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南宮烈受傷
南宮烈在暗處看著這一切,不得不說此時自己還是被裴安晴的身手震撼到了,雖然知道她是有些防身的小武功的,但是他絕對萬萬沒有想到他眼中的三腳貓武功是這樣的厲害,南宮烈想出去幫忙,但是似乎又顯得有一些多餘!
南宮烈決定先按兵不動,若是貿然出去被裴安晴誤會了可怎生了的!
裴安晴與黑衣男子已經不下過了幾百招了,都沒有分出勝負,而一邊的端木卿清理了半響后也遇到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根本騰不出手來支援裴安晴,現在一對一的情形看似是輕鬆了許多,卻也是很要命的,可以說剩下的這兩人都是箇中高手,一個不小心就不是單單的皮外傷那麼簡單了!
此時裴安晴喘著粗氣,小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心中不禁有些懊惱道:「看不出來你還是挺耐打的,接下來就是比耐力了。」,黑衣男子輕笑道:「看來方才還真是小瞧了你,能和我打成平手也是有本事了,何況還是一個女人,只是最終你也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裴安晴冷笑道:「命運?本姑娘從來不信命,就看你有何本事來取了!」,說完兩人便又是一陣激戰,黑衣男子使出渾身解數打出了一掌,裴安晴身形躍起腳尖踩在黑衣男子肩上,一個側空翻飛起便在黑衣人後背狠狠踢出一腳,黑衣人一個踉蹌,裴安晴則是一臉的挑釁看著對方。
黑衣人眼眸中頓時露出猙獰的凶光,恨不得將裴安晴大卸八塊,飛身至裴安晴身前,左手抓住裴安晴的肩膀,蘊含渾身力量的右拳直擊裴安晴的面門,裴安晴俯身脫離了黑衣男子的牽制,手肘重重的打向黑衣男子的下巴,只見黑衣男子反應極快的用手擋下了攻擊,右手頓時一陣的發麻!
裴安晴見找到空擋,便一腳掃過去,黑衣男子一個重心不穩狼狽的摔在了地上,頓時是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裴安晴見了哪裡肯放過,撿起身旁的一把匕首便毫不猶豫的割破了男子的喉嚨,一時間血腥味蔓延著,裴安晴臉上,衣服上全部沾滿了血。
裴安晴這邊完事後便不停歇的趕往端木卿身邊,此時端木卿已經是招架不住了,身上零零碎碎的帶著些傷,卻也不嚴重,平日里輕佻的摸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俊美的臉上汗水連連,裴安晴上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領便丟上了馬車,端木卿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已經狠狠的掉在了馬車上。
裴安晴一邊和剩下男子交手,一邊道:「你太沒出息了,還是在一邊涼快去吧!」,端木卿撇了撇嘴,順手理了一下墨法后不滿的道:「小安晴啊小安晴,我說你沒良心吧你還別不承認,你看這些個殺手全是沖你來的,我可是英雄救美,你看看你說的這話多不中聽,真是沒良心的緊。」!
裴安晴冷聲道:「就你這點水平連給人家撓癢都不夠,還掛了一身彩,好意思說你是來英雄救美的嗎?現在怎麼反過來是我在救你了?」,裴安晴嘴上說著,手也沒有停下,直接一拳直逼男子面門,雖然這人沒有前面那首領厲害卻也不是吃乾飯的,一個彎腰便躲過了裴安晴的攻擊。
裴安晴雖然想儘快脫身,但是明顯的經過剛剛一戰體力有些不濟,連帶著動作都有一些的緩慢,裴安晴咬了咬牙飛起一手肘往男子的天靈蓋打下去,男子一見一個閃身,卻被裴安晴一腳重重踢飛,裴安晴乘勝追擊,在男子倒地瞬間率先挑斷了男子左手的手筋,男子一陣吃痛,一雙眸子瞪得圓圓的,裴安晴沒有絲毫的心軟,提起刀便準備要了男子的命,只見男子的右手突然從懷中摸出了一把飛鏢朝著裴安晴便射了出去!
裴安晴本就沒有防備到,此刻加上距離太近是想躲也躲不過了,心下一橫,手也不停的將匕首插入了男子的脖子,眼眸緊閉,等待著痛楚的來臨,只聽見一聲悶哼,裴安晴疑惑的睜開眼睛,只看見面前多了一個人擋在自己身前。
南宮烈從那黑衣人手伸向懷中時便有所警惕,一個飛身下來,還好來得及替她擋下了,不然她該有多疼?
裴安晴見南宮烈此時皺著劍眉,便知剛剛的危機是他替自己解除的,便冷聲道:「我還以為你準備在暗中待到死呢?前面都不出來,現在出來幹嘛?」!
端木卿:「.……」。
南宮烈:「.……」。
裴安晴意外的沒有聽到南宮烈反駁自己,有些好奇,聲音不冷不熱的道:「你倒是說話啊,啞巴了?」。
端木卿雖然和南宮烈有著私人恩怨,此刻也有些看不下去的道:「我說小安晴,說你沒心沒肺你還別不認賬,人家晉王好歹救了你,你看看你這是什麼語氣?哎,難怪古人都說最毒婦人心,你還就是那婦人中的典範!」
裴安晴一臉嫌棄的看著端木卿道:「你好意思,只會讓女人來救你。」!
