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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將計就計

  裴安晴等翠兒上香禮佛完畢后都未看見裴相回來,不免有些疑慮道:「父親是怎麼了,怎麼去了那麼久都未回來呢?」


  翠兒倒是一臉的不在意道:「小姐放寬心便是,這相爺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這不正好,難得出來一次,我們逛逛這寺廟可好?」


  裴安晴經不住翠兒的胡攪蠻纏便點了點頭,心想:畢竟還是個孩子,愛玩的天性總是少不了的。


  裴安晴與翠兒在弘福寺中是走走又停停的,翠兒見著什麼都稀罕的左看看右看看,手舞足蹈的拉著裴安晴,指著一些新奇的花兒便嚷嚷著讓裴安晴看看,又看見菩薩的尊像后興高采烈的讓裴安晴瞧,只見翠兒剛伸手指了一指,便想到什麼似的,立馬收回來,雙手合十虔誠的道:「阿彌陀佛,請菩薩不要怪罪。」


  裴安晴看著翠兒一連的怪舉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只見翠兒一副小老太的摸樣道:「小姐您是有所不知,剛剛翠兒用手指了菩薩,這不是對菩薩大不敬嘛,所以這會翠兒在誠心的謝罪呢。」


  裴安晴一臉的無語,頭疼的道:「好了,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一會兒父親找不著我們該是著急了。」


  說完不等翠兒搭話便率先提起腳步走在了前面,翠兒一見自家小姐已經先走了,連忙對著菩薩磕了三個頭后便緊緊的跟著裴安晴的身影追了上去。


  再次回到大殿門口,裴安晴四下看了一遍,仍未看見裴相的蹤影,心中更是疑惑重重了。


  裴安晴立感不妙,便上前去詢問了一位正在掃著落葉的小和尚道:「小師傅,請問你家方丈的禪院在哪?」


  小和尚只見面前的女子一眼便知是大戶人家的千金,也不敢怠慢道:「施主,可是找我們方丈有事?」


  裴安晴神情淡淡的道:「是的,能勞煩小師傅帶一下路嗎?」


  小和尚倒也沒有猶豫的道:「施主客氣了,請隨小僧來。」說著將手中的掃帚放下,便先行一步。


  這寺廟很大,足足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到了一個清幽的院子中,這時小和尚出聲道:「小僧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方丈便在禪房內,施主進去便可。」說完便走了,裴安晴想道謝都未來得及。


  裴安晴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不對勁。裴安晴看了看那個小和尚消失的方向,想來越發的招人懷疑,沒事為什麼那麼急著走?難道這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還是這裡面有什麼洪水猛獸?

  裴安晴想了想示意一旁的翠兒不要出聲,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禪院,裴安晴站在禪門外,正欲敲門時便聽見了裡屋傳來了兩人的對話。


  「此次皇上在宮中被行次,一下子卻死了六部的重要官員,而這些官員皆是太子的心腹。方丈可知這其中的真相?」


  半響后才慢慢的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阿彌陀佛,這等國家大事,老衲豈可會知曉呢?」


  此時只聽見另一名男子接著問道:「雖然這弘福寺是先帝修建的,可是怎麼據本王所知無塵方丈與當今皇上卻是好友?方丈莫不是有所隱瞞?」


  只聽見那無塵大師道:「晉王似是多慮了,老衲乃是這弘福寺的方丈,而當今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若非重大祭典也是難得來一趟小寺的,何來的友人之說呢?」


  裴安晴聽到這便知這屋內的人是那個南宮烈,可是他又為何會來這寺廟?今日裴相那一臉的獻殷勤摸樣裴安晴還記得,難道此次裴相帶自己來上香祈福目的便是為這?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南宮烈的人?若不是為了這個,那麼為什麼一到寺廟裴相便借故離開,謊稱自己是來這方丈的禪院,又久久未歸,逼著自己尋人找來,禪房中卻沒有他的身影,反而聽見了這般重大的事情,看來剛剛那個小和尚也是他身邊的人吧!


  裴安晴想著也心下瞭然,暗罵道:果然是個老狐狸,怕這計謀應該是太子身邊的人想出來的吧,而太子那愚笨的腦袋是萬不會想到自己的,看來唯一可能的便是裴天恩這隻狡詐的狐狸了。


  裴安晴心中冷笑著想:想算計自己,你們還是太嫩了些。


  剛剛冷笑完,裴安晴便又被另外一個問題困惑住了。這南宮烈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他的身邊應是高手如雲才對,為何此刻自己與翠兒在這禪房外偷聽許久都未曾被發現,這不是更加詭異嗎?


  難道南宮烈是故意讓自己在這偷聽的?想想也只有這一個可能了,裴安晴可不認為南宮烈身邊沒有暗衛,更加不會以為他的暗衛是被幹掉了,從他身旁的賈貴與飛鷹來看便知他的暗衛也是身手了得的。


  裴安晴立刻想到飛鷹,心中也知飛鷹是時刻跟在自己身後的,若此時再說南宮烈是不知情的鬼才相信,裴安晴嘴角彎起,心想南宮烈此時是在配合南宮雄他們唱戲吧,轉而借著這件事情來試探著自己。


  裴安晴理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回過了神,卻見翠兒早已不知所蹤,看來是這南宮烈命人給捉了去,怕翠兒聽到這些話會泄露出去吧!

