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生米熟飯巧做成、來了總統戒備營
書接上回:
許三娘嚎道:「我瞎,我瞎了。」
疙瘩急忙過來捂住三娘的嘴說:「前面一堆人,別讓丟人啊。「
許三娘說:「你在梅花身上摁來按去的,以為我不知道。」
疙瘩笑道:「你不是說不吃她的醋嗎!」
許三娘低聲吼道:「我吃醋了。我小心眼了。可人家梅花生理反應不需要,你牛不喝水強摁頭,行嗎。你知道,剛才說我的多難聽,」
疙瘩一跺腳說:「往後我一眼也不回去看她。」
許三娘說:「那也不中,生理不需要,心理也不需要嗎?」
疙瘩說:「說得好,我們的正確的對待病人,」
梅花在屋裡聽見他兩口高一聲,低一聲的,想讓大紅出來勸幾句,心一橫說:「由他們去吧」
別邸的餐廳里桌椅板凳早以調開,人以就座入席,山本五十七雖富甲天下,卻沾不得半點葷腥,清一色的素席。櫻桃對昶燕說:「不是我說,看你公爹吧,掙的金山銀山,連點葷腥都不能沾。虧不。」
昶燕把話翻譯給山本五十七,山本五十七聞言放慢了吃喝的速度,心裡想,他帶來的金茶具,一定會讓他們感恩戴德的。沒想到這麼貴重的禮品,竟被當成不祥之物婉言相拒。這些山裡人就那幾百畝地人人過的輕鬆愉快為啥?、、、、、、他突然大徹大悟放下快子對洪剛說:「看見你們我明白了,人真的不能貪婪奢侈,你們村要是有一個貪官,或者惡霸,你們就過不上這樣的生活。我想通了在山上修建別墅的事我就不幹了。公事別邸的房子就很好,給我兩大間就夠了。」
老洪剛一拍大腿說:「聰明人。明白人。想開了就好,你要清心寡欲,人活著就是仨飽一個躺。你就跟著我學,不出三年保證讓你雄赳赳氣昂昂的「
山本五十七對昶堯說:「當家的,你不要我的禮品我也沒法,但是我們幾口要在這裡生存下來不能白吃白喝吧,李昶堯說:「這不算啥,你帶有工程技術人員,又有炸藥咱們共同填一大片山溝造十畝地就有了。」「
山本五十七說:「那也得先有個工作才安心,」
李昶堯說:「你們先跟著洪剛大伯好好練習『拔力神功』,等有氣力了在跟著村民一起勞作。」
黑大個說:「這樣吧,人沒個事干也不中,讓這兩個大嬸子在別邸的大夥上幫廚」金飛蝶說:』「這樣好,有機會了嘗嘗日本的手藝。」黑大個說:「枝子年輕跟著雪花學醫吧。」
對於黑大個的安排,幾個日本女人都很高興,認為終於可以靠自己的雙手吃飯了。「山本五十七說:「我呢「
老洪剛說:「你就幫我在公事別邸打掃衛生吧,」
就這樣山本五十七在公事別邸分了兩大間房,都找到了工作心安理得的生存下來。
別邸里安靜下來,也就到了晚上十點多鐘,李昶堯掃過地,擦抹過桌椅,又從卓子牚上揪下濕毛巾把乾乾淨淨的馬蹄表擦來抹去,捨不得丟手這是山本五十七帶來的洋玩意能夠精確的報出時間,再也不用子時卯時的看太陽,看月亮,猜測判斷了。更高級的是,有定時鬧玲。再瞌睡鈴聲一響也的把你弄醒。山本五十七共帶來兩個一給了伙上,一個放在了辦公室,他從書架上拿出《《共產黨宣言》》坐在燈下,準備再學習學習。今天金飛蝶與山本五十七的談話觸及了他的靈魂,他感到自己落後了。金飛蝶的認識已超過了他,一想起金飛蝶他立刻心猿意馬起來渾身亢奮燥熱,他趕緊收心,想道:共產主義是個美好的社會行態。是馬克思為人類發展創造出的指路明燈,象燈塔一樣矗立在人類高級社會的頂峰給全人類帶來了曙光。策劃出全人類的奮鬥目標。馬克思是最偉大的思想家。
