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其實我也是過來人啊！
這一刻，全場都寂靜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本來認為陌戮一拳就把李雲霄給打飛了天，然而李雲霄卻反過來給陌戮一拳，他們又以為李雲霄要把陌戮給打飛。
可就在這時，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那一拳結結實實的落在了陌戮身上，卻銀針落到大海中，毫無任何聲響。
下一秒，令人驚駭的事情發生了，那拳頭竟然直接穿透了陌戮的身體，徑直向後方掠去。
按理說，雖沒有血肉橫飛的視覺效果，那也該有反震力道反饋給自己的手腕，然而沒有一點感覺，那根本就代表著，根本就什麼都沒打到，只不過對著空氣打出了一拳。
「糟糕！」李雲霄面色驟變，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還想陰我？」他只聽一聲獰笑，眼前視野瞬間變幻起來，一股眩暈感湧上頭腦，急忙收回拳頭，而他面前被「擊中」一拳的陌戮也化為黑影消失殆盡。
「假的！怎麼會.……」
等他回過神來，竟發覺自己雙腳都不能動產，誰知剛低下頭看一眼，就給他嚇了個半死。
兩張蒼白殘破的畸形手掌不知何時已經緊緊的抓牢了他的腳腕，那鋒利的指甲更是扣在了他的血肉之上，鮮血早已染后了褲腿。
鬼手抓腿！
李雲霄瞳孔緊縮，層層雞皮疙瘩乍然而起，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汗毛乍起，那叫一個透心涼，心飛揚。
「咒怨.……午夜凶鈴……」一種名為「鬼片」的東西此刻佔據了李雲霄的頭腦，渾身上下宛若墮入冰窟一般冰冷
「嘿嘿嘿！」森然的聲音響徹方圓十米，宛若鬼哭狼嚎一般刺破在場每個人的耳膜。
隱匿在鬼霧之中的陌戮鄙夷的望向那被嚇得夠嗆的李雲霄，更加堅信了心中的猜想。
「這傢伙肯定是那種本體死亡，靈魂上身！」
要不誰能沒事聯想到咒怨、午夜凶鈴那種聞名內外的鬼片。
望向那顫顫的李雲霄，陌戮也不墨跡，徑直對著李雲霄伸出手掌，森寒駭人的漆黑霧氣匯聚到五指之上。
「嚎！嗚嗚嗚！」鬼霧在手掌中呈旋渦狀不斷旋轉，不時地發出聲聲刺耳鬼嚎，就連四周溫度都降低幾分。
「鬼手，抓！」
陌戮身形宛若黑色匹練，只聽風聲呼嘯而起，他便出現在李雲霄對立面三米之處。
那凝聚著森然鬼氣的右手對著李雲霄所在之處突然一抓，森冷鬼氣撕裂空間，只聽鬼哭狼嚎的嘶鳴之聲，又像是死者臨死前垂死的慘叫！
一張漆黑鬼手橫跨空間突兀出現在李雲霞頭頂之上，隨著陰風呼嘯，鬼手不斷放大，其中漸漸生出駭人白骨，宛若生長在鬼霧淤泥中的白骨蓮花，妖冶綻放！
隨著陌戮神念一動，那盤旋在李雲霄頭頂上的巨大鬼手轟然落下，五根手指對著李雲霄猛然一抓。
這一爪，我要你灰飛煙滅！
轟隆！彷彿空氣都因這道攻擊而塌陷，轟鳴聲伴隨著滾滾煙塵響徹全場！
光是這一場決鬥，竟然兩次三番刷新了人們的三觀，這鬼哭狼嚎般架勢估計沒幾個人沒被嚇到。
「爽嗎？」陌戮輕吸口氣，雙臂交錯于于腹部，隨後眼眸中光芒一閃，反轉方向驀然向左右兩方震去，力勁化為無形蒲扇瞬間把所有遮擋視線的塵霧席捲而去。
下一秒，所有煙塵迷霧都消失不見，藍天白雲映照之下，陌戮是何等的裝逼！是何等的瀟洒！
看到眾人皆都拜倒在自己的淫威之下，陌戮心中同樣也是爽到飛起。
