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漸行漸遠

  心的距離怎麼測算，或許沒有誰能定義吧。


  喜歡這個東西也沒人能說的清楚吧。


  看著許飛，我不知道今後怎麼面對他，我心裡有種莫名的悲傷。說不清楚是什麼，總覺得它就我身體里，揮之不去。看著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卻又不敢接近。似乎有些悲哀，又倔強的偏偏不想放棄。


  最後的轉身，帶走了甜甜的夢，打破了所有的幻想吧。讓我有些心亂，或許哪天他母親看到我，似乎會讓許飛離我而去吧。


  當我離開學校的瞬間，我有些慌了。不知道大學前要不要說出我心裡話，忐忑，迷惑。


  又或許許飛會和我表明嗎？也許不會吧。或許他不喜歡我吧，又或許，我才是那個一廂情願的人。早已忘記了考試的緊迫感，沒時間去想吧。


  因為愛情吧，高中不知道啥時候沒有那種單純的感覺了。有他的世界里，或許一舉一動都會吸引著我吧。


  那時的我有些懵懂吧，單戀你的我，總是有些自卑與膽怯。怕失去，想抓緊。但接近往往預示著，失去。


  聽了許飛的轉學理由，想著似乎像是專門說給我聽的吧。心裡想著種種可能，或許總有一種是真的。但我卻又不知道哪一種是對的。


  「哎，伊伊」不知道何時許飛在我身後喊著。我轉頭看著身後的許飛，表情有些緊張。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或許錯的不是他，也不是我吧。或許我沒有想好吧當時。


  「怎麼了」看著許飛，我馬上低下頭去，不敢看著他。似乎我和他的距離誰也說不清楚吧。


  「你沒事吧，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啊。估計我媽的行為嚇到你了，不過你別擔心，我不會轉學的。」他有些急促的說著。


  「你轉不轉學沒必要和我說吧」我自嘲著，冷漠的說。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我就會煩躁，被母親安排的人生。註定和我不會走到一起吧。


  想著以前的言情小說，似乎這種狗血情況才會出現吧。愛的你死我活的兩個人，終究會因為家裡的矛盾，母親的阻撓，兩人只能形同陌路吧。似乎我不想如此吧，我才有些抗拒。


  「我走了啊你早點回去，沒事的」說完，轉身就走。忘在學校的自行車也沒不想回去拿。


  我低著頭走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走到家門口，什麼也不想的進去了。老媽有事出去了，老爸難得的在家。走到客廳，老爸正在練書法。聽見開門的聲音，抬頭看了我一眼，似乎看出了我的不高興吧。放下毛筆，走過來。


  「來，爸爸教你練書法。」老爸說。我不太想說話，搖搖頭。


  「難得爸爸有時間陪你，過來。」老爸笑著看著我。我有些心煩，但還是走了過去。老爸重新鋪上一張宣紙，沾點墨水，把毛筆交給我。握著我的手，在紙上寫下：歲月安好，靜默如初。


  「伊伊啊，你知道嗎？每次爸爸遇到什麼困難，或許惹你媽生氣了。或者心煩的時候，我都會在紙上寫下這幾個字。」爸爸看著我，我繼續聽著。


  「伊伊，記住，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記住這幾個字，生活有時候會和我們開玩笑。讓我們迷茫，困惑，煩惱，生氣。但是我們不能忘了自己一開始的心。你明白爸爸的意思嗎？」老爸繼續說著。


  「看你心事重重的，不高興寫了一臉。爸爸想聽你說說，你能告訴爸爸嗎？」老爸關心的看著我。


  「老爸，真沒事，你別擔心，我會好的。」我說


  「你沒事就好，爸爸就不問了，你現在也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自己把握，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爸爸呢」。老爸說。我望著爸爸的臉，眼淚不爭氣的留了下來。似乎對沒有開始就要結束的初戀，全部都流了出來。哭累了，我回到房裡，拿蒙著頭，不知怎的就睡著了。


  那天，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和許飛肩並著肩走著一座橋上。我們走著聊著，來這橋的中間。看著橋下緩緩流淌的河水，好奇的問著許飛：「你喜歡幾月份啊。」


  「我啊，喜歡三四五月份，天不冷不熱，剛剛好。你呢，你喜歡幾月份啊」他說


  「我喜歡啊，我也不知道，反正不喜歡九月。」我說


  「為什麼不喜歡九月啊」他好奇的問我


  「也許九月總是會有分別吧」我說


  「傻子」許飛說

  突然，他告我他要離開了，離開這座城市。我心裡被傷心的充滿了，淚不停的留下。我盯著他的臉，似乎有些平靜。我轉身離去，走到橋尾的時候。我回頭看著他，距離很近，心變得很遠了。他依舊站在那裡，我依依不捨的看著他。他的身影緩緩的消失，我瘋了似的跑向他。想伸手抓著他，可怎麼都抓不到。


  我哭著醒來，枕套濕了一片。


  歲月安好，靜默如初。想著似乎不可能又不想忘記的許飛。不知道今後我要怎麼面對他。


  想著最近一次次的遇見，想著我是否能忘記他，有點感慨吧。


  從那天以後，我就再沒理過他。一切如常，變得唯有對他的喜歡，喜歡的感覺依舊在，只能埋在心裡，封印在最深處。每次遇見，我都會忽視而過，假裝沒有看到。毛毛阿半似乎都看出了我的異常。或許我有我的理由吧，我不說，她們也敢不問吧。


  在我狀態本就不好的時候，考試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