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你給我醒醒
女子一聲冷笑,甩手道:「我知你身份不假,可我並非你口中的那勞什子秋三娘,也不知道追風扇為何。麒炎上神還是到別處問問吧,慢走不送。」
麒炎牽了牽嘴角,拂袖一揮,兵器鋪內所有的小妖均不見了蹤影,女子臉色一變,回頭直視著麒炎的雙目,冷冷道:「你將他們都弄去了哪裡?」
麒炎悠悠說道:「不過是嫌他們礙事,丟了出去罷了。不過,若是一會兒本座失了耐心,這秋風鎮上的妖民,都別想好過。」
女子怒道:「你在威脅我?」
「本座只是喜歡和痛快人說話罷了。既然本座已經找到了這裡,你覺得,你還有再裝下去的必要了嗎?」
女子咬牙道:「好……好一個天界上神!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便應該知道,我曾經的身份吧!」
麒炎淡淡道:「昔日妖王血律座下有三位護法,分別為左護法狐獸胡不言,右護法獅獸石邑,和中護法虎獸秋三娘。而中護法在十幾萬年以前,因愛上魔界大將軍獍淵,被其所惑欲偷妖王血律的上古流幻境相贈,最終被妖王察覺,逐出了妖王庭,本座所言可有誤?」
秋三娘臉色大變,怒喝道:「你住口!」
麒炎不理會她,繼續說道:「可是後來你才發現,那獍淵不過是刻意接近你,想要奪取妖王的上古流幻境罷了,可憐你當初一顆真心交付,換來的卻是屈辱和欺騙——」
「閉嘴!」秋三娘怒而向著麒炎出手,兩人頓時打了起來。
麒炎卻只是退守,並不想與她多做糾纏,「本座來此不是與你打架的,你若想妖王平安,早日重回妖王庭,便借本座追風扇一用!」
「我憑什麼信你?千年前,若不是因為你,妖王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當年的事情,本座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現來尋妖王,便是為了彌補本座當年魯莽所犯下的過錯,如今魔族猖獗,欲有毀滅六界之勢,唯有天界、妖界結盟,共抗魔界,才能換回六界的安寧……」
秋三娘冷笑道:「千年前,天兵攻上妖王庭,抓走了我妖界眾多士兵,若非妖王及時逃脫,恐也被你們抓走了,現在你來跟我說什麼結盟,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信與不信,由不得你,待本座見了妖王之後,一切自見分曉!」
「妖王現今下落不明,還不是拜你所賜?你又來打我追風扇的主意,究竟有什麼陰謀?」
「本座說過,喜歡和痛快的人說話。妖王他如今就在冥界,你又豈會不知?少在這裡跟本座裝模作樣!」
秋三娘冷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麒炎上神,只守不攻,這可不是你的作風,莫不是被關了千年,法力也削弱了,連我一個修行二十萬年的虎妖都打不過了?」
「本座若是將你打死了,又去哪裡借追風扇?」
麒炎說著,猛一發力,便將秋三娘擊落在對面的櫃檯之上,然後穩穩的飄落在地,「對付你,本座還是綽綽有餘的。」
秋三娘掙扎著站起來,夥計要來扶她,卻被她給拒絕了,冷冷看向麒炎:「我是打不過你,可你也休想從我這裡拿走追風扇!」
「這恐怕便由不得你了。」麒炎說著,挑眉道:「本座聽聞,你在這秋風鎮有好多處產業,除了這家兵器鋪,隔壁的打鐵鋪子,還有西街的酒肆、客棧,而那家酒肆每年都要向冥界冥府供送你們自製的美酒十壇。依據本座查探的消息,這幾日那缸美酒便要開封裝壇了……」
秋三娘聞言心中一震,他又想搞什麼花樣?那十壇酒是她每年都要送去冥府的,除了給冥王外,最重要的是,妖王要靠著她的獨門秘酒配合著修鍊養傷,今年若是出了什麼差池,那妖王豈不是要在這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你到底想說什麼?」
麒炎悠悠說道:「也沒什麼,只怕現在那缸酒只剩下連一斗都不到了……」
秋三娘大驚,顧不上其他,忙出門跑向了西街的酒肆。
麒炎和秋三娘瞬間出現在酒肆的門口,才進門,便聽見均勻的鼾聲自內室傳來,秋三娘臉色一變,忙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內室。
一見那已經被開封了的酒缸,和酒缸上面露著的那雙腿,秋三娘便僵在了原地。
麒炎走過去揪著離墨的腿將他從酒缸里撈了出來,隨意的扔在一旁,離墨還迷迷糊糊的呢喃著:「好酒……本座要喝他個天昏地暗……」
麒炎淡淡的往缸底里瞥了一眼,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心道這離墨倒是夠給力的,只剩薄薄的一層底了。
秋三娘抓狂似的大叫一聲,抄起旁邊的棍子便朝著離墨奔了過來,剛想一棍下去,便被麒炎給攔住了。
「不必動怒。若你能借本座追風扇,本座向你保證,定將那一缸酒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秋三娘氣急敗壞的朝著他嚷道:「一切都是你們設計好的,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這一缸酒對你很重要。」麒炎不急不慢的說道:「而現在,只有本座能幫你。」
秋三娘默然片刻,突然仰頭看著他,冷冷道:「你說你能原封不動的還我?這可是我獨門秘制的,不是外面賣的那些普通的酒!」
「本座當然知道,不然也不會以此來威脅你了。」麒炎走至酒缸面前,指著裡面道:「只要這裡面還剩一滴酒,本座便能變出一缸來,絕對保證原裝原味,絲毫不變!」
秋三娘的神色有所動容,「你說得可是真的?」
「本座從不說假話。」麒炎突然眸光一黯,除了……在她面前說得那些話。
秋三娘想了片刻道:「那好,只要你將這缸酒原封不動的變出來,再幫我尋幾件鍛造兵器所用的材料,我便將追風扇借給你。」
麒炎看了離墨一眼,對著秋三娘說道:「一言為定。」
秋三娘也道:「一言為定。」然後走到離墨面前,踢了他幾腳:「喂,醒醒。你是什麼人,竟敢偷喝老娘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