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那些糊塗事
葉馨琳看差不多了,拍拍手掌,後麵就有小澤木子推著蛋糕車出現在了這個安逸的空間。
突然燈光大亮,讓肖寒瞬間清醒,他竟被迷惑了,不過,十年了,沒有好好的過過生日了,甚至他都會刻意的忘記。
“好了,我去換身衣服,你先去餐廳吧,那裏已經準備好了。”說著葉馨琳就上樓了,她不光是去換衣服的,還是上去給肖寒拿禮物的。
說實話,在美國,如果沒有肖寒,她不可能這麽快發展成這樣,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她葉馨琳都不喜歡欠別人東西,總是會不著急痕跡的還清,就像她用創立LUVEN在亞洲的分公司來還肖寒的人情一樣。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幫忙打造出獨屬於肖寒自己的亞洲第一財團來還給肖寒她欠他的人情!
這次肖寒過生日,她給肖寒買了一個領帶夾,她注意到,肖寒最多的衣服就是西服,這也是會用的上的。
這次,她是真的打算離開肖家莊園了,叨擾了這麽長時間,她都不好意思了,也不能等別人趕不是,還是自己獨立比較好。畢竟,一個人心裏很踏實。
多年的孤兒院生活,讓她習慣了什麽事都自己解決,不依靠別人來完成。
當葉馨琳去了餐廳以後,肖寒都已經準備開始進餐了,蛋糕放在了餐桌的中央,除了小澤木子,所有的人都已經不見了蹤跡。
桌子上的竟然白蘭地,而不是紅酒,白蘭地這種高深的東西,還是需要專業人士的。顯然,小澤木子就是那個專業的人士,打開白蘭地,特殊的香味彌漫了整個空間。
今晚的餐桌上有刺身海鮮和雞汁一類的濃湯,小澤木子看的出,葉馨琳對白蘭地很感興趣,一邊調酒一邊解釋著。
“白蘭地本身是有特殊香味的,可通過冰鎮純飲或加入冰塊調出適宜濃度的白蘭地跟一些菜式進行搭配,可謂是‘最佳美食拍檔’。比如吃刺身海鮮時,應該加冰塊調淡白蘭地來喝,更能顯出海鮮的鮮味;
而品嚐味道較濃的雞汁類菜式時,酒就應該稍濃些,少加冰塊;吃烤鴨、乳豬這類香濃美食,就不應該給白蘭地加冰塊,隻要冰鎮後直接純飲就非常完美了。”
調酒用的銀色杯子在空中翻飛,銀色的光芒晃出一片光怪陸離的世界。
葉馨琳很喜歡看調酒師調酒,這是另一種風情和享受,肖寒真是會享受,放這麽一個萬能的人才在身邊。
沒用多長時間,小澤木子已經調好了酒,倒進透明的水晶杯子裏,杯子裏的液體在燈光下燁燁生輝。
小澤木子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又加了一點冰塊兒進去,隨後滴入了幾滴檸檬汁,這是他最近開發出來的一個新口味,相信他少爺和葉馨琳會很喜歡。
葉馨琳不輕不重的瞥了一眼小澤木子,日本人,確實是日本人的樣子,個頭不高,典型的亞洲人麵孔,典型的日本名字,就是少了兩撇胡子,還有一身的西洋氣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葉馨琳今天下午才聽琳娜說了小澤木子的事情,小澤木子是肖寒的母親,白鬼蓧蝶的家族特意挑出來的精英,保護本家少主一類人物而存在的。
白鬼蓧蝶是白鬼家的獨女,白鬼家女兒一脈單傳,一代隻有一個,自然是很受寵愛,白鬼蓧蝶是來美國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肖燁,兩家門當戶對,自然很容易就在了一起,一年後,兩人有了肖寒。
在兩人雙雙飛機失事的時候,白鬼家的家主還幫過肖寒,可惜沒有幾天就去世了,那個時候的肖寒就開始真正的獨自一個人守護著整個家業。
不知道什麽時候,小澤木子已經消失了,隻剩下葉馨琳和肖寒還在餐廳,旁邊的雕花架子裏放著冰塊冰鎮著白蘭地。
時鍾滴滴答答的走著,提示著時間的流失。