李昶堯靜靜地思索著,金飛蝶滿面春風渾身香氣,跑進來用雙手捂住他的眼睛,他知道是金飛蝶,故意用後腦在她懷裡擦來橦去,金飛蝶眯上眼睛讓他鬧騰了一會,鬆開手說:「又研究共產主義了是不是。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要多想,別光傻讀傻看。」
李昶堯嬉皮笑臉的把金飛蝶按在椅子上,自己又拉了個木凳子坐在金飛蝶的對面向不認識仔細的觀賞起來,把金飛蝶看的渾身不自在
金飛蝶說:「傻瞧,不認識。給你說正事。」金飛蝶用手揉著肚子說:「身上兩個月沒來了,你摸摸是不是要離身呀!」李昶堯吃驚道:「喲,有了,真快。」
金飛蝶「呸」了一口說:「還快,有的一槍命中,」
李昶堯說:「還高興,我見你嫂子就張不開口。」
金飛蝶說:「我就稀罕,你有啥張不開嘴的。你把嫂子不冷不熱擱了幾年。你說嫂子急不急。」
李昶堯說:「她有啥可急。」
金飛蝶照著李昶堯的臉上「呸」了一口。:「你說她急啥。急的被子里放酒瓶。」李昶堯「噗哧」一聲笑了。金飛蝶揪住他的耳朵怒道:「還笑,還有心笑」
金飛蝶受不了昶堯的濃眉大眼和器宇軒昂,鑽到昶堯的懷裡想輕狂,剛要動作,忽然玲聲大作,只把金飛蝶嚇的毛髮倒豎渾身打顫,順手一推把李昶堯堆了個仰面朝天。金飛蝶還過魂來,扭頭一看,見有個透明的東西在窗台上邊蹦,邊跳邊嚎叫,只氣的七竅生煙躍過去抓了起來嘴裡還罵道:「什麼東西真孬種,我摔死你,「昶堯一見,大吃一驚,嘴裡「祖宗。祖宗」的喊著硬生生的平地騰躍而起連人帶表攬在懷裡嚷道:「你幹啥,這是表,弄壞你可賠不起,」
金飛蝶氣喘吁吁的說:「啥diao東西,嚇死我了」兩人都從情熱中解脫出來。
金飛蝶說:「昶堯我問你個事,在《共產黨宣言》里資產階級罵共產黨是共產共妻。馬克思筆鋒那麼鋒利,為啥不正面回駁資產階級只是含糊其辭的說:「資產階級相互誘姦妻子,強迫無產者妻女****,才是公妻制「
李昶堯說:「這個問題十分忌諱,我正想請教呢。」
金飛蝶說:「讓我說,人類有歷史以來,由於婦女在生產中的地位。所有的婚姻制度和婚姻習俗都是對婦女的壓迫和歧視。男人妻妾成群是驕傲,女人有了外遇叫yin,luan,婚姻制度的本身就是一種挾制」。
李昶堯說:「要讓你說,人可以隨便了」
金飛蝶說:「你放屁。人的操守是人的天性中固有的一部分。到了那個時候的婚姻才叫婚姻,感情好了就生活在一起,感情不好了就分手,用不著又打又鬧的。和咱村現行的習慣差不多。在也不會有梁山伯與與祝英台,秦雪梅,李天寶一類的事情發生了。咱現實一點說,就說你和雪花嫂子吧你們現在既然已經喪失了性愛,不願在一起過兩性生活,為啥不痛痛快快的分手離開。你們誰也沒吃誰的,誰也不用誰養活。
李昶堯說:「我知道我只要一開口,她就會成全我們,但是我咋向村民交代,疙瘩找了兩個,我也找兩個。你叫大家怎樣想。」
金飛蝶說:「你現在可是最不道德的人,明裡站著雪花,背地裡占著我,我好欺負,肚子大了也不讓說。明天學習會上,我就鼓著肚說出來,看你咋辦。」
李昶堯說:「你就開玩笑吧!」
