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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來自桃源的信

  每年的四月份開始到九月份,是西塔大陸上的多雨季,長達六個月時間之久,可想而知西塔大陸水分是多麼的充盈。


  此時是八月中旬,離雨季結束還有一個來月。也許是因為雨季快要結束了,所以老天瘋狂的下雨,總給人一種不眠不休的感覺。


  這天,辛追無憂下朝回來養心殿,才剛坐下,茶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烏鴉就由幽靈一般出現,遞過來一封紅泥封印的絲質黑色信紙,正封面凸顯一個「桃」字顯示區域,辛追無憂一片平靜如無波瀾湖水的心臟,自看到信紙的那一刻開始激烈的顫抖,雙手抖動想要伸手接過書信,可卻在最後一刻要碰到信紙的時候,卻怎麼也下不了手…


  烏鴉舉著封信,半晌抬眼看去,一向冷漠的眼光中閃過哀傷,可他依舊堅持舉著這封信,這麼多年來,各地傳來這樣珍貴的書信不下百封,只是奢望越多失望越大,沒有一次有用,自此之後一年,各地再也沒有這樣的書信傳來時,他的心也開始絕望了,可是在三個時辰之前,據點桃源蘇鎮長傳來了他的第一封信紙來,他的心激動了。


  接著他也顧不及他遠在番城,連夜雨中趕路,任是將一匹虎馬跑吐了白沫趕了回來,匆匆入了宮門往大殿而去的時候被告知陛下已經回了養心殿,接著他又匆匆往養心殿趕,所幸皇天不負有心人,他一過來,主子是在這的,不然像那些說書的一樣再出現陰差陽錯,那他就冤枉大了…


  辛追無憂不知道烏鴉所想,只是雙手怔在半空,鳳眸迷茫間又帶著清冷,死死的盯著信封,最後眼一閉伸手過去搭在信封上,感受到是那個特製的紙質,眼睛睜開的同時手一撈信封就勾到了他的手上,抬眼掃了一直盯著信封看的烏鴉一眼,辛追無憂在他矚目的目光下打開了信封:

  「八月十二,水府現紅衣女子,年約十六七,氣質冷然,絕世獨立,公子寵之。伴三小萌娃,其他不詳。另:公子即墨不日上京。」


  短短四十多字,辛追無憂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激動的站了起來,沒有血色的白皙臉上起了一圈紅暈,看得一旁的烏鴉也激動了,雙目帶著請求的眼光看向辛追無憂,「主子。。。」


  「我要去番城!」辛追無憂臉上突然出現了六年前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手中的信紙拍到烏鴉的手中,烏鴉還沒來得及從他的笑容回神,那抹身影已經隨著聲音落下快速消失。


  隨著他看到信紙上的那些字的時候,他眼睛不可置信的越睜越大,最後重新讀了一遍,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將紙張揣到懷裡快步奔了出去,才到門口就看見對峙的幾個人。


  辛追無憂負手而立,臉上已經恢復淡然,只是眼中那抹喜氣泄露了他的心情,給人的感覺就是那個他已經在回來了…他的對面是一臉怒氣的國舅夜書離,旁邊是皇后夜元珩,此時她雙眼微紅,一臉緊張之色怎麼藏也藏不住!

  烏鴉看得納悶,他前腳才進養心殿,一出來這些人就堵到這了,誰的消息傳得那麼快?掃了一圈那些內侍宮女全都不見了,唉,烏鴉心裡嘆氣…


  「無憂,幾年過去了,這樣的日子你還沒過夠嗎?」夜書離收起怒意,一臉的不認同,眼角掃到他的妹妹夜元珩,內心一陣亂麻,當初不讓她嫁她偏不信,現在好了,捂了六年,可辛追無憂的心哪裡是她能捂熟的?


  「哥…別說了…」夜元珩拉著他的衣袖搖了下,頓了頓又接了一句,「不管如何,我願意。」說著抿著唇看向那個根本不看她的如玉般的男人,自從烏鴉一進宮她就收到隨心的消息,剛好她大哥當時來看她,所以就雙雙奔了過來,一直以來患得患失,可不管怎樣這個人在名義上還是屬於她的,這次一旦他真的離開了說不定就再也不見了,看他眼中如春風般得意的光芒,她就心如刀割,曾幾何時她見過這樣的他?即使是六年前也不曾…


  「多謝…」辛追無憂看向夜元珩點頭道謝,此言一出,夜元珩的心恍如碎了千百片,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滴了下來,昨天以前他們還能相敬如賓,今天卻恍若陌路,而夜書離簡直被這種態度氣樂了,指著他就罵,「辛追無憂!六年了!你該放手了!」


  「你不為珩兒想,也該為這個國家想想,六年來,你時間都花在找人上了,這也夠了!說不定…說不定…」夜書離直接瞪視他,一狠心就道,「說不定人早就不在世了!」


  話一脫口夜書離就後悔了,他,他怎麼把這話說出來了呢…抬眼看去,辛追無憂冷冷的看他,視線猶如冰錐,冷寒刺骨!

