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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風暴來臨

  張俊義記得在前世,有的香江媒體是這樣報道的:香江人難忘「鐵娘子」經典一跌。


  《香江經濟日報》報道稱,香江人對英倫鐵娘子最深刻的一幕,莫過於1982年9月,香江前途問題未明朗,她與鄧老在華夏首都會談后,步出人民大會堂時,鐵娘子竟絆了一腳跌倒;此一跌,亦被香江人視為象徵英倫在前途問題上倒下。


  話說鐵娘子本打算憑著英倫贏得福克蘭群島(阿根廷稱馬爾維納斯群島)戰爭之勢展開訪華之行,在強調英倫必須保留「管治權」,更進言「以主權換治權」。


  誰也沒有想到,隨著鐵娘子的這一跤,英倫的一切美好的幻想終歸化為了泡影!

  香江《成報》報道稱,鐵娘子1982年9月訪問華夏,與鄧老討論香江前途問題,鄧老堅持1997年要收回香江。


  香江《星島日報》報道,香江「立法局」某議員透露,兩國談判后,他曾在一次午宴上,當面問過鐵娘子,為何會摔了一跤。鐵娘子當時直指鄧老一見面,就向她說「華夏不是阿根廷」,又說「你英倫人管得到香江,我們華夏人都一定管得到。」鄧老直言自己不會做李鴻章,更表示,若英倫人不談判,華夏就會單方面收回香江。鄧老的強硬,令鐵娘子也變「軟」。


  香江《信報》報道稱與鄧老交手,鐵娘子最終被逼放棄了大英帝國最後一塊「海外領土」。


  1982年兩國會談結束后,鐵娘子因為高跟鞋斷裂,不慎在人民大會堂的梯級跌倒,成為一幕極具象徵意義的歷史畫面。鐵娘子眼見會面在火藥味中結束,深感兩國會談進程艱巨。她既不欲令香江的發展出現動蕩,但又不能給予香江人虛假期望。


  一個人如果沒有親身經歷過經濟泡沫,是很難體會到它發生的時候是多麼讓人絕望的事情的。


  其實,所有學經濟的人都知道人類歷史上這樣的泡沫比比皆是,比如:19世紀英倫的南海金礦泡沫、荷蘭的鬱金香股票泡沫,美利堅鐵路泡沫、造船泡沫、槓桿併購和垃圾債券泡沫……


  可能很多沒有一定金融知識的人奇怪的是:人類怎麼一點都沒有學聰明?儘管每一次泡沫都有過去的影子,可是人類還是一次次重蹈覆轍。諾貝爾經濟學獎快有一個世紀了,那麼多聰明過人的腦袋得了這個獎;衛星在萬里的星空中,能算出你把鑰匙藏在家門口的第幾塊磚頭下;人類也能把羊變成人,怎麼人類就是不能避免這些如此相似的泡沫?

  在張俊義看來,能夠有這樣想法的人如果在發生經濟泡沫的時代膽敢貿然的進場的話,一定會被經濟泡沫這場大災難吞噬的一點殘渣都不會剩下的。


  只要有一些金融知識基礎的人會都知道,人類在科學上能傳承和積累,因此,人能把人送到月亮上;但人類在智慧上不能傳承和積累。我認為「以史為誡」和「讀史明志」對人類不靈,人類不能從歷史中吸取教訓。就像公元前歐洲種族之間的屠殺在二戰猶太人的集中營依然上演、秦始皇的焚書坑儒在「反右」和「文革」中變本加厲一樣,經濟不論發生過多少次泡沫,泡沫該發生還是會再發生的。


  因為人類就是人,人類就是由每一代的你和我組成的。儘管我們的父母都會告誡我們,不要玩火,火會燙手!可是有哪個人沒有被火燙過?!人只有被燙過,才成熟;人成熟了,就是離開舞台的時候了;舞台永遠是新一代人玩火的地方;每一代人只能從自己的經歷中長大;每一代人都要創造自己的泡沫和體驗它的破碎。


  張俊義對於黑格爾曾經說過的一句名言還是很是推崇的:歷史能給我們提供的惟一借鑒,就是我們從歷史不能得到任何借鑒!


