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裴忠下獄
裴相與南宮雄一臉的不解,心想人都死了,為何還要朝著死人的臉上潑這茶水,難道是惱凶成怒?
正在眾人不解的時候,只見地上的人兒輕鄒秀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裴安晴一臉疑惑的看著屋子內的眾人,立馬忍著手上的疼痛起身對著南宮薛優雅的福了福身,聲音溫和的道:「小女子參見皇上。」
南宮薛一臉的盛怒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說人已經死了嗎?」
南宮雄與裴相皆是一臉的震驚,起先以為裴安晴一定是死了的,以南宮烈的手段又怎會讓她活下來,所以連刺探她的鼻息這等重大的事情都忘記了。這下可好了,裴相剛想上前阻止,可是還是來不及了!
只見南宮薛早已快他一步的詢問道:「你是裴丞相家的小女兒?今日發生了何事老實交代,若不然朕定然拿你問斬。」
裴安晴聽后眼中帶著害怕,又帶著一絲的不解,半響才顫抖著嗓音道:「回皇上,今日家父帶著小女來此上香祈福,剛到大殿便說是要來與無塵方丈問聲好,便走了,可是小女子左等右等也未等到父親,便問了寺中一位小師傅,那小師傅帶著小女子尋了過來后便轉身走了,小女也未想到太多,便準備上前敲門,可哪知道連同身後的婢女也不知在何時沒了蹤影。」
說到這裡便見裴安晴猶豫了半天才緩緩開口道:「在門外小女子聽見晉王與無塵方丈」說….說….」
南宮薛一臉的不耐煩的道:「說什麼,儘管如實說來,朕怒你無罪!」
裴安晴才接著一臉惶恐的道:「小女子聽見晉王與無塵方丈說起了上次在皇宮中的刺殺事件,晉王說一下子死了太多的朝中大臣,這件事情有些古怪,問無塵方丈可有什麼見解。無塵方丈說他只是一個出家人,這深宮中的事情怎會知曉,晉王還說聽人說起無塵大師是皇上您的好友,可是方丈卻說皇上您乃九五之尊,也只是每逢重大的慶典才會來寺廟一次,何來的好友一說。」
裴安晴說到這裡餘光將眾人的反應一一收入眼底,只見裴相與南宮雄的眼中似乎找尋到了希望一般,心中頓時冷笑。而皇帝卻是面無表情,見此裴安晴接著道:「正聽到此處小女子便被晉王發現了,後來小女子說是無意的,只是在尋找家父,晉王一聽小女子說小女子的家父是丞相便請了小女進屋,說是陪同自己等,還說讓人派人到家中看看家父是否已經歸家。」
裴安晴歇了口氣后才道:「剛剛皇上您誤以為小女子已經死了,其實是晉王命人備了茶水,只是小女子手滑一不小心打翻了,小女子怕惹晉王不高興便俯身去拾,無奈晉王身邊的這位少俠誤以為小女子要對晉王不利,便給了小女子一掌,頓時划傷了手,隨後見著父親與太子一同進來,便一時高興的昏了過去。」
裴安晴越是說到最後,聲音是越來越小,臉色有些微紅,帶著少許的尷尬!
