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皇后司徒蓉雅的恨意
南慶**中,
一抹黑色身影矯健的落在一位雍容華貴的婦女身後,神情恭敬的說道:「啟稟主人,事情已經辦妥。」
婦人轉過身眉眼之間儘是數不盡的風情萬種,這不是南慶皇后司徒蓉雅嗎?
司徒蓉雅滿意的點頭道:「不錯,但是切不可大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黑衣人一臉嚴肅的神情回復道:「請主人放心,這件事情是屬下親力親為的,滿意假手於人,一定成功!」
司徒蓉雅滿意的揮了揮手,一個轉眼間,黑衣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司徒蓉雅看著滿天的夜色,眼眸中卻是數不清道不盡的落寞,轉而神情變得狠毒起來,咬牙切齒的道:「裴安晴,本宮不管你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別以為你換了一個名字就能瞞天過海,若不是你本宮的兒子又怎麼會與本宮反目成仇?一切都是因為你,本宮不殺了你誓不解恨。」
聞人輕果正在園中漫步,突然覺得背後一陣的發涼,雙手抱著臂膀使勁兒的搓了搓道:「這大熱天的,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冷了。」
聞人輕果正在抱怨之際,只覺得突然身上一暖,回過頭便見司空鈺神色溫和的站在自己身後。
司空鈺將披風為聞人輕果系好后才責怪道:「夜裡風大,若是不小心得了風寒可怎麼辦?」
聞人輕果吐了吐份舌,一副做錯事情被抓到的神情道:「鈺哥哥,你不要把果兒想的太柔弱了,果兒的身體可是比石頭還堅固的呢!」
司空鈺一副信以為真的神情道:「真的啊,那麼披風我帶回去了。」
說著便一副認真的神情,伸手準備將披風拿回來,聞人輕果一見立刻跳開,埋怨道:「鈺哥哥,你怎麼這麼小氣,就是不還給你!」
還不等司空鈺答話便跑的遠遠的,司空鈺好笑的跟了過去!
不遠處一顆大樹上,兩名黑衣人一動不動的蹲在樹榦上,呼吸均勻,細微,兩名黑衣人見聞人輕果走後這才低聲交流起來。
「看見沒有,那個就是裴安晴,主人有令,一定要將她殺死!」
「可是在皇宮中動手的話,怕是不容易啊,而且她的身邊時時刻刻都跟著司空公子,除了睡覺之外幾乎是形影不離。」
「主人說了,不能在皇宮中動手,這件事情若是辦砸了沒我們好果子吃的,到時候像個辦法將她身邊的人調開,然後誘出宮,在宮外攔殺掉,這樣神不知鬼覺的。」
「說的容易,你看那司空公子把她當個寶,哪有那麼簡單就能引開的。」
「廢話,我若是沒有辦法還會告訴你嗎,等著我的消息便是。」
倆人說完之後便消失在了樹間,連一片樹葉都不曾帶動過!
聞人輕果這幾天晃晃悠悠的便將皇宮裡裡外外的瞧了個遍。
這日司空鈺被皇后給找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本就人生地不熟的聞人輕果這下是真的無聊了,為了杜絕大皇子二皇子的「騷擾」,聞人輕果在司空鈺不在的時間裡幾乎是閉門不出。
正在聞人輕果唉聲嘆氣的時候,一位美麗動人的少女找上了門,少女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疑惑切又有些擔驚受怕的看著面前的聞人輕果,看著聞人輕果是一陣的鬱悶,她怎麼不記得她認識這樣一個人了。
雲溪打量了聞人輕果半響后才聲若黃鸝的詢問道:「你就是聞人輕果?」
聞人輕果沒有說話,一雙美眸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半響后才點了點頭。
雲溪見聞人輕果這副神情更是覺得有些疑惑了,心想著或許只是長得像吧。
雲溪想到這裡才面露微笑的說道:「本公主是南慶的雲溪公主,來者是客。母后說了怕你煩悶,這才讓本公主來陪你聊天解悶的!」
聞人輕果聽聞后是一臉的興奮,興高采烈的道:「皇後娘娘真好,那就麻煩雲溪公主了,我對這南慶不熟悉,雲溪公主你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雲溪聽聞立刻笑顏如花的說道:「當然了,本公主整日悶在皇宮也確實悶的慌,所以經常偷偷的溜出皇宮去玩,皇宮外面可好玩了,什麼都有,稀奇古怪的…」
還沒有等雲溪說完聞人輕果便立刻來了興緻,玉手一把抓過雲溪一臉期盼的道:「既然外面這麼好玩,我們便去宮外好不好,我來南慶很多天了,這皇宮裡裡外外都看了個遍,也找不到什麼好玩的,我們出宮好不好?」
雲溪聽完後面露難色,猶豫半響后才為難的道:「不是本公主不帶你出去玩,只是這皇宮中若是沒有我父皇,母后的令牌是絕對出不去的,若是被我母後知道我帶你出宮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聞人輕果這時才一臉鬱悶的道:「那麼怎麼辦,平日里你都是怎麼出宮的啊?」
雲溪面露窘色支支吾吾的道:「平日里我都是扮作小宮女,借著出宮採辦的名義出去的,但是前提也得要有出宮的令牌,那令牌上次被我母后沒收了。」
聞人輕果聽到前面還興緻高昂,可是聽到後面就徹底的沒轍了,一臉的失落。
雲溪心中憋著笑意,一時間倆人都沒有說話,隔了差不多半刻鐘后雲溪才一副豁出去的神情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但是若被我母后發現了你絕對不能夠出賣我。」
聞人輕果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連忙的點頭,還一個勁兒的保證后雲溪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我也是聽我二皇兄說的,說是冷宮中有一處地兒,在牆角處被挖了一個洞,從那裡出去可以直接到達宮外,那個洞還是我二皇兄兒時頑皮鑿的,不知道現在被封沒有,若是被封了我也沒有辦法了!」
聞人輕果聽后不覺有些奇怪的問道:「冷宮?為什麼我這些時日都沒有見到過呢?」
雲溪耐著性子解釋道:「這冷宮是那些犯了錯的嬪妃呆的地方,離正宮是很遠的,你沒有看到過也不奇怪。但是從我父皇娶了我母后之後便遣散了**,所以這冷宮中也沒有什麼人了,只要沒瘋的都被我父皇無罪釋放了。」
聞人輕果聽后一知半解的點點頭,立刻將這個深奧的問題拋諸腦後,拉著雲溪便偷偷摸摸的向著冷宮方向走去!