金飛蝶愣怔了一會說說:「昶堯,我知道你愛面子,這樣吧,咱倆去叫洪剛大伯做主,他是村裡現任老祖宗,他說了准行。老洪剛就住在二樓敬老院,離昶堯的辦公室並不遠,金飛蝶話音一落,拉起昶堯就跑,一進屋,老洪剛正給山本五十七一家傳授拔力神功,
金飛蝶鼓著一肚子勇氣闖進了屋裡,見了高大威猛的老洪剛嘴張了幾張也沒說出話來。老洪剛一向喜歡聰明伶俐的金飛蝶,看見金飛蝶難為情的樣子,用大手掌捂著金飛蝶的頭說:「咋了,閨女。」金飛蝶自幼沒見過父母,那聽過這樣和藹可親的聲音,頓時淚流滿面,抽抽搭搭哭了起來,斷斷續續的說:「他他他欺負我。」老洪剛立刻紅了臉,高高的舉起大巴掌,一跺腳說:「你說啥?」屋裡的人都嚇了一跳,李昶堯也傻了臉,急的兩腮都抽搐起來。嚇的金飛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她可知道老洪剛巴掌的分量,要是哪個獃子不躲不閃,那可不得了。面紅耳赤的急忙說:「大伯息怒,大伯息怒。我願意、、、、、、」
老洪剛說:「起來閨女,願意你哭啥,」老洪剛拿著手巾給金飛蝶擦著淚。用眼角斜視著李昶堯。枝子看出了門道說:「師傅呀恁這妞是不是想嫁給人家呀。」昶燕趕緊翻譯出來,金飛蝶正無計可施紅著臉連連點頭。說:「是的大伯,是的大伯。」
老洪剛說:「你說這會中,雪花咋辦!」
金飛蝶硬著頭皮說:「昶堯與雪花分居幾年了,是雪花讓我找昶堯的,」金飛蝶下死眼刓著李昶堯,想讓他答腔認可,誰知李昶堯面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
老洪剛說:」閨女呀這事可不是你說了算,雪花得說話。「
金飛蝶扭頭喊道:」雪花,雪花,大伯喊你,大伯喊你!」
雪花正在洗臉,聽到金飛蝶急切的呼叫,以為老洪剛有啥急病忘了帶口罩,也沒走樓梯,一個旱地拔蔥,躍到二樓陽台。兩個深深的鼻孔洞嚇的枝子急忙把眼捂起來。李昶堯掏出白毛巾甩到雪花的臉上雪花用毛巾勒住了臉,
老洪剛說:「雪花給昶堯鬧彆扭了?」
雪花流淚道:「大伯,剛才你也看見了,怪我不怪他。「雪花說過扭頭想走,被金飛蝶拽住了胳膊拍著肚說:「你讓我和他、、、、、、」金飛蝶咬了咬牙橫了橫心說:「生米做成熟飯,現在飯熟了你得給大伯說句話呀」
雪花用手掌給金飛蝶擦著眼淚說:「大伯他倆次才是天造地設的一雙,成全他們吧,」
雪花說過抽身躍到樓下,鑽到屋裡傷心去了。金飛蝶又抽泣起來,李昶堯還傻呼呼地站著,金飛蝶心裡有嘴上說不出口,急中生智掏出兩個鋼珠兒朝牆上彈了過去反彈過來剛巧打在昶堯的腿彎處李昶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金飛蝶趕緊說:「請大伯成全。」
老洪剛說:「媳婦呀,咱們兩千多年來,在婚姻問題上雖然大都是從小抱來的娃娃親,但長大了還是有自己做主,咱這沒有王法,但有天條,誰做背天理虧良心的事全村人都不會答應,婚姻大事你們自己做主,我沒意見。「老洪剛又說:「不過我告訴你昶堯,有我的眼在,你要敢欺負她,我可不依你,」
金飛蝶喜笑顏開的說:「李昶堯你聽見了吧,敢惹我你試試。」
李昶堯對老洪剛說:「我娶了金飛蝶這主管的職務我是不能在幹了。」