桌子太大,今天沒有人幫忙,顯得尤其的長,兩個人估摸了一下,把菜推到了一起,兩個人坐到了一起,葉馨琳自從來到肖氏莊園,一直都是貴賓待遇,如今這樣,也沒有覺得多別扭。
甘醇的酒香彌漫了兩個人的鼻腔,讓人搖搖欲墜,兩個人都有心事,桌子上的菜沒下去多少,一大瓶白蘭地倒是下去不少。
恍惚間,肖寒看著葉馨琳那是越看越順眼,像是上帝派來解救他的那個天使。
肖寒從小因為母親是亞洲人,就喜歡黑頭發黃皮膚,但是一直待在美國,讓他很少有機會接觸到亞洲人,林如陌就是因為這個才鑽了空子,讓肖寒輸的一敗塗地。
林如陌的家族是正宗的亞洲人,在美國做生意,不知道林家從哪裏得知了肖寒的這個癖好,正好家裏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通過各種偶遇,認識了肖寒,才有下麵的一係列的事。
不光是肖寒喝的醉眼朦朧,連葉馨琳也是喝的臉頰通紅,不知道肖寒是想起了些什麽,突然抱住了葉馨琳的腰,把頭埋在了葉馨琳的肩窩,兩個人離得很近,葉馨琳躲閃不及,被肖寒抱了個正著。
葉馨琳被嚇了一跳,掙脫卻是沒有力氣,肖寒察覺到葉馨琳的掙紮,緊了緊抱著葉馨琳的手臂,乞求著道:“別走,就一會兒,讓我抱一會兒。”
不知道是想起了誰,肖寒朦朧的眼睛裏閃過深深地思念和迷茫。
葉馨琳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默默的點了一下頭,任由肖寒抱著自己,然後淚濕了眼眶。
兩匹孤狼,互相靠近,汲取著溫暖。
“哎……不會出問題吧?我們要不要過去幫一下少爺。”躲在牆後麵的琳娜,用手指戳戳身後的小澤木子,水藍色的眸子裏閃過擔憂。兩人身後還站著幾個傭人,已經擼好了袖子,就等小澤木子一聲令下,衝過去扶人。
小澤木子皺著眉頭,少爺這是喝多了麽,多久了,沒有過這樣了,總是保持清醒,今天這抱著葉馨琳步履蹣跚的上樓,他該不該阻止。
小澤木子的眉頭舒了又皺,皺了又舒,最後,心一橫,眼睛一閉,算了,隨他們去吧,他知道少爺是喜歡葉馨琳的,比喜歡林如陌都喜歡葉馨琳。
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葉馨琳是個非常完美的女孩兒不是嗎,再大的事情,隻要少主想,都是能壓得下來的。
就當是他的私心吧!有什麽事,他來和少主一起承擔,少主決定不下來,他替少主決定,肖寒獨自奮鬥了這麽多年,應該有人來幫他了,沒有誰注定該孤獨一輩子。
看著小澤木子在愣神,琳娜又忍不住戳了戳小澤木子的胳膊,結實的肌肉覆蓋著小澤木子的骨骼,像隻獵豹一樣,充滿了爆發力。
“木子管家,要去幫少爺嗎?”琳娜小心翼翼的問,其實她很怕小澤木子,他一直給她一種危險的感覺,就像中國有個什麽詞來著,對了,笑麵虎!用溫柔來麻痹敵人的那種。
“不用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我上去看看。”小澤木子回過神,掃了一眼身後躍躍欲試的幾個人。
“是。”幾個人不敢反抗,乖乖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莊園裏傭人的房間都是在一樓的,小澤木子是個例外,他和肖寒都住在三樓,理所當然的跟了上去。
肖寒由於酒精的作用,抱著葉馨琳一路踉踉蹌蹌的來到了三樓,踢開了自己的房間門,走了進去,葉馨琳喝的迷迷糊糊,任由肖寒為所欲為,可能不隻是她喝醉了,還有內心的下意識反應。
小澤木子在後麵跟著兩人,也是膽戰心驚的,看著肖寒抱著葉馨琳幾欲摔倒,又不好去扶,隻能自己站在樓梯中間,做好當墊子的準備,小澤木子不停的感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這樣折騰的不僅僅是少爺和葉馨琳,還有他啊!