  有人可能說:經濟泡沫中損失的是不太懂經濟的大眾,經濟領域的專業精英——經濟學家、銀行家、基金經理……他們應該能比一般人更早知道泡沫的,從而更多地避免損失。可是大量統計研究證明:這些精英作為一個整體,他們在預測泡沫的水平上一點也不比老百姓強,因為他們在股市中的平均收益同股民大眾一樣,他們比普通股民惟一多賺的只是手續費。


  就好像前世經常被人們掛在最邊上的一句話一樣: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經濟泡沫的話,張俊義只能這樣來解釋了,那就是:泡沫是很難確定的,除非它破了。


  該來的始終都回來,股災的發生不會以人的意志而轉移的,這就是金融市場客觀的發展規律。


  其實要是認真的說起來,張俊義倒是覺得,今年的股災,其實早在一年前已經開始了,畢竟香江的熊市恒生指數從1981年7月的1810.20就已經開始,現在鐵娘子經典的這一跤只不過是推翻多米諾骨牌的最後的一個契機罷了。


  可以這樣說,隨著9月24日鐵娘子因為高跟鞋斷裂,不慎在人民大會堂的梯級跌倒,鐵娘子這一摔跤不要緊,這個畫面不僅成為一幕極具象徵意義的歷史畫面,更是壓倒了香江經濟大崩潰的最後的一根稻草。


  多米諾骨牌是什麼,多米諾骨牌其實是一種用木製、骨制或塑料製成的長方體骨牌。玩時將骨牌按一定間距排列成行,輕輕碰倒第一枚骨牌,其餘的骨牌就會產生連鎖反應,依次倒下。


  其實張俊義所說的多米諾骨牌指的是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即牽一髮而動全身。在一個相互聯繫的系統中,一個很小的初始能量就可能產生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人們就把它們稱為「多米諾骨牌效應」或「多米諾效應」。


  第一棵樹的砍伐,最後導致了森林的消失;一日的荒廢,可能是一生荒廢的開始;第一場強權戰爭的出現,可能是使整個世界文明化為灰燼的力量。這些預言或許有些危言聳聽,但是在未來我們可能不得不承認它們的準確性,或許我們惟一難以預見的是從第一塊骨牌到最後一塊骨牌的傳遞過程會有多久。有些可預見的事件最終出現要經歷一個世紀或者兩個世紀的漫長時間,但它的變化已經從我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開始了。


  就好像這次香江發生的股災一樣,其實股災的根本發生並不是因為鐵娘子這經典的一跤。


  舉個簡單的例子,楚國有個邊境城邑叫卑梁,那裡的姑娘和吳國邊境城邑的姑娘同在邊境上採桑葉,她們在做遊戲時,吳國的姑娘不小心踩傷了卑梁的姑娘。卑梁的人帶著受傷的姑娘去責備吳國人。吳國人出言不恭,卑梁人十分惱火,殺死吳人走了。吳國人去卑梁報復,把那個卑梁人全家都殺了。卑梁的守邑大夫大怒,說:「吳國人竟然敢攻打我的城邑!」於是發兵反擊吳人,把當地的吳人老幼全都殺死了。吳王夷昧聽到這件事後很生氣,派人領兵入侵楚國的邊境城邑,攻佔夷以後才離去。吳國和楚國因此發生了大規模的衝突。吳國公子光又率領軍隊在雞父和楚國人交戰,大敗楚軍,俘獲了楚軍的主帥潘子臣、小帷子以及陳國的大夫夏嚙,又接著攻打郢都,俘虜了楚平王的夫人回國。從做遊戲踩傷腳,一直到兩國爆發大規模的戰爭,直到吳軍攻入郢都,中間一系列的演變過程。這種現象,就是多米諾骨牌效應。


  這次的香江股市的災難,可謂是有史以來香江股災最為嚴重的一次了,張俊義記得前世發生的這次股災,熊市恒生指數從1981年7月的1810.20開始,跌到1982年12月的676點,共一年零五個月,幅度約63%,這還是自己沒有介入的情況,張俊義相信,這一世有了自己的資金的進場估計要比前世還要嚴重的多。


