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兵符被盜
裴安晴正在想著這屋頂上的來人是誰時,就聽到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賈貴一臉恭敬的敲了敲房門,只聽見裴安晴冷聲道:「進來!」
賈貴雖然對裴安晴不喜,但是礙於自家主子喜歡也不敢太過表露出來,聽到裴安晴的同意后這才推開了房門道:「稟裴小姐,皇上今日有要事要與群臣商議,皇上讓屬下來告訴裴小姐一聲,讓您早些就寢!」
裴安晴突然想到了屋頂的人,現在都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這麼緊急的召開群臣會議,看來事情並不簡單。
裴安晴不露聲色的道:「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告訴他讓他安心便是!」
賈貴恭敬的行了禮才退出屋外重新將門帶上后才離去。
裴安晴此刻殿外還有十餘名護衛在外守著,裴安晴想將人打發了卻又覺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想了半響后這才打消了念頭!
裴安晴摘下頭上的玉簪便一手打到屋頂來客之處,屋頂的人先是一驚,隨後眸子中閃過一抹的微亮,心中想著這女子果然不一般,看來是早知道自己在此,這才特意的將人支走。
她也未做出任何的舉動,反而這般的沉穩,不禁讓人刮目相看一番,屋頂上的人將腳下的瓦礫一片片的取開,最後才矯健的落下。
裴安晴看著降落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一身的戎裝,面若桃花,只不過眼神卻有些熟悉,裴安晴思索再三后才幡然醒悟,這人的眼神與自己竟是這般的相似。
男子見裴安晴正一臉的打量著自己,也不著急,只是靜靜的站著任由裴安晴細細的打量著。
裴安晴見男子這般的淡定、沉穩,心中不禁多了一些的好感,但是卻也未放下戒備之心,只是輕緩的轉過身走到門前對著外面的護衛道:「我不喜就寢時屋外有人,也知你們的職責所在,你們去遠處守著便可。」
屋外的護衛聽后這才恭敬的退到了遠處,甚至都沒有詢問一句緣由,這讓裴安晴不由的覺得這次南宮烈派來的人聰明許多!
裴安晴走回玉桌旁毫無畏懼的輕身坐下,對一旁站著的男子示意,男子見了挑眉在一旁坐下,看著眼前的人沉穩、冷靜、卻讓人對她骨子裡流露出來的氣質深深吸引著。
裴安晴這才詢問道:「這三更半夜的,我想公子應該不是來皇宮賞景的吧?」
男子聞言漫不經心的道:「姑娘若是這般想的話也不是不可!」
裴安晴聽了這話輕聲道:「公子說這話是當我是傻子呢還是覺得你是傻子?」
男子把玩著手上的玉簪道:「姑娘好膽識,難道並不怕我?」
裴安晴見男子正玩弄著自己的玉簪並未惱怒,只是風輕雲淡的道:「公子憑一己之力硬闖皇宮,不是武藝高強便是對這皇宮輕車路徑,但我怎麼看也不覺得公子面熟,所以怎麼想來你也並非是這宮中的客人。」
男子並未反駁,一臉饒有興趣的目光看著裴安晴道:「想不到姑娘還是這般的聰慧,倒是小瞧了你去。」
裴安晴也不轉彎抹角,這才正色的問道:「你是何人?來此有何目的?想來你剛剛也聽到了,此刻皇上夜招群臣,這事怕是與公子你脫不了關係吧?」
男子一臉的欣賞道:「不錯,在下張庭,那麼姑娘猜一猜在下是來做什麼的的?」
裴安晴淡淡的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若知曉些什麼又何必問你!」
只見張庭戲謔的笑道:「皇上似乎把你看的很重要,不知道他會不會告訴你呢?」
裴安晴也不惱怒,漠然的道:「我只是一個弱女子,這前朝的大事也不是我能過問的吧,你說呢?張公子!」
張庭也不否認裴安晴的說法,輕笑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女子無才便是德,若你這般的執著與答案怕是對你不好吧!畢竟有時候真相可是沒有那麼美好的。」
裴安晴聽著這話中有話的句子,心中頓時一陣的疑惑道:「公子有什麼話不防直說,我也不是那笨拙之人。」
張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裴安晴后才慢慢的道:「你心愛的男人你了解多少?若是我消息準確的話,他是否承諾與你等找到他的五弟便將王位轉讓,帶你遊歷五湖四海?」
裴安晴美眸一緊,這男子到底是何人,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難不成是南宮烈身旁出現了細作,還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裴安晴面不改色的道:「張公子倒是好能耐啊,我們之間的小情話你也知道的如此準確,看來倒是小覷了你呢?」
裴安晴小啜了一口酒後才不急不忙的道:「敢問張公子這又與你的目的有何干係?或者說是你想告訴我什麼,直說無妨!」
張庭看著一臉波瀾不驚的裴安晴眼中的笑意是越發的深刻了,半響后才道:「你當真肯信他,這王位自古以來誰人不垂涎,你不知道這權利是讓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嗎?坐在了高位之上誰還肯再下來,甘於平庸呢?」
裴安晴眼中略帶笑意道:「張公子或許說的沒錯,這至高無上的權利是誰都會眼紅的,更是讓許多人都爭破了頭顱的,也確實是會改變一個人的心性,因為人的~欲~望~總是無休止的,你說的全都是對的!」
張庭聽后更是得意的笑了,可是這笑卻不見底,:「姑娘倒是聰明人,我看你倒是不喜這宮中繁瑣的生活,若是你想出宮,在下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說完眼眸緊盯著裴安晴的面目,不願放過絲毫的神情!