好在肖寒隻顧得葉馨琳,沒有時間理會他。
到了肖寒門口,小澤木子抽了抽嘴角,看見床上的景象,像放慢鏡頭一樣的,回頭,轉身,邁步向前走,順手帶上了門。
就算是美國風氣開放,打野戰的也不少,但是,考慮到各種問題,還是關上門的好,小澤木子沒有想到,他家少主會急到連門都來不及關,就像頭狼似的去撲倒葉馨琳那隻羊。
還好少爺喝醉了,還好上來的是他,還好是他來得及時,還好是葉馨琳還沒有被自家少主扒了多少。不然不管是哪一條,都夠他死一回了。
小澤木子一打哆嗦,自家少主真的很強大,是自己比不了的。
小澤木子本來是打算給肖寒守夜的,但是,一想想剛剛的情景,還是算了吧,他不想真的被自家少主給殺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誰願意讓別人聽房角。
一室旖旎,春光無限,連月亮都躲在了雲層後不肯出來,直到太陽悄悄的露出半張臉,月亮才如獲大赦的衝向另一個半球,解救勞累了一天的蒼生去了。
“啊……”一聲尖叫打破了整個莊園的寧靜,甚至劃破了莊園裏的薄霧,陽光遠遠的照了進來,鑲上了一層金色的圈。
被驚醒了,急急忙忙趕上來得傭人,卻在樓梯口及時的被小澤木子攔住,各自分配了任務,怏怏的離開了,不過想想也知道,昨天晚上那樣的,能出什麽樣的事。
葉馨琳醒了以後,突然發現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全身的酸痛讓她意識到大約發生了什麽,拽著被子,滑到了床底下,遠遠的退到了一個櫃子的旁邊,然後,飛快的打開了櫃子,自己鑽了進去。
肖寒被葉馨琳驚醒,揉揉了因為宿醉而疼痛的太陽穴,眼角閃過一個深色的影子,起初沒有在意,但是坐起來以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果然深色的床單上汙穢不堪,不遠處的地方,灑落了一點疑似血跡的斑點,但是床單顏色太深,看不太清楚。
肖寒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他昨天過生日本來想要告訴葉馨琳的,但是又沒有告訴她,然後,他們照常去了公司,再然後,他聽小澤木子說,葉馨琳中午的時候就回家了,心裏竟然隱隱的有些期待,連審閱文件的時候都是漫不經心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一向暢通無阻的路竟然會堵車半個多小時。又好不容易回了別墅,卻發現連個人影都沒有,頓時有些失望。
本來也是,每次他過生日的時候,也是他最悲傷的時候,有些時候會失控的和小澤木子對打一夜來渡過,因為父母就是在這天失事的,隻是為了趕回來給他過生日而已。
一匹凶狠失控的孤狼,誰不害怕,早早的躲了起來也不奇怪。
但是就當自己平靜了以後,卻好像突然闖進了童話的世界,彩色的小燈,如夢如幻,從中跳出了一個美麗的精靈,一段美的驚心動魄的孔雀舞,帶著自己真的進入了童話的世界,淡淡的螢火蟲光芒,飛身而上樹藤的精靈,讓他迷失了自己。
不得不承認,葉馨琳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空靈,讓他害怕失去的女孩兒,慵懶的像隻貓,輕輕的用還未鋒利的爪子撓著他的心。
美好總有結束的時候,當小澤木子推著蛋糕車來到這裏的時候,就讓他回到了現實世界,葉馨琳去了樓上換衣服,而他則是去了餐廳等她,燈光下的葉馨琳還是美的動人,給了肖寒一個小盒子,裏麵是一個漂亮的領帶夾,很精致,看起來也是價值不菲。
再然後他們因為隔得太遠了,就坐到了一起,然後,他們都喝多了,再往後就不記得了。肖寒知道,再向後,不用猜,都會發現出了什麽事。
看到了自己深藍色的房間,不遠處的衣櫃裏,還有一段露在衣櫃外麵的被子,被扯的有點變形。不用猜也能想到是誰,肖寒有些好笑,果然是屬貓的,還會鑽到櫃子裏,不過,他會對葉馨琳負責的,不管是誰主動的,就當是他吧,他會負起所有的責任。
葉馨琳瑟瑟發抖的躲在櫃子裏,到處都是肖寒的氣息,躲也躲不掉,牢牢的包裹住她,像掉進了一個汪洋,越發的沉溺。
葉馨琳咬著被子無聲的哭泣,看這樣情景,傻子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麽,她明明想等著陸振宇回心轉意的那一刻,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他的,可是,可是現在……什麽都晚了!她昨天把肖寒當成了陸振宇。
她還有什麽臉見人,連自己的貞潔都守不住,外麵的肖寒開始敲櫃子了,他在給葉馨琳一個提示,表示他要打開櫃子了。
葉馨琳死死的抓住被子櫃子裏麵不能阻止外麵打開的力道,也無處可躲,隻能用拽進來的被子,死死的蓋住了自己的身體然後把頭深深的埋進了被子裏。
請允許她做一回鴕鳥,等危險過去了,再揚首闊步的向前走。
肖寒打開櫃子以後,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很心疼也很內疚,她是好心陪自己過生日的,自己終究是傷了她,他知道葉馨琳是一個多麽驕傲的女人,此時卻無助的選擇了逃避。
“你先出來吧,我會對你負責的。”很老套的一句話,但是卻是靈丹妙藥。