老洪剛說:「主管的職務干不幹都中,村裡人才多了,這婚姻才是大事,你不娶她,難道讓她嫁到山下,誰敢打這個主意,我擰斷他的腿,一百多年來,出現過這樣的媳婦嗎。這是祖上積德呀」
金飛蝶十分興奮,歡叫道:「大伯你就放心吧,這次村考,我一定拿個頭名狀元,這村長他不****干,還能跑了他。
老洪剛說;「你們走吧,別誤了我傳功。
兩人又回到辦公事李昶堯又想起剛才的話題說:「你說到了共產主義,到底是什麼樣的婚姻制度?」
金飛蝶笑道:「不用多考慮,婚姻生活永遠是經濟生活的附屬品,經濟生活好了婚姻生也肯定好起來。放心吧,潘金蓮的悲劇也不會再出現了」
卻說,山本五十七戀上了這個小山村,他讓昶燕領著枝子回國去了。他與英子,惠子,留了下來,決心過過普通人的生活,歡度晚年。敬老院的老人都是老兩口分一大間,山本五十七三口人分了兩大間,房子分內走廊和外走廊,外走廊供老年人聊天曬太陽,內走廊歸值班人員夜裡查鋪用。真的是很方便,山本五十七緊挨著老洪剛要了兩大間寬寬暢暢,十分舒坦。英子惠子包住廚房,給十幾口人做飯,把廚房弄的比過去還乾淨,飯菜也比較可口,山本五十七打掃大院,十分認真比老洪剛還操心,能大能小真是了不起。
兩個女人的工作得到敬老院老人的好評,山本五十七對兩個女人說:「勞動階級也好當,往後就靠二位打工混飯吃了。」英子拍著胸脯說:「放心吧,我們養活你。」惠子說:「活動活動還真好,過去老吃藥,這不好受,那不好受。現在是吃飯飯香,睡覺覺甜。」英子眉目傳情揪著山本五十七的耳朵說:「這老東西呢,過去一睡覺就捶床搗枕睡不著。現在可好,一倒下就鼾齁如雷,臭屁不斷嗆死人。」
山本五十七見英子齒如齊貝輕嘴薄舌連說帶比劃,「噗哧」笑了說:「過去的日子真是虛度了。現在受上受不上?
英子發火道:「啥話,你一為我們都是吃貨。往後你就吃軟飯吧!」
這天黑大個值班,午餐時看見老洪剛和山本五十七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也端著碗湊了過來,山本五十七拿出個小凳子讓了座笑道:「主管啊,在這真開心。村民都很好,有師傅罩著沒人敢外待我們。」黑大個說:「每人罩也不會有人外待你們。你要相信村民們的人品素質。」
山本五十七說:「我相信村民都很理智,但是,我感覺我們兩個國家,兩個民族早晚要有場戰爭。」
老洪剛說:「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打啥呀?」
山本五十七說:「為了這場戰爭,日本國做了好幾代人的準備。我上學的第一天,老師讓我們吃蘋果,問我們:『孩子們,蘋果好吃不好吃?』我們齊聲回答:『吆西』「老師說:「這樣的果子中國大大的有。」又讓我們吃豬肉,又問我們:豬肉好不好?」我們回答:「吆西,吆西」,「中國大大的有」老師又喊:「中國大大的有,長大了去中國。自幼中國就是我嚮往的天堂。山本五十七舉目望著蔚藍色的天空一塵不染。清澈純凈真箇是藍天白雲,望著蔥翠濃郁掛滿青果的柿子樹,樹在金鳳的吹動下,輕輕搖曳索索做響,青中透黃的大柿子向襁褓中嬰兒的笑臉,時隱時現,山本五十七嘆道:「美呀!」
老洪剛說:「打仗那是國家的,民族的大事,我們是親家,任何情況下都擋不住我們往來。」
