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幾番輾轉,終上龍榻渡良宵
最後,還是王政君出聲打破了沉默“阿娥,班恬,陪孤到上林苑賞花吧。孤想著,那些花兒也都該開了。”王政君慢慢的說著,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威嚴。
阮元絲起身攙扶住許娥上前。
許娥便上前搭住了王政君伸過來的手。王政君輕輕的將手搭上了許娥和班恬的手,眼睛輕輕的望了望阮元絲一眼,眼中是無盡的讚賞。
待到出了宮門,王政君執意讓許娥和她共乘一車,而沒有看一旁臉色煞白的班恬。
幾番推卻,許娥最終還是坐上了王政君的車攆,隻是心中頗有不安。
“阿娥在害怕什麽,孤這車上沒有針吧。”王政君淡淡調侃的聲音聽在了許娥的耳中,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氣氛。
待到車攆開始向著上林苑出發,阮元絲隻得跟在車攆後麵小步的跑著。
不消一會兒便已經到了上林苑,許娥輕輕的搭住了阮元絲的手下了車攆便又伸手接王政君下車。
“還是阿娥有心,不像有些人。”雖然隻是說著,語氣中卻是別有深意。這邊班恬剛下車攆,便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不禁身形不穩,差點從車攆上掉下來。
“娘娘當心。”班恬的貼身宮女不禁出聲。
阮元絲在心中冷嗤那個宮女,在太後和皇後的麵前竟然稱呼一個婕妤為娘娘,這是存心讓班婕妤不好過嗎?那個小宮女並沒有想到這些,隻是一味的攙扶著班恬。
“母後恕罪,嬪妾……”班恬正打算上前道歉,便看見了王政君在揮手,便將剩下的話吞進了腹中。
王政君走在前麵,手還是搭在許娥的手上,不去顧及班恬煞白的臉龐。
“阿娥,你看這些花兒好看嗎?”王政君的手指向了一叢牡丹。
許娥順著王政君的手指看了過去,便嬌笑道“母後,對於這些華貴的牡丹,臣妾卻更是喜歡那紅豔的映山紅。”許娥輕聲的說著。
“阿娥為何會喜歡映山紅呢?”王政君輕聲的問到,這一幕,看在後麵的阮元絲眼中就像是婆媳和煦相處一般,隻怕太後沒有這麽仁慈吧。
“黃鶯啼血,硬是染紅了這映山花兒,至情至真,臣妾便是喜歡這一份情義了。”許娥稍稍頓了一頓,便說到。
王政君隻是看著許娥不語,輕聲的笑著。
“那班恬呢?”王政君轉身看向身後的班恬。
“嬪妾便是喜愛那蓮花了,縱使是池塘滿是泥汙,也還是一身孤傲……”話還沒有說完,她便看見了王政君盛怒的臉龐,便立刻噤了聲。她知道,自己說到了皇宮的禁忌。
“嬪妾知罪。”班恬連忙下跪,也不顧這是在上林苑內,尖細的沙礫硌的膝蓋生疼,班恬卻沒有表現出來。
“既然知罪了,就在這裏跪著吧,沒有哀家的吩咐不得起身。”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嚴厲,卻又轉身向著許娥說道“阿娥,孤乏了,先回宮了。你就自行回宮吧。”便轉身離去了。
許娥遙遙的行了一個禮,又望了一望跪在地上的班恬一眼,便搭著阮元絲的手離去了。
一場遊玩就在太後的盛怒之下結束了。
剛一回到椒房殿,許娥便憤憤的甩開了阮元絲的手。
“趙飛燕,本宮讓你今晚承恩可好?”許娥高高的坐著,卻是阮元絲觸及不到的地方。
“皇後……”阮元絲無力的說著,心中卻也清楚,皇上對自己有意,身為皇後,她隻能笑著看自己的夫君寵幸別人。如若不然,就要擔負了善妒的罪名。
“來人啊,帶趙飛燕下去。”許娥沒有再理會阮元絲,隻是叫著宮中的女官,讓她們將阮元絲帶下梳洗。
阮元絲明白,多說無益,隻是順從的跟著宮中的女官下去。準備晚上的侍寢。其實,她很明白,自己已經不是完璧之身。如若被皇上發現了便是死罪,淫亂宮闈這個罪名可是要九族盡誅。想到了還身在定陶王府的妹妹,阮元絲就不禁頭痛。
就在阮元絲沐浴的時候,她突然發現了,自己的葵水提前了。這要怎麽才好?想著,心中卻是巧生一計。自己一向月事稀薄,卻是不知原因,是否不會被發現?
心中想著,卻已經有宮娥上前伺候穿衣了。既然已經如此了,那麽便搏一搏吧。心中篤定了,便坐上了車攆,送往未央宮中。
側臥在床榻之上,阮元絲心中是無盡的忐忑。難道自己真的是要在深宮之中了嗎?
不容她多想,劉驁已經來到了床榻之上。
他的聲音是無盡的嘶啞“飛燕,我終於得到你了。”
阮元絲聽著,心中一驚,他竟然沒有自稱‘朕’。轉身麵向劉驁,臉上滿是潮紅。
劉驁望著,心中大喜,一把就攬住了阮元絲,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飛燕、飛燕……”劉驁低聲喚著阮元絲的名字,那麽的嘶啞,那麽的低沉,卻仿佛是一種魔力,誘惑著阮元絲和他一起沉淪。
肩上傳來的尖銳疼痛告訴阮元絲,麵前的這個男人幾近癲狂。
雖然肩上無比疼痛,卻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酥酥麻麻,身體卻又仿佛不再是自己的。
終於,他們共赴巫山。
體會到阮元絲的美好的劉驁,擁著阮元絲沉沉的睡去。他的臉上,還掛著心滿意足的笑容。
阮元絲癡癡的望著身旁的男人,輕輕的窩入了劉驁的懷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