葉馨琳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一臉驚恐的看著肖寒。
“什麽?!”聲音頓時提高了一個八度。充滿著尖銳和不可置信,不要,她怎麽能讓肖寒負責。那就代表,她再也沒有機會和陸振宇在一起了,連等他的資格都沒有了。
肖寒不知道自己怎麽刺激到了葉馨琳,但是看著她無聲的流淚,還是歎了口氣,關上了櫃門,身體抵著櫃門說:“對不起,我先出去了,琳娜會給你送來衣服,我出去等你。”
見葉馨琳沒有說話,依舊在無聲的流淚,肖寒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麽,轉身走了出去。
他知道,葉馨琳的現在的樣子,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但是一直照顧她的琳娜應該不會很排斥。
他知道,這種事情還是讓她自己冷靜一下比較好,小澤木子驚訝的看著肖寒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身後沒有跟著任何人,肖寒也是明白了什麽,估計莊園裏的人現在都知道,也就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
掃了一眼小澤木子,張開嘴用著低沉的聲音吩咐了一聲:“告訴琳娜,給葉馨琳送一套衣服進去。你的事,半個小時以後來找我。”
“是,少主。”小澤木子苦著臉,果然自作孽不可活,他就不應該一大早就出現在少爺眼前,更不應該那麽不淡定的看著肖寒,他就該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那樣至少可以不用受皮肉之苦。
他打不過少主,就是打的過也要裝作打不過,萬一傷了少主,還是他的錯,這次真的完了!少主很生氣,他會很無力。
肖寒來到了樓下的客房,隨手打開一個,竟然是葉馨琳的房間,淡淡的馨香,是女子閨房的味道。
肖寒放開自己緊攥的手心,手掌裏躺著一枚精致的領帶夾,通體銀色的狼蒼綠色的眼睛,好像包含了太多的滄桑,像!真的和他很像。肖寒從未懷疑過葉馨琳的眼光。
接到命令的琳娜急匆匆的來到葉馨琳的房間取衣服,一打開門,卻發現肖寒也在,急匆匆的抱了一套衣服,就奔向肖寒的房間,房間裏一片淩亂,琳娜掃了一眼,沒有人,又不好多待,把衣服放到床上就離開了。
在櫃子裏的葉馨琳不知道待了多久,終於冷靜了下來,緩緩的打開櫃子,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慢慢的蹭到了浴室,打開花灑,溫熱的水,驅散了身體的疲憊,過去的事情就該過去了,何必緬懷過去,而不向前走呢。
當葉馨琳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葉馨琳換好了衣服下樓,卻得知肖寒在她的房間裏。
莊園裏的燈已經打開了,從窗外映入室內,葉馨琳房間的落地的窗前站著肖寒,負手而立,有些滄桑,聽見門響,緩緩的轉過身來,便看見有些受驚的葉馨琳。
“我……”“我……”
兩人同時開口,略微顯得有些尷尬。
“你先說吧。”肖寒來了口。
“我想離開這裏,我打算找個公司附近的房子租下來住。”葉馨琳她也許早就該對著肖寒說出這句話了,可能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肖寒一聽見葉馨琳這話,心裏咯噔一下,沒來得及思考就出聲挽留道:“這件事我會負責的,你留下來吧。”
“不用了,這件事我也有責任,不應該讓你一個人承擔。”葉馨琳搖搖頭拒絕了肖寒的挽留。
“真的要走嗎?”肖寒點了一隻雪茄,身邊煙霧繚繞。
“嗯。”葉馨琳輕輕的應著,她知道肖寒聽得到。
“打算什麽時候走?”許久,肖寒才輕輕地問了句,算是同意了葉馨琳的提議。
“明天吧。”其實葉馨琳今天就想走的,但是房子還沒有找到,她需要一天的時間來找房子。
肖寒微微皺眉,心中想了想,出於私心的說道:“這樣吧,明天你休息一天,我給你安排房子,等後天再走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葉馨琳現在一點都不想接受肖寒的任何幫助,因此果斷的拒絕了。
“就當時讓我的心裏好受一點,難道這點權利你也要剝奪嗎?”肖寒是何許人,商場上出了名的油奸巨猾,最會利用人心了。
“好,謝謝你。”微微的扯動了嘴角,卻讓肖寒看的心裏一疼。
“那你休息吧,我會讓琳娜給你送晚餐的。”其實肖寒還想在說些什麽,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好。”單調的語言,無力的冰冷。
肖寒出去了,可是淡淡的雪茄味道還殘留在房間裏,葉馨琳蜷縮起身體,抱成了一個球,汲取著自身的溫暖。
在美國的葉馨琳如此的混亂,國內的葉瑤晗也麵臨著巨大危機。
淩翼急匆匆的趕回莊園,事情越發的不可收拾,淩英生前的好友終究是查到了些什麽,每天都有人打來電話質問。淩翼不得不忙於應對。
“總裁,英國倫敦的電話,應該是Bob打來的。”方祈接近來內線。
“掛斷,就說我在開會。”淩翼從審批的文件堆裏抬起頭,無奈的用手指捏了捏眉心。
“是,總裁。”方祈應了一聲,便應酬著掛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