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蒼和千手柱間的初戰
第二天夜晚，天空中群星閃爍，巨大的月亮高高的懸挂在星空中，反射太陽光，散發出無盡的光明。
睡不著的蒼縱身來到了房頂上，靜靜的看著巨大的月亮發獃，不知道為何，他感覺今天的月亮很美。
「怎麼舅舅你也睡不著嗎。」沒有回頭倉就知道來的是自己的舅舅，千手柱間。
人們都喜歡充滿陽光，千手柱間的身上那濃郁的生命氣息就宛如陽光，不知不覺間這股氣息就會讓人對千手柱間產生好感。
靈魂先天就比較強大的蒼，很輕易就察覺到了背後突然出現的千手柱間，畢竟他那就像太陽一樣的存在感實在是無法忽略。
「蒼，你有什麼心事嗎？」
千手柱間沒有回答蒼的問題，反而問了他一個問題。
「我是在想這世間的月亮真美，如果突然間沒有了那可怎麼辦，好多人恐怕都會為看不到這美麗的月亮而傷心啊。」蒼似是而非的回答了舅舅詢問的問題。
「蒼，這可不是你心中的問題，你想的是關於和平的問題吧。」千手柱間難得的精明了一次，瞬間就聽出了蒼回答的虛假答案。
「是媽媽和你說過了吧，不過你說對了一半，我在想這短暫的生命到底有何意義。」蒼對舅舅千手柱間說出了自己真正的心聲。
「人的一生是如此短暫，明明只要大家都和平相處就能夠多活很長時間，但是為什麼都去選擇了死亡呢？」
「應該是為了家族的榮耀吧，人們為了家族的榮耀而戰鬥，在讓家族愈發輝煌的背後則產生了深沉的仇恨，彼此的仇恨引起了更大的戰鬥，最終產生了戰爭。」
千手柱間雖然有些天然呆，但是作為未來家主的繼承人，他的文化水平並不差，三言兩語就說出了蒼以前就得出的答案。
「難道你不認同嗎？這應該也是你小時候就得出的答案吧。」千手柱間看著蒼說道。
「不知道。」
「曾經我的父親為了保護我，死在了竹取一族的手中，但是當我完全覆滅竹取一族時，我並沒有感到有復仇的快感，只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慌。」
「在竹取一族的族地中，我顫抖著親手殺死了眾多無辜的孩子。」
「我看著他們驚懼的四處逃竄，但是為了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我只能親自下令將他們全部殺死，為的就是防止他們擁有力量以後向我們的孩子復仇。」
千手柱間震驚的看著蒼，他都不知道蒼居然還有如此兇殘的一面。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死無辜的孩子，你要知道他們並沒有復仇的力量。」千手柱間憤怒的質問道。
「他們有，因為……他們都是屍骨脈。」面對舅舅對自己的質問，蒼回答的很是冷靜，冷靜得近乎冷酷。
當聽到屍骨脈時，千手柱間已經知道了這是必須的選擇，但是他依然無法接受這樣的蒼。
在他的印象中，蒼應該是姐姐告訴他的那個討厭戰爭，為了終結這個戰國時代而努力的人，而不是這一個冷血的屠夫。
但是，千手柱間可以從蒼的話中聽出來，蒼的心現在正迷失在沒有夢想黑暗中，他沒有勇氣用鮮血淋漓的雙手打開名為和平的夢想大門。
於是，千手柱間決定幫蒼找回丟失的勇氣。
「聽說，厲害的忍者在相互對戰中能讀懂彼此的心意，不知道我們算不算厲害的忍者，不如我們來試試吧！」
千手柱間向蒼髮出了不容拒絕的決鬥邀請，說完就拉著蒼飛快的跑向了練習場。
「來吧，蒼，抱著殺死彼此的決心戰鬥吧，否則我們怎麼能讀懂彼此的心，成為厲害的忍者呢。」
「木遁……」
「等一下！」就在千手柱間即將釋放忍術時，蒼及時出聲制止了他。
「為什麼，難道你不想和我戰鬥嗎？」千手柱間疑惑道。
「舅舅，你是笨蛋嗎，現在可是深夜，難道你想讓我們兩人的戰鬥將所有人都吵醒嗎。」對於自己舅舅的粗神經，蒼有些無語的吐槽道。
「果然我就是個笨蛋，居然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沒有注意到。」千手柱間不知為何突然頹廢道。
「來人。」蒼對旁邊的陰影吩咐道。
和千手柱間已經相處兩天了，蒼也知道了千手柱間經常會莫名其妙的陷入頹廢，然後莫名其妙的傻笑一聲恢復過來，根本不需要去管他。
「少主，有何吩咐。」一位隱藏在暗處的護衛對蒼恭敬地問道。
「讓你們負責護衛的四位隊長來，我要開啟四紫炎陣。」
「是，少主請稍等。」
「不用去了。」
護衛剛要離去，早已隱藏在一邊的長老就走了出來。
「四紫炎陣讓我們來就行了，我們雖然老了，但是這種結界術還是用的出來的。」
說著，四位長老分別在各自的地方站定。
「結界術·四紫炎陣。」
四位長老的結印幾乎同時完成，紫色的牆壁從千手柱間和蒼的四邊升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長方形空間。
