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驚世秘密

  「小子，你別以為十二境的都是主神，切莫小看了天下英雄。」


  白龍王說道：「當今天下，唯有東土、西域，被五大主神牢牢掌控。南荒和北境，幅員遼闊，能人輩出。本王敢打賭，那赤腳漢子，要麼來自南荒，要麼出自北境。」


  「南荒和北境的人，那不是勾結靈族，和人族過不去的異端嗎？」雲浪震驚道。


  「哎，你們這代人，都被五大主神洗腦了。真相極其複雜，遠非你所說的那麼簡單。」白龍王嘆息一聲，罕見地流露出傷感，還有惋惜意味。


  「到底怎麼回事，能說說嗎？」雲浪一邊趕路，一邊問道。


  「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白龍王打開話匣子，訴說了一個塵封千年的秘密：「神歷以前，號稱混亂時代，宗派林立。其中一些強大宗派，凌駕於皇權之上，當時很多皇子公主，在大宗派裡面混得很慘，連內門弟子都當不上。」


  「當時的天下第一宗派，名叫五行宗，擅長操控五行之力。換句話說，只要你身在五行之中，就永遠干不過五行宗。那個年代，就連四海中的海龍，見了出海採藥的五行宗弟子，也得退避三舍。」


  「直到一千五百年前，巨鯤島出世，五行宗弟子水無聲得了奇遇，回去之後，一步步爬到了水靈峰峰主的位置上。」


  「等等，水靈峰是啥？」雲浪好奇道。


  「五行宗有五座大山頭，分別叫水靈峰、木靈峰、土靈峰、金靈峰、火靈峰，每個山頭有一位坐鎮的峰主。歷代宗主，就在五大峰主之間產生，每隔百年，五大峰主會進行一次內部較量，獲勝者即為宗派掌門人，可統轄其餘四峰。」


  白龍王滔滔不絕：「一千二百年前，水無聲爬得更高了，成為五行宗掌教。這狗東西大氣運加身，他當上宗主不久，帶領四大峰主去一處太古遺迹尋寶，意外得到五件曠世至寶——五大洞天！」


  「就是碧水天堂、烈焰天堂等五個洞天？」雲浪聽得一愣一愣的。


  「沒錯，洞天，本是遠古神仙才有的寶物。得了洞天的水無聲，已經不滿足於天下第一宗派掌門人的身份，他還想更進一步，做那受眾生膜拜的神靈。」


  白龍王口若懸河：「從那以後，五行宗大肆清除異己，消滅了不少宗派。憑著五大洞天加持，他們無人能敵。經過兩百年混戰，大多數宗派滅亡，五大主神問鼎天下，自此有了你所熟知的神歷時代。」


  「大戰中投降的各大宗派高手，被敕封為山神、河神之流。名義上長生不死，實際上無論山神河神如何修鍊，功力無法提升分毫，他們就如同五大主神煉製的傀儡，永世不得超生。」


  雲浪聽得心驚肉跳，消化了好一陣。


  片刻之後，他問道：「當年消滅了大多數宗派，倖存的少數宗派呢，去哪兒了？」


  「你問到點子上了，五大洞天也不是萬能的，覆蓋的地域只有東土西域，管不了外海的海域，也管不了南荒和北境。」白龍王說道：「當年的天下第二宗派，名叫萬獸宗，主張眾生平等，與動物交朋友。說實話，那萬獸宗，與我龍族也有些交情。」


  「潰敗之後，一些宗派弟子逃亡北境，萬獸宗殘餘弟子則逃亡南荒，馴服了不少蠻荒異獸，便是你們所謂的『靈獸』，開始了與五大主神拉鋸戰。世人都說南荒之人是南蠻，在本王看來，誰是蠻子還不一定。」


  「不對吧。」少年提出疑問：「我聽說南荒之人殘忍無比，把剛出生的嬰兒拿去獻祭，比海外島民野蠻多了。」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白露王不屑道：「如今水神殿也說你是大逆不道的異端，到處通緝你，你是嗎？哎，一千年了啊，五大主神黑化萬獸宗太久了，假話到頭來也成了真的，你們這代人，一個個都相信那些子虛烏有的傳言是真的。」


