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懸崖
「咦!」
驚鴻看著傷口正在快速的癒合,不由感到一陣吃驚。心道:
「難道「冷幽九轉術」不是凡品?」心裡一陣疑惑。驚鴻也不管多想,只是極力修復肩膀處的傷口。
蒼茫的暮色,夕陽透過密林,不禁多了一分靜謐。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因為夕陽落山,便進入黑夜,到時就越危險。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驚鴻的體力得到了幾分補充,隨後看向黑虎的屍體。極力的走到黑虎身旁,驚鴻用雙手按住屍體,虛弱的運轉體內勁氣。
驚鴻張開嘴巴一陣撕咬,如同野獸一般,獸血沾滿了整個臉龐,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或許這就是為了生存,他並未沒有放棄這次機會,雙目清明的看著那流出的鮮血。
「想要在森林生存,就要把自己變成野獸,」驚鴻終於明白白川為何讓自己進入山脈,這是讓我知道如何去生存。
「咯,咯!」驚鴻撥出一根獸骨,拚命的吸允著獸血,體內傳來一陣溫熱。雖然第一次生吃野獸,但是他此刻只能放低態度,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夜幕降臨,悉悉作響,打破了山林的寂靜。遠方不時傳來蟲鳴聲,咕咕的叫聲讓整個山林蘇醒過來,妖獸也開始縱橫整個山脈。
夜光伴著月亮,銀色的光芒照耀整個大地,一處洞府像是鋪上一層銀色的光幕,
「驚鴻,別人是無法幫助你,如今你雖煉體三重,也是微乎其微,」一名男子迎著月光,黑色的影子越漸拉長,喃喃自語:「沒有人會覺得你境界低微而可憐你,所以你一定要想盡辦法活下去。」
「王,我已經安排好啦!」此時有名男子走向月光下的男子,然後十分恭敬的說。
「千萬不要能讓那些靈獸靠近他,否則殺無敕!」月光下的男子漠然的說。
「王,這……」那名男子應聲退下。
「唉!」驚鴻嘆了口氣,拖著受傷的軀體一步接一步前進,心道:「就要快啦!」雙眼堅定的走向前方,隨著夜色沒入一處山洞。
夜裡的溫度相對白天有點偏低,山洞的寒氣逼人。驚鴻顫顫的敲擊著火石,不久一堆木材升起了火焰。他此時手腳盤據緊縮著身體,雙眼緊緊的看著眼前的篝火。
「實在有些可惜,」他接著說:「早知帶一些黑虎的肉回來。」說完,他便緩緩的睡了過來。
一切突然顯得平靜起來,遠處的月亮正靜躺於空中,樹木的影子如舞動的舞姿映在水面。
「師父,當時那小子眼見就要被師弟所殺,不料……」庭院里的水池正緩緩流淌著,自然而然的和睦,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使得氛圍有些不協調起來。此刻他臉龐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成熟穩重,如果驚鴻在此的話,就會知道他是誰?那就是仇人。
「越兒,你是我最看好的弟子,未來將繼承我的衣缽,」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清風道骨的老者,「凡人終究是凡人,你們是不會有所交際,就算你是他的仇人,他又能如何?」
「是,敬尊師教誨!」他向老者輯手道。當初他看到那一位老人落寞的眼光,心裡不由產生側隱之心,導致如今心境不穩,今晚才尋師父指點迷津,以便衝擊下一個境界。
「越兒,」老者對他說:「你已經到了臨界點,不能被凡事所打擾,切務記住!」
「師父,我……」男子剛想說下去,老者打斷道:「看來你已經動了凡心,我輩之人修的乃是仙道,難道你忘了嗎?」
「可是我看著他們死去,確實有些不忍,」男子對老者說。老者頓時怒視著他,指著他說:「你不必多言,只需記得凡心不斷,終究凡人耳。」老者嘆息道:「你下去吧!給我好生反醒。」
待男子靜靜的離去,老者隨意說:「希望你能夠認清自己,否則……唉!」
確實這一切,驚鴻並未知道。
月亮慢慢的降落,太陽漸漸的從東邊升起。驚鴻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雙眼眨了幾下,便伸了一個懶腰,全身感到一陣舒適。