南宮薛看著眼前這個女子,見她臉上的神色后才勃然大怒道:「太子,裴丞相你們可還有話要說?」
南宮雄與裴相跪在地上,背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濕透。裴相誠惶誠恐的道:「請皇上息怒,請皇上息怒…」
南宮薛大手一拍,憤怒的看著裴相,半天才道:「枉朕是如此的信任與你,可是裴愛卿你又是如何回報朕的,先是欺君,又夥同太子栽贓陷害晉王,又不知悔改,這一條條一件件,真是死不足惜。」
裴相聽到此臉上早已經沒有一絲的血色,心知此次怕是躲不過了。
裴相一臉哀求的道:「皇上,此事皆是老臣一人所為,與家中一干人等無關,望皇上饒了老臣的家人。」
南宮薛冷笑道:「你們真把朕當傻子嗎?與你家人無關?朕若是記得不錯的話,你的小兒子可是一直常年陪伴在太子的身邊吧?這次的幕後主使怕也是你那位小兒子吧,還敢說你的家人無罪嗎?」
裴相現在是悔不當初啊,若不是自己的小兒子說那日在皇宮宴會上晉王看裴安晴的眼神不一樣,像是早已認識了,怕是早已暗中勾結,只怕也不會招來今日之禍啊!雖然自己不信,可是那太子卻是疑心病最重的一個,這才算計了今天這一出的戲,千算萬算也未算到皇上會在此,這下可好,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南宮薛見裴相不再說話立馬呵斥的道:「來人,將裴丞相及一家人等全部押入天牢,削去官位,秋後問斬。」
裴相聽后哪肯甘心,自己守了大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卻在晚年的時候落得個如此下場。裴相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呆若木雞的裴安晴,心中更是火大,立馬上前掐住裴安晴的脖子,惡狠狠的道:「都是你這個小畜生惹的事,你為什麼就沒死掉,害了我害了我們一家,今天我就掐死你。」
裴安晴本想推開他,給他一點苦頭,卻看到一屋子的人,心想此時還不能顯示自己的身手,不然怕是連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裴安晴被掐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楚楚可憐的道:「父親,女兒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啊,若是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會害死父親連累家人,打死晴兒,也是不會說出來的啊~」,說完眼淚掉的更凶了,一張小臉更是因為缺氧慢慢的泛著青。
一旁的南宮烈見了,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掌,裴相滿臉痛苦的飛了出去,口吐鮮血!南宮薛見此更是怒火中燒道:「你們都聾了嗎,沒聽見朕讓你們把他押出去嗎?」
一旁的侍衛見了連忙上前捉起地上衣冠不整、頭髮顯得有些凌亂,眼神毒辣的裴相拖了出去,裴相大聲的罵著:「裴安晴,你這個小畜生,我怎麼就生了你這樣一個畜生來….。」,直到聲音越來越遠,眾人才回過神來。
裴安晴跌坐在地上,一臉的傷心欲絕,淚水連連,泣不成聲的道:「皇上,請您息怒,家父他也是一時的糊塗,辜負了皇上的一片栽培,更是險些害了晉王。可是他再有萬般的不是也是小女子的父親,請皇上饒小女子父親和家人一命。」
南宮薛見了也不免有些動容,語氣緩和的道:「你可知道你父親可是刻意的想讓你命喪晉王之手?」
裴安晴搖了搖頭道:「小女子不知,小女自幼生母便去的早,雖然父親很少顧及到自己,可是哪有天底下的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的,小女子相信父親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南宮薛嘆了口氣道:「丫頭,不是朕不幫你,只是你父親此次犯的過錯是不能被原諒的,倒是苦了你的一片孝心了。」
一旁的慧貴妃見了,也不禁潸然淚下的道:「皇上,這孩子也怪可憐的,還難得有如此孝心,皇上何不饒了她一命,畢竟她才是最無辜的一個啊!」
南宮薛鄒著眉剛想拒絕時,南宮烈便在一旁冷聲道:「皇上,賞罰有分,此次若不是多虧了她,怕是此刻受冤的便是兒臣了吧?」
南宮薛細細的看了自己這個陰晴不定的兒子,此刻便是知道他想保下這女子,若自己一意孤行只怕會傷了情分,順著他的意送他一個人情也罷。
南宮薛此時才揮了揮手道:「罷了罷了,罪不及你,朕念你一片孝心便特此開恩一次,赦你無罪,只是莫要再為你的家人求情。」
裴安晴正欲說些什麼,便見南宮薛一甩袖子便起身了,一臉嫌棄的看著戰戰兢兢跪在一旁的南宮雄,冷聲道:「孽障,還不回宮。」!
南宮雄心知這一切都完了,雖然自己的父皇平時看著好說話,實際上最是陰晴不定的便是他了,南宮雄頓時絕望了,萬念俱灰的跟在南宮雄身後!
慧貴妃走時還不忘回過頭來看了看裴安晴一眼,才緩緩的離去!
見人都離開后,南宮烈一臉緊張的抓起裴安晴被划傷的手,長長的一條口子,看著都疼。
無塵方丈無奈的嘆了口氣后道:「老衲這便命人取來紗布與傷葯,為這位姑娘包紮。」
南宮烈卻是難得的道了聲謝,見方丈走後,賈貴也識趣的轉身離開,將空間留給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