降到最低，還利用功法吸收增強靈氣。更難能可貴的是，那自創的身法竟然不自覺的卸掉部分靈力攻擊。再加上無處不在的空中騰挪，彷彿這一片空間都是他施展的領域。隨意而為的攻擊時不時的奔襲王龍。儘管王龍早已施展出天山宗所學的絕學，但也漸漸落入下風。
然而在旁邊看戲的眾多小孩則還在等待著摩道落敗。畢竟王龍離火加身，虎虎生威。反觀摩道周身靈力並未出現半點，而是不斷在空中閃轉騰挪，在旁人看來莫不是處處被追著打，偶爾閃現的拳掌雖令王龍受到阻礙，但靈氣護體的王龍顯然只是輕微的震退。
就這樣約莫打了數百個回合，王龍靈力漸漸變淡，最後消失。最後在摩道的拳腳中，王龍被擊飛了出去。摩道意興闌珊的對著王龍說道：「我現在是否可以當那個老大了？」王龍儘管心裡滋味不甚好過。但自知摩道並未使出全力，當下毫不遲疑。對著摩道說道：「從今往後，你便是老大，我們都聽你的。」
後面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生了這一事。當下也不在反駁，只好說：你以後是老大了。
哪知摩道聽到這些卻並不領情，只是對著眾人說道：「其實我並不是非要當老大，我只是想找你們耍，不過老大這個名字挺威風的。我聽我老頭子說過，你們外邊的人興結拜，倒不如我們也結拜吧，以後咱們就是墨翎。不過咱們既然是玩伴，自然不能按打架排行，我們按年齡咋樣？我老二，嘿嘿，王龍還是當老大」
一群「我老三，我老四….」的聲音響起。
摩道心裡想著：「以後這就是我的兄弟伙了，嘿嘿。」
帶著一臉滿足之色撲到人群中打鬧了起來，先前的種種不快頓時在各種嬉戲中消失無影。摩道也和眾位夥伴打熟了。響午時刻，眾人開始歸家而去，而摩道則在王龍兄弟的指引下來到了老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