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殘缺的夢

  生活似乎像個導演，你我都是演員。


  一聲action，我們演繹著自己的電影。


  劇本早已寫好，上帝是個好編劇，似乎非要祈禱著他，才能改變你我跌宕起伏的劇情。


  有時導演有點偷懶，編劇有些乏了，你我也就走不下去了。


  電影總有結束的時候，你我也不知道能否在下一季相遇。


  祈禱吧，也許總有希望。


  也許時間很長，長得我站在海這一頭卻看到了那一頭，長得我和他們一起重新過了那年那月，長得跨越了足足九年時光，長的讓我看見青春突然白髮蒼蒼……高中，讓人懷念。


  你的那個他（她），還好嗎？

  高中，註定是段忙碌的時光。


  繁瑣的題目，要人有些人厭倦，如同鎖在籠子里的鳥兒，等待飛出去的一天。


  靜謐的午休時間，對於學渣的我來說無疑是最開心的時候。


  趴在可愛的熊貓抱枕上，閉著眼睛，享受著午休的快樂。


  安靜的教室似乎，總會存在些異樣的聲音，才算正常。


  筆尖摩擦著紙張，書頁翻動的聲音，似乎只有我這麼優哉游哉的。


  也許是觀念不同吧，刻苦總是存在於中國式的教育。睜開昏昏欲睡的眼睛，看著認真做題的許飛，也許這就是學霸該有的樣子。


  靜靜注視著他的背影，僅僅是好奇。


  看著打著哈欠，緩緩的閉上眼睛的阿半，也許能陪著我的也就她了。


  美好總是短暫的，痛苦也絕非偶然。


  這不，看著化學老師站在講台上。


  就知道下午的課又要開始了。


  值得開心的是今天周五，難得的周末似乎盡在眼前。


  想想便睡意全無，可是偏偏又不想回家，卻又想著家。


  記得小時候，每次看著電視上的遊樂場，我都覺得是個神奇的地方。


  那時的我總想著電視里的一家三口，在遊樂園坐摩天輪的感覺。記得也是個周末，爸爸答應我要帶我去坐摩天輪，我興奮極了。


  想著爸爸媽媽牽著我的手，並排走在遊樂場，哇，好開心。坐著摩天輪，旋轉木馬。上帝似乎又給我開了個玩笑。


  也許就是個夢罷了，還記得當時媽媽有個重要的會要到場，爸爸也要出差。幾乎是哭著睡著的，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提過。


  也許夢就是夢吧。醒了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回想著過去的種種，夢殘缺了，似乎再也難以補全吧。


  再次響起的下課鈴，再次打斷了思緒。或許過去的就不要去想吧。


  「大小姐，周末去哪啊」阿半似乎有打算。


  「在家睡到自然醒」我說


  「.……」似乎被阿半鄙視了，有點無語的看著我。


  「幹嘛，想帶姐姐去玩啊，乖啦，看來姐姐沒白疼你啊」我笑著說


  「我們出去逛街吧，聽說最近京華城開了家新店，衣服還錯啊，還有幾家還吃的，有沒有動心啊」阿半直勾勾的看著我，似乎很想去。「好啊」我隨口就答應了。阿半又去找毛毛，似乎女孩子逛街吃好吃的才是正事啊。


  「哎，有些人天天就想著吃，似乎和某種動物類似吧」，聽著這討厭的話，似乎只有趙明月那一群女人了。覺得自己很漂亮，成績也好，就一副老娘天下第一的樣子真討厭。


  不能忍啊，挑釁啊，論罵人老子啥時候輸過啊。


  「要多少次澆灌，才生得出你這樣的奇葩。」


  「你家沒廁所嗎，來這裡污染環境。」我說。毛毛阿半走到我身旁，生氣的看著趙明月。這個女人真的好討厭啊。


  「趙明月你這個討厭的女人說什麼，快點給伊伊道歉，不然給你好看。」阿半一副底氣不足的樣子，想替我說話。


  「道歉，不然沒完」毛毛冷著臉說


  「呵，差生就是差生，沒教養，我說錯了嗎？就知道吃。」趙明月幾人一副拽拽的樣子，幾個人盡情的數落著我。媽媽咪呀的，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多啦a夢啊

  「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打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我氣沖沖的走到她面前說，她似乎有些害怕。退後幾步，似乎又想說什麼，可是似乎被我嚇到了。


  「我不和差生不一般見識，王晨，毛毛我看你們也別和她一起玩了，她會帶壞你們的」看著趙明月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我真心想笑，可是怎麼都笑不出來。似乎覺得她說的沒錯，我是學渣，只會影響毛毛她們。嘴角有些自嘲的咧咧。


  「關你什麼事啊，我們喜歡和誰一起玩，就和誰一起玩。不用你操心，伊伊的好你不會懂得，就你，我是不會和你這樣的女生交朋友的」阿半拉著我的手，氣呼呼的對著趙明月說。小手暖暖的真好。毛毛摟著我的肩膀，給我一個堅定的眼神。此時心裡是滾燙的，我笑著看著趙明月，滿臉不屑的說：

