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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事變

  混亂的局面,沒人能控制的少年。


  紅衣加身,藍劍縱橫,金光奪目,所向無敵。


  擒龍功算不得神通,卻在某種時刻能發揮巨大的作用。龍爪巨大,一把抓住了正在避閃的魔法師,五根爪子牢牢捏著,若非他有元素護體,恐怕此刻身子已被捏碎。


  「下來!」


  所有的碎冰落地,伴隨著許聖冷漠的聲音,魔法師直直墜地,將花草壓倒。


  「斬首!唔啊~~~~~~」


  身後武者殺來,闊劍斜斬,將空氣斬開兩道白色氣流,已到許聖後背。


  鐺~~~~~~

  許聖反手將藍靈劍抵在後背,火花四射。若非不是這樣,恐怕此刻他的頭顱已滾滾落地。


  「我說了,只要霍州,其他人閃開!」許聖不悅,從劍下掙脫。


  「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今夜叫你橫屍!」武者修為在小圓滿境界,力氣大的嚇人,連劈十四記快攻。


  「太陽火神教的烈焰九殺我都不懼,還怕你的闊劍?」許聖單手持劍,輕易接下了十四劍。


  「我只要你接我一劍。」許聖舉劍劈來,細長的藍靈劍白光籠罩,自上而落。


  武者舉劍格擋,那看似輕巧的劍斬落,咣當一聲斬在闊劍之上,武者只覺得重如泰山,被劍壓的抬不起身來。


  「唔~~唔啊~~~~~~~」


  武者吃力,他雙膝難以直立,忍不住單膝跪地,雙手舉劍,被一把藍色的細劍壓的汗流浹背。


  許聖單手拿劍,劍壓在闊劍之上,闊劍之下粗礦的中年男子吃力抵住,雙手不斷顫抖。


  修道士被破了一件法寶之後又取出一把乳白色的匕首,匕首雖短,卻鋒利無比,削鐵如泥。被他拿在手中划向許聖胸膛。


  許聖一面壓著武者,騰出的另外一隻手接招,他的手指細長漂亮,彈指間有鏗鏘之音震動。


  匕首劃過,他伸手而來,避開鋒口,中指彈過刀背。


  鐺~~~~

  清脆的聲響,乳白色的匕首被許聖一道彈指震的顫抖不停,幾乎脫手離去。


  修道士心中大驚,盯著許聖修長的手指,緊握匕首再度劈落。


  這一次許聖以雙指夾住,鋒利的匕首被夾在雙指之間難有半分動搖。


  咣當~~~~~~

  許聖再度彈指,這次指尖對著刀口,卻將修道士震的連連後退,匕首裂開破損。


  「這人,彈指竟有這般力量!」修道士心中震驚,但他不知的是方才那一記彈指是許聖運轉了《萬劍歸心訣》。


  這一面,武者掙扎。許聖避開了修道士回過頭來,空閑之手猛的拍落,擊打在劍背之上,力量浩瀚,如魔岳鎮壓。


  劍下武者再承受不住此等力量,口中大吐鮮血,雙臂震顫,衣袖炸開,皮肉碎裂。


  碰~~~~

  許聖毫不留情的一腳將他踢開,將目標轉向魔法師,近身而去,實力碾壓。


  今夜,此地之事必將傳遍八方。許聖不願再多留,擒龍功施展,將霍州捉來,單手提著,殺出酒院。


  「許壞,你說會留我性命!」霍州被嚇壞了,知得求饒。


  「不殺你,只要霍項天來我面前連叩三個響頭,我就放你走!」許聖回答,沒人能攔得住他。


  「你~~~~~」霍州被氣得吐血。


  這人絕對是瘋了,膽敢叫他親兄到面前叩首,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沒人敢這樣找死。


  旁人聽了皆倒吸冷氣,幾個時辰前霍項天信使下殺令要許壞到霍家大院前叩拜七日,想不到幾個時辰后許壞竟捉其親弟,並要他連叩三個響頭才放其弟。要知道,霍項天可是號稱東昌第一年輕強者啊!