  正在分神之際,只聽見裡面的人突然大聲的道:「是誰?」


  頓時一片的靜謐,此時禪門被打開,便見南宮烈一雙眼眸閃過濃濃的笑意,隨即一閃而過。


  裴安晴心中冷笑道:你要演戲,那麼我便陪你演戲,只是演完戲后可別怪我。


  裴安晴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般道:「晉、晉王….」,說話吞吞吐吐的,一臉的蒼白。


  南宮烈看著眼前的女人,心想反應不錯,面上卻是毫無半點的顯露,冷聲道:「你是誰?在這裡幹嘛?」


  裴安晴顫抖著嬌小的身軀道:「小女子裴安晴,是裴丞相之女。今日本是來這寺中為家人上香祈福的,半路家父說是既然來到了貴寺,也應來拜見方丈一面,可是小女子等了半響都未等到家父,便問得一位小師傅,那位小師傅將小女子帶到這便匆匆的走了,連著身邊的婢女也不知所蹤,小女子不是故意衝撞了晉王,還請晉王海涵!」


  南宮烈此刻都想笑了,但是卻是硬生生的憋住了。這女人哪裡是在解釋了,一臉的無辜,惶恐,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在告訴這裡的人裴相借上香名義來找無塵方丈,可是卻並未踏入這禪房一步,那麼他去哪了?又說自己被一個小和尚帶來,但是那小和尚卻匆匆忙忙的走了,身邊的婢女卻奇怪的不在了,原以為是裴相在這禪房卻想不到禪房裡面的人是自己,這女人心思果真了得。


  雖然想笑,但是南宮烈此時臉上卻是硬生生的裝出了一臉的殺意道:「原來是相府的小姐啊,你可真是能信口雌黃的,裴相身為堂堂丞相,這等祈福向來都是內人所做之事,他怎會親自跑來,祈福上有裴夫人,下有秦姨娘等人,何時輪到了你?看樣子也不過是個庶出的,你倒是說說看啊!」


  裴安晴眼中頓時充滿了淚水,臉色慘白,貝齒緊緊咬著紅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楚楚可憐樣,頓了半響才結結巴巴的道:「小女子也不知,原本家父政務繁忙就一直無暇顧著小女子,難得今日想著帶小女子來見識一下外面的街景,誰曾想到會是這樣的,自上次母親從宮中回來后臉色便一直不佳,小女子的父親才會帶著自己前來上香的,晉王若是不信可以讓父親為小女子作證的。」


  南宮烈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冷笑道:「若你所說如實,那麼裴丞相此時人又在何處呢?」


  裴安晴此時是一臉的焦急著道:「小女子也不知道,若不在這禪房那又能去到何處,只是此時父親怕也是在焦急的尋找著我吧。」裴安晴將一個天真善良的形象,演繹的是淋漓盡致,不禁也為自己的演技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南宮烈陰冷著眸子道:「那麼裴小姐要不要本王派人送你回城呢,本王可是與你父親認識了許多年,本王想應是裴相尋不到你便先行回去了吧!」


  裴安晴立馬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父親是萬不會丟下晴兒一個人先行回去的。晴兒還是繼續在此等著父親為好!」


  南宮烈頓時鬱悶了,心想讓你回去你還不回去,演戲演上癮了是吧?留在這裡畢竟危險。


  南宮烈此時面上一臉陰冷的神情道:「裴小姐既然不願先回去,那麼本王陪裴小姐一起等可好?畢竟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本王先派人去丞相府看看裴丞相回去沒有,也免得裴小姐在這乾等著。」


  聽完此話后,裴安晴是連連的道謝道:「如此便多謝晉王了,等找到家父晴兒定會好好答謝晉王的大恩。」


  此時暗中觀察著這一切的人,看的是直想吐血,心想著裴相怎麼就生了一個如此愚蠢的女兒,若是這樣的人都能為南宮烈所用,那倒是怪了!


  只見南宮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裴安晴去禪房裡面說話,裴安晴小心翼翼的進去,南宮烈關上門的瞬間終於忍不住一陣輕笑,神情卻是對裴安晴的配合很是滿意。


  裴安晴進門便看見了一身佛裝的老人坐在房內,手中不停的轉動著佛珠,這位想必就是無塵方丈了吧,而另一邊站著的人便是賈貴,只見賈貴一臉不冷不熱的表情看著自己,眼神中卻是帶了更多的探尋,裴安晴也未在意,對著無塵方丈禮貌性的點了點頭才轉身看著南宮烈,似是在問接下來他會如何做,南宮烈卻是不應,只是倒了一杯茶給裴安晴,裴安晴接過立即驚呼出聲,頓時茶杯帶著滾燙的茶水落了地,發出一聲輕響。


  裴安晴正欲發火,卻聽到門外響起了許多的腳步聲,看樣子並不遠,就在門外了。裴安晴頓時明白了,壓下了原先的火氣,一臉你會後悔的表情看著南宮烈!南宮烈只是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立馬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南宮烈這是故意做出讓人誤以為自己已經遇害的假象,然後引敵人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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