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失去至親
醫務人員放下擔架,想處理清場,誰知他的手剛碰到她,她就撕心裂肺的甩開了他的手臂:「不要碰我,你們走開,不要打擾我媽媽睡覺,不要打擾她!她累了,噓……」
精神極度受創的夏依依,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就那樣抱著被秦媽,就那樣抱著,任何人上前去她都發瘋似的把人趕走。
宮北宸冷冽的上前,一把將她拉起,雙手禁錮著她,並讓人將秦蘭抬走。
眼看著秦蘭被抬上了擔架,夏依依瞬間爆發,拼了命的掙扎:「你們放開我媽媽!你們要帶她去哪裡!?」
眼淚仍舊沖刷,如此凄涼的一幕讓宮北宸心痛,他收緊了手臂的力度,將她環抱在自己懷裡:「夏依依,你醒醒,她已經死了!你如果是個乖巧的女兒,就該讓他們放心!」
他的這句話,戳痛了夏依依的心,她好痛,她的家雖然不富裕,甚至很艱苦,可至少有他們她就有家,再苦再累她也覺得幸福!
如今她僅有的幸福也破滅了,爸爸走了,媽媽也走了,哥哥再監獄,她的世界就這樣崩塌了,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啊……啊……啊……為什麼!?」夏依依撕心裂肺的嘶吼著,夏依依閉上了眼睛,就那樣抱著她,沉默不語,給予她肩膀讓她依靠。
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哭著哭著眼淚就幹了,她似乎不在那麼激動了,擦乾了眼淚,抬頭望著高高在上,一直沒說話,就這樣陪著自己的宮北宸:「我沒事兒了!我要親自送走她們!」
宮北宸放開了雙手,暗黑的眼底就這樣看著她,只是輕聲應到:「嗯!」
辦好夏爸夏媽的後事后,足足兩天夏依依都沒有吃過一口飯,整天窩在房裡,將房門反鎖,甚至怕宮北宸踢門,她還特意把沙發搬了過去,死死的抵擋著門。
陳媽每次準時都回把飯菜端上樓,可每次也會原封不動的把它端下來,看著陳媽手裡的飯菜,宮北宸陰狠冷傲的表情更為嚴寒:「她還是不吃?」
陳媽嘆了口氣,看著宮北宸,滿面擔憂:「先生,夫人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吃東西了,這身體怎麼受得了啊!你看這……哎……!」
夏依依渾身散發出讓人後怕的氣場,斷然轉身「衛烈,把門給我砸了!」
衛烈被他這樣的神情震撼到了,立馬動身半點不敢怠慢,畢竟他跟了他這麼久,這還是頭一次看到boss這樣大發雷霆。
「是!boss!」
衛烈沉穩的提起步子上了樓,來到了夏依依門前,房門依然緊閉,衛烈試著敲了兩下:「夫人?你開門好嗎?夫人?」
反覆敲了幾次,衛烈也沒有得到夏依依的回復,甚至聽不到房裡有半點兒活動的聲響,實情緊迫,他在次道:「夫人,對不住了!」
話落,衛烈抬起腳就給了門用力一踹,一聲巨響后,誰知門卻安然無恙,反覆好幾次能踹,也都絲毫不動,衛烈是沒辦法了,只好下樓請示先。
衛烈下樓后,告訴宮北宸破門失敗,些次激怒了宮北宸,他嗜血的雙眼,恨不得殺人喝血:「她以為把門堵住,我就沒辦法了?」
宮北宸轉過身,就朝著門外走去,沒有任何告誡他要做什麼。
衛烈不解得看著陳媽:「boss難道?」
陳媽不敢相信的看著衛烈:「難道先生是想從外面爬上去??快……!」
衛烈和陳媽達到共識,然後紛紛出門,宮北宸已經脫去了外套,扔在了地上,一腳蹬上牆,一手扶住窗檯。
二樓陽台和地面也差不多四五米高,只要爬上底樓的窗檯,也就離二樓不遠,再加上他本身身高的優勢,他一手就抓住了陽台的圍欄。
在藉助手臂和腿的力量,簡直不廢力的上了二樓陽台。
他的所做所謂,驚恐了陳媽,「先生你可當心啊!」
衛烈卻不以為然,因為他知道,以boss的伸手,這點高度的攀爬,跟本對他簡直小菜一碟,從而安撫好陳媽:「放心吧,沒事的!」
宮北宸成功的翻過圍欄,鷹隼著神色走近玻璃滑拉門,透過玻璃,他看到了房裡的一切,沙發抵擋著大門,房裡一切都猶如從前。
讓他神色一緊的卻是,他發現了一抹身影就倒在地面上,一動也不動,不知如何,他的心隨即就緊迫了起來,這種感覺,讓他無法形容。
下一秒,他一拳打碎了玻璃門,在這過程中,玻璃殘渣劃破了他的手背,殷紅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
他似乎仍不覺得疼痛,一腳邁進房間,直接朝著她走去。
等他走近后,夏依依虛弱的抬起頭,與他對視一眼,然後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當夏依依再次睜開眼睛,她已經被紮上了點滴,依然讓她感覺到渾身無力。
在她暈倒后,宮北宸就把她抱回了自己房裡,叫來了李傑親自給她用了葯,足足一下午,他就那樣冷著一雙眼睛,盯著床上的人兒。
見她醒來,夏依依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發現他的存在,他低沉的聲音就貫徹了整個房間:「醒了?」
夏依依突然感覺一陣涼意,才發現自己身在宮北宸的房間,眼睛在一掃,就對上了要吃人的那雙眼睛。
她驚嚇的吞了吞口水,看著他微微的點頭:「嗯!」
夏依依擔心他會大發雷霆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泄憤,誰知道等來的卻是久違的溫和:「想吃什麼?讓陳媽準備!」
面對宮北宸這突然的一百八十度轉變,夏依依備受驚寵,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他什麼時候也會這樣關心人了?難道不是該冷著臉對自己發怒?
「殷……宮北宸,你沒事兒吧?」
夏依依試探性的看著他,問著這麼作死的話。
只見男人起身俯身,與她面對面,緩緩拉近距離:「你是在質疑我的身體?」
夏依依瞬間「……」,然後虛弱的看著他:「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