倆人一路上鬼鬼祟祟的來到冷宮,如願以償的找到了傳說中二皇子兒時鑿的洞,半路上卻沒有驚動任何的侍衛。
聞人輕果看著被小草遮掩住大半身子的洞口,興奮的拉著雲溪的手道:「是不是這個?居然還沒有被封,太好了,太好了!」
雲溪冷笑道:「是啊,真是太好了。」
聞人輕果正在興奮中,完全沒有留意到雲溪的轉變,急沖沖的扒開牆角的草道:「好了,我們快點出去吧,若是晚了被鈺哥哥抓到就麻煩了!」
雲溪笑意越來越明顯,漫不經心的說道:「好吧,我們抓緊時間,你先出去,我隨後來!」
雲溪的話剛剛才說完,聞人輕果便彎身穿過了牆洞。
聞人輕果站在洞外看著眼前的景色一時有些失神,半響后才手舞足蹈的喊道:「真的出來了,哈哈,雲溪,你看,我們真的出來了。」
雲溪心中氣惱寄了,若不是母后的吩咐,自己堂堂的一國公主,怎麼可能來鑽牆洞,雲溪現在心中是氣的咬牙切齒!
半響后雲溪才將怒氣壓了下去道:「是啊,快點走吧,集市上面還有更多好看的,好玩的東西呢!」
聞人輕果想也沒想的大步流星的向著前走,雲溪在她身後慢悠悠的跟著,速度越來越慢。
「雲溪,你說的那些好玩的到底都有多好玩啊,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呢!」,聞人輕果此刻渾然沒有發覺到身後已經空無一人了,還在那裡自顧自的說著!
直到半響后都沒有得到回復,聞人輕果這才疑惑的轉過了頭,看著偌大個樹林中空蕩蕩的,只有自己一個人,聞人輕果撇了撇嘴嘀咕道:「這雲溪走的可真慢。」
聞人輕果還在想著要不要回去接雲溪的時候,身邊卻猛然的多出來十名黑衣人,個個手中都拿著武器。
聞人輕果看著將自己圍了一個圈的黑衣人們,再看看這些人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聞人輕果此刻終於意識到不妙了。
「你們是誰?你們想…想幹嘛?」,聞人輕果咽了口吐沫,有些結結巴巴的詢問著。
帶頭的黑衣男子眼中儘是鄙夷,冷聲道:「我們是誰你不用知道,但是你只要知道今天是你的死期就可以了。」
聞人輕果一臉的害怕,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前胸,眼中儘是不敢相信,最後悲傷的哀求道:「你們不要殺我,我身上沒有錢的,如果你們要錢,我可以帶你們去取的。」
帶頭的黑衣人臉色一黑,怒斥道:「老子管你那麼多,別給老子在這裡裝腔作勢,拖延時間,今日不管你想不想也是你的死期。」
帶頭的黑衣人說完便大手一揮,十名身手矯健的黑衣人紛紛亮出了手中的武器,一步一步的逼向聞人輕果。
聞人輕果此刻是進無路,退不得,聞人輕果一臉的焦急,突然靈光一閃快速的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藥包,趁著黑衣人越來越近,心下一橫便將手中的藥粉撒散在空氣中。
十名黑衣人見聞人輕果的動作剛想攔截卻還是晚了一步,為首的黑衣男子心下一氣便一刀狠狠的刺向聞人輕果,聞人輕果一個縱身便飛向了唯一的突破口,停在了一顆大樹上。
片刻之間,十名黑衣人面露痛苦之色,嘴中齊齊發起哀嚎之聲,紛紛痛苦的在地上打著滾,不到頃刻間便紛紛七竅出血,暴斃而亡。
聞人輕果看著地上東倒西歪的十具屍首,心中有些不忍,她記得鈺哥哥告訴過自己,醫者父母心,學醫是為了救人,切不可用自己所學來助紂為虐。
過了一會兒聞人輕果面上的不忍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若是我不殺他們,那麼現在躺在那裡的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