  許聖捉霍州走出酒院,門口一位男子靜立,他像是剛到,與許聖撞了個正著。


  「鹿~~~鹿亦~~~~~救我救我!」霍州認出對方,臉上露出一道喜色,像是逮住了救命草。


  啪~~


  回應他的是許聖的一擊大嘴巴,結結實實的抽在他的嘴上,聲音清脆響亮。


  鹿亦是紫煙學府弟子,先前便對許聖下過戰書,只不過許聖未曾接罷了。


  他一身青衣,他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看著許聖。


  許聖將霍州懸空抓起,繞過鹿亦,走進冷巷。


  「喂~~鹿~鹿亦,救我~~~你~~~~畜生,救我!」霍州哭喊著求救,心中的最後一道救命稻草斷了。


  傾城酒院內魔法師衝出,他嘴角溢血,衝進冷巷,但裡面早已沒人,不知去向。


  者行夜擅長潛行,就如黑夜中的幽靈,很快就將許聖帶離遠處。飛仙城城北有一間酒家,者行夜已點好了羊肉與酒,二人將霍州打包丟在一邊,自顧喝酒吃肉。


  「哈~~~想不到許兄你滴酒不沾,英雄難得!」


  二人吃飽之後提著「大麻袋」離開,許聖綁了霍州,這消息在天亮之前必定傳到東城內,天亮后將會傳遍全城。


  「哈哈~~霍家會瘋了吧!」許聖大笑,這是他頭一次「做壞事」,想不到還挺舒暢。


  「霍家會瘋,但是你已經瘋了!接下來你將怎麼處理?」者行夜搖搖頭道。


  兩匹馬被系在城外百米處的密林之地,二人來到,許聖將麻袋解開,又將霍州嘴上的破布拿出來讓他多喘一口氣。


  「霍州,想活命嗎?」許聖將他綁在樹上,自己坐在一塊青石上拿著樹枝拷問。


  「想,想~~~求你饒了我吧!」密林叢中,霍州徹底服軟,以家產相誘。


  「現在有一條放你的生路,你願爭取嗎?」許聖與者行夜對視,二人都露出了壞笑。


  「願意,願意!」霍州長發凌亂,冠帽早已不知去向,腦袋點的和小雞啄米般。


  「我知道你霍家有一門神通叫《金相天引功》,你若是寫下這門神通的修鍊之法,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許聖一本正經道。


  「什麼!你~~你想要~~這~~~~」霍州結結巴巴,這可是霍家不傳絕學,一般霍家弟子都無法修行。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許聖道。


  「我~~《金相天引功》是我族不傳絕學,我天資尚淺,沒有這份榮幸。」霍州回答。


  「是嗎?」許聖不怎麼相信,又道「那《五劫虎形拳》,《四項訣》還有《神虛步》呢?這些你總都會吧?」


  「我~~我~~~」霍州心慌,霍家絕學他可萬不能外傳,若是被他人知曉,恐怕會連累他兄。


  「想死嗎?」許聖威脅。


  「我~~這~~~~」霍州慌亂,他又想活命,又不能外傳神通。


  就在他兩難之際,者行夜感覺到了有人靠近,他暗示許聖,自己悄然無聲的隱退離開。


  莎莎~~~~

  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許聖轉身看去,只見是鹿亦獨自而來,他一身青衣,長得較為清秀,算不得粗狂,身邊竟有四種法器懸浮,一面古鏡,一把寶劍,一張玄弓,一支烏箭,並且在他的頭頂還有兩團火焰在燃燒。


  「哈哈~~鹿亦,我就知道你他媽會來的,快,快救我。等我哥來了,定然好好誇你!」霍州大笑求救,這真是意外之喜。


  啪~~~

  許聖又甩出一記巴掌,直接讓霍州懵了,痛的眼淚直掉。


  「你是想在一對一?」許聖向前走去,又道「其實你不用這麼麻煩的,就算人多,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


  鹿亦不回答,他好像不太愛說話,只是在十米開外與許聖隔著四棵大樹靜靜看著。


  「你我都是紫煙的弟子,算是同門,根本不用出手的!」許聖又說,若是勸阻能解決問題,他不願動手。


  「喂,鹿亦你來救我的是嗎?快!我手麻了!」霍州被捆在樹上打呼求救。


  鹿亦並未理他,自始就盯著許聖道「你到底是誰?」


  許聖覺得他這話中有話,道「我就是我,許壞~壞是壞蛋的壞。」


  「是么!」鹿亦似乎不信,說道「我可聽到了一些傳聞,你是從東南邊許家來的。」


  「呵~~」許聖笑道「天下許姓這般多,戰神後人只是其中一脈而已。」


  鹿亦搖搖頭,對許聖的解釋並不贊同。


  「鹿亦,你是來聊天的嗎?快他娘打起來啊!」後方霍州著急大呼。


  「許家的弟子在找一個叫做許聖的人,你有認識嗎?」鹿亦又問。


  許聖聳了聳肩表示不知。


  「十六七歲,許家家主的兒子。」鹿亦又補充道。


  後方,霍州似不耐煩叫道「鹿亦你他娘有毛病啊!你到底是來救我的還是來找人的!」


  「你太煩了!」終於,這個看似脾氣很好的年輕男子在霍州的屢次叫罵中臉色陰沉下來,一股殺氣瀰漫而出。


  「這才像話!」霍州嘀咕,好像自己已經被解救了一樣。


  「殺!」鹿亦前後臉色大變,他一招手,頭頂的一團火焰飛入手掌內,火焰頓時覆蓋了整隻手掌,並且快速沖向許聖,同時身旁的四件法器與頭頂剩留的火焰追隨而去。


  前方四棵大樹擋住,但鹿亦並未繞道,手掌抵在前方筆直而去,火焰觸碰樹體像是快刀斬過豆腐,四棵大樹接連斷掉,擋不住他去向,最後朝著許聖的頭顱拍去。


  許聖一驚,這前後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他立即避閃,與之擦肩過去。而鹿亦並沒有停止腳步,而是奔向了霍州,火焰籠罩手掌,像是天刀而去。


  「可惡!」許聖皺眉,想不到對方竟是為霍州而去,但是下一刻他臉色的驚色更深,幾乎是睜大了雙眼。


  鹿亦直奔霍州,但他並未施救,而是將手掌按在了霍州的腹部,直接陷入了他的皮肉之內,將他洞穿。


  「你~~~你~~~~~~」霍州身子一顫,他被捆在樹上本就毫無防備,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位來「救自己」的男子。


  鹿亦與霍州貼的很近,他的手掌燒穿了霍州的身子觸碰到了後方的樹體,大樹與霍州的身子一起燃燒起來。


  「我說了,你太煩了!」鹿亦表情冷漠,眼中滿滿的殺意,霍州死不瞑目,腹部肚腸流出,血水噴涌,隨著大樹一起燒起。


  「你,居然殺了他!」許聖不敢相信,這遠超乎了他的預料。


  「不~~」鹿亦傳過身來,冷冷道「是你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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