  到底會嚴重到什麼樣的程度,這就需要時間來檢驗了,張俊義自己不是神,沒有前世的記憶,自己頂多就是比一般的金融專家差不多的存在罷了。


  畢竟自己沒有什麼大預言術一類神奇的魔法。


  但是不得不承認,要是比較起來,若論殺傷力,一九七三年的一次最強,不但許多上市公司紛紛破產清盤,許多小股民更是傾家蕩產。


  但是要說最消耗投資意志力的熊市絕對非今年的這次股災莫屬了,這一年裡,股市時而和風細雨,時而暴雨狂風,投資者期待黎明出現,但始終看不見黑暗中的曙光,不少投資者心灰意冷,陸逐離開市場。股市如果不把所有人的鬥志消磨殆盡之後,是不會離開的。


  這樣的讓人陷於絕望無助的境地,張俊義可以預見到的是會使得香江不少投資者拋售股票並非是為了避免進一步出現損失,而是永遠離開這無可計算政治風險的市場。


  當然即便是面對這樣令人絕望的境地,張俊義知道,人的貪婪是永遠沒有止境的,時間是醫治歷史傷口的最佳靈藥」,當市場情緒性拋售過後,市道又再重新依循經濟的軌道運行了。


  所以說,一九八二年九月二十四日,是香江一個歷史性的關鍵時刻,當鐵娘子就香江前途問題與鄧老展開初次接觸。訪華之後,鐵娘子表示英倫會依照三個條約辦事,並稱會對香江市民負起道義上的責任,而華夏則堅持「華夏收回香江主權是華夏政府和華夏人民的神聖責任」。事件的發展令到兩國雙方關係陷於最低潮,雙方在香江前途問題上意見嚴重分歧,於是敏感的股市直線下瀉,市場情緒悲觀到極點,在鐵娘子相訪華前一個交易日,恒生指數報1121.85,但訪華完畢,迅即滑落至800點水平之下。


  隨著經典一跤的發生,對股市不利的謠言四起,市場盛傳香江知名世家子弟大舉拋售股票套現,將永遠撤離香江市場,另外,外資調走資金、大戶出售資產套現等消息日有所聞,加上港元大跌,整個香江充斥著一片末日情緒。


  伴隨著股災發生,香江的經濟隨機便進入到了大崩潰的境地。


  香江整個城市從9月24日集體陷入了一片的哀嚎當中,數不清的商家破產。


  前兩年還明明是某某集團公司董事長,他在香江的工廠有一千多名工人,但是隨著這次股災的發生,記者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香江的有油麻地。


  記者在油麻地逛街,,突然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十元兩件啦!十元兩件啦!記者一回頭,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一個公司的董事長站在三輪車上在大聲叫賣日本的二手衣服。怕他尷尬,更怕自己尷尬,不知怎的記者沒敢上去跟他打招呼。正在猶豫,突然有人大叫:「走鬼啦!」只見兩年前的那個董事長和其他幾個同樣賣東西的人,像瘋了一樣把衣服用任何人類都想象不到的速度塞進包里,推著車子跑了。原來是市場管理人員來了,香江無照小販專門請人給他們把風放哨。


  從油麻地回來后,第二個星期天記者又去了,那天沒管理的人來,那個董事長的生意也很冷清,記者鼓著勇氣上前跟他打招呼,本以為他會尷尬,可是董事長畢竟是董事長,這一點記者也不得不佩服,在商海當中歷練的不知道什麼是臉面了,董事長跟記者說:「我破產了,現在只能做這個生意了。見到你真好,如果沒事陪我聊聊天。」


  記者問:「那麼大的工廠,怎麼破產了?」


  董事長說:「嗨!都是一個貪字。股災之前,香江股市瘋了,我看不少人賺錢,我雖然知道股市風險大,但還是忍不住進去了,結果越炒越大,最多一天賺上百萬,我把工廠也抵押給銀行借錢炒股,哪承想股災一來,我的資金一下子轉不動,房子和工廠都給了銀行。」


  記者又問:「那您的愛人現在怎樣了?」


  「她現在在一家制衣廠剪線頭,我們還借了一部分私人錢,這個錢總是要還的。好在這是香港,人只要勤勞就餓不死;只要餓不死,總會有機會。這就是人生。」


  這就是香江典型的馬死落地行,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張俊義看到報紙上刊登這樣的消息簡直是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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