  「就算血祭小孩是假的，可靈族屠城總是真的吧？」雲浪表示不服：「我這兩年也看了不少段易收藏在天龍號的那些史書，當年靈族入侵，生靈塗炭，多少人類城池被夷為平地。」


  「這倒是真的，蠻荒異獸本就兇殘，再加上萬獸宗對五大主神恨之入骨，連帶著也恨上了那些愚昧無知的信徒，恨不得把五大主神的信眾全部清理乾淨。」白龍王頗有些感慨。


  「……」


  雲浪說不出話來，他也分不清誰對誰錯。


  「你們人類的東南之恨，西北之仇，無窮無盡，也不知何年何月能到頭。」白龍王還在感慨：「當年出了一個神武大帝，確實才華橫溢，有雄心壯志。他想打破原有的格局，讓天下一統，然後受命於天，以真龍天子的大格局，化解各方仇恨。黑龍王那廝，便是受到神武大帝感召，簽下了契約。可惜他們還是鬥不過水無聲，到頭來只留下一個聚萬人而封靈的法則。」


  雲浪聽很多人提起過神武大帝，幾乎每個人談起來都感到惋惜。


  儘管他被李氏皇族的後裔李紅妝母子三人算計過，但他不得不承認，李氏皇族的老祖宗神武大帝，相當了不起。


  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敬意，少年說出了一句大逆不道的驚世駭俗之語：「想要天下太平，靈族不再入侵，是不是只有消滅五大主神？」


  「小子，有種！哈哈，這種話你都敢講，本王很欣賞你！」


  白龍王大笑起來：「不用滅掉五大主神，只要滅掉金水木三大主神，這天下必是另一番景象。」


  「為什麼只有金水木，火神土神呢？」雲浪一頭霧水。


  「你小子太嫩了，知道的信息太少，且讓本王來給你說說根源。」白龍王又開始滔滔不絕：「當年水無聲坐上宗主寶座之後，大肆培植心腹，四大峰主之中，有兩個就是他的人。那位木靈峰之主——木晚秋，是水無聲的原配夫人，也就是如今的木神。至於那位金靈峰的當家人金玉堂，則是水無聲的表弟，也是當今的金神。」


  「啊？木神和水神是兩口子？」雲浪把蘭若馨那塊信物令牌掏了出來：「剛才那女人把令牌給我，說木神殿看好我，是不是等著我送羊入虎口？」


  「哈哈，你若是落在木神殿手裡，和落在水神殿手裡沒有區別。」白龍王有些幸災樂禍：「不過剛才那個半步帝品的女人，並非木神殿的人。如果本王沒猜錯的話，這個女人野心極大，藉助木神殿的力量才有今天的地位，她未必真心替木晚秋賣命。既然她有意拉攏你，不妨將計就計，反正你小子已經被水神殿通緝了，註定要與水無聲為敵，那就得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哦。」雲浪想了想，突然問道：「前輩，我記得你上次說過，當年神武大帝暗中聯合了火土二神，可有此事？」


  「沒錯，金水木三個歷來是穿連襠褲的，至於所謂的火神土神，則是當年五行宗老一派的勢力，那火神其實是五行宗前代宗主的嫡長子。火土二神，敵不過另外三個，積壓了千年怨氣。」


  白龍王說道：「當年神武大帝看得透徹，聯合了火土二神，形成三對三的局面。只可惜水無聲藏著底牌，最終神武大帝隕落，火土二神也夾著尾巴做人，原來的火神殿和土神殿，降格成了如今的火神廟與土神廟，信徒銳減，聲勢大不如前。」


  「三對三，神武大帝那一方怎麼會輸？」雲浪不解道。


  「原因很簡單，神武大帝，雖有黑龍輔佐，卻沒有洞天。」白龍王長嘆一聲：「黑龍那傢伙，雖說脾氣不怎麼樣，本事還是有的，連他也被打回了迷霧海，可見當年吃了多大的虧。」


  「洞天作用那麼大嗎？」雲浪問道。


  「上善若水，那碧水天堂，乃五大天堂的核心所在！」白龍王說道：「再一個，五行相生相剋。金生水，水生木，金水木三大主神聯手，幾乎等於無敵的存在。否則火土二神，也不至於被壓制千年！」


  「傳說中，當年那個男人，打斷了水神一條腿。既然水神是無敵的，那個男人怎麼做到的？」雲浪開闢了新思路。


  「那個男人二十多年前橫空出世，當時本王還在龍珠中沉睡，對他的事迹不得而知。」白龍王說道：「本王有一個猜測，那個男人，多半也得到一個洞天，神通不在五大天堂之下。」


  雲浪沉默了。


  今天收到的信息量太大，他得好好消化一下。


  說話間，少男少女走到了階梯六百層。


  在這樣的閑聊中，小神龍看見了第六塊石碑，足以想象他是多麼的沒有壓力。


  坐在石碑之前，少年忽然怪叫一聲。


  只見他咧嘴傻笑，臉紅脖子粗，身體興奮得發抖。


  這一切，只因第六塊石碑中的內容太給力。


  北冥神功！


  少年期盼已久的完整版北冥神功，就藏在第六塊石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