端木卿不得不承認,裴安晴現在的嘴巴是越來越毒舌了,好像性子也變了些,硬生生的吃了幾次啞巴虧不說,此刻更是毫無尊嚴了。
南宮烈看著倆人拌著嘴,心中多了一絲苦澀的心情,自己這般救她,她也無動於衷,甚至連一聲基本的關心都沒有,還有閒情逸緻當著自己的面與別的男人鶼鰈情深。
南宮烈整個臉都氣黑了,站起身道:「既然你已無事,那麼我便走了。」,語氣中盡顯賭氣的態度。
裴安晴看了看南宮烈鐵青的臉色道:「你的臉怎麼是青的?沒睡好?」,其實裴安晴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南宮烈此時的臉色青的不正常了一些!
這話聽在南宮烈的耳中卻不是那樣的,南宮烈怎麼聽都覺得裴安晴是在諷刺自己,一時氣急了道:「我臉是青的礙著你了?」!
「…..」,本來這話是不可能導致裴安晴語塞的,只是這時的南宮烈靑著一張俊臉說著這話,怎麼聽都覺得彆扭,怎麼聽都怎麼覺得南宮烈在跟自己鬧脾氣!
這邊的端木卿猶豫很久之後才邪魅的開口道:「那個…晉王,我知道你是護花心切,可是你現在會不會覺得你的背上有那麼一點點的疼啊!?」,剛剛裴安晴是閉著眼睛的,顯然是沒有看見那把飛鏢是南宮烈用背為她擋下的,可是這南宮烈作為當事人也能夠這麼的毫不知情、一臉沒事人的站著,端木卿就好奇了,看看那臉都青成這樣了!
裴安晴和南宮烈聽后都有些好奇,這端木卿為什麼這麼沒頭沒腦的冒出這麼一句話?
裴安晴忽然一臉的恍然大悟,立馬拉過南宮烈的身子,才看見南宮烈背上插著一把飛刀,黑色的血一直往外流,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他的臉色那麼青了,感情是中毒了!
裴安晴示意的問了南宮烈道:「你真的沒有感覺到你的後背有那麼一絲絲的疼?一點點都沒有?」,南宮烈更是一臉不解的看著倆人,不知道他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為什麼都要說自己的背會痛?
南宮烈伸手夠到背後才摸到一片溫熱的濕潤,顯然是自己剛剛被飛鏢傷的,因為著急裴安晴,居然連著疼痛都忽略了,可是看看人家,正一臉沒心沒肺的看著自己,居然還好意思問自己是不是真的感覺不到疼。
南宮烈本來就因中毒臉色泛著青,此刻更是因為憤怒變得鐵青,咬牙切齒的道:「現在感覺到了。」
端木卿很不給面子的當場笑的是那個人仰馬翻,裴安晴頓時無語了一臉鄙夷的道:「你還真是能耐啊,自己受傷都不知道痛的,還得別人告訴你,你這反映也夠慢的!」。
還不等南宮烈發怒,裴安晴接著道:「看來這鏢上有毒,得先回去治療,端木,你再笑一個試試?」!
端木卿見矛頭突然指向了自己,立馬收了聲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毒,先上馬車,我們這便回城,這也不是久留之地!」。
裴安晴點了點頭,一把揪著南宮烈便上了馬車,端木卿駕著馬車,鞭子一個用力的打在馬兒身上,馬兒立馬飛快的跑了起來!
馬車內裴安晴看著南宮烈一臉余怒未消的臉道:「你再怎麼擺著一張臭臉也掩蓋不了你反應慢的事實,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能不能先把鏢拔出來!」。
南宮烈聽到裴安晴的話可謂是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前面半句在諷刺著自己,後面那句算不算是關心自己?南宮烈此刻真是有種無力感,半響后才脫了外衣。
裴安晴見南宮烈背上一塊已經紅腫不堪,而且流出來的血液也是黑色,看樣子再不拔出來可就危險了,裴安晴拿過南宮烈的外衣便從中撕了一大截下來,南宮烈不悅的道:「為什麼要撕我的衣服,撕你的不是更方便?」。
裴安晴趁著南宮烈分神之際快速的將南宮烈體內的飛鏢拔了出來,南宮烈悶哼了一聲,裴安晴拿出隨身攜帶的止血藥灑了上去后才用南宮烈被撕下來的那塊衣服包紮著他的傷口,一邊包紮一邊道:「我有病才撕自己的,反正你的衣服破了也是不要了的,我的好好的我去撕它做甚,晉王不知道我很窮?」
南宮烈此刻可以清晰的聞到裴安晴身上的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味,看著裴安晴的玉手拿著自己的衣服布料在胸前背後纏繞著,南宮烈頓時覺得這次的傷受的很是值得,起碼能夠享受到她此刻為自己親手包紮,原先她救端木卿的事情也不計較了!
南宮烈富有磁性的聲音道:「你現在肯和我說話了,那麼我們現在算不算的上是朋友了?」,裴安晴將傷口緊緊的裹住后再用力的打了一個結后才淡淡的應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冷不熱的,但是南宮烈此時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南宮烈心想以後自己便可以明著出現在她身邊了,也可以去找她了,起碼不用像那段時間一樣偷偷摸摸的在身後跟著她,還的看她和端木卿有說有笑的,看著就憋屈,現在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現,他還不讓端木卿滾得遠遠的才怪,敢和自己搶女人,自己定然讓他端木卿知難而退!
裴安晴看著南宮烈不言不語,一臉的邪笑表情道:「我怎麼看著你這個表情那麼熟悉,怎麼跟端木那白痴一樣!」
南宮烈:「.……」
端木卿:「.……」,
端木卿在外面好好的駕著車,不知道怎麼又惹到裴安晴了,居然還罵上了自己,偏偏自己還還不了嘴,頓時覺得有些悲催,鞭子更是用力的打在了馬兒的身上,馬兒吃痛,像是知道了端木卿此時的不滿更是賣力的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