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從純潔到齷齪

  登高而招，臂非加長也，而見者遠；順風而呼，聲非加疾也，而聞者彰。 ——荀子勸學 我對男女之事的認識，是相當晚熟的，因為從小都一直是比較聽話的小孩，什麽黃色書籍、黃色錄像帶，在我高中畢業之前，對我絕對是片“浮雲”，現在想來好像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甚至，我連ML到底是怎麽回事都沒弄明白，當然你會提出初中的“生理衛生”課，當時那個老師，已經是個婦女，可是她也不好意思講，雖然我對女性生殖那章，偷偷的研究了N 1遍，但愚笨的我，根本不知文字說的是然，還是所以然。 讓我真正對“性”有初步的了解和認識，還是在我高考完的那個暑假。 緊張的高考終於過去了，考完的那個下午，我正在宿舍打包所有的複習資料賣廢紙，好友王軍過來說：“他奶奶的胸，總算考完啦，一水，出去玩玩吧”。王軍是我這幾年來最好的朋友，我們兩個從初三就在一個班，高中三年也一直沒有分開過，算得上是死黨吧。 於是，他又叫到隔壁宿舍，喊上幾個關係不錯的同學，溜溜達達出了學校。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考試的題目，不時聽到有人後悔不跌的歎息聲。 “我們去哪裏玩啊？” “去陵園吧。” “娘的，才不去呢，那裏一點意思都沒有” 這時，一個同學神秘兮兮的說了句：“去火車站錄像廳看錄像吧”。 就這麽輕輕的一句話，再次證明了偉人哲理的牛叉之處，“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得到了充分肯定的驗證。 馬上取得了大家一致同意，思想空前的團結統一。“雄赳赳，氣昂昂”，我們幾個殺向錄像廳。 我第一次走進了錄像廳，裏麵黑咕隆咚的，到處充滿劣質香煙的煙霧繚繞，臭氣熏天的腳臭味、汗臭味混雜在一起，真是五味俱全。也就是這個晚上，我學到了以前在書本上從來沒有學到過的東西，簡直比任何一個老師講課的內容都精彩。 以至於這麽多年後，我還能想起那天錄像的內容：一個外國老女人躺在桌子上，旁邊站著幾個赤條條黑男人，搬開女人的腿，將那東西在裏麵抽插，還配有女人淫蕩的“哦，哦……”的聲音。一個男人搞完之後，另一個馬上前赴後繼。 精彩無比，可以說是我有生以來看到的最好錄像。看得我麵紅耳赤、呼吸急促、喉嚨冒煙、四肢發麻、下體流膿，不敢抬頭看那幾個同學，擔心被他們發現我做賊的樣子。 其實這種錄像廳裏麵是很黑暗的，估計就是為了遮掩看客們害羞的宭態。每個看客都這麽聚精會神，嗬嗬，不知道這個老女人騙了多少男人的“子孫”。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懂得了，男女之間的性，原來是要運動，我也算從懵懂中長大了，同時感覺純潔的我，也被汙染成了思想齷齪不堪、卑鄙下流的無恥小人了。 高中畢業的暑假，去二舅家玩，恰好看到一本殘缺不全的武俠小說，隨手翻過來一看，哈，收獲不小，這裏也有“哦……哦.……啊.……啊.……不要……”的文字描寫，我看得如癡如醉，可是總感覺如同做了賊一樣，怕被人發現。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如此美好的東西存在，我怎麽就一直不知道呢，這是什麽世道啊？我怎麽這麽喜歡這樣的世道啊。 這一年我19歲，就是帶著這點懵懂無知的齷齪認識，開始了我接下來的十年情色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