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三十七米

  想的太過沉重,蘇若悠想起當初的自己心思並不深,可一步步的成長,知道事情並不會簡單的時候,才知道已經過遲了,此刻隻想彌補些能彌補的。


  握著的手機提示音猛然響起,蘇若悠才將資料快速整理好,以最迅速的手法放好,優雅的坐回了沙發上。


  蘇若悠的手機並不是尋常無比,而是安裝上了感應裝置,在陳軒言的手機裏已經隱藏性下載了內置軟件,隻要他離自己五米之內,就會有所提示。


  為了確保起見,每次的提示都會不同,有時是振動,有時是鬧鈴,而有時是手機鈴聲,再不計就是放出音樂。


  當陳軒言在自己身邊時,就關閉,離開自己時,就將其開啟。


  “誰打電話給你嗎?”,陳軒言一進門,那雙瞳孔就似蛇一般的駭人。


  一見著,倒讓蘇若悠心驚膽戰,不知是心理上,做了壞事後的怯懦,還是真的被陳軒言有所察覺,她努力將自己的氣息調整平穩,不失馬腳。


  “沒有,是我的手機響起了鬧鈴裝置。”,蘇若悠說著,將手機放進了口袋。


  “現在的時間點不應該設計鬧鈴啊。”,陳軒言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我……”,蘇若悠想著,卻沒能想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幹脆假點,還算是可信的說了一句:“我弄錯了,本來是想換個鬧鈴的音樂,結果卻按了開啟。”


  “哦。”,陳軒言點頭,他靠近蘇若悠,問:“你的頭上怎麽這麽多汗啊?”


  蘇若悠眨了眨眼睛,抬手摸了摸額頭,才知道出了一些小汗,許是太緊張了。


  但在陳軒言的麵前,她還是選擇說謊:“可能是房間裏太悶了吧。”


  “開著空調呢,就算是悶也不應該有汗啊。”,陳軒言說著,且越靠越近,他忽而問:“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蘇若悠的手心都捏出了汗,臉上掛起了一副笑盈盈的態度,她想緩解此刻的氣氛,但不知道能講些什麽。


  “是不是跟……”,陳軒言故作高深的拉長,卻不說出後麵的事情。


  蘇若悠一聽,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這真夠刺激的,要自己是個殺人犯,絕對在這個時候就把陳軒言給殺了,以絕後患。


  “跟……”,陳軒言看著蘇若悠的臉色是有些微微的變換,也就不再開玩笑,直接問道:“跟姓齊的小子有關?”


  “不是,當然不是啊!”,蘇若悠鬆了一口氣,堅定的否決。


  “真的?”,陳軒言似乎並不相信的往後退去。


  “比珍稀瀕危野生動物還要真。”,蘇若悠脫口而出的口頭禪,自創的還蠻自豪,比那什麽珍珠還真,強多了好吧。


  “從哪學的油腔滑調。”,陳軒言皺了皺眉,他記得蘇若悠以前是不這樣的。


  “人生來於世,不得消磨詞句以示光景啊。”,蘇若悠說著,心裏倒對自己的崇敬又多了幾分。


  好不誇張的說,要自己的這種文縐縐搭話的水準,去到古代,那說不定就是一代文豪啊!


  “咳咳咳。”,陳軒言汗顏。


  “好了,說正經的。”,蘇若悠突然提起精神,問了一句:“我什麽時候上任外交部總經理的職務?”


  “今天是不可能的。”,陳軒言搖了搖頭說。


  “陳軒言,你蒙我呢?那你帶我來公司幹什麽?”,蘇若悠感覺受到了欺騙。


  “我隻是說帶你來公司了解一下,沒說今天就讓你任職啊。”,陳軒言反駁,靠近蘇若悠的頸部,唇印停留在此處,“還有,別再讓我看見姓齊的小子跟你有來往,否則我的報複心會變得很強,你已經算是我寬大處理的了,但對他,我就不一定了。”


  “陳軒言,我警告你別動他!”,蘇若悠的內心可以說是對誰都沒有起過波瀾,可獨獨對齊黎,就像是飛蜓點水而過,湖麵上留下了微漾的波痕,就算是已經平息,但好似他來過,就永遠刻下了印記。


  “蘇若悠,誰允許你為了別的男人這樣指揮我?”,陳軒言的眼眸一眯,神情卻極為氣憤:“我動不動他,跟你有什麽關係,不是說是同事嗎?”


  “他……”,蘇若悠剛想做出解釋。


  卻被陳軒言打斷:“他就是促成你與我分手的那個人,就是你在外頭找的野男人吧!”


  “陳軒言,你冷靜一點!”,看著他此刻情緒波動極大,說的也是些沒邊的胡話,,蘇若悠先是大吼了一句,後來見他真的沒法平靜下來,直接拉起他的領帶,往他的身上一靠,嘴唇覆蓋在他的唇畔上,這樣才使得他如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被一潑冷水澆滅。


  “蘇……若……悠……”,陳軒言微微啟唇,說的竟是腦子裏僅剩的三個字,他貪婪的允吸著她的芬芳,她的唇軟軟綿綿,似是三月裏初開的粉嫩桃花,淡淡的花香,簇人迷離。


  蘇若悠發覺他已經迷失了自己,才一把推開,鄭重的說:“陳軒言我告訴你,齊黎是我高中同學,之所以在穆葶璐的花店裏跟他敘舊,是因為碰巧他昨日被招到花店裏麵幫忙侍弄貓咪,請你不要再牽扯到他,假如你傷了他,那他就真的很無辜了。”


  “高中同學,嗬,是不是還忘記說同桌這兩個字了?”,陳軒言一聽就知道裏麵的蹊蹺。


  “這……沒錯,是同班同學,還是同桌。”,蘇若悠大方承認,反正自己什麽都沒來得及做的,別說什麽男朋友了,就連拉手都沒拉過。


  “你喜歡他了?”,陳軒言問著,那雙眼睛仿若能刺透人的心思,也許是某些人的心理暗示。


  “你要我說實話嗎?”,蘇若悠問了一句,其實這句話在她自己心裏看來是沒多大用處的。


  “實話實說。”,陳軒言按下心浮氣躁的小心思,但要是真被他自己知道蘇若悠現在還念著那個姓齊的,自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身敗名裂。


  “我不知道。”,蘇若悠說。


  “什麽?”,陳軒言反問。


  “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喜歡他,反正從前年少輕狂,看上誰也就跟嘴上過家家一樣,現在跟你結婚了,自然也不會跟他發生什麽關係的啊。”,蘇若悠雙手環抱住陳軒言,呢喃細語的在他耳畔說了一句:“畢竟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我最後一個男人,除非你不要我。”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