黑大個說:「過去的刀槍劍戟,金戈鐵馬、戰車馬隊、招惹的國內戰爭,現在的飛機大炮,輪船戰艦,招來的是國際戰爭。有戰爭就有和平,現在科技能把人類分裂,也能把人類聯合起來。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事物總是向好的方面發展,因為大多數人喜歡和平,希望攜起手來共同建設美好的世界。」
山本五十七說:「你們就這樣的看待戰爭,認識戰爭。」
黑大個說:「現代軍事武器的出現,是人類征服自然,改造自然能力提高的標誌。人類不能總是拿刀剜自己的肉吧。」
山本五十七說:「博大精深的胸懷。」
收秋的季節是農民高興歡喜的季節,今天的農活,是收紅薯,這塊紅薯地是經過多年改良后的沙槽地,山上的地大都是膠紅粘土地,不易種紅薯和花生,為了滿足口福,村裡不顧辛苦一船一船往山上弄黃沙,硬把粘土地改良成沙槽地,種上了紅薯和花生。
被改良過的土地有三十多畝,一半種紅薯,一半種花生,村民們的生活得到了改善。村裡養了一百多頭豬,豬圈就設在地頭上,紅薯秧花生秧都是好飼料,直接餵了豬。省了很多人工。
今天收紅薯是一場熱火朝天的戰鬥。
常言說:人怪有點錢,馬怪有點膘。村裡的大性口,個個膘肥體壯,滾瓜溜圓。每頭快性口的脾氣都很大。特別是驢騾和馬騾,那不能見面,一見面就尥蹶子撕咬,拽都拽不住。幸虧有大把式老歪還能震懾住性口。他是出了名的很鞭手,瞄著性口的穴道,一鞭下去,在高大的性口也能把它兜翻在地。把性口打的渾身哆嗦站不起來。他的鞭稍里藏有棗胡丁。就這那些膘肥體壯的大性口還前刨后尥的不老實。
為了加快出紅薯的速度前些年都是抓勾刨钁頭出。又慢又不幹凈,老歪想了個點子,用梨,梨。。今天是第一次開梨。村裡人都來了連敬老院的老人和學生都來了。小明領著訓練過的猴子也來參加大會戰了猴子們穿著服裝,戴著禮帽,拿著口袋,人五人六的跟在小明屁股后躥來跳去的很熱鬧,村裡共有二十頭大性口套七張梨剛巧缺一頭,老歪讓黃驃馬和那頭神驢套一張梨,那頭驢果然不得了,塊頭比黃膘馬還大兩頭性口的梨仍然做了頭梨
疙瘩李說:「老歪叔,你就讓我扶這張梨,當頭梨。」
老歪說:「你中?」
疙瘩說:「放心吧!你就拿著鞭子在地里走哪個性口怪,你就修理哪個。「
一個大把式說:「這也好,讓老歪當總把式,咱都省點心。」
老歪說:「那也好。」
疙瘩小鞭一揚,黃驃馬,神驢,豪叫一聲立刻躬腰蹬腿,拉著梨疾步如飛梨了起來。一堆一堆的紅薯紫盈盈的孩子臉似的露了出來。
山本五十七、英子、惠子,寄生半世哪見過這樣的勞動場面,地里從南到北站滿了人,和猴子,梨前面一過後面人」哄「的一下就圍了上去,撿紅薯,不能讓誤第二梨的事。英子乃性格活潑之人,一看見紅薯露出來圓滑乾淨色澤新鮮高興地拍著巴掌呼叫著就去撿,剛一彎腰屁股上被打了一巴掌,英子紅著臉一扭頭,見是一隻猴正給她擠眉弄眼,亂比劃,英子被嚇了一跳,正要喊叫,小明趕來說「大嬸呀這猴子的意思,怕累著你,讓你伸口袋它撿紅薯。」那猴子急忙點頭叫喚,彎腰撿了幾塊紅薯,往英子口袋裡裝,十分嫻熟。山本五十七光顧高興四面一看見一群猴子都在彎著腰撿紅薯裝好的袋子放在地上,李昶堯領著一群青壯年邊幹活,邊練功要求每個人抓兩袋紅薯平舉,胳膊不許打彎,一口氣提到大棚下面的紅薯堆上。一群婦女在挑選紅薯,皮光的、塊圓的,色紫的,挑在一起弄到家,蒸著吃、煮著吃,剩下的做粉條,打粉芡。