  「趙明月，老子不是怕事的人。今天是你惹得我，從小到大老子罵人還沒輸過。如果你的醜陋可以發電的話全世界的核電廠都可以停擺，去打仗的話子彈飛彈會忍不住向你飛，手榴彈看到你會自爆，別人要開飛機去撞雙子星才行而你只要跳傘就有同樣的威力。不要拿我對你的容忍，一次次挑戰我的極限，記住以後再惹我，我撕爛你的嘴」。


  然後頭都不回的拉著毛毛和阿半走了。對於白痴我從來都是不屑的。走到門口阿半轉頭沖著氣的跳腳的趙明月做了個鬼臉。「沒教養的差生，怎麼可以和我們在一個班啊，真是拉低我們的檔次」。趙明月咬著牙說，旁邊的甲乙丙丁也附和著。


  「哈哈，大小姐威武啊，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惹我們。以後我們就關門放.……」阿半似乎覺得要說錯話了，趕緊捂住嘴。「小二貨，看來我不給你厲害看看」我說，我開始撓著阿半腰間，阿半趕緊求饒。毛毛在一旁笑著看我們嬉鬧著。


  相約七點，姐妹三人走在這喧囂的大街上，聊著明星八卦。走進熱鬧的京華城，看著各種漂亮的衣服。一件件試著，似乎下一家總會更好的在等著我。也許這就是女人不知疲倦逛街的原因吧。似乎毛毛沒什麼喜歡的衣服，走走停停。隨便拿起一件在身前筆畫一下，阿半似乎對吃的更感興趣。從進來了就不停的喊餓，我和毛毛鄙視的看著她。「小沒出息的，姐姐帶你吃好吃的吧。」我說阿半高興的像個孩子。走到一家叫做大城小愛門口，看著有趣的名字。決定就是這這家了。一進門，優雅的環境還是挺吸引人的，看著別人桌上菜品，還是挺有食慾的。


  「伊伊」似乎有點熟悉的聲音，一時想不起來是誰。轉過身有一個好像在哪見過的大叔向我走來。


  「胡叔叔？」我有點不敢確定的問道。


  「大小姐你還記得我，對了你怎麼有空來了啊，怎麼不提前說下啊，要是張總知道會怪我的。」胡叔叔滿臉笑容的說。


  「這家店不會是？」我看著他問道


  「你不知道這家店是我們公司旗下的嗎？」他眼睛有點眯著，似乎有點不敢相信。「也就是說是你們家開的」他似乎有點想笑。


  「呵呵」我咧咧嘴。


  「今天我就是和同學隨便出來吃點東西，隨便就好」。我解釋道。


  老胡給了我一個明白的眼神，似乎我感覺更不好了。老胡親自把我們帶到裡面的一個幽靜的小包間，為我們倒上果汁。我有點不自在，讓他不用客氣。自己來就好，他點點頭離開了。


  「伊伊快說，啥情況啊，啥大小姐啊，這家店是你們家啊」小二貨似乎有點憋不住了，想一口氣問個明白。「老實交代，組織會爭取給你寬大處理。」毛毛我也打趣道

  「這個.……這個.……」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咋說。


  「你不會是真正的土豪吧，原來我和土豪做了朋友，真好啊。」阿半有點小激動。


  「沒有，我爸就是個開小公司的，我媽在銀行工作」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總覺得實在炫耀。覺得好丟臉啊。


  說著說著，服務員把菜端上來了。一道接著一道，每道菜都有首歌的名字。似乎很有趣，可是不一會我就發現，歌名有點多啊。目瞪口呆的看著滿滿的一桌菜，說好的隨便呢，哎。


  看著阿半和毛毛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就知道，哎。


  「哇，伊伊啊，你家可真行啊，幹嘛這麼客氣啊」阿半盯著菜，擦著口水說著。只看菜，不看我。吃貨本性一覽無餘。


  毛毛看著桌上的單子，似乎也有點動容。「伊伊，3700啊，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不是說隨便吃點啊」我真心想打死老胡，這事整的。算了，既然都上來了，吃吧。「看啥啊，管它呢，開始吃吧，我都餓了，反正吃大戶咋們。」小二貨似乎等不急了。


  「好，吃吧」我說，看著阿半吃的好香。看著她吃，看著看著我也餓了。餓是會傳染的。不一會，桌上一片狼藉。


  「呃~」阿半毫不淑女的打了個飽嗝，看著她一臉幸福的樣子。我心裡還是蠻開心的，能讓朋友快樂也是極好的。


  不一會，胡叔叔過來了。「大小姐吃好了嗎」胡叔叔說


  「吃好了，可是這也太多了，下次別這樣了啊，隨便點就好」我說


  我拿出錢包，拿出一張卡準備結賬。老胡有點詫異的看著我，一下就明白了。忘了這是自己家開的，毛毛阿半，又是一臉羨慕的看著我。我知道以後日子不會好過了。


  小坐一會，喝了點茶。在老衚衕志的恭送下我們離開了大城小愛。


  又逛了一會也累了，我們就各自回家了。


  下了樓，我在樓下等車，看著白鬍子的肯德基老爺爺。想下次還是來這吃吧，也安心點。就在我準備上車的時候，看見一個讓我熟悉的身影，我慢慢的走過去，隔著玻璃，看著正在擦桌子的許飛。


  冥冥中的緣躲也躲不掉吧，似乎發現外面有人。轉過身，看著我。一下子露出羞澀卻又有點驚喜的笑容。二人四目相視，無語凝噎，只有看到對方開心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