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窮追不舍

  鍾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


  虎距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毛澤東《七律人民解放軍占領南京》


  自從掌握了紅衣女生的情況後，老大拜托我去教務處把98外語的課程表複印了一份回來，天天看著那張課程表上課，倒如同他是外語係的學生似的，小雨一直關心著進展，每每看老大剛剛上課就殺回宿舍，就知道今天那紅衣女生又逃課了。獵物不出現，那就是考驗獵人耐心的時候，可是越是看不到，老大越是想看到她。後來經過千錘百煉總算掌握了獵物出現的規律：上午的一二節課，對於獵物來說都是“必逃課”，而後三四節課才是獵物的“選逃課”。


  這一發現使得，老大有了更高的成功率接近紅衣女生。


  中午看老大一臉的春風得意，一進門就給我們伏擊了。


  “今天對上眼了？”老八先下手為強。


  “去，小屁孩懂個啥，大人的事，你一邊玩去”，老大損人了。


  “好小子，反了你了，看我們不把你趕到廁所過夜去”我們群起而攻。


  迫於民憤，當然也想自己顯擺，抗洪戰士估計也堵不住他那長江決口的獅子大開口：


  “今天我的紅衣仙女居然坐到了我旁邊”


  “是你自己厚臉皮吧”老四可不饒他。


  “管他誰主動呢，然後呢？”老二這個愛打聽事的可經受不住繞彎。


  “他問我哪個係的，怎麽這麽喜歡英語課”哈哈，老大得意得笑。


  “她的名字很好聽的，你們猜猜看”


  “小子，這也和我們繞，我們早就知道了，就是不想告訴你”


  “盧曉燕”老二利索的給出了正解。然後大家一陣笑聲，把老大氣得麵紅耳赤：


  “老子為了得到名字，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借她書看才知道的，你們幾個居然早就知道也不告訴我”。


  “別介，常言說的好‘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自己不努力還埋怨我們”。


  “你們聽著，我的紅衣仙女，哦就是那個小燕子，絕對不象你們所說的那樣，這次我看準了”老大開始在我們麵前信誓旦旦、拋頭顱、灑熱血的一番革命措辭。


  “我們沒人和你搶，不過先弄幾瓶啤酒來安撫一下我們受傷的心靈才是正道”老二這次英明起來了。


  接下來的幾周，老大更加熱衷上外語課了，他親口告訴盧曉燕：“我很喜歡英語，可惜我們係的英語課隻有大一、大二有，現在不開了，我不學外語，難受！”，乖乖，我真想跑到那個女生麵前直接揭發舉報：“這個鳥人，我們以前的外語課，都被他列入他的‘必逃課’了”。


  兩人進展雖然緩慢，可也是不溫不火的發生著量變，等待時機成熟量變一舉會引起質變的。這是我們幾個認為哲理的偉大之處——她居然這麽懂得總結愛情。


  經過老大的一番急火攻心，再加之老大本身魁梧的身材、一表堂堂相貌以及那馳騁籃球場上的颯爽英姿，據老大同誌反應：盧曉燕至少沒有討厭和他來往，但卻從來沒有更親密的舉動，如：光臨我們宿舍。


  倒是我們宿舍老八這小子，不知道從猴年馬月開始的，天天帶一個高挑的女生光臨我們邋遢的宿舍了。


  高挑女生叫杜雨欣，美術係的，1米72的身高，留著一頭的長發，藝術氣質給人留下不俗的印象。也不知道我們矮小的老八是用了什麽迷魂八卦掌，把她騙到手的，每每當1米60的老八牽著杜雨欣的手在校園中漫步，不知道有多少男女投來敬仰的目光，真是羨慕嫉妒恨啊。


  這等事情，怎不讓讓人眼饞。一次臥談會開始後，老大就有準備的開始向前輩取經了。


  “老小，你怎麽和小杜認識的？”老大單刀赴會。


  “大屁孩，滾一邊去，大人的事情，小孩少摻和”老八來了一個“君子報仇、五分鍾不晚”。


  接著自己開始賣弄了：“杜雨欣人是好，就是太高了，走在路上都別扭。最難受的是接吻，她不彎腰，老子都親不上”。


  “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有沒有幹那事？”


  “嗬嗬，就那麽回事吧，還行”老八不給正麵回答。


  “法克！也太快了吧，老小你怎麽搞的，我怎麽就他媽的拿不下”老大真的來火了。


  在老大的威逼下，老小屈服了“送你八個字：死纏爛打、窮追不舍，這就是杜雨欣成功的秘訣”。


  “啊……”


  我們更是驚訝，包括從不研究女人、愛情的老五也喊起來了：“不是吧，小杜追求你的？鬼才信。”


  老八開始講他和她一個月前的情史，我迷迷糊糊中總結如下：

  教室偶遇、一見鍾情、墜入愛河、開始約會、迅速升溫、山盟海誓、久旱幹雨、一切搞定、打完收工。


  老八講得精彩紛呈、高潮迭起，聽得眾兄弟目瞪口呆、鴉雀無聲、聚精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