老歪哼著小曲,打著響鞭,在地里來回遊走。大性口脖子上掛著響鈴欻欻的快步如飛儀仗隊一般,很是壯觀。說來也怪,那些桀驁不馴的大性口,一邊拉梨一邊用眼角觀望總把式老歪、眼神一會也不離開。老歪往那張梨跟前一去三匹大性口馬上會緊走幾步。
天小晌午時,性口卸了套,一頭黑驢騾,見地頭有個母驢在吃草,掙扎著斜著身像那母驢撲去。那母驢懷了駒如何肯從。拚命地尥蹶子反抗還「哇哇」大叫。那騾子的塊頭很大,都知道那頭驢有駒在放養,地里慌亂起來,
有人喊:「老歪,老歪!」
老歪剛巧到高粱地大解,聽到喊聲,正要答話,忽然「碰」的一聲搶響,人都大為駭異的怔在哪裡。原來不著啥時地頭上站了一群當兵的,黑鴉鴉的一大片人頭,穿著破爛的灰軍裝,滿臉滿身的塵埃,蓬頭垢面十分寒磣。一個傷兵柱著搶一瘸一拐的大叫:「營長、營長,有紅薯,有紅薯!」幾百個當兵的「哄」的一聲,瘋一樣向地理跑來抓起紅薯不擦不洗狼吞虎咽的吃起來,滿地都是吃嚼紅薯的聲音。
村裡人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都慢慢的圍在李昶堯的身後。李昶堯自語道:「這麼多,天上掉下來的?」老洪剛捋著鬍鬚說:「真要持刀動杖了」三位主管很快鎮靜下來。
黑大個說:「這些兵從天而降?」
疙瘩說:「我估摸是從當年老祖宗過來的地方過來的。」
李昶堯心一亮說:「對、肯定是村西頭。那裡有些地方窄,兩丈多寬。兩邊還有大樹,太大意了。「
疙瘩說:「不就是幾百兵嗎。」
李昶堯說:「怕是不怕,麻煩罷了。正收莊稼,這算幹啥。」
黑大個說:「你倆去會會他們的長官,我去安排村裡的事」
昶堯與黑大個迎著當兵的走去。疙瘩對黑大個說:「:趕緊去看看槍械庫,金飛蝶見許三娘跟著,幾個凌空躍步,到了昶堯身後。疙瘩用內功發音:「誰是當官的?」聲音好像叢大遠處傳來當兵個個四處觀望尋找,一個副官仰天大聲吼道:「他。總統府戒備營,營長張坤,」
那營長三十多歲,雖然蓬頭垢面,但仍看得出乃是清秀軒昂人物。
張坤聽到疙瘩的內功發音,看見了金飛蝶的身手,收斂了許多抱拳道:「打擾,打擾。我的士兵都餓壞了請多多見諒。」那個副官說吧話一個勁看許三娘,許三娘被看的扭了臉。李昶堯說:「長官有話給我說,村裡的是我負責。」營長說:「我們路過」
金飛蝶說:「從哪裡路過這裡。」
營長一時語結,
那副官說:「迷路了」
李昶堯說:「我們這裡有路?」
營長說:「不背你,我們被土匪追殺。」
金飛蝶笑道:「總統府戒備營怕土匪?」營長一又被問住。
副官答話說:「別多問了,軍事機密我們是從西邊搭索橋過來的,做夢也沒想到,這裡有人家,真是天不絕人,三天了,沒吃過飯,沒睡過覺。求老鄉多多照應吧!」
疙瘩說:「咱們村幾百年也不見個外人,見了你們親著呢。」
李昶堯道:「你們多少人讓我們準備準備。」
付官說:「500多人」
金飛蝶說:「這麼多人咋照應?」
李昶堯道:「你們是軍隊,有炊事人員,我們提供食物,想吃肉豬圈裡有。想吃魚,稻田裡有。柴米油鹽到伙上領吧」
那副官有了精神,吹哨子大叫:「弟兄們,先忍著點,我們要殺豬逮魚。」
李昶堯等人往回走,剛到地邊黑大個快步如飛的趕來神色有點緊張,說:「昶堯別邸都被他們站領了,有個當官的領著五六個人守著咱們的搶戒庫和銀庫,」許三娘說:「別是想搶吧!」