前世的他可謂是一個標準的廢柴崛起啊！那叫一個憋屈，什麼禍從天降，整天被人打壓，未婚妻看不起自己啊，青梅竹馬不能相見啊。
但是廢柴文的核心是什麼？是什麼？金手指啊！虧得自己還有個金手指……
「等等！」陌戮眉頭緊鎖，他似乎忘了什麼東西。
我的金手指.……？那個系統按理說……去哪了？
「我自爆之後……那個東西不會也自爆了吧！」陌戮暗自腹誹道。
他至今還記得百年前，那個系統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宿主，若是你滅亡的話，本系統也會隨之消亡！」
「系統？在否？」陌戮試著在心中呼喚系統，然而不論他怎麼喊，都無人回應他。
……
待陌戮將視線轉回到演武場上之時，一股不可描述的感覺瞬間充斥了全身，不知為何，他越看那李雲霄，目光就越發炙熱。
「靠！我可是直的啊！」陌戮連忙調動異象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啊！
「不對！一定是李雲霄身上某個東西在吸引我！」他在心中斷然判決道。
陌戮將氣勢收起，由於這是生死決，若非有一方死亡，這場決鬥將永不會結束。
很顯然，那李雲霄很有主角的潛質嘛，這還不投降，不就是等死嘛！
「不過嘛！」陌戮眯著雙眼微微一笑，信步走向那遍體鱗傷的李雲霄：「現在你可是落到我手裡了哦！」
眾人只見陌戮摩拳擦掌的走向李雲霄，嘴角還泛出一股殘忍的微笑，頓時寒毛炸起，再次看向陌戮，就彷彿是在看一隻緩緩走向獵物的野獸。
大名鼎鼎的觀虛公子果然不是什麼善茬啊！
李雲霄艱難的挪動眼皮，全身筋脈幾乎都被一種森冷氣息強行凍結，並不斷刺痛著他的神經。
「為什麼.……不可能啊！」李雲霄虛脫的聲音中帶著不甘，望向地面上的那團人影，是何等的瀟洒，為何那不是我啊！
「因為..鹹魚翻身，還是鹹魚！」這一句話毫不客氣的從陌戮嘴中說出，加上他那玩味的神色，這一切對李雲霄瀕臨崩潰的精神又來了一記重擊。
噗呲！火急攻心，在傷勢和心境的雙重打壓下，李雲霄一口鮮血赫然噴出，染后了一片地面。
陌戮面色淡然，慵懶的彎腰俯視著李雲霄道：「說吧，是系統還是什麼上古大能，呵呵。」
說罷，他便做出了一個「你懂得」的笑容，然而在外人看來是如此的滲人。
轟隆！李雲霄只覺耳邊轟叉一聲巨響，腦袋裡一片空白。
「你怎麼會！知道系統！」李雲霄已經徹底傻了，失去了力量支撐的身體也毫無形象的攤在地上。
他顫顫著身子，目光蘊含著極度的恐懼，一眼便能看穿自己的最大底牌，就連俗稱都如此熟悉，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唉！」微風吹過臉頰，撩動利落的前發，陽光鋪灑在俊逸臉龐之上，陌戮面色憂鬱，嘴唇微動，一張一合。
而李雲霄也聽到什麼驚人的事情似的，眼眸瞳孔無限放大，再放大，最後腿一踹，腳一蹬，從此不省人事。
這件事最後在觀虛殿內被傳的浩浩蕩蕩，原本名氣就不小的陌戮，這次更是人氣飆升！
沒有人知道陌戮說了什麼，也無人可知那李雲霄最後聽到了什麼.……
事後，一個掃地雜役聲稱自己聽到觀虛公子說了什麼，然而卻無人相信，於是乎真相便被這樣掩蓋在歷史之中。
然而儘管這樣，那一句話卻還深深刻在那掃地雜役的內心之中。
在他的記憶中，微風吹過少年匹練身影，少年瀟洒的一甩頭，輕聲道出一語。
「其實，我也是過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