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漁網
一如秦軒然所料，昏迷的小神龍，進入了碧水天堂。
熟悉的暗香樓，熟悉的六十六號小院，熟悉的黑胖子。
「奇怪，碧水天堂不是和現實世界同步的嗎？現實里受傷，夢裡居然能活蹦亂跳？」
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只覺得身體完全正常。
於是乎，他飛叉叉地跑出了暗香樓。
自從得知了賈思敏就是包租婆，胖子已經下了狠心，離那個瘋婆娘越遠越好。
「泰克賽！」
胖子走到街上吆喝一聲，立刻有一輛馬車停在面前。
「去翡翠樓。」
胖子和車夫交代一聲，心裡盤算著計劃。
早在青雲界的時候，他就有個想法：儘快學到神功第七重。
唯有第七重靈訣，方可衍生劍意。
即使藉助《通天劍訣》練出四把本命靈劍，他依然沒有劍意，始終差了點意思。
和李家兄弟一戰，完全是依靠青雲至寶小烏黑秒殺了李洋，那種方式純粹依賴外物，並不是屬於他自己的力量。
想要得到神功第七重秘笈，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首先需要一個硬通貨……功勛。
很簡單的一筆賬，五重神功價值一億功勛，六重十億，七重一百億。
胖子想把兩套神功練到第七重，需要二百多億的功勛。
他看了看自己目前剩下的幾千萬功勛，只覺得自己窮得摳腳。
如果出去獵殺靈獸獲取功勛，那得猴年馬月了，胖子決定去找蘭花草談一談人生，聊一聊理想。
到了翡翠樓，胖子取出一塊腰牌，立馬受到了熱情接待。
很快司徒掌柜親自出馬，把他接到一間貴賓室內，熱情洋溢道：「胖劍客，你可算來了，蘭姑娘等了你很久。」
「蘭姐人在哪，我要見她。」胖劍客直奔主題。
「您來的真不巧，蘭姑娘前不久才下線，也不知她何時再來。」司徒掌柜賠笑道。
「沒關係，幫我找個落腳的地方，我就在翡翠樓等她。」
胖子很光棍兒，他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司徒掌柜通知懸空城，引來天使和他一戰。
自從七星連珠的一剎那，他就明白，自己會變成天下人眼中的一塊肥肉，走到哪裡都不安全。
司徒掌柜比胖子想象中更厚道，並沒有招來一群高手伏擊他。
五天之後，蘭花草如約而來。
一男一女在翡翠樓密室中見了面，蘭花草上上下下打量了胖子一陣，說道：「這個地方有靈陣結界，可隔絕懸空島的監視，我就開門見山啦。最近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有人得到樓蘭七寶，引發七星連珠，其中一個得寶之人，就是你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胖子學會打太極了。
「如果是的話，我會高看你一眼。如果不是，說明你機緣不夠，我需要慎重考慮一下，要不要和你繼續合作。」蘭花草很直接。
胖子不置可否，反問了一句：「我來找你，有件事想確認一下。當初你許下承諾，等到我達到正四品，資助我一億功勛，得到正三品，資助十億功勛……這個約定，還算不算數？」
「當然算數，那是早就有過的約定。我剛才所說的慎重考慮，是其他方面的合作，與從前的約定無關。」蘭花草說道。
胖子打蛇隨棍上：「按照你那種資助方式，如果我達到正二品，是不是給我一百億功勛？」
「當時的約定，只局限於正三品，十億功勛便是上限。」蘭花草若有所思地看了胖子一眼，補充道：「不過，你若是能夠如此之短的時間內達到二品，我可以額外資助你二十億功勛，以茲鼓勵。」
「二十億？」
胖子大失所望，這根本不夠買神功第七重秘笈啊。
蘭花草似乎看穿了胖兄弟的心事，說道：「上次你與暗香樓包租婆那一戰，動用了北冥真氣，想必北冥神功練得頗見火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想攢一百多億功勛，儘快買到北冥神功第七重秘笈。恕我直言，你買北冥神功第六重沒問題，至於第七重，不可能買到的。」
「為什麼？」胖子傻眼了。
「你不是號稱正二品嗎？仔細看看功勛樓第七層和第八層。」蘭花草哭笑不得道。
胖子一看功勛樓，頓時眼前一黑。
功勛樓第五層，有北冥神功第五重秘笈，售價一億功勛。
功勛樓第六層，有北冥神功第六重秘笈，售價十億功勛。
可是功勛第七層，並沒有北冥神功和九陽神功第七重秘笈！
至於第八重，也沒有他想要的第八重秘笈。
「怎麼回事，第七層怎麼連一部神功秘籍也沒有？」胖子一頭霧水。
蘭花草豎起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根手指頭，不著邊際地說道：「海邊的漁民，有特製的漁網，網孔通常有三指寬，約等於我這三根手指頭大小，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這個問題，恰好在小神龍精通的範圍內。
好歹他也出身於黑龍島小漁村，沒打過漁也吃過魚肉，當場給出了標準答案：「那是為了讓小魚兒成長起來，保證年年有魚。小於三指寬的魚兒，會從網孔中溜出去。大於三指寬的魚，才會被撈上來。」
「你明白就好。」蘭花草語氣透著幾分嘲弄：「懸空島的天使們，或者說現實中的水神殿，對待信徒的態度，就像漁民對待漁獲，放了小的，只抓大的。」
「什麼意思？能不能說得具體一點。」胖子問道。
「神功第七重，是一條紅線，相當於漁網那網孔的尺寸。低於第七重的靈者，即便是那些練成了神功第六重的所謂天才，在上面的大人物眼裡，也不過是小魚小蝦，可以忽略不計。」
蘭花草若有所指道：「至於練成了神功第七重之人，就得被網住，必須在某些大佬的掌控之中，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胖子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主神的統治方式。
以前他不太理解瀟洒哥等人，為什麼對水神殿頗有微詞，現在他明白了。
定了定神，他又問道：「可是功勛樓並沒有第七重神功秘笈，那些人是怎麼練到第七重的？」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路子多得是，有些出身古老世家，本身有祖傳的獨門絕技。有人師承於世外高人，學到了五大天堂沒有的神功絕學……這些人，只佔了少數比例。」
蘭花草說著，神態凝重起來：「最普遍的一種方法，是投靠五大主神。以水系靈者為例，你只有投靠水神殿，成為神職人員，一步步通過考驗，才有學到神功第七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