金飛蝶說:「他們已經把那些當成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李昶堯說:「可的處理好,大個,你領幾個人到鷹嘴崖先把轆轤去掉。我們幾個到西邊看看,先把他們的出進路和出路給斷了」
幾個人往西邊走,見有十幾個當兵的守著一挺重機槍,十分警惕大遠的就喊:「站住!什麼人?」重機槍立刻把槍口轉了過來。李昶堯幾個真被嚇了一跳。疙瘩急忙來了個「獅子吼」:「村——l里--的。想幹啥,」那些當兵的急忙捂耳朵,用手指揉耳孔,有個領班的說:「長官有令閑雜人員不得接近。「
疙瘩說:「太大意,太大意了。」
李昶堯說:「誰能想到會有人來。」
金飛蝶說:「世道要變窄的地方,最少得鑿寬五仗。兩邊不能有大樹。」
幾個人順著山溝做了檢查。疙瘩說:「我就稀罕他們來這幹啥?」
許三娘說:「我看啊不會是啥好鳥。是好兵來這深山幹啥?」
李昶堯說:「今天先把他們的軟橋毀掉防止他們有救兵,但得穩住他們,看看情況再說。。」
疙瘩說:「通知村民,這幾天不要出門練武學習在自己家,年輕婦女更不要出門。都做好打仗的準備。「
金飛蝶說:「你們幾個先去給當兵的說說話,我去把他們的索橋毀了看他們還能爬回去不能?」
李昶堯說:「心眼真多。你可要小心點。」
那幾個當兵的,也正在狼吞虎咽的肯著紅薯。許三娘說:「長官啊,別光肯這些生紅薯,村裡正在殺豬宰羊,剝魚。」有個當兵的說:「哎呀,等不及。餓死了,餓死了。」李昶堯又掏出幾支洋煙,幾個當兵的圍著抽了起來。
許三娘看見金飛蝶給她打手勢,知道得了手,幾個人說說笑笑的走了。來到公事別邸的門口正趕上營長張坤領主副官幾個人走來,幾個人看起來洗了頭臉精神了許多個個身材魁梧血氣方剛。相貌不凡,後面還跟著一個妖冶女子,那女子戎裝素裹,腰裡抽牛皮帶,別著小手槍,烏髮上扣著頂小軍帽,歪帶著。真是另有鳳騷。昶堯他們到了別邸門口,有個站崗的突然舉槍大喝::「站住,什麼人。這裡是指揮部,沒有長官命令不準接近。」
金飛蝶大怒:「什麼狗屁長官,這是俺家誰敢不讓進,」順手一推,那個當兵的蹬、蹬。蹬地退了好幾步,要不是後面人圍著,非摔倒不可。幾個當兵的舉著槍圍了過來。疙瘩猛一跺腳低吼一聲,當兵的被震的耳膜發癢那個女兵尖叫著玉指揉著耳孔跑了過來正好和金飛蝶站在一起,兩人同時「喲」了一聲,周圍的人也都瞪圓了眼睛,原來兩個美人有著驚人的相似,活脫脫的雙胞胎姊妹花。
營長張坤說:「姑娘馮潔,大總統府秘書長。不知姑娘名號。」
論地位金飛蝶與馮潔有著天壤之別,金飛蝶一陣臉紅。
李昶堯直言不諱:「什麼秘書長,高級奴才吧了」
金飛蝶說:「本姑娘山村野姑,你就喊我野姑吧、」
李昶堯說:「這野姑是蟬聯村裡三年的文武大狀元。」
馮潔到很洒脫,跳過來攬著金飛蝶說:「大哥別說了雞口牛後的道理我們還不懂,」又對當兵的說:」這幾位是村領導,誰也不許放肆」
這邊一波未平,那邊一波又起。許三娘無意中與副官的眼光對在一起。許三娘驚叫:「許——四!」那副官一拍屁股叫道:「呀嗨,真的是姐。哎喲,我的親姐喲!」兩人抱在一起,許三娘流淚道:「你狠不狠多少年啦連個信也不給,爹娘都死了、、、、、、」許四再也撐不住,「哇」,的一聲哭嚎起來。哭的在場的人個個眼裡含著淚花兒。
