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刺殺
夜幕降臨,皇宮內一片燈火明亮,歡歌載舞,群臣臉上皆帶著七八分的醉意。席間一片其樂融融,正在此時,南宮薛發話了:「今天皇后壽辰難得眾位愛卿有心了,在此朕宣布一件喜事,也算是喜上加喜了。」
聽到此處,原本面帶七八分醉意的眾人也頓時醒了三分。心中卻也納悶,心想著皇上會有什麼事情宣布,若說是喜事的話,如今太子之位也已坐實,唯一可喜的就是親事了。但是會是誰的親事呢?一旁的南宮雄與裴相卻是心中明了幾分。
南宮薛一一將底下眾人的神情應收眼裡,沉默半響后才接著道:「太子已過娶妻之齡,正妃之位卻一直空缺,所以朕今天便為太子賜一門親事,將裴丞相之女裴靜安許配給太子為太子妃,選個黃道吉日,即刻成婚。」
率先反應過來的裴相與南宮雄立刻跪下謝恩,雖然早有準備,但是此刻真的到來還是讓裴靜安有些不敢確信。直到周氏在一旁推了推她才反應過來福身謝恩!南宮雄此刻激動的心情難以言喻,有了裴忠的支持,那麼往後的路才會更好走,而南宮烈也不再是個威脅。正當眾人為此聯姻道著恭賀的話語時,便聽見一聲聲的慘叫聲響遍偌大的皇宮!
此時不知從哪混進來十餘名身穿黑衣蒙面的刺客,衝進宴席便大開殺戒。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小姐們嚇得是花容月色,頓時尖叫聲、刀劍碰撞聲、桌椅倒地的響烈聲響滿整個夜空。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裴安晴,裴安晴看著身邊早已混亂不堪的場景,看著一個個匆忙逃命的人亂串,原本熱鬧的宴席,此刻更是熱鬧非凡。本想出手,但是轉念一想,此時不宜暴露太多,這樣想著裴安晴立馬走到一處隱蔽的地方觀察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南宮薛與劉皇后早已是嚇得神志不清,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護駕,才見到裴天元帶領著禁衛軍趕來,片刻不到整個場面便慘不忍睹。
裴天元命人將南宮薛與劉皇后重重包圍起來保護著后便轉身加入戰亂中,南宮雄此時心感不妙卻也不敢怠慢,而一旁南宮烈飲了一口酒後便一個飛身到刺客旁,一把奪過對方的劍,在刺客未來得及反應的同時已經一劍刺向了對方的心窩,出手真是快、狠、准、只見那名刺客,睜著大大的眼不敢置信的倒下。
裴天元看著南宮烈的身手心中不免一驚,要知道這些刺客可都是些訓練有素,武功絕好的專業殺手,僅僅只是一招便取了對方的性命,這武功是何其的高。南宮烈隨後又解決了幾個便趕往南宮薛的身旁,毫無喘息的對著護衛道:「護送皇上皇后先行避難。」
護衛得到命令立馬小心翼翼的護送南宮薛離開,南宮薛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到:「烈兒,留活口,一定要查出是何人指使」。南宮烈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正欲開口,只見一道寒光對著南宮薛衝去,瞬間了結了十餘名護衛宮薛頓時冷汗直流,身側的劉皇后早已嚇得是花容失色。眼見刺客一劍就要刺中南宮薛時,南宮烈說是遲那是快,立馬抓起一名護衛丟向那名刺客,刺客一見連忙轉身,倒退幾步。
「還傻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護送皇上離開」南宮烈一聲暴呵頓時讓南宮薛與護衛回過神,這時裴天元跑了過來掩護著南宮薛離開,那名黑衣刺客一見哪肯放過,頓時追了上去。南宮烈眼眸一眯身形一閃便擋在了刺客身前,面無表情的道:「說是誰指使你的,說出來饒你一命」。刺客一劍揮過去,南宮烈輕巧閃過隨即一掌劈過去,黑衣人頓時被打飛出去,一旁的護衛見了立馬上前拿下。
一旁的刺客也已清理完畢,可是這場刺殺也死傷很多人,許多官員,家眷都未能倖免。南宮烈上前一手拿掉了刺客的面罩道:「說,是誰指使你的,如若不然讓你生不如死」。冷冽的聲音中飽含著殺氣,在場的人聽了也不禁汗毛豎立,一陣惡寒。黑衣人一臉的毫不畏懼,南宮烈冷哼一聲道:「脾氣倒是挺倔的,只是不知道你後面還能不能保持這樣的態度。帶入天牢,嚴刑拷問,不要讓他自盡,否則拿你們
試問」
南宮烈一臉輕巧的說著,護衛正欲帶刺客下去時,南宮烈似想起什麼一樣道「沒有皇上與本王的命令不準任何人探視」,說完便大手一揮,護衛立刻將人拖走。
原先滿座的百餘號人,此時只剩下熙熙攘攘的幾十個,頓時御花園哭聲一片,裴安晴剛想走出去,卻見南宮烈一雙眸子盯著她,示意她不要動。裴安晴沒有理他,自顧自的走道一臉虛汗的裴相身邊,淡然的道:「父親大人可還好?」,裴相一看是裴安晴,雖然自己不喜愛她,可是難得在這情形還關切著自己,難免有些心酸,再看著一旁,南宮雄將裴靜安護在身後,而周氏卻是一臉恐懼的躲在桌子下,秦氏與裴清被護衛圍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則是滿頭大汗的,一個守在太子身旁,一個守在皇上的身側。
自己百般疼愛的妻兒,在危急關頭卻無一人想起自己,倒是這個自己多年不聞不問的女兒記掛著自己,想著一臉的悲傷。隨即對著裴安晴搖搖頭道:「沒事,只是受了一些驚嚇。」裴安晴點點頭道:「沒事就好,母親與姐姐們也都無恙,父親放心。」
站在南宮雄身後的裴靜安回過神來后,神色嬌羞的對著南宮雄道:「方才多謝太子搭救」,南宮雄報以微笑道:「靜兒何須客氣,再過不久你我便是一家人了。」裴靜安聽著小臉霎時通紅,像想起什麼似的猛然抬頭張望著,見裴相在一旁安然無恙的便鬆了口氣,可是滿院望去卻未看見自己的母親,頓時急了。
這時只見裴相走到一張桌子前,冷聲道:「還不出來,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周氏這才醒悟過來,急急忙忙的從桌子底下爬出來,身上的衣物哪還有起先的整潔,頭髮也是凌亂不堪,讓人不忍直視,一張臉因驚嚇過度顯得蒼白。整理了下儀容才滿懷委屈又帶著后怕道:「老爺,您沒事吧?剛剛嚇死妾身了」說著便欲哭起來,裴相見此呵斥道:「還嫌不夠丟人是吧?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成何體統。」周氏聞言心中更是委屈了,卻不敢再說什麼,只好作罷!
好好的一場壽宴就這樣毀了,還死了大多數的官員、家屬、這次的事件應該不是偶然吧,那麼到底是誰策劃的呢?目的又是什麼?裴安晴一腦的疑問,卻不知從何下手。良久過後裴安晴暗自搖了搖頭輕笑著,心想:還真是職業病呢、這事與自己何干,先做好自己的事情不是更好?
因這次刺殺牽連甚廣,所以在場的人員紛紛接受訊問調查后才能離宮。出宮時已經是深夜時分,裴府的馬車在空蕩蕩的街上行駛著,而夜幕中,一雙犀利的眼神看著裴安晴馬車的方向,無聲無息的跟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