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大打出手

  舉起手中的托盤,虞沫歡一臉坦然,像是很無所謂的解釋道:“喏,我是來這裏做服務員的,賺點小錢而已,不然怎麽養家糊口呢?”


  “為了賺錢?”驚訝的看著她,魏允淳接過托盤來,放到桌子上後,牽起了她的手說道:“沫歡,坐下來,我們慢慢談。”


  “誒,不了。”拒絕著,虞沫歡掙脫開他的手,歉意的說道:“我還有工作要做,不能利用工作時間去閑聊,等我下班後再說,行嗎?”


  “嗯……也好。”想來想去她說的有道理,魏允淳也沒再為難她,點著頭問道:“那你什麽時候下班?”


  “十二點左右。”回答完,虞沫歡立刻轉身,像逃一樣的離開房間:“魏少,我先去工作了,失陪。”


  看著她單薄的背影,許久之後,魏允淳才收回眼神,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一杯酒,淡淡笑著:“你不應該向我匯報一下,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嗎?”


  嘲諷般的笑了,虞敖森抬起頭看著他,舉起酒杯,一口吞了下去說道:“你想知道什麽?”


  “其實你不說,我也大概都猜到了。”隨著他吞下一杯酒,魏允淳猶豫了猶豫,問道:“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你真的徹底放下對沫歡的感情了嗎?”


  脊背線條變得僵冷,虞敖森沉默了許久,看起來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你到底想說什麽?”


  放下酒杯,魏允淳變得很嚴肅,他認真的說著:“敖森,我不是奪人所愛的小人,這次是你把我找回國的,是你讓我把沫歡追到手的,我隻是想知道,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如果她真的愛上了我,你不會痛嗎?”


  “痛?”鷹眸中泛起波波自嘲,虞敖森諷刺的勾著薄唇,看著酒杯中的透明液體,他開口道:“早在十年前,我就忘記了痛是什麽滋味。”


  “你還愛她。”沉痛的開口,魏允淳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沙啞的說道:“敖森,就為了那一個承諾,你不僅傷害了沫歡,還傷害了自己,這麽做值得嗎?”


  深深地皺起眉頭,虞敖森能感覺到心如刀割,但他還是淡淡眯起眸子說道:“如果這件事換做是你,你也會這麽做的。”


  不知道還能說什麽,魏允淳無奈的歎息著,舉起酒杯與他碰了碰,說道:“那你不要怪我,從現在起,我會不留餘力的追求她,並且得到她。”


  心裏的痛越來越囂張,虞敖森冷著一張臉,看不出他是什麽情緒:“喝酒。”


  關上門後,虞沫歡再次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猛地靠在了門邊,她急促的呼吸著,瞳孔變得沒有光澤……


  他一定看得出來,她過得並不好,反而很糟糕。她不想讓任何人看不起自己,尤其是他,這一刻她好恨自己的無能,每次麵對他,她都是狼狽不堪的,可她再也無力改變什麽。


  已經足足有一個月沒有看到他了,他並沒有什麽變化,還是她心中的高大形象。她最不想承認的話,就是她很想他,每次在深夜的時候,她都會克製自己不去想他,可他總會出現在她夢裏,直到讓她哭著醒來……


  不是不想的,而是不敢再去想。病痛的折磨以及生活的壓力,已經將她的力氣全部透支,她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再去想他,即便如此,她還是放不下他,他是她心裏最深的痛處。


  痛,很痛。額頭上都是冷汗,虞沫歡緊咬著下唇,雙手緊緊握拳,心痛與身體裏的疼痛混合在一起,讓她的小臉兒失去了血色,那股痛幾乎要了她的命……


  直到痛得無以複加,虞沫歡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雙手捂著發痛的胸骨,緩緩地蹲了下來,在這時,卻有一雙腳站在了她麵前……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虞家千金啊。”刻薄話語吐出來,隻見苟秘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怎麽,你工作都忙完了?還是想在這裏偷懶呢?”


  忍著痛,虞沫歡不卑不亢的站了起來,卻比這惡心的男人高了一截,她冷冷開口道:“苟秘書,貌似我偷不偷懶,和你沒有關係,倒是你,怎麽不去抱權少的大腿了呢?”


  “你……”臉色變得難看,但苟秘書立刻又奸笑了起來,說道:“我抱大腿是為了賺錢,你陪酒也是為了賺錢,咱倆的生存方式都高貴不到哪兒去,不如你來陪我喝幾杯,我可有的是錢,你要是把我伺候好了,自然也不會缺錢花了。”


  像是聽到了多大的笑話,虞沫歡不屑的勾起唇角,眸子諷刺的看向苟秘書:“我是不會陪一條狗喝酒的。”


  “你……你不過就是個婊.子,陪男人喝酒上.床罷了,還跟我裝什麽清高啊?”油膩膩的手摸向她的肩膀,苟秘書惡心的笑著:“難道你是在擔心我沒錢給你?這你大可放心,隻要你把我伺候得服服帖帖,我不會虧待你的,怎麽樣?來吧,陪爺睡一晚。”


  不禁覺得反胃,虞沫歡深深的皺起眉頭,剛想要躲開苟秘書的觸碰,便聽到苟秘書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高大身軀站在那裏,筆挺而偉岸,虞敖森冷著一張臉,看起來憤怒至極,他死死地盯著苟秘書道:“別打我妹妹的主意,你不配!”


  看到來人,苟秘書立刻嚇傻了,他從地上爬起來,抓住虞敖森的褲子,一副抱大腿的樣子求饒道:“虞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她……就是您的妹妹,您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請您放我一條生路……”


  見他撒謊,虞沫歡隻覺得更加反胃,她深呼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忍耐著不準發火,扭過臉去沉默著不語了。


  “我還以為是誰呢,敢動我的人,原來是虞少啊。”諷刺般的語氣,隻見權拓緩緩走來,雙手插在褲兜裏,邪邪地笑:“虞少真是難得來這種地方,不知我的人怎麽得罪了虞少,逼得虞少都大打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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