李昶堯道:「兄弟來了,還不趕緊回家招待。」
許三娘聞言趕緊用袖襟擦乾淚,二話不說拉起許四就走。疙瘩也跟著走了。
有了這兩層關係,雙方的敵意減少了。金飛蝶馮潔兩人杏面桃腮風度翩翩站在一起金飛蝶說;「姐姐把你的軍裝送我一套,真神氣。」馮潔道:「妹妹想改戎裝,跟我走,你這樣蘭心惠性,松筠之節。金飛蝶越發搔首弄姿的看著李昶堯。馮潔又說:「到了總統府只怕總統也會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上,恐怕中國的歷史都會讓你改寫。你去不去,你去不去。我和營長都能保你青雲直上九天攬月。」
金飛蝶嘆道:「已經不當家了」她指了指李昶堯說「你得問問那個山村野夫。」馮潔順著手指一看但見李昶堯氣宇軒昂,鼻直口方,一臉富貴之像。嘆氣道:「好福氣,有夫如此,還有何求。你就好好在家呆著吧,別這山盼著那山高,那個高山也不高。」
一進辦公室,李昶堯就把英子惠子喊來說:「這幾位長官在你們伙上就餐。」英子見營長,參謀長個個相貌堂堂特別是參謀長和自己年齡相仿,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正和參謀長的目光相撞,嚇的英子急忙扭頭走去,邊走邊說:「放心吧主管,我會讓他們好好米西的。」
按排好后昶堯領著金飛蝶來到了疙瘩家,疙瘩兩口把許四領回家高興地左右不是,許三娘急著沏茶倒水,疙瘩到伙上弄了幾個小菜。許四說:「在地理我就覺得面熟就是認不出來。」
許三娘說:「看看連一母同胞的姐姐也認不出啦。」
許四說「做夢也想不到姐姐會在這裡。我在家時你還扎著根大獨辮呢」
許三娘不由得笑了:「可不是,往四十里奔的人啦」
許四見房間里富麗堂皇非常舒心說:「這裡可真好。姐夫是個大財主?他的武功可是深不可測」
許三娘擺好茶具筷箸說:「姐姐也是修來的福。你姐夫是個好人。咱這沒財主,過的都一樣。「
疙瘩與櫻桃說:「多擺些碗筷,昶堯他們回來,;「話音剛落,金飛蝶旋風似的飄了進來,李昶堯手裡還拿著兩瓶酒。說:「來給兄弟熱鬧熱鬧。」黑大個見許四十分機靈說:「三嫂修了個好兄弟」幾個人喝了起來。櫻桃,金飛蝶,不勝酒力,臉色紅暈更顯奇芭異卉,許四打量著金飛蝶說:「姑娘姑娘這麼漂亮,竟和馮大秘書長長的向似具有母儀天下的儀容,許四嘆氣道:「只可惜了你這樣的人才,人比人氣死人啊!馮潔總統眼裡大紅大紫的秘書長。、、、、、、」
許三娘說:「兄弟你說的啥,咱村裡的人,沒人貪圖官位虛名的。」金飛蝶說:「千里去做官,只為吃喝穿。我們這有吃有穿,何必去做官。」
櫻桃說:「天大的官也離不開吃喝穿。」許四說:「常言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櫻桃冷笑道:「你別看她神氣的不行,說不定還一肚子委屈呢」
李昶堯正端著碗喝茶,「噗」的一下把茶水全噴了出來。金飛蝶灣著腰跑出去蹲在地上忍聲大笑不止。「
櫻桃知道失口,左右不是,黑大個趕緊岔開話:「許四兄弟快把情況說說,也讓我們有個準備。」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