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根 比翠花鹹菜的強吧?
陣中護著的是一個小門派,看名字像是專門給人做衣裳的。
白小墨也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給人做衣裳也能修鍊嗎?
還是專門給人做衣裳以換取修鍊物資?
不過來報名的人倒是不少,早早的就排起了幾條長龍隊伍。
在隊伍前方坐著五個從綉紡出來的人,皆是容貌不俗,行為男瀟洒,女秀雅,看著個人素養就很不錯。
這般,白小墨倒還真高看了這綉紡一眼。
「琴棋書畫綉?」
那五個人衣服樣式很相似,花紋瑾繡的十分靈活,看著就很高檔的樣子。
各自在袖口之上綉著一個「琴」、「棋」、「書」、「畫」、「綉」字。
而排在這些人面前的隊伍里,也是各自吹拉彈唱,寫寫畫畫,好不熱鬧。
只是——這不像是修仙門派招生啊,反而更像是……選秀?
有什麼才藝統統拿出手,使出全身解數只為入選成功?
難不成這個綉紡的主人意識還挺超前的,知道招選一批人,專門培養起才藝,然後拉出去表演節目,再收取修鍊資源嗎?
不得不說白小墨的猜想已經很是接近真相了。
她準備進去看看,不過她好像沒什麼才藝啊!
嗯……她想了想,於是排到了所屬於「琴」的那一隊。
不得不說這裡排隊的人全都是美人,看了就很養眼。
除了臉好看,這裡表演也很有趣,有隻小狐狸她畫了一幅畫,倒把她自個兒給吸進去了,在畫里跑來跑去,各種萌態橫生,最後因為修為不夠反而出不來了。
被憋在畫里直哭,還是那個袖口處綉著「畫」字的長老把她救出來的。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她還是成功入選了。小狐狸立馬破涕為笑。
還有一隻天狗,一雙巧手綉法無雙,最後倒地一趴,默念口訣,竟從頭頂升起一輪紅日,印在衣服上,直接被入選了。
白小墨從來都沒想到過,原來這些法術還會搞出這麼多有趣的花樣。
果真活得越久,見得越多。
看來她也得好好想想怎麼能讓她的法術變得更有趣了……
要不然壽命這麼悠久,不搞點好玩的事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道友!道友!」
她還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前方的人表演才藝,側後方傳來聲音,有人叫她。
轉頭一瞧,竟然是梅蘭菊和郭大牛兩人!
巧了,實在是巧!
「道友,這實在是緣分吶,早知道我們就一起搭夥來了!」
梅蘭菊表示很興奮,郭大牛則是十分友善的沖她點點頭。
「呵呵……」
白小墨乾笑一聲,早知道這倆奇葩也來,她就不來排隊了。
她無意攀談,可梅蘭菊卻像遇到組織了一般,扯著她嘟嚕嘟嚕聊起了天。
反正這裡排隊的人那麼多,有幾個相識的人湊在一起說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要不打擾到前方表演才藝就行了。
白小墨不大願意搭理梅蘭菊,可這人沒長眼色,噼里啪啦說個不停。
反正一邊看著,一邊聽著,也聽了個差不多。
原來梅蘭菊愛好絲線,希望能進綉紡,入綉長老的門下,學習針線活兒。
可千萬別以為絲線活只有女人才能做的,也有很多男人喜歡縫縫補補。
比如在綉長老面前排隊的就有三分之一是男修。
只是喜歡針線活歸針線活,梅蘭菊這樣的還屬特例,可沒幾個男修像他這樣,性,取向正常卻還到處發散著娘們兒的氣息。
至於郭大牛,她聽說在這霓霞綉紡裡面有一塊牌匾,上面的大字是名士大儒書之,她十分嚮往,於是打算入書長老門下。
原本白小墨所排的隊伍是比梅蘭菊和郭大牛所在的隊伍要前一些,但這裡有一個女修十足的出彩,表演了能有小半個時辰了。
白小墨看的聚精會神,那倆人的隊伍都排到前面去了。
毫無例外,那倆人雖然腦迴路有些奇葩,修為也不高,但綉活和書法還真不賴。
雖然不說頂尖,但也是她看到的人當中屬於中上的了。
「道友,我們綉紡了裡面見哈~」
梅蘭菊沖她揮揮手。
白小墨沒有理會他,一心關注著前方那個身著黃色斑點狀衣衫的女子,原來是只蜻蜓精。
那女子脊背上面延伸出兩扇半透明的紗翼,舉著一個不知用什麼材質做成的樂器,閃閃發光。
翅膀一揮,便響起一陣奇特的樂聲。
這蜻蜓精腳步輕移,隨著這樂聲輕聲哼唱了起來。
淡淡的黃色靈光猶如星點一般從其身上散發,緩緩落在她的頭上、衣服上。
恍若仙子。
十分的美貌硬是被襯托成十二分。
白小墨都徹底看呆了。
當然,不僅是白小墨,幾乎所有人都看呆了。
沒有幻術,也沒有什麼媚術,就僅僅是這個人自身展現出來的美麗,便足以讓所有人看呆了。
白小墨在想,如果狐狸的媚術傳給這蜻蜓精,怕是要無敵了。
可惜,僅僅只是美。
讓人為之感嘆也就罷了。
樂長老站了起來,親自迎接著蜻蜓精入門,哈哈大笑,對有了這麼個好苗子表示十分開心。
只見那蜻蜓精躬身行禮,嬌俏的小臉兒上隱隱露出一絲得意,便進了霓霞綉紡裡面。
剩下的人全都炸開了鍋,無一不是在談論她。
白小墨沒有為這美而發出多餘的感嘆,確實動人,但也並不完美。
畢竟這世上沒有人是完美的。
好似缺了點什麼。
表演還在繼續,所有人都在努力。
但這霓霞綉紡要求還挺高的,如果沒有實打實的實力,也沒有別具一格的創新,那麼終將會被淘汰。
很多人都是笑著排隊,緊張著上場,哭著離去。
當然,這並不包括白小墨。因為她有著十足的信心。
不就是表演才藝么,她表示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很快就排到她了,白小墨輕輕鬆走上前去,往那裡一站,對著長老們微一拱手,說道:
「長老,在下白小墨,現唱一曲吧。」
就在她剛報出自己名字的時候,附近的人就都笑了。
甚至連長老都隱隱有著笑意。
她似乎聽到有人說什麼「這都多少年了,竟然還有人起這麼老土的名字。」
開什麼玩笑,她的名字老土?
起碼比那什麼叫翠花鹹菜的強吧?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