驚鴻走出了山洞,看著肩膀上的傷,又看了看初升的朝陽,深深的吸引了一下。他隨之運起「冷幽九轉術」,不禁發現效果微乎其微,心裡便感到一陣疑惑,「為什麼前面修鍊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驚鴻想起與黑虛決鬥時,有幾招感覺到力不叢心,看來此事非同小可;驚鴻取消了之前的計劃,不禁想起了白川。
山林的路崎嶇不平,亂石叢生,驚鴻不由覺得一陣吃力,雙腳不斷踏著兩旁的岩石沿著溪流前進。
路就在腳下,驚鴻終於來到了白川所居的洞府。白川一眼見到驚鴻,臉色有些不悅,不禁問起:「為什麼那麼快回來?」驚鴻見他不悅,趕緊解釋道:「白川,我身體出現了一種狀況,不得不提前回來。」白川覺得驚鴻並非是那種人臨陣逃脫的人,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驚鴻,這到底甚麼情況?」白川以為他遇到什麼靈獸,臉色不經大怒,剛想叫來白灼。驚鴻見此阻止道:「不必驚動其它人,」接下說:「是修鍊功法出現了問題?」
「甚麼?」他吩咐道:「你運轉一下功法,讓我看一下。」這似乎關係到驚鴻修鍊的問題,更多的是自身責任,難免露出慌張的表情。
驚鴻看著他的神色,不禁一陣恐懼,這關乎到自己的修鍊前景,雙目緊緊盯著白川,運起了「冷幽九轉術」。
白川內視驚鴻體內的運行路徑,發現了內勁並沒有與筯脈相融,由此推斷出——並非功法,而人自身的問題。
「驚鴻,我傳於你的「冷幽九轉術」,乃是我家族的傳承功法,屬於靈獸功法,所以我想……」白川也不敢妄下結論,只是注視著驚鴻。
「難怪我總感覺此術非同一般,」驚鴻想此便又說:「如今又有何用?」心裡感到一陣可惜,因為他見識到此功法的厲害,而且通過此術練到了如今的境界。
白川想了想,突然對驚鴻說:「你之前有修鍊過什麼功法嗎?」
驚鴻撓了撓頭,仔細想了一下,想到了「太上應情訣」,便對白川說:「有!」
「是什麼功法?」白川問道。
驚鴻有些不好意思對白川說:「太上應情訣。」
「什麼?」
驚鴻以為白川在嘲笑自己,因為這是一篇殘缺的功法,導致世人的偏見,所以也導致流通整個大陸,變成了普通而不入流的垃圾功法。
「你……說你能修鍊「太上應情訣」……」白川震驚的說不出話。驚鴻也看見這種表情,心中倍感疑惑,不禁問向白川:
「為什麼你們會感到如此震驚?這似乎沒什麼啊!」
「我敢決定啦!」白川示意他一下說:「撩開身上的獸皮。」驚鴻感到一陣無語,心道:「這是皮衣好不好,況且當初是你叫我穿上,真是拿你沒辦法!」結果驚鴻還是按白川的意思照辦,露出腹部的肚臍。
白川運起玄氣至雙目,雙眼泛著一絲藍光,突然沉默不語。
驚鴻見他不說話,心急的道:「到底甚麼一回事?」
白川只是說:「跟我來,你就會知道這一切!」
白川一直淡然走在前頭,並未多說一句話,整個人感覺到很神秘。驚鴻緊跟他後面,心裡的疑心也越來越重,胡思亂想。
「白川你到是說句話啊!」驚鴻慌張的說,而白川充耳不聞。
兩人保持沉默一直走了段路途,這對驚鴻來說就是一種無形的折磨,提心弔膽的心想:「難道……」又尋思了一下:「這不可能啊……」左思右想的猜測,驚鴻心境難免起伏不盪,心裡又猜想道:「為何他們聽到我能夠修鍊「太上應情訣」,總會感到很吃驚,」他憶起爺爺臨終前所囑咐的話,大聲叫道:
「你到底有何居心!」
白川「呵呵」一笑,瞬間來到了驚鴻背後,隨之運起玄氣一掌拍向驚鴻。
懸崖很深,深的不見底,萬丈深一般。驚鴻在擊飛一瞬間,看到白川森寒的眼裡帶著一絲不舍。
「為什麼要這樣做?」驚鴻只是平靜的問道。白川並未作何反應,眼神里很冷,真的很冷漠。
懸崖垂直而下,而且懸崖的表面很是光滑,如同鏡子一般。驚鴻使勁的抓住懸崖表面,可還是徒勞無功,因為這懸崖表面就是一層冰幕,沒有一絲凸起的地方,甚至比鏡子還光滑。
身體還再快速的滑落,如同石子沉入海底一般,俏聲無息。驚鴻掙扎著,一拳擊向冰幕,而這冰幕如萬年玄冰堅硬無比。無助而恐懼,心裡一片沉靜,獃獃看著裂縫的一道長光,不禁一頭撞向冰幕——
「我不想這樣屈辱的死去。」額頭滲滿血漬,很是悲壯,但又無可奈何。
「為什麼?」驚鴻大吼道,隨後又撞向冰幕,頓時暈死了過去。
你終於還是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