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此去經年韶華逝（下）
想想曾經我們一起去賭坊，共赴生死，即使在那樣的情況都還是成就了如今的我們，可是我們為什麼會逐漸走到這個地步？慕容徹回顧著以前的時光，突然發現以前真的很美好，難道美好的時光易流逝？
想起與夜雨的最後一次的談話，「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雨卻說道的是，「我的事情與你何關？不過就是一條命，還不會再礙你的眼，你可以和她雙宿雙棲。」
「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有說錯嗎？我大奸大惡，面目可憎，而她傾國傾城，溫柔賢淑，你不去找她，來找我幹嘛？是給我送行嗎？」夜雨已經根本不想為自己辯解，既然已經註定，沒有了信任，還有其他的什麼呢？說實話，她不想慕容徹娶她妹妹，或許自己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強大，而是就是一個小女人，容不得和別人分享。
「夜雨，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你說，在你的眼中，我就那麼不堪嗎？你覺得會是我做的嗎？我的心已經被傷透了，實在經不起再次受傷，我曾無數次告訴自己，你情有可原，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一次次的原諒，怨不得，恨不得，那都是我傻，蠢，你為何還要娶她？我不甘心，我心很小，我忍不了，我也不想忍，我不想把希望寄托在……就當我們的一切從來沒有發生，我們永不相見。」
「可是……我已經放過你一次，那種痛苦，我不想再忍受，今生今世我都不要再放你走。」慕容徹說到。
「哈哈……你覺得可能嗎？從你下令的那時，我就知道了。一切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了。」夜雨冷笑道。「慕容徹，你已經是我不幸回憶的過去式，只是個想要抹去的過去，再也沒有任何意義。」
什麼？慕容徹沒想到夜雨真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你確定？」
「你的心中自始以來就只有天下，從來都沒有我。如果從皇權與我之中只能選一個，你會選什麼？如果你說你是因為被逼無奈，那麼現在有兩條路，你會怎麼選？」
……
「你還真有本事？」
「無論我做什麼，卻是為了你，但你卻從來不懂得珍惜。」
夜雨蔑視道，「你可不可以不用以愛的名義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
「那你為什麼一次次傷我的心。」
「那是因為你傷了我的心，裂痕一旦出現就很難復原，你真是不懂愛，愛是不能夠分享的，難道你能笑著成全我和司徒凌嗎？所以即使是我妹妹，我也忍受不了，你要說我小氣就小氣吧。」
「不能，我只知道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想得到一定能得到。」慕容徹說到。
「那就這對了，我……辦不到，你還是為了你自己，自從你進入到這權位之後，一切都變了。」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美好的，得到最美好的東西，這份美好，還依如從前嗎？
你已不是當年的你，我也不是當年的我，我本踏一路驚濤駭浪，來赴生死之約，攜一身風華傲骨，托起這如畫江山。紅塵萬丈皆自惹，情深不悔是娑婆。笛音起，一朝幡然入定，論無極，一灑清虛劍意，我提筆，眉間落下硃砂淚半滴，或許我這輩子就一直處於錯誤當中。我就希望錯誤從此刻開始結束了，不會一錯再錯下去了。
瀟湘和瀟琴，一個升得越高，一個越陷越深，真是天壤之別，她本無心插柳，卻柳成蔭，幸福唾手可得。而自己苦心經營，步步為營，竟也只是過眼雲煙，一場虛夢罷了，自己有心栽花，可奈何花不開。
「你什麼都不缺，卻對生活充滿了怨氣。」這是司徒凌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這麼說的。
其實夜雨很想回答道，「誰說我什麼都不缺。我缺少關愛，總有一天，所有人都以為我這個太子妃有多麼風光，殊不知這裡面的苦和心酸只有我自己知道。」
或許真的是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美好的時光真的流逝的太快了，如果慕容徹你沒有那個身份，說不定我們兩比較適合江湖生活，暢遊於生活中，但是或許身邊的枷鎖，會有一些被逼無奈。
以自我麻痹，愛上了你，就愛上了錯，這是命運的捉弄，我們無法逃脫，除非你沒有太子這層身份，否則一切都是多餘的，你能割捨得下嗎？
或許這也是由於他對夜雨的關懷備至，莫名的嫉妒之心油然而生，從此，這個貌似單純無邪地小姑娘，變得心機重重，機關算盡，她為了離間他兩，不但涉及陷害夜雨，還傳播謠言，使夜雨處於不仁不義的尷尬局面，使得昔日風光無限的皇后成為如今的階下囚。
而在夜雨的印象中，司徒凌雖說很冷，可他總是在關鍵時刻會出現在自己身邊，最讓夜雨無語的時，原來每次自己以為勝劵在握，要變成富婆的時候，每回都是司徒凌總是在關鍵時候錢就入他的袋子，真的是……但是在自己危急的時候，總有這麼一個肩膀擋在自己的前面，「我相信她沒有，她和我一直在一起。還有慕容徹，既然她是你的妻子，你就有責任和義務去保護她和相信她，而不是懷疑她，甚至……」
為什麼司徒凌會這麼相信自己呢？
「凌哥哥，你真的相信我嗎？」在夢中夜雨問道司徒凌。
「我不相信。」司徒凌還會一臉淡定的說道。
「以你的智商根本想不出這麼天衣無縫，滴水不漏，這麼複雜，一環扣一環，你可能設計的出嗎？這麼複雜。」
本來是句挺感動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凌哥哥說出來就是很尷尬，居然還調侃了自己一番，「我智商怎麼了？還有你為什麼要幫我？」
沒想到司徒凌的答案是這樣的，「你可是我的棋子，你還沒有完成我的任務，你要死了，我找誰要去？」
夜雨很無奈，攤手到，「我現在已不是……我沒有辦法幫你。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你也可以從我身邊離開了。」
而司徒凌說道，「你的作用是我來評判，而不是你說……」
「是我讓你捲入到這場爭鬥中，都是我的錯，讓你失去了往日的單純，天真與無邪，如今我只希望你能夠快樂就行，什麼國讎家恨我們就讓它隨風飄散，好嗎？仇恨，有的時候是囚禁自己的枷鎖，我們忘掉這一切好不好？」
「自從我知道這一切以後，我就知道我已經與這場鬥爭脫不了干係了，現在已經晚了，一味的逃避只是懦弱的表現。」「以前的你是不會想那麼多的，那麼的無憂無慮，雖然沒心沒肺，可是傻得可愛，不會想那麼多，糾結那麼多，考慮那麼多，傻傻的，可如今……」「我現在終於明白當初為何你不願意我報仇了，她只會迷失我的雙眼，遮蔽我的內心，它是一把雙刃劍，傷害別人的同時就是傷害自己，但如今我面臨國讎家很，想要保護心愛之人，必須自己變強。」