裴安晴唇角勾起一絲輕笑,眼中卻是不屑,聲音清婉的道:「這個就不勞張公子你費心了,我若真想出這皇宮有的是辦法,又何苦假手於你欠你的人情呢?只是張公子方才似乎並沒有理解我言語中的意思吧!」
張庭錯愣的看著眼前清冷的女子,看她的眼神似在說你不要會錯意了,我說的與你想的不同。
張庭眯著雙眸詢問道:「哦~,是這樣嗎?那麼不知方才姑娘話中到底是何意思,在下不才,願聞其詳!」
裴安晴芊芊玉手把玩著酒杯,聲音很輕,像是從遙遠的地方飄來一般,卻又帶著一股不可置疑的力量道:「我方才是贊同公子你的話,可是並沒有認同你的話,我也知道你所說屬實,可是我的男人我絕不容許任何人質疑他,他做什麼無需像任何人交待,我懂就行,別人說什麼我不在乎,重要的是我信他便可,這樣說來你可懂了?!」
張庭聽著這不容抗拒的話再看著裴安晴眼中那堅定的神情,心下頓時一震,眼神中儘是震驚,良久后才得以平復心緒道:「姑娘當真不是一般人,聽了你這番話倒是叫我無地自容了。」
裴安晴只是幽幽的說到:「既然如此,我倒是希望張公子你能坦誠一些,我先前也說過皇上夜半召集群臣怕是與你脫不了干係,既然遇見了,張公子不防將你取走的東西交還可好?」
裴安晴可不認為他是進宮來刺殺的,能讓南宮烈如此重視只怕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而盜走的人便在眼前,她為何不從他身上取回來!
張庭此刻聽了更是難得爽朗一笑,心中卻不得不被眼前女子的才智所折服,這才認真的道:「你既然知曉這是重要的物件我又怎會輕易將它給了你,姑娘這話莫不是有些看不起張某人?」
裴安晴對於這個回答倒也不奇怪,若是他真的立即交還怕是自己還不信呢。
裴安晴也是那聰明人,這才帶著不容忽視的語氣道:「我自是知道的,張公子千辛萬苦取來,怎會輕易的交與我,只是不管張公子武藝如何的高強,若是我此刻高喊一聲,怕是公子有那飛天遁地的本事也是難以逃脫的吧,何況這皇宮剛剛丟失了重要物件,這守衛定是比平日里更加的森嚴,我想公子是那聰明人,不會自找麻煩吧。」
張庭聞言並不著急,若是她有心捉拿自己那麼先前便已經招來了護衛,可是她並沒有,所以此刻張庭倒是不急,只是一臉不懷好意的道:「姑娘某不是忘記了,我是難以逃脫,可是不是還有你嘛,我若是將你拿來做那人質,怕是你心愛的男人想不放我走也難,當然若是你沒有這件物品重要的話那就當另談了。」
裴安晴聽后並未害怕,腦中卻是在想著應對之策,這才徐徐道來:「所以說我們倆這做法都是很不明智的,你不願冒險我又何曾想呢,這般僵持下去對我們都沒有好處,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對你的危害更大一些。」
張庭讚許的看了一眼裴安晴后道:「果然姑娘聰明過人,那麼在下也不好僵持,我們來談個條件你意下如何?」
裴安晴沒有做聲,面上更是沒有多餘的表情,顯然沒有拒絕張庭提出來的要求,張庭見后才輕聲道:「這物件我可以交與你,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便是日後答應我一件事情,至於是什麼事情我暫時還沒有想到,但是你可以放心,這事情絕不會危害到你心愛之人的性命,你看意下如何!」
裴安晴在心中仔細的斟酌著這句話的分量,偏偏此刻他又未提及是什麼樣的事情,裴安晴轉眼看了看張庭那一臉你不答應便談不下去的神情,最終裴安晴還是點頭道:「可以,只要不是泯滅人性,濫殺無辜,違背常理的事情我都可答應。」
裴安晴本想加上一句最好不要強人所難的,可是轉念一想若不是有難事又何必與自己談這一筆交易呢,思慮再三后還是沒有說出口!
張庭聽了笑意更深的道:「那麼我又如何相信與你?」
裴安晴眼眸看向他手中的玉簪,張庭便懂了,道:「這根玉簪很普通,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姑娘是在向在下開玩笑嗎?」
裴安晴這才輕聲道:「你且仔細看那玉簪的頭部,上面刻有我的名字,是我親手刻的,自是我的字記,你日後有求與我時便拿這玉簪來找我便可!」
張庭拿起玉簪仔細的看了一眼,果然玉簪頭部的雕花處有著裴安晴三個字,只是字有些小,但是看著卻很娟秀,若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忽略掉。
張庭看后滿意的將玉簪收入懷中放好后,才從袖中取出了一塊玉牌遞給裴安晴道:「如此那麼便告辭了,望裴姑娘謹記今日的諾言!」
說完便從方才來的地方一個輕功便原路返回了,裴安晴看著手中的玉牌也不知道是什麼,裴安晴將玉牌翻個面后卻是嚇了一跳,這不是兵符是什麼,這張庭到也是夠膽,這樣隱秘的東西他也可以拿到,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