  烏鴉驚訝的張大嘴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視線又回到辛追無憂身上,而夜元珩已經驚得眼淚嘎然而止,木木的看著對面的他,手中的絲巾也在無聲中掉在地板上。


  一時間場面寂靜,世間的聲音彷彿都隨著這句話消失了…


  半晌,辛追無憂收回視線,直接和夜書離擦肩而過,「如果她真的不在了,那你們以後也別見了。」說著衣袖一揮快速離去,烏鴉看主子走了,這沉悶的氣氛他也不願意待,也跟著一起,只是在經過夜書離的身邊時丟下一句令他們震驚無比的話,「她回來了。」


  就是這一句話,夜元珩恍如失力一樣坐到地上,而夜書離也給鎮的回不過神來,耳邊一直傳來帶著哭腔顫音的「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此刻,水雲和水即墨一行千里行軍已然三天了,天空中依舊陰沉,淅瀝瀝下著濛濛細雨,而眼前他們停在山坡上一個涼亭中遮雨,涼亭不大不小,裝了他們三人三馬還有十多方大的空間,旁邊還放著幾捆沒被澆濕的乾材伙。


  水雲看著橫亘在眼前澎湃的黃色大河納悶,足有三十多米寬,長度不曉,而本來該有橋的地方,橋卻不見了,一個高大的石碑上刻著鮮紅的三個大字「黃河橋」,而黃河水已經蔓延上到橋字的腳下,亭外面的平地上淺水灘里有不少擱淺的大大小小的魚,本來水雲以為這是異世界,沒想到今天居然能看到和家鄉一樣有異曲同工之妙的「黃河…」


  水即墨看她出神的看著這黃河,也只是搖搖頭不語,然後檢查了涼亭旁邊,看沒有毒蛇之類的才放心下來,繼而在空間取出幾匹虎馬的乾糧(靈草)餵了起來。


  而楊奉之早已經取出火摺子,抽出乾材點了起來,他看見那些擱淺的大小魚了,心思活絡了起來…雖然這段時間經常下雨,可這個乾材一點就著,看起來應該是附近的老百姓為過路的人準備的,這下被他撿到便宜了。


  下一刻,水雲的視線中就出現了一個滑稽的人,只見他頭上插著把臨時用樹叉做出的「傘」擱頭頂上,雙手雙腳的袖口都被挽了起來,看胳膊還不顯,那陷在水到腳裸的地方,一片毛毛腿露出來,再加上水中不時努力跳動逃脫他魔掌的魚,看起來很是喜感!

  從他下去的時候,水雲一直在枯算時間,只是十分鐘以後畫風就變了,水雲徹底無語了,拉起火堆旁邊的水即墨過來,指著那個從開始抓魚沒抓到,後來被魚耍的楊某某道,「即墨,他真的是楊掌柜嗎?不會是在路上被人調換了吧?」


  「咳咳…」水即墨不自在的咳了兩聲,半柱香的時間居然一條魚都沒抓到,身子男子的他也為楊掌柜尷尬呢~可當看著雨中那道頻繁被魚囂張的飛起來一遍遍打臉的身影時,他臉都綠了…本來他還以為是為了逗雲兒開心,可現在看他一身衣都被打濕了,不算白的臉居然給魚尾巴生生扇紅了,而頭上那個怪異的枝丫傘卻屹立不倒,河水已經上到他的前蓋了,怪道擱淺的魚敢這樣囂張,原來是有水了…


  水雲看即墨臉白了又綠,綠了又黑,有些幸災樂禍的捂嘴發笑,剛想說兩句什麼,那邊就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興奮之音,「我抓到了!我抓到了!」


  「喲~你抓到了~」水雲向著楊掌柜,居高臨下的向著他招手,那邊楊奉之一看有人回應他,頓時樂開了,把成人巴掌大的倉魚舉高到頭頂炫耀道,「看看,多大,我抓到了!」可惜他高興得太快,這種魚力氣又大又滑溜,一個掙扎居然被它輕鬆掙開了,魚落水時尾巴一擺,那黃河水被打得高高的,他來不及合上的嘴頓時被灌了一口…


  不知為何,水雲的腦海中突然閃過「樂極生悲」這個詞,旁邊的水即墨牙關咬得咔咔響,最後實在不忍直視,一揮袖就坐回到材火邊去了,丟臉…丟臉…太丟臉了…此刻他真的後悔讓他一起上京了。


  水雲齜牙笑了笑,實在想不明白在客棧是那麼威嚴的一個人,現在抓條魚居然那麼困難,回身取了一根樹叉折成五段,一個用力五根樹枝飛了出去,頃刻間,楊奉之只感覺眼前光芒一閃,待睜開眼他面前的水上已經漂浮了五條巴掌大的倉魚,而每條魚頭眼珠子上都插著一根小手指大小的樹枝,看得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還不快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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