這個空間和外界完全分割，不管裡面戰鬥的如何劇烈都無法對外界造成損害，而且，裡面的空間還被結界臨時擴大，完全可以放開手腳進行戰鬥。
「來吧，蒼，戰鬥吧，木遁·樹界降臨。」
結界內的地面被地下瘋狂生長的樹木破壞，眨眼間，樹木就充斥了整個結界空間，變得越發茂盛。
雖然不知道千手柱間的木遁忍術有何威力，但是蒼也不可能讓它如此肆意的生長。
「雷遁·穿雲槍。」
右手前伸，蒼嫻熟的操控著雷屬性查克拉順著手掌形成一件長槍，長槍迅速突刺，轉眼間就突破樹木的阻隔，刺穿了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被刺穿后慢慢褪色，變成了一個等人大小的木人，這是木遁得有的木分身之術。
穿雲槍沒有刺中，蒼毫不意外，作為一個大家族的少主，千手柱間是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被打敗的。
不過，蒼打斷千手柱間使用木遁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在意穿雲槍有沒有刺中。
「木遁·樹縛永葬。」
借著樹木叢林的阻擋，千手柱間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蒼的背後，成功施展了木遁忍術。
面對完全被大樹束縛的蒼，千手柱間沒有任何興奮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束縛的只是一個使用替身術時使用的替身而已。
「雷遁·雷斬刀。」
蒼一聲大喝，使用出了曾經瞬間切割骨之鎧的雷斬刀，蒼揮舞著寬大的雷刀向千手柱間迅速突進，沿途的樹木紛紛被一分為二。
「木遁·木錠壁。」
一排彎曲的木柱從地下升起，在千手柱間的面前形成了一個防禦性的木壁。
寬大的雷刀順著蒼的手掌，狠狠的砍在木錠壁上，卻連一層木錠壁都無法切開，只是留下了一道漆黑的刀痕。
「木遁·扦插之術。」
一根木刺從地下刺中蒼的身體，緊接著大量的木刺從蒼的體內長出，將蒼的身體瞬間刺穿，木刺上沒有鮮血，只有一片刺目的雷光。
「雷遁·雷分身之術。」
在一片耀眼的雷光中，蒼的雷遁分身和千手柱間的木遁分身同歸於盡。
「蒼，你不知道吧，這片樹界到處都瀰漫著我的查克拉，就相當於是我的眼睛，不管你怎麼隱藏我都知道你所在的地方。」
隱藏在一邊的蒼皺了皺眉，準備用出那招目前還不是很完整的忍術，畢竟除了那招以外，別的忍術都無法有效破解千手柱間創造的樹界。
「木遁·樹縛永葬。」
沒有管身後纏繞而來的樹根，蒼專心準備這個自己還沒有創造完成的忍術。
「雷遁·降雷。」
結界內，原本空無一物的天空轉眼間就被一片刺目的雷光覆蓋，雷光傾瀉而下，片刻就將千手柱間創造的樹界化為焦炭。
「這一招的威力的確很強，但是使用了這招后你還有查克拉戰鬥嗎？」
木淀壁下，千手柱間對臉色蒼白的漩渦蒼詢問道。
蒼沒有回話，而是白著臉，沖向千手柱間，已經無法在使用忍術的他，只能和千手柱間較量體術。
結界外，觀戰的眾人都在為柱間的木遁和蒼的雷遁驚嘆，所有人都無法相信，這種威力強大的忍術居然是兩個11和12歲的少年使用的。
結界內，千手柱間撤除了木淀壁，沒有使用忍術，而是用拳頭和蒼公平較量。
你來我往的交戰幾十回合后，兩人兩拳相對，在查克拉作用下，兩人的精神世界彼此相連。
千手柱間的是猶如天空般宏大的藍色精神空間，而蒼的則是一片金色的精神空間。
只是，蒼的金色空間不再如曾經那麼耀眼，也沒有了那宏大偉岸的神性意志，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灰色的塵埃。
蒼從千手柱間的精神空間中感受到了強烈的愛，那是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動搖的強烈意志，千手柱間則從蒼的精神空間中感受到了迷茫。
「你明白了嗎？」精神空間中，千手柱間微笑的對蒼問道。
「明白了。」
不必說教，精神空間中的兩人瞬間就明白了彼此的過往和心意。
隨著蒼的回答，屬於蒼的金色精神空間如同掃除了灰塵，再次恢復了曾經的光明。
外界，結界早已被四位長老撤銷，現在所有觀戰的人都在等待著兩人分出勝利的一刻。
「是我輸了，舅舅。」
雖然蒼輸給了千手柱間，但是結界外觀戰的所有漩渦族人都沒有怨言，兩人之間的精彩戰鬥完全超越普通上忍的層次，眾人都為